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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恐怖啊/这通灵师该死的甜美(近代现代)——威威王

时间:2018-10-21 15:21:17  作者:威威王
白骋的微笑一如嘲讽。
 
“说完了?”白千湾盯着白骋手里的刀尖,嘴角勾起相似的嘲弄笑容,“你要杀我。说得那么好听,什么‘害怕’、‘不敢’,我还以为如你所说你对我有了人性——”
 
“不是的。”白骋骤然打断他。
 
他空洞、明亮的眼睛一丝不苟地注视着白千湾,嘴唇翕动:“爸爸爱你。”
 
话音未落,手术刀森寒银光在白千湾眼前划过,白千湾按住手机语音键的手指蓦地一轻。
 
要死了——
宋弄墨怎么办?好不容易又再见面了,现在他即将彻底消失。
 
他这样想着,脸上突然被溅上温热的飞沫。
那把尖锐的手术刀出现在白骋脖颈,刀尖深深没入皮肤,深红的浓稠液体在白骋手指紧握刀柄割开身体的缓慢过程中激烈溢出,像小时候家里损坏的暴躁水龙头。
 
白千湾仿佛一只断电的机械人呆立原地,直到白骋的身体轰然倒下,他也没有抓住对方濒死时伸向他的手。
 
……
 
“似乎是因为受了很大的打击,语言能力备受影响。”李恪遗憾地叹了口气。当然,他不是在同情白千湾,只是可惜不能及时收到目击者的证言。
 
“宋队去问也没有效果吗?”赵廖问。
 
“那是另一种模式了,牛头不对马嘴型。”
电脑前,李恪调出了一行录音文件。
 
音响里传出白千湾断断续续的嗓音:
【我耐不住思考他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很奇怪的。一只怪兽、野兽,因为避免自己挣脱枷锁的可能性而自杀。】
 
“枷锁?”赵廖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鬼知道,不过神奇的是,宋队好像听懂了。”李恪又按下播放键。
 
【他不想杀你,所以自杀?】
在宋弄墨沉静的反问之后是一段长长的沉默,不知白千湾是回答不了还是默认了这个答案。
 
“他们是来自同一星球的外星人吧!”赵廖忍俊不禁,“这到底是怎么解读的,过几天得去向宋队取经。”
 
“你懂个什么啊,这是‘心声’。”李恪暧昧地瞟了他一眼。
 
他又飞快地换成了烦恼的表情,摇了摇头:“不过,白骋的灵魂始终不愿开口说话。不承认罪行,也不否认罪行,棘手的犯人……”
 
赵廖打了个哈欠,起身伸了个懒腰:“如果白千湾说的是真的,而不是他精神错乱的胡言乱语,那这可是大案子,难一点也正常——你早点把资料发给我啊。”
 
赵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李恪久久坐在电脑前,他打开了另一个音频文件。
在这段文件里,音频以白千湾冷清的嗓音结束:【我也害怕。】
 
这些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白千湾在害怕什么?
李恪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第58章 第 58 章
58
 
白骋的灵魂被捕之后,所有人都倍感轻松,至少白千湾是这样想。
警署四楼透明洁净的窗框着午后的灰暗天空,厚重铅色云朵慢慢蠕动着,仿佛随时将要下雨。
 
“白先生,关于白骋……你暂时不能探视他。”
赵廖为难的声音将他的视线拉回原处。
 
他略微失望,也是意料之中:“这样啊,那打扰了。”说完,他起身告辞。
坐在左手边的一位刑警,名为李恪的人好奇地打量他:“白先生是有话要问白骋吗?”
 
“没有,”白千湾脚步一顿,他说,“只是想看看白骋现在什么模样而已。”
 
这话说完,李恪和赵廖都表现出了如出一辙的惊讶不解,白千湾也不解释,径直出了会客室。走廊上,宋弄墨正倚在墙边低头按手机,见他来了,上前拉住他的手。
 
“跟你说了不可能见到的。”宋弄墨说。
不必说,他这么快出来,必定是被拒绝了。
 
“就碰碰运气啊……”白千湾埋怨道。
 
两人从走廊穿过,途中遇到的刑警不乏宋弄墨的同事,在见到白千湾时,无不露出诧异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是因为他和宋弄墨牵着手。
 
他这是出柜了……
不过,想必宋弄墨也不在乎公开性向吧。
 
上了车,宋弄墨开车驶向A区,白千湾懒散地半躺在座位上,没骨头似的。盯着后视镜上摇晃的挂坠,他忽然问:“白骋会被判刑吗?”
 
宋弄墨说:“确定的话,会。”
 
“灰飞烟灭?”白千湾问。
“不,”宋弄墨说,“在经过阴间长官的裁定后,白骋将会被带进地狱十八层。”
 
白千湾像是松了口气,片刻后又绞起手指:“总算了结了。”
 
尽管白骋和他的混乱逻辑、巫术、罪行即将一起堕入十八层地狱,但他死前说的那句话,依然如同梦魇般在白千湾耳边萦绕,如影随形。
 
事件结束已经数月有余。白千湾却像是还在原地踏步,每每想起白骋之死,他总是从梦中惊醒。
 
头疼。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掉……谁想要白骋的爱啊!
 
他在宋弄墨身上靠了一会儿,不忘啃咬两下,险些又被按住扭打一顿。白千湾求饶了几句,飞快地跳下了床:“我去玩游戏了。”
 
他戴上耳机,砰砰砰地敲着键盘,电脑屏幕里一大串丧尸被他连根拔起又摔下,像台风天里的大树。
 
宋弄墨就坐在他身边。他玩游戏,宋弄墨则百无聊赖地玩着白千湾的发梢和耳垂。
宋弄墨对电玩游戏没什么兴趣,青春期的时候他也不曾沉迷过,反倒是白千湾一度对游戏产生过浓厚兴趣,那时候他买游戏机,本质目的是为了借给白千湾玩。
 
“不知不觉快十年了,”想到这里,宋弄墨忽然感叹道,“一眨眼的工夫……”
白千湾戴着耳机,只隐约听见宋弄墨说了句什么。他扬高了声调,把耳机一拉:“什么?”
 
“我说你继续玩。”
 
什么啊,刚才说的肯定不是这句。
屏幕里的丧尸汹涌而来,白千湾两边顾不上,只好飞快地在宋弄墨脸上亲了一下,安抚道:“等我打完再聊。”
 
宋弄墨自顾自地念叨:“男朋友沉迷网游是这种感觉……”
白千湾戴着耳机,也听不见他在抱怨什么,他忙着操控小人殴打丧尸。如此过了半小时,白千湾才结束了一局,他松了松脖子和肩膀,累极了似的靠在椅子上。期间宋弄墨安安静静地冲了杯两杯茶水,这会儿白千湾瞥见了,捞过来一杯一口喝下。
 
 
他说:“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没什么。”
“一定有——”
 
白千湾从杯子里抬眼,亮闪闪的一对眼珠,仿佛在审查他是否撒谎。
宋弄墨只好说:“就是感慨我们认识挺久了。”
 
“说到这个,”白千湾放下杯子,狐疑道,“你该不会第一次见面就爱上我了吧。”
眼前浮现白千湾转学来的第一天,面无表情从他眼前走过的场景。白净病弱的美貌少年。虽然没有看宋弄墨一眼,刹那间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宋弄墨怀念似的笑了笑:“算不上……不过也差不多吧。”
反正在那一天之后,宋弄墨就开始着手接近白千湾,甚至为了他进入超自然事件社团。
 
“太可惜了,”思及此处,白千湾遗憾不已,“你早点说自己不是直男,说不定那会儿我俩就成炮友了。”
 
“为什么不是男朋友?”
“那时候我才不会答应你。”
“为什么?”
“你会被我吃掉的。”
“……”
“开玩笑的。”
 
说着,猫咪从身后窜出来,屈起后背伸了个懒腰,又躺在鼠标垫上睡觉了。白千湾伸手挠了挠它的脑袋:“起来起来,别睡了。”
一人一猫就在桌上闹了一会儿。宋弄墨眼看着他把小巫惹得生气,正要拦着他别作死,小巫已经一爪子抓上了白千湾的手背。
 
宋弄墨忙不迭抓过他的手反复检查:“流血了吗?待会儿和我去医院打针。”
 
白千湾摇头:“不用吧?”
 
宋弄墨眉头紧皱:“动物终究是野兽,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你少惹猫生气吧,小巫现在年纪大了,脾气也不好。”
 
“知道知道。”白千湾敷衍地应了两声,又戴上耳机打起了游戏。
 
下午,宋弄墨又回到警署上班。白千湾睡了一觉,被金属磕碰的声音吵醒,原来是床下猫咪正在玩弄堆在床下的镣铐。
 
他拾起来一只,在手腕上比了比。
宋弄墨很久没有把他锁起来了。
 
奇怪的是,白千湾其实很希望宋弄墨把他锁在房间里。
跟性/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纯粹这样想而已。
 
大概是因为白骋所说的“爱”?也许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有点微妙类似。不过,因果关系颠倒了,白千湾不是因为被囚禁才爱上宋弄墨,是刚好反过来。
 
白骋爱白千湾,因此他为了白千湾而死。
白千湾爱上宋弄墨,死掉的会是谁?结局是白千湾自杀,还是宋弄墨被白千湾吃掉?
 
如此想着,白千湾将自己双手戴上了镣铐。
 
“喵。”小巫坐在床上,奇怪地盯着他瞧。
 
“你又问‘为什么’?”白千湾摸了摸它的耳朵,在猫咪耳边说,“因为晚上我经常做梦啊,梦见一些奇怪的场景。思来想去,为了宋弄墨的安全,我还是被关起来比较好。动物终究是野兽,懂吗?我和你说说昨晚的梦吧?”
 
……
 
在梦里,他们驱车前往宋玉墨的婚礼。
 
婚礼上,所有人都衣着光鲜,秀色可餐。新娘宋玉墨身穿洁白婚纱,她纤细的双手戴着蕾丝镂空长手套,轻巧收下各路宾客的祝福。
 
在见到兄长宋弄墨与白千湾时,她眼底漾着真心实意的幸福感:“你们总算来了,坐这里吧?”
 
“路上堵车,”宋弄墨歉意一笑,“差点误了时辰。”
作为新娘的哥哥,他刚和白千湾坐下没多久,就被人拉走喝酒。
 
宋玉墨引着白千湾走进礼堂,一位西装革履的高挑男人正在与司仪说着什么。宋玉墨喊道:“秀一!”那男子才转过身来。
 
“这是我哥哥的爱人。”宋玉墨说,“之前和你说过的。”
 
新郎笑着说:“你好。”
来之前,白千湾曾听宋弄墨说了一耳朵,似乎新郎是一位外国人,因而婚礼也根据新婚夫妻的意愿办成了基督教婚礼的模式。
 
新郎是不是外国人,白千湾并没有在意,他的目光扫过新郎的脸,停留在新郎伸出来的右手上。
这双手白净年轻,骨节均匀手指纤长,手背隐约浮现青色筋脉,指甲是清一色的粉色椭圆形,半月牙也清晰可见。
这双手和宋弄墨的手极其相似。
 
片刻的沉默之后,白千湾才回握新郎的手。
 
“你好,我是白千湾。”他眼中笑意更浓。
 
 
 
 
 
 
 
第59章 第 59 章
59
 
宋弄墨通宵加班,一晚上没回来。
白千湾一大早就醒了,也是闲得发慌,他骑车跑去警署大门前堵人了。
 
警署门口是一片空地,对面是停车场。一位身穿厚重羽绒服、毛线帽子和口罩手套的青年踩着一辆崭新的单车在水泥地上绕圈打转,似乎无聊极了。寒风刺骨,扬起了单车轮子上未拆的塑料薄膜,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
 
白千湾没有单车,宋弄墨也没有。
宋弄墨心想,以这单车的磨损程度看,像是白千湾早晨出门时刚刚买的。
 
“啊,这个人是谁?”同事惊呼道。
赵廖说:“家属无误,就像李恪的爱人时不时大早上过来接人。”
 
趁着李恪轮休不在,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打趣了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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