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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安利员[快穿]——小蜗牛跑得快

时间:2018-10-23 10:24:25  作者:小蜗牛跑得快
 
  “我,我知道她的出身,很敬佩她,也爱她的才华。但是我只是个教书的,在现在的我国,经济学不受重视,也派不上大用。她的追求,恐怕也是一时着迷,等她清醒了……”
 
  “珩之,你这是瞧不起严老师,还是瞧不起你自己呢?”凌彦换了称呼,拍着他的肩头,“她那样敢于出走的人,你觉得她会在乎你的出身家世和那些荣华富贵吗?你是爱她的,就应该大大方方说给她听,既然她都已经坦诚了。如果真让她等你等得不耐烦了,你甘心吗?”
 
  他诘问了几句,顾珩之默然不语。这时吴乐甫终于带着严自芳回来了。然而严自芳却一瘸一拐地挽着吴乐甫的手。
 
  “严老师的脚崴着了,我……”
 
  “你,你还好吗?”顾珩之的反应比谁都要大,一下就从钉住他一整晚的凳子上弹了起来。严自芳的眼圈红了,但她笑着说:“只是崴了一下,没有什么严重的。”
 
  “不行,这得去看大夫!”顾珩之接手了吴乐甫的位置,就要带她往外走,“蹲下来,我背你。”
 
  “……我穿着旗袍呢。”
 
  “……抱歉。”
 
  听着越来越模糊的对话声,吴乐甫和凌彦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吴乐甫坐下,先喝了一口酒
 
  “今天也算遂了你的意。”吴乐甫盖章道。
 
  除了这起小意外,整场舞会圆满结束,同学们依依不舍,被校长以天色太晚的名义赶出去了。一对一对小青年拉拉扯扯,最后被凌彦督促男生送女生回寝室。
 
  眼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凌彦也对吴乐甫说道:“咱们回去吧。”
 
  他俩有意落到最后,缀着稀稀落落的人流往回走。今晚月色也好,凌彦想起那一晚的交谈,他本打算好好谢谢吴乐甫,却没想到背后传来的声音:“乐甫,小林,你们两个还没走么?陪我一起转转吧。”
 
 
 
 
 
 
第36章 安利催婚
  “校长好。”他们两个一起驻足,看着校长扶着礼帽气喘吁吁跟了上来。
 
  “今晚玩得开心吗?”校长追上来以后,喘匀了气,先含笑问了这么一句,像是慈爱的长辈注视着孩子们。吴乐甫点点头,凌彦也忍不住由衷地回答:“谢谢您,我们大家都很开心。”
 
  校长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们并肩向前。“小林之前提议的游戏就很好,我看这么一搞,他们之间也能融洽很多。你们跳舞了没?”
 
  凌彦下意识地看向了吴乐甫,与他俱是一愣,点点头。“邀请严老师跳过舞。”
 
  “不知道严老师的脚伤怎么样了。”
 
  提起严自芳的脚受伤,校长的表情也凝重了一些。“珩之送她去找大夫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你们若是得了空,也去看看她。”
 
  凌彦原本也打算展望追踪她和顾珩之的动向,闻言自然是大方应下,吴乐甫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校长见他们答应得痛快,心中更加高兴,顺着凌彦的期望谈起了那两人之间的暧昧:“自芳对珩之一向情深义重,我看珩之也不是无意嘛,有这个机会进一步接触,说不定是件好事。”
 
  凌彦眼看时机成熟,便说出了自己酝酿已久的话:“我觉得,严老师和顾老师这样的年纪尚且在爱情上犯迷糊,我们大学应该开设一门学生,教他们怎么追求人,表达爱意,寻找工作和生活的伴侣。”
 
  校长的表情丝毫未变,甚至还鼓励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凌彦想着后世青春期的少年们,又继续说道:“我觉得应该普及一些常识,包括生理常识,青春期常识,甚至性常识——校长,我相信你明白这一点的重要性。我们的社会需要这样的新风尚。包办婚姻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是男男女女都还不知道该如何追求人,与人相处,乃至婚姻、家庭与性的了解,都需要别人教导。我们可以开课,也可以对外授课。”
 
  凌彦越说越兴奋,他正讨论着自己的规划,却听到一直以来都和蔼可亲,对他格外支持的校长说:
 
  “小林啊,不是我依仗什么看不起年轻人的意见,但是你要做的事一件大事,是不能靠我一句同不同意,支不支持就能成功的。”
 
  他垂眸看了凌彦一眼,含着无限的理解与怜惜。“若是只是开个课,教一教沟通技巧,嗯……追求女生,也只算是有些出格,但是各个大学出格的事我们干的也多了。不过要是上升到社会层面,特别是性教育,只怕政/府那里工作不好做。”
 
  凌彦二十七岁,他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见识过人情冷暖,也尝过被拒绝被冷落的滋味。一所学校得罪上面的后果不言而喻,所以犹豫后,他立刻回答:“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不不,我并没有什么麻烦的,只是提醒你,要想好了,你若是当真愿意放手去做,我们从来也不怕谁。”
 
  吴乐甫也一本正经地说:“林洛所言有理,国人的确缺乏生理学教育,我们学医学、生物的学生要学解剖,对动物的身体构造了如指掌,如何能对人体毫无了解。”
 
  凌彦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两人的声音都那么温暖,温暖而真诚。他有些糊涂了,“那您刚刚说的……”
 
  一只宽厚的大手搭在他的肩头。“你要想清楚你要面对什么……年轻人啊,才气高,心气儿也高,总以为呢,自己做好了准备随时随地献身。可是我们要坚持正义,也要避免无谓的牺/牲。我呢,虽然见识未必比得过你们,但是到底啊,活得长了,见得也多了些,免不了絮叨些。”
 
  “不不,谢谢您,我清楚自己要面对什么了。”凌彦说,“可我还是要做。”
 
  凌彦是跟老油条,他知道校长的意思。可是他还是要做,这不光是为了完成任务。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科普生理常识这是天经地义又十分必要的。
 
  打过招呼后。凌彦就着手为开新课做准备。校长给他介绍了那天与他一面之缘的陈教授——陈中原。他就是生物专业的。凌彦向他了解有哪些翻译过来的书籍可以直接使用。这只是生理性的,涉及心理的还要再去找合适的资料翻译。
 
  凌彦有了舞会上的遭遇,比从前更加在意局势,除了申报也订了一份地方报,每日翻阅。他的生活格外规律:上课,翻译,与陈老师了解情况,和吴乐甫吃饭,散步,回家睡觉。
 
  陈中原和吴乐甫和林洛都不一样,他没有留过洋,还早早辍学去铺子里当帮工,后来是靠着勤工俭学勉强读完了新式学堂,大学就纯粹是拿着两本书自学成才的。他在不同城市工作,辗转了几个学校,也求教了许多老师,才被校长请回来任教。
 
  陈中原年长一些,经历又较他人坎坷,平素有些胆小,不时有杞人忧天之语。旁人也时常笑他。凌彦与他交往却总是恭恭敬敬的,有些摩擦也总是主动让步避免冲突,陈中原对他也很满意。
 
  然而凌彦心中自有一柄秤,他从前做主持人,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哪些只是合作,哪些是不可深交,哪些才是朋友,他分得很清。
 
  凌彦经过这一系列穿越的历练,对于翻译和开课这两项常人不太了解的技能已经非常熟练。不过考虑到是民国,还要顾及时代因素,这方面,咨询吴乐甫也不大管用,凌彦就想起了严自芳。
 
  凌彦和吴乐甫说要去医院看望严自芳,然而还没来得及去,人家就已经回来了。只是崴个脚,没必要小题大做。凌彦就和吴乐甫商量着,挑了个日子,选了个果盘,去看她。
 
  严自芳因为很早就与家人决裂,所以是和其他女老师一同住的。他二人到访时不巧,正撞上两个白上衣黑裙的女子在楼下的长椅上坐着谈心。他两个自有默契,不想听去别人隐私,故意把脚步放得很重,走到不远处就停下。没想到那两人交谈深入,另一位老师语调也颇为激动,还是被他们听去了一句:
 
  “芳芳,你要勇于抗争!”
 
  “林老师,吴老师,你们来了。”严自芳看见他俩,先大声地打了招呼,又状似无意地揉了揉眼睛。她身边的女老师蓦然惊醒,警惕地看向他俩。
 
  “我们奉校长之命,来看看严老师脚伤如何了。”凌彦主动开口。他怕两人尴尬,又接着说:“不过看样子我们来晚了,严老师已经大好了。”
 
  “你们来看我,还带着礼物,我怎么好意思。”严自芳笑了起来,只是眼睛还微微有些红。“这是我好友,乔月,我们屋里说话去吧。”
 
  乔月扶了一把,被严自芳躲开了,他们四个人回到屋中。严自芳主动说:“小月,你下午不是有课,怎么还不去?”
 
  “当然是要先照顾你,放你在屋里,我怎么放心。”乔月话中有意无意地挤兑凌彦和吴乐甫,他两人之装作没听懂。凌彦有意扭过头,却看见吴乐甫冲他做了个鬼脸,又一秒钟恢复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不禁失笑。
 
  “我好好的,又有两位老师在旁边,你有什么不放心,快去吧。”严自芳催促着乔月离开,才招呼他俩坐下。“怠慢了两位老师,不过两位绅士想必不回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的——校长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看到她笑得狡黠,凌彦会心一笑,知道她是怕乔月在他们不方便说话,才有意催乔月走的。“没什么事,不过是问问,当时珩之送你去医院之后怎么样了。”
 
  他含蓄地提起当时的事,也是想打听一下,她和顾珩之进展如何。没想到刚刚提起这个名字,严自芳的笑就黯淡了许多。
 
  凌彦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顾老师把我送到医院,大夫说只是崴脚拉伤了,休养一阵子就好,他就把我送回来了,并没有什么。”严自芳的目光垂向桌上的花瓶里那一支枯萎的月季,简单地概括了那天的行踪。
 
  最后一句似乎别有深意。若是按她说的,全程没有发生什么,她又为何情绪如此低落?凌彦心中是万万不信的。
 
  他还在思忖如何旁敲侧击,没想到吴乐甫却十分直白地说道:“校长叫我们来看看,也是想知道你有什么困难,刚刚我们无意间听到乔老师的话,你若是有什么心事,或是什么人欺负你了,不妨说出来。”
 
  这就差直接追问顾珩之对她做了什么了。凌彦心中也是捏了一把汗。
 
  严自芳仍然盯着那月季皱成一团的花瓣,放在桌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一团。她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光明正大地写着拒绝。就在凌彦以为她不会开口了的时候,她却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我有个未婚夫,找上门来了。”
 
 
 
 
 
 
第37章 安利催婚
  凌彦瞬间松了口气,抚平布衫上的褶皱。这比他想象的告白被拒,或者干脆两个人吵起来要好太多了。
 
  吴乐甫则用手指在表链上缠了几圈。
 
  没有人打断追问,严自芳缓缓地说了起来。
 
  原来严家从前是望族,严自芳出生时,家里人便给她订过一门亲事,后来她受了启蒙,不愿在这样的家待下去,便出逃了。严父气急败坏,公开与女儿断绝关系,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严母终究惦记着女儿,加之严父跟随军阀,又打起了嫁女儿的心思,严自芳的下落无意间暴露,竟让原先和她订婚的刘嘉元找上了门。
 
  严父原先只是看着刘家与自家家世相仿,家教也严格,这刘嘉元幼时也有几分机敏,便允了这门婚事。没想到这刘嘉元的乳母甚糊涂惫懒,幼儿大哭时为了搪塞他,便学外面的人,吸大烟喷在他脸上,幼儿便停止啼哭。长此以往,刘嘉元竟是从襁褓之中就染上瘾,一天一天长大,变本加厉,时而正常时而疯癫。
 
  刘父发现后对严父满腔愧疚,取消婚事也顺理成章。他死死约束刘嘉元,不准他出去找不三不四的朋友发疯,勉强维持这个家的体面。然而他忧思过度,竟是早早去了。刘嘉元无人约束,更是整日混在外面,夜不归宿,到后来变卖田地家产,全部换成了烟土。
 
  眼看刘家的家财被他败光了,他便南下投奔严家。严父对于这么个形如厉鬼的故人之子毫无旧情,大声斥责后将他赶了出去。
 
  刘嘉元自然不甘心。在烟瘾发作以外的时间,他头脑还是清醒的,于是他瞄准了孤身在外的严自芳,买通送信的人,一路找了过来。
 
  “珩之知道此事吗?”凌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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