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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瓶邪架空】别说鬼话——此处用户名

时间:2018-10-24 08:42:33  作者:此处用户名
  “留个号码吧,”吴邪对睡在沙发上的人说:“总归有事方便联系。这个城市里我认识的人比你多,有问题也可以来找我。”
  吴邪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一点,虽然一样拥有通阴阳的体质,但张起灵与他活在两个世界里,云泥之别根本不可一笔带过。但他还是不自觉想靠近,也许是出于好奇而去了解那个异世界,也许是由于对这个人的模糊感情。在最终时刻到来之前,他自己也不知道两人的相处将化为什么样的结局。
  他有些后悔读书的时候没多修一些人文课程,尼古拉特斯拉就没说过该如何应对这种微妙的人际问题。
  然后吴邪捧着对方的小灵通,在两个键失灵的情况下,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成功打开了通讯录,存下自己的手机号。他还一边做着心理斗争一边试图偷偷挖出小灵通里的短信记录,按键不灵,试了试没成功。时间一久,张起灵无意看过来一眼。
  吴邪做贼心虚,想赶紧转回主界面,发现返回键也被自己按坏了,沉痛道:“买个新的吧,迟早有天不能用。”
 
 
第21章 
  张起灵把手机拿回去,躺回去一个翻身继续睡。吴邪看着他背朝自己的身子,一双长腿打个弯才能勉强塞进沙发,就像一只大型野猫被放在小纸箱中,实在不是个舒服的睡姿。吴邪对那个后脑勺说:“往后你如果要继续住,我就去找房东把折叠床搬过来吧。”
  张起灵动了动身子转过来,宽大的衣领里隐隐露出胸前肌肉的轮廓,即将展露无遗。吴邪心里某个角落大有升温迹象,于是把目光快速一收,别扭地看向地板缝,心想以后天气转凉的话,也不可能再任他穿件薄衣睡着。
  “那晚安……”说着,吴邪往后退一步准备走开,目光不经意挪上去钻进他的领口。又轻轻一怔,发觉从这个角度看,那片纹身不见了。
  吴邪扯开张起灵的衣口,把他胸前的皮肤打量一遍,诧异的说:“消失了。”
  张起灵看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解释说:“与温度有关,遇热则显。”
  吴邪消化完毕后,恍然地哦了一下,手里赶忙放开,又嫌不够似的,顺手帮他捋平领口。“难怪,洗热水澡才能看见。”他感到对方那双漆黑的眸子近距离看着自己,彷佛带来了实形的压力,嘴里说话也不敢停:“这么说是感温变色的颜料,临界值大概在四十度左右……”
  他看见那人紧抿的薄唇微微张开似乎要说什么,便立刻收了话尾滚回自己的房间。
  屋子熄灯后,小灵通被他的主人握在手里,屏幕发出幽幽荧光。黑白界面仍停留在通讯录里吴邪的联系方式,按几下返回键,还是失灵,冥顽不化似的。张起灵的目光也就一直落在上面,直到屏幕自动暗下。
  吴邪在床上睁着眼躺了一会,无法清空大脑各个角落里活蹦乱跳的细小思绪,只好抄起一本考研单词就翻起来。
  两个人睡在屋里不同的房间,但最后同时合眼。
  吴邪大概是习惯了当一只加班狗,即使睡不饱,隔天照常干活。不过老是走神,心思不经意飘到别的问题上。手上的工作跟房子打交道,就总是想起那套老屋。
  去上厕所的时候,他摸出手机,上网搜索,弃婴寻找亲生……字打到一半,忽觉自己脑洞太大,连忙删掉。寻常的弃婴要想找到亲生父母,难度都堪比大海捞针,张起灵的情况何其特殊,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他又想发短信去问张起灵,是从福利院中被收养的,还是在路边被捡到的?是城市还是乡镇?可是他踌躇片刻,一个字都没打。说到底也帮不上忙,而且一味探问隐私,好像反而讨嫌。
  短信发出去了,不过问的是今晚回不回来吃饭。发送成功的那一刻,吴邪恨不得马上以头抢地,真没出息,效率太低。
  短信的回复总是一个字,也不知道是按键限制还是张起灵的个人风格。如果是“回”,那就回去一块吃,如果是“忙”,吴邪就在下班路上解决晚饭。刚开始的几天,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王盟好几次在茶水间抓到他,宣称他“一看就在和对象聊天”。
  吴邪刚刚发完“加班,今天晚归”,抬头便反驳道:“正常发个消息而已,不信你自个儿来看。”
  王盟提嘴就是一个单身狗不甘的冷笑,“你的表情出卖了一切,整个就一恋爱的酸臭味。”
  吴邪想了半天没明白自己的表情哪里有问题,觉得应该是王盟狗眼看人酸。室友之间进行这种对话,合情合理,他倒是想有什么进一步发展,怎奈现实完全不允许啊。
  生活好像突然变得新鲜起来,连带着每天心跳的节奏都不一样。吴邪坐在家里,转着笔,一面等着那人回来,看书查资料这种枯燥时候的耐心也出奇的无限放大了。转笔时敲在桌上,啪哒啪哒奏一支调皮的击鼓乐。
  有时偷偷把那本符谱翻出来看看。张起灵只让他练过其中几种,完整的版本实则涵盖几百页。吴邪翻开一页,且别说具体的写法了,那个符术的名字共有两个字,他一个都不会念。再往后翻,情况大致类似,照着笔画去查字典,十有八九是古体字,甚至查无此字。
  他终于体会到被人欺负自己读书少是怎样一种体验了。
  没过几天,那些同事又在组织唱K,王盟那套奇异的KTV笔仙玩法受到共同提议和好评。吴邪摆摆手不同意,且任尔等花样作死,我自岿然不动。
  王盟幽然道:“吴邪有女朋友了,没时间出来玩。”
  “不行,那更要出来玩了!”大家起哄说,抓紧时间再享受一下狂欢夜。吴邪一张嘴说不过那么多人,心想哪天把你们口中的“女朋友”拉出来,一出场就怕是会吓死你们。
  他们甚至丧心病狂地敲定了一系列笔仙游戏的问题,王盟又回来煽动人心,说:“你上次不是很容易就招到了吗?说明你体质好,怎么能浪费资源呢。你既然恋爱了,肯定免不了情感问题,正好来问一问。”
  吴邪实在一言难尽,但是这一刻确实动摇了。他和张起灵最近碰上的问题,涉及面甚广,无法解决。说不定笔仙这种东西,真的能为他指出答案。只要代价不是生命,这一趟算值了。
  手机一震,传来短信,是那个人今天份的回复。吴邪还有最后的底牌,就算“笔仙”缠上了他,家里有大神坐镇,一切稳得很。
  到了那天,他们去一番疯吼嗨玩。等到前线主力军吼不动了,王盟把麦扔给吴邪,吴邪笑着说来给你们洗洗耳。
  “……Que sera, sera. Whatwill be, will be.”轻盈的舞曲调子也听过了,步入大胆的娱乐重头戏。
  请笔仙的时候多少有所顾虑,由王盟主笔,吴邪只出左手。王盟嘲他太胆小,“你出左手还想问问题,是请不到笔仙的。”
  吴邪没有回话,他心知肚明自己的体质有多“厉害”。这回他确有疑惑,诚心诚意请仙,开始念叨:“笔仙笔仙,我有疑惑,请你解答……”
  才念了两遍,笔尖就微微挪动。
  “笔仙笔仙,如果是你,请在纸上画……”吴邪一下卡壳,紧张得忘了台词是画圆还是画三角,脑子一抽,道:“……画五角星。”
  王盟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五角星的难度,笔仙恐怕压根画不出来。这个游戏的精髓在于模糊,线条图案力求简单,玩的是人心,而不是幼儿绘画练习。
  笔动了,划出一条线,而后停住,转弯,划出第二笔……吴邪盯着纸,心里七上八下,自己的手已经失去力度的掌握,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在推动这支笔前进。
  五角星画出来,标准得如油墨印刷一样。反倒是王盟不敢相信了,怀疑是吴邪用手画的,“这游戏,可不能作弊的啊……”
  吴邪微微蹙眉,神情专注,淡淡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假如人生是可以被观察的,中世纪的塔罗牌被翻过来,吉普赛的水晶球闪烁发光,乾坤八卦缓缓转动,展现出完整确定的答案。假如每一次的际遇和转变,在所有公元前的文明中里都刻下了符号,在所有卜术的语言中都记载了暗示。诗人歌颂其为浪漫,冒险家称之为挑战,生活的人说,这是欺骗。
  “笔仙笔仙,请问我那个室友的家人在哪里?”吴邪问完,王盟咦了一声:“原来你跟人合居。”
  笔尖坚定地移向“否”这个答案。吴邪有些不解,不去指方位词也就罢了,明明在“是”和“否”之外还有个“不知道”可供选择,但它却回答“否”,显得文不对题。王盟说:“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室友?不能撒谎的。
  大概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吴邪白了王盟一眼,换一个问:“笔仙笔仙,请告诉我,他的生辰在哪天?”
  笔尖转向那些数字,似乎能出个结果。但是像花蝶入丛似的,磨磨蹭蹭转了一圈又回来,什么答案都没有,最后依旧停在“否”。彷佛就算有个笔仙躲在后头,也是个胡言乱语的迷糊鬼。
  吴邪无奈了,说:“笔仙笔仙,你知道我的室友姓什么吗?”
  笔尖开始来回涂着线条,像在反复滑行,抹出一个粗体的N。王盟回过神,惊喜了一下,“这笔仙是会写字母的!你室友姓牛?”
  “不,我这个角度是Z,张。”吴邪咽了咽口水,“角度摆得正好,有意给我看的。笔仙,请告诉我,明天会发生好事吗?”
  王盟以为吴邪变老实了,所以抛出这种泛泛而谈的问题。但是吴邪问出口的那一刻,其实赌上了某种扪心自问的勇气。越是模糊的词语,就越是被赋予了盲目的信仰。
  那支笔移向了“否”。并没有出乎意料,吴邪又问:“明天会发生坏事吗?”
  笔尖晃了晃,再次毫不犹豫地指向“否”。
  悬在空中的手臂酸麻得像木头一样了,作为合作方的王盟见他玩不出什么爆点,表示不如尽快结束。吴邪问:“那么请告诉我,明天会发生什么?”
  笔仙在纸上逡巡,走过一堆数字和方位,划过五彩缤纷的颜色词,竟回到了是非的判断上,最后定定地点着“是”。
  “请它走吧。”王盟小声道:“这一位不太好玩。”
  这张画满线条的纸被撕碎了扔进垃圾桶,吴邪坐回位子,喝下一口啤酒,回味着那个不轻不重的“是”字。明天会发生什么,如果那真的是笔仙,“是”为何解?
  手机震动,响起电话。酒精迟钝了感官,吴邪对着包厢里彩色的光点眨了几下眼,才把手机摸出来。看清来电的一瞬,仿佛一大碗醒酒汤灌进胃里,突如其来扭正神志。
  吴邪拿着手机冲别人做了个离开的手势,推开包厢门,站在装饰富丽的走廊里接了电话。“喂……小哥。”
  然而对面并不是那人的声音,而是一个操着本地土话的大汉,语气不善,劈头就是一顿噼里啪啦。吴邪调用当地生活几年的经验,倒是听出了对方的大意。听那意思,好像把谁抓了个现形?吴邪有点懵,张起灵该不会太过敬业而强闯了谁家的民居吧。
  方言说完了,接着对面换了一个人,平静地淡淡道:“吴邪。”
  然后张起灵报出一个公园的位置,吴邪没来得及回应,心想他去哪里做什么。那大汉又拿回电话,继续骂,说要是再不来就公安局见。
  “什么等一下……我来!”吴邪手足无措,虽然听不出发生了什么麻烦,但是明白自己非去不可。既然自己的号码存给了他,就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心理准备。
  匆匆离开包厢,王盟扯住他说:“又逃?女朋友查岗?喊过来一起啊。”
  吴邪急得要砸酒瓶,无心多作解释,心急火燎的拔腿走人。他奔出商厦就招手打车,然后看到马路上拥挤的车队,猛然意识到高峰时段汽车的速度比自行车还急人。又掉头跑去地铁站,查了查那个地方,锁定路线。
  吴邪在地铁上回拨过去,却没人接,不禁揣测是不是真的犯事了。幸好距离并不太远,电话里所说的位置是一个公园内的湖畔。吴邪终于跑进景区内,两腿都在打颤,吃力得难以抬起来。
  整个公园以那片湖为基础而建造,因为绿化宜人,常有不少人来晨跑或遛狗。吴邪扶着膝盖喘了几秒,又站直眺望。湖面覆盖数百公顷,岸边灯火熙攘,水面光点粼粼,然而看不清远处有什么,路人们是无数个小黑点。难道为了找张起灵,还得再绕湖跑一圈不成?
  吴邪深吸一口气,提腿冲去,已经准备好了登上今天朋友圈里运动步数的榜首。
  忽然,一只大蛾子直扑面门。他脚下一刹,挥手去赶,却发现那似乎不是飞虫。“大蛾子”绕他转了一圈,好像狗似的辨味寻人,然后确认身份,乖顺地飞到他的手边。
  吴邪看着这只纸飞机,登时心里冒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抬手轻轻一碰,纸飞机便调转机头,重新起飞,给他带路,如同一只来回迁徙的鸽子。
  吴邪犹豫着走了几步,纸飞机就与他的速度同步慢慢滑翔。再加快步子,纸飞机也加速向前。这感觉与遛狗一样,又或者是在遛自己。他跟着纸飞机小跑了一段,却没有招来任何一个路人的惊奇目光,这飞机只有他能看见。
  看见这只纸飞机,吴邪的紧张也缓解了一大半。一面跑一面打量,这飞机的折法显然效仿了自己,但造型不比F22精良,还需许多加工。不过张起灵只看过一遍就能折出了七八成的神似,吴邪想着,那人的学习能力也不差,怎么之前的纸人简陋得跟个一次性用品似的,下次再教他折个什么鸟好了。
  人迹渐渐稀少,纸飞机领他走到一条鹅卵小道上。一拐弯,林子后面现出一间保安巡逻站,窗户里灯光亮堂堂的,把屋里张起灵的侧脸照得格外清楚。吴邪即便有些近视,也一眼看见了他。
  张起灵心有感应似的转头,就见吴邪冲刺一般跑过来。纸飞机飞得更快,嗖的一下射入敞开的窗户,悄悄躲进地上的背包侧袋里。
  跑进屋里后,迎面是几个保安。吴邪略略扫过一眼,地上张起灵的背包被翻寻了一通,东西都一件件扔在地上。至于张起灵,坐在后面的小桌旁,两人中间隔着保安罗汉阵。
  吴邪刚刚结束长跑,脸上的汗珠全往下掉,碎发也沾湿了,不知该说什么,就抬起头,目光越过中间的其他人,朝张起灵不好意思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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