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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古代架空)——南无阿楚

时间:2018-10-24 08:39:26  作者:南无阿楚
 
一天,趁着佑王头疾喝药后刚入睡,文昊悄悄找到了恩伯。
 
“恩伯,”
 
“哦,是浪神医啊,有礼有礼。”文昊现在可是佑王府重客,管家一点不敢怠慢。
 
“佑王是让你带我去给那人瞧瞧情况。”
 
“那人?”恩伯起了警惕。
 
“您每日的饭食莫不是送给狗吃的吧。”
 
“这,我恐怕要请示佑王。”
 
“恩伯,您放心,我刚给佑王整治,得到到佑王的口谕方来寻你。这样,你若不信,我们去把佑王叫醒。”
 
文昊二话不说拉起管家,管家急了,吵醒佑王,那万万不可。心下又想这些年来给佑王治疾的人不在少数,能像文昊这样留下来的,想必也是佑王信任的人。
 
于是文昊跟着恩伯七拐八绕,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偏僻空屋,触发机关,穿过暗阁,再有向下的楼子,来到了地牢一样的地方。
 
从小窗口望进去,见到一个红衣男子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假寐。
 
恩伯打开门,
 
“哟,这还没到点呢,就来给我送饭。今天吃什么啊?”崔眠坐正,兴致勃勃。
 
敢情这个叫崔眠的家伙在这里吃好喝好啊,心挺大,文昊心想。
 
“今天来了两个人,你是谁?”
 
文昊走上前来,蹲下,
 
“我是佑王派来给你看病的。”
 
“不可多言。”这下恩伯倒是严厉了起来。此后文昊再也没言语,只是例行做了检查。
 
走出来后,文昊又交代了恩伯,天冷,该给牢里的人加床被子。恩伯本不知道那关押的什么人,但也不见得佑王有对其用刑,如今又得到文昊这样的交代,自是不敢怠慢。
 
而方才,把脉的过程中,文昊偷偷在崔眠的手掌上写了个“君”字。崔眠举着左手,他感受到了掌心的那个字,也明白自己现在被佑王囚禁,但是,文君到底要做什么呢?又要给他求情,和佑王斗?真是不自量力,以为救的了他一次就能救第二次吗……
 
当见到文君他们的时候,文昊如实说了情况,
 
桃满:“崔眠果然在佑王府,没缺胳膊少腿,这下我可放心了。只是,总不能让崔眠在佑王府囚禁一辈子吧。”
 
“还有一件事……崔眠,可能瞎了。”
 
在为崔眠诊治的过程,那双眼睛看似完好无损,可说话时却一点都没有对上过文昊的眼睛。
 
所有人都沉默了,那样一双眼睛,让人过目不忘,那就不是凡人的眼睛,那双桃花眼清透,澄澈,妩媚,绝情……可就是这样一双眼睛,从此再也看不见了。虽然文昊说可能,但一个神医说的结论,就是审判。
 
文君:“哥,那有办法吗?”
 
“那还是要再瞧瞧,地牢昏暗,时间不容,我无法做深入诊断。”
 
萧炎:“没事,往好了想,至少人还活着,活着就好。总而言之,还是要先把人救出来。今天得到朝廷消息,烨王带兵北伐云疆,这几日出发,一时是回不来京城。我们要趁此时机救出崔眠。”
 
 
 
 
 
 
 
第18章 18皇城欲海
云疆,南夏北方的边境蛮国。前些年还会向南夏进贡求和,不知从何时起,暗中吞并了北方其他小国,羽翼逐渐丰满起来,开始向南夏宣战,扰的边境百姓不得安宁。
 
南夏皇钦点,烨王出师北伐,承载着南夏国子民的希望。
 
走的那天,飘了京城第一场雪。祁烨倒还记得去年初雪时和崔眠一起在雪间玩闹的情景,他一身红衣在雪中奔跑飘摇,好是耀眼,崔眠自以为扔的准,总能扔到他,其实都是他让的。有的时候崔眠还会恶作剧地把冰手伸进他后背,冻得他直哆嗦,说来,也只有崔眠一个敢对烨王这样做。
 
只是,那都过去了。崔眠死了,祁烨不会回头,也不能回头。
 
同一天,文君几人的计划落空。
 
三更时分,佑王府灯火通明,文君一伙人被当贼拿下。
 
佑王看着这几人,只觉得好笑,一阵爽朗的笑声后,便是轻咳。
 
“佑王保重身体。”文昊提醒了句。
 
“啊,这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浪神医,怎么,被捆了?我本来以为你是烨王的人”,从给崔眠新加的那条被子开始,一切全暴露了。祁佑便派人调查文昊,“没想到,只是他的哥哥。”
 
于是,佑王又看向文君:“可笑,放了那贱娼一次,你就真把自己当棵草了,敢来我佑王府偷人,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呢?不想活的蝼蚁,那本王就赐你们一死。”
 
桃满:“佑王手下留情!我不想死啊!”心底暗骂萧炎,出了鬼主意,到关键时候就跑的无影无踪,萧炎,死王八!
 
“不想死,可以,说下我留下你们的理由。”一群敢来惹他的蝼蚁,至少是一群有胆识的蝼蚁,可留一线生机。
 
听到佑王话里尚有商量余地,桃满喜极而泣,“我我我,我桃满力气大,能吃苦,又烧的一手好菜,可给佑王当牛做马;文昊医术高明,能够为您治疾;文君,文君饱读诗书,能够给您出谋划策。”言毕,桃满已经冷汗涔涔,就好像所有人的命运都悬在了他这几句话里。
 
“嗯?理由我不满意,杀了吧。”
 
“佑王且慢,文君还欠你一个情。”
 
祁佑回想,是有这回事,那时候还以为他是当朝状元,结果打了水漂。
 
“是啊,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你还欠我一笔债。”
 
“鲤鱼尚且跃龙门,他日蝼蚁一朝登天成为人上人,何尝不可?请佑王给文君时间,文君必助佑王扶摇直上云巅,笑看江山万里。”
 
文君这番语出惊人,当堂的人,包括在场侍卫不由觉得脖子上一凉。桃满再没文化也明白此言之大逆不道,这下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但这些话,倒是成功引起了祁佑的注意,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还是跪着,怎么就和那日有了些不同,这个蝼蚁让他觉得有趣。
 
佑王放过桃满文昊,屏退众人,独留文君谈话,
 
“说说,你能怎么助我?”
 
“明年的春考,状元文君必定拿下。”
 
“然后呢?”
 
“朝廷之事任凭佑王差遣。”
 
“好。”
 
“文君还有一事相求。”
 
祁佑的脸沉了下来,放他一命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敢提要求,
 
“我,佑王,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文君不敢,我等草芥定然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只求佑王能让崔眠换个地方活着。”
 
这个书生并没有想象中文弱…祁佑想了想,今天这一出,人肯定是藏不住了,不如让他们先带走,想来他们也怕祁烨知道那贱娼还活着,定会去寻个深山僻野处。
 
“好,人你们可以带走。但是,倘若你不能成功助我,那我便要让那个小官替我献祭铺路了。”
 
文君走出佑王府,和桃满文昊汇合。
 
他虚浮着脚步,后背冷汗涔涔,看到文昊出来了,二人终于放心,可是看到文君发白的唇色,
 
文昊:“文君,你怎么样?”
 
“我无妨,”文君深深呼吸了几口,“你快带我们去找崔眠。”
 
刚才一折腾,三更已过,五更天了,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文君一是担心佑王反悔,二是担暴露了崔眠,被烨王的眼线发现。
 
城西,文君的家宅大门紧闭,门口挂的丧幡还在飘扬。崔眠已经“死”了,于文君桃满而言,崔眠是死而复生。
 
崔眠端坐在床沿,大家都静默着,像在等待着什么。
 
他们看的到他,而他看不到他们。
 
一夜后,城西也渐渐苏醒,有开门声,扫地声,婴儿的啼哭声……
 
“桃满?”
 
“诶!”
 
“为什么佑王府不点灯呢?怎么那么黑啊?”
 
“当然是我们机智,把灯都灭了,才能救你出来啊。”桃满苦笑。
 
“不对,你们方才把我带出来的时候不说是三更天了吗?怎么到了现在天还没亮?我都听到鸡鸣了。”
 
“唉,穷人家的鸡叫的早,它乱叫。”
 
崔眠沉默了下,又说:“我累了,我睡会儿,天还没亮,你们也去睡吧。”
 
“啊?哦哦,好。”
 
许是在佑王府被囚禁久了,崔眠倒是能睡着,文君和衣陪他躺下,文君本想和崔眠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能开口。
 
桃满送走了文昊,文昊依旧是要回佑王府为佑王治头疾的。
 
忙了一夜,又惊又怕,桃满也确实累了,也回自己屋里睡着了。
 
夜袭佑王府的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
 
阳光普照大地,几缕透过窗台,照进屋内,光线下是飞舞的尘埃,屋内一片亮堂。
 
看到平静木然的崔眠,桃满和文君甚是担忧。
 
“桃满!”
 
“在,我在呢!”
 
“怎么天还没亮呢?”
 
“天……”桃满为难极了,“崔眠,天……”
 
“小眠,天已经亮了。”是文君先开的口。
 
“哈哈哈哈,你瞎说,小君君,你一定是在骗我!天亮了,我怎么会什么都看不到!”崔眠笑着说,两只眼睛“注视”前方,空洞茫然。
 
“小眠,我没有骗你。”
 
“所以呢,我瞎了,对吧?”
 
“小眠”,文君说着,想过去抱抱崔眠,却被崔眠一把推开,
 
“瞎了,瞎子,瞎了……”崔眠自己絮絮叨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崔眠这幅又疯又魔的样子,文君的心怵怵发疼。
 
“小眠,会好起来的。”
 
“是啊,是啊,何况我们还有一位神医在,你的眼睛会好起来的。”
 
……
 
崔眠听不下他们的话,把他们赶了出去,把自己锁在屋内。忽略掉拍门声,他很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把眼皮撑到最大,这样的尝试他在佑王府的地牢里已经做了很多次,可是,没有用,看不到一丝光。
 
果然,如他所料,可总还残存着希望。所以他不愿承认,所以他要让别人替他承认,他崔眠瞎了。
 
“瞎过呗~”没想到当日怀若谷的一句无心之语,一语成谶。
 
捡回一条命,却是瞎了眼睛……还不如被烧死算了……崔眠想着,倚在门边滑落下来,坐在地上,用双臂环住自己的两膝,
 
佛说“此世间,众生皆苦”,可有的时候,崔眠觉得上天分配给他的苦也太多了吧,怎么幸福就没分他一杯羹?
 
从记事起,崔眠只记得自己和父亲相依为命,那个喜欢酗酒赌钱,脸上有条刀疤,粗鲁蛮横的男人。
 
男人并不怎么待见他,总骂他打他,说他是个专门来拖累他的白眼狼。五岁的崔眠不懂什么是白眼狼,但总知道是不好的词。崔眠问过一次娘的下落,但是男人的眼里却透出要吃人狠光,又把崔眠揍了一顿,后来崔眠便再也没问过,也学会了怎么哭而不发出声音。
 
十岁那年,崔眠问他,要怎么做他才能开心?男人和他说,你去赚钱啊,养我啊!
 
于是,崔眠去了县里的一个米仓,老板不同意,禁不住崔眠的死缠烂打,终于让那副纤弱的肩膀去扛米。当他把工钱拿回家里的时候,父亲终于笑了,夸他很能干,崔眠打心底里高兴。可是有一天,仓库上方的钝器掉落,直直砸向崔眠的脑袋,他倒在地上,好多好多的血从后脑勺冒出来,流到到脖子,流到脸上……男人随便抓了把草灰给他止了血,骂他是个赔钱货。
 
十一岁那年,男人赌钱输了,欠了好多债。男人把他带到一个叔叔家,叔叔对他很好,给他糖吃。男人走的时候对崔眠说陪叔叔好好玩玩,如果那时候崔眠明白什么是“玩玩”,他一定会逃走的。晚上,崔眠在河边清理好自己才回了家,看到醉酒的男人,把偷偷藏起来的糖,拿到了男人面前“爹,吃糖”,男人接过糖又随手扔在了地上。后来,讨债的人再也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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