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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古代架空)——南无阿楚

时间:2018-10-24 08:39:26  作者:南无阿楚
 
有今日国主这番话,朝臣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感慨那自愿牺牲的三城百姓的血没有白流,离雪神赋予他们统一天下的使命完成,指日可待。
 
书中云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当真如此。
 
此一月来,不见太阳,雪也下得比来时大的多。
 
云熙朝政繁忙,平日里崔眠多打把伞自己晃悠着。观察到这云疆皇宫内的好多地方都有雪花纹,心想这该是他们民族的图腾。
 
也有遇见他的宫人,看他一眼转而低头议论纷纷,经常说的一句话崔眠都会背了,因为他住的未央宫里的宫人也常那么说。心里很是好奇云疆人说了什么,便问了云熙,他学了一下那句云疆话,学了个八分像,
 
“云熙,那是什么意思?”
 
“妖人。”此时二人正在未央宫,云熙的琥珀瞳淡淡扫过周围服侍的宫人,“有人这样说你?”
 
“没有没有。”
 
后来崔眠再走在宫里,有人那样说他的时候,就打开他的折扇,亮出墨彩飞扬的三个大字,
 
“我不是妖人,我是美人。来,跟我读,崔、美、人。”
 
当然是把人吓跑了。崔眠心想人家又听不懂他说什么,定是觉得他唐突有病。他自己都觉得在云疆待得无趣发慌要生出病来,突然间好希望桃满这个话痨能来他耳边叨叨。好在云熙说一年后就放他回南夏。
 
崔眠拿手接了片雪花,心想:还好,一年的时间,也不是很长。
 
让崔眠疑惑的是不知从何时起,未央宫的宫人换了一批。且都不再议论他了,从此再无窃窃私语声。崔眠有试着和她们搭话,她们只是摇头或点头且有意同他保持距离,崔眠只以为自己又遭了嫌弃。
 
云熙不得闲的时候,崔眠只能自己独坐未央宫,听那雪落声,把玩着折扇,自以为不算睹物思人。
 
云疆飘雪,南夏才过了霜降时节。宫墙柳,满城瓦,皆覆了霜华。
 
一月过去有余,朝中还在盛传当日之事出格,这“出格”二字说的是御史大人,说的是当今圣上。
 
那日御史大人昏倒后,皇上竟亲自抱起了御史大人,看呆了百官的眼。抱一下还不打紧,可皇上却把人抱上了自己的龙榻,还召来了所有太医院御医,闹得好大一番干戈。
 
新帝登基以来,后宫虚设,人人都想让自家千金爬上龙床,谁曾料到第一个上龙床的竟然是掌国御史。
 
清风:“皇上,外面人人传你是断袖。”
 
祁佑惊起拍桌,“一派胡言!朕明日就选秀!”
 
选秀当日,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可清风就不明白了,皇上选妃子有他什么事啊,又不是给他挑老婆,非要他候着。
 
高堂下面很快站满了一群莺莺燕燕,个个妆容精致,优雅大方。偷偷打量着她们高大英俊的皇上,偶尔同那让人不敢直视的深邃眼眸对上,心里的小鹿乱撞。
 
祁佑站起身扫了台下一眼,装着是很认真在挑的样子,转而走到屏风后。
 
“清风,你过来。”
 
清风疑惑地走过去,“皇上?”
 
祁佑抄好了各名门千金的名字,“你来抓阄吧。”
 
清风就没见过这么敷衍的选秀……
 
听说皇上选秀纳妃了,这下才解了莫将军心头之忧。女婿钟情小官,他还能能忍,反正时间久了人自会趋利避害,定能放下。若皇上要抢他女婿……这算什么事啊?
 
御史府
 
文君同常日一样与莫家千金共用晚膳后就要回自己的书房。
 
他起身,衣袖却被纤纤玉手拉住了。
 
“相公。”
 
“莫小姐,你千万别如此唤文君。”
 
“我为何不能唤?我们拜过堂的不是吗?”
 
是,他们是拜过堂了,可在文君心里……
 
“莫小姐,很是抱歉。文君心里有人了。”
 
那日皇城发生的事,莫千金也有所耳闻。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偏是那京城绝色崔美人,她倒也没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了。
 
“莫小姐,都是文君不识好歹,有眼无珠,只怕误了姑娘大好年华……您若是觉得屈辱可休了文君。”
 
 
 
 
 
 
第39章 39云疆风光
休夫?在她看来世间男子皆俗气,难得有她所慕之人,却又早同她的兄长一样战死沙场了,她本想此生都不嫁的。奈何生在将门世家,父亲年迈又盼着她嫁人。皇上一道赐婚圣旨下来,好在不是什么油腻发福的中年男人,是风度翩翩的掌国御史,她只是微笑点头,表示满意,也就嫁了。
 
屈辱,也确实有一些。虽无真心,可也有了为人妻的准备。想她堂堂莫家千金,怎可落到相公都不能喊一声的地步,心里的骄傲让她做最后的斗争。
 
“大人喜欢他,是因为他漂亮?”
 
“不是。”
 
“因为他是个男人?”
 
“不是。只因为……是他。”
 
莫千金没想到文君此般坦诚,既然如此她也就直言不讳了,
 
“你我二人本就是只是奉皇上之命,绝无半点情意。我……也不想再嫁,我不会再纠缠你的。相敬如宾,且先如此吧。”
 
没有想到莫小姐会如此通透解人,不卑不亢,不似平常怨妇那般死缠烂打。这莫家的女儿骨子里终有一份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在,文君不免高看一分。回头恭敬作揖,“文君谢过莫小姐。”
 
自打崔眠走后,桃满也不住城西了,搬去了皇上御赐的府邸——怀化府。
 
如今北方被云疆掌控,虽还未进一步行动,两国看似和平,实则剑拔弩张。他和莫长生忙于征新兵,操练阵列,处理军务,再不得闲。只是前些日子却有浮云观的弟子来寻他,告知其师尊病重的消息,桃满无论如何也要抽出身去见上一面。
 
这日他才出了大门要上马,却见几个凡夫市徒躲在怀化府旁鬼鬼祟祟。
 
“谁在那里?给我过来!”
 
听桃满这一喝,两三人过来了。桃满好像在哪看过他们可又记不得了。
 
先说话的是个皮肤黝黑,浓眉细眼,胡子拉碴的汉子,
 
“满爷,”
 
旁边的人拽了他一下,“叫什么满爷,现在是怀化将军了。”
 
“哦,是是是,怀化将军。我们几个是从前在绝色府趴墙角听崔美人唱曲的。”
 
桃满细细想来,是有这么几个人。绝色府,东郊,早被一把火烧了,好像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何事?”
 
“将军,您不知道我早几个月和媳妇吵架,媳妇一气带着儿子回娘家了。我沉迷于酒赌,也没去追。可巧媳妇的娘家就在北境边城,您也知道那云疆蛮族,吓的我以为他们要屠城,整夜整夜睡不着,幸得有崔美人去求和,才保了我妻儿性命。”说着掩面而泣,又道:“我思来想去,从前是我的嘴碎,说了好些难听的话……实在是对不住啊。”
 
另外人附议:“是啊,是啊,俺们几个都有亲人在北境,当初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听了此番话,桃满感慨,恶言伤人的人,也或许不是真的坏,无心之过从众者亦有之。
 
“你知道错就好了,反正我是没往心里去。”不过好像骂的也确实不是他,崔眠有没有往心里去他不知道,但既然人家都认错了,话也要说委婉些,“我想崔美人也没有往心里去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谢大人宽宏大量。”
 
三人离去不远,那人又折了回来,面露难色,想问什么又有些不敢,但不问又是不甘,
 
“那个,怀化将军,我们何时能恢复北境太平,我何时才能再见到我的妻儿……”
 
“你放心,本将军向你保证,定把那云疆赶回他的破旮旯冷窟去,让你和你的妻儿团圆。”
 
“谢怀化将军。”那人恭恭敬敬地下跪磕了头方才离去。
 
桃满也上了马,那个响头就像磕在了他心尖上,总觉得自己的责任又重了几分。说到崔眠的戏,不久前他还给他唱过《猛虎将》,那时该让他多唱几曲才是,现在是听不到了。也不知道他在云疆过的如何……罢了罢了,眼下还是要先赶去玉灵山,那糟老头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文昊上次在文君婚宴上与桃满一见,二人无交流;后来去送别崔眠也没遇上桃满。文昊只当是桃满还为之前那次喝醉的事别扭,故意躲着他。
 
可这次师尊病重,桃满是一定会来的,怎么也躲不开了吧。
 
文昊才给仙草喂完萝卜,就有弟子来报:
 
“师兄,怀化将军,桃满来了。”
 
那一刻,文昊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十分的期待。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自己今日衣冠正否,一会儿开口要说什么,要用什么样的语气和表情……
 
而这一切都在桃满视他于无睹后破灭。那种感觉就像一盆倒春寒时节里的山泉水从头顶泼下来,凉。
 
桃满让弟子带他去了空也养病的地方,文昊只能后面跟上去。
 
“我的宝贝徒弟呦,一朝成了大将军嘞!”
 
桃满看着半倚床头的空也,从前只是白了须发,如今连脸色也变的惨白。
 
桃满嚅嗫道:“师傅……”
 
空也眉开眼笑:“难得听你一声师傅,我死了也足矣!”
 
“糟老头,你别胡说!谁要你死了,你不是要教我盖世绝学的吗?你给我起来!”桃满扑到床头,“我还没天下第一呢,我有的时候还被莫长生欺负,你要好起来,教我更厉害的武功。”
 
这是文昊从桃满口中第一次听到莫长生。
 
“我,唉……我该教的都教了,定是你偷懒没有好好学。”
 
“我不管,我不要你病着。你不是医术高明吗?你不是还有个得意徒弟叫萍踪浪迹吗,让他来医你。”
 
“你不明白,医者不能自医。”说到这里空也才觉得桃满这话奇怪,好像都不知道文昊在这间屋子里一样,于是拿眼睛去瞅文昊,桃满顺着空也的目光看去,
 
“他是?”
 
“桃满,你不记得他了?”
 
“我该记得他?”
 
此言一出,空也深深看了文昊一眼,又先把桃满支开了。
 
桃满真不懂那人是谁,也不明白空也为何把他赶走,更不懂二人要说些什么小秘密。不过他倒还记得他在这里有只兔子,叫仙草,就去看他的兔子去了。
 
“桃满喝了忘情水?”
 
文昊点头默认。也终于知道桃满为何待他如此冷淡了。这真是个天大的乌龙,文君找他要了忘情水,崔眠没喝,桃满却喝了。
 
“文昊,忘情水是禁物,有违天理,你可知道?”
 
文昊当然知道,可在大婚前文君跪下来苦苦求他,说崔眠忘了他此后就会好过一些。他挨不住弟弟的乞求,便给了。
 
“师尊,这期间出了差错,本不该桃满喝的……”
 
“可是,玄渊,桃满忘记你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忘情水,忘意中人,去偏、爱、执、念。
 
桃满忘记他了,他是桃满的意中人。
 
空也看着他这个徒弟,表面上云淡风轻,云游四海,可心里那道门从来没有打开过。又想起了自己年轻时那段无疾而终的错缘。
 
“那药效是多长?”
 
药是文昊仓促配的,药效时长不稳,
 
“短则几月,多则一年。”
 
空也心中舒了一口气,好在不是一辈子,一切还可追。
 
“玄渊,你若也有意便该敞开心扉……莫要到时候追悔莫及。”
 
空也这一劫,来的凶,按他的话说,是命时已尽。
 
桃满在浮云观待了半月有余,空也还是走了。
 
“仙草,你爹的师傅走了,呜呜呜……他个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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