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起灵接过活,吴邪躺下,枕在他的大腿上。脸上被熏得暖热,又不用自己熏灸,一时间有几分惬意,一种安详的困意袭来。吴邪迷迷糊糊,突然想起了衣服的事情,忙质问道:“我现在身上穿的是你的衣服,是不是?”
张起灵嗯了一下,吴邪更加羞恼:“怎么不提醒我,我穿出门来了。”
对方没回答,吴邪下一秒感到胳膊被轻轻拍了拍,似是安抚之意。因为他们本来就换得勤,吴邪倒不是嫌这衣服脏,而是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被张起灵紧紧包裹,从手腕到胸口无不是切肤之亲。
忽然耳边传来声响,吴邪动了动,“什么声音?”
张起灵不说话,也在聆听,那声音来自脚底,忽大忽小,好像老鼠翻厨房的窸窣之声。但是,显然这里没有厨房和食物,只有药材和地下储藏室。在那因失明而变得敏锐的听觉中,那声音被无形中放大,甚至有些惊悚了。
确实有问题,张起灵放下灸条,往吴邪手心里塞了张符用来防身,然后出门去察看。
张起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吴邪慢慢地站了起来,独自面对着黑暗。虽然告诉自己声源位于地下,他仍是下意识地在房间里后退,想要找个庇护的角落。那阵不规律的活动声没有停下,吴邪不断想到那里几坛婴儿泡来的酒,不知会生出什么古怪东西,也就一直后退,直到背后抵上墙角。
他不知道这持续了多久,在未知的事物面前,失明终究还是加倍了恐惧。无尽的黑暗仿佛成了可感的冰凉烟雾,一丝丝滑过皮肤。
另一边,张起灵沿楼梯走下,尽头处是一间宽敞的屋子,门是开着的。
左手边为一整面墙的收纳木柜,约可存放数百种物品,另一边是体积稍大些的瓷瓦罐,堆了一地。走进这间屋后,味道从药香转为了十分复杂的气息,植物混杂着内脏的腥臭。张起灵寻到那几坛子药酒,玻璃瓶盛装,里面婴儿的身体保存完好,但封口已被撕破了。
旁边地上丢着撕下的蜡封。张起灵转身,环视一圈,附近悄无声息。事实上自从他走到地下,再也听不到那阵窸窣翻找的声音。
待到张起灵回到屋内,看到的是蜷坐在墙角的吴邪,上前紧忙询问。吴邪歪过头,朝他的方向干笑了几下,“还是听到你的声音才能安心些。”
张起灵蹲下,两手抱住他,抚上后背,淡淡道:“我去了地下室后,声响便消失了,该是有人搞鬼。”
吴邪想了想,“小偷?一个私人诊所而已,谁会进来?”
若小沧浪当真从全国收藏了各种古灵古怪的药材,遭人惦记……吴邪皱眉,还是觉得梁上君子的说法有些牵强。
张起灵抱着他,吴邪发现方才自己紧张得出了一身汗,衣服这下是真正不干净了。既然是客房,总该也备了衣服。两人翻开抽屉,真叫吴邪找着一套。他看不见,所以并不知道,是一套洗浴中心的宽大衣裤,胸口绣着当地某家休闲会所的名字,风格十分雷人。
吴邪哪知道那些,拿上就摸索着浴室的房门,打算快速冲一把澡再换上。屋子整个一套设施的确齐全,但是环境陌生,不比家里,吴邪压根摸不着东南西北。
还是张起灵带着他,这是毛巾,这是莲蓬头,这是开关……
天知道吴邪只想冲个战斗澡,但那个人执意守在一旁,怕出意外。吴邪连五秒钟都捱不下,心想张起灵现在是站在门口还是站在水池边,是看着镜子还是看着自己?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吴邪咳了一声,“要是用人类婴儿泡酒,又化为邪祟,这药酒还能喝吗?”
“能。”张起灵道:“但若长期困在酒里,则万万不能。”
吴邪把自己翻了个面,转身去冲身前,喃喃道:“婴儿泡酒……这残忍的法子也有药效?”
话未说完,张起灵几步上前,把人轻轻一拉,道:“针灸部位不宜沾水。”
吴邪惭愧地明白了,小沧浪下医嘱的时候他全无心思,什么都没记住。张起灵将他脸部擦干,吴邪万不敢再惹麻烦,忙说洗好了,“小哥,毛巾给我。”
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就着急找衣服穿。但是张起灵反而拿着毛巾给他继续擦,并道:“擦干净。针灸后不能受凉。”
吴邪心里一边觉得对方化身老妈子磨叽延长浴室时间,一边又感到耳边说话声不停,本能地安适下来。他乖乖张开四肢方便张起灵擦拭,毛巾从腿擦到后背,再移动至肩膀和前胸。吴邪听到那人站在自己面前,近得呼吸声也清晰,同时毛巾擦到腰腹部,心道不用再往下了,快给我衣服穿。
张起灵握着他的手臂,一手抬起擦那半淋湿的头发。吴邪全靠脑补来想象画面,两人面对面贴近,自己还裸着,这比穿错衣服更尴尬。擦完头发,还有耳后和脖颈,张起灵其实在非常仔细地照料着,可是吴邪一被碰到那地方,忍不住缩了缩。
别人碰自己的身体,总有些地方是碰不得的,一摸就痒,敏感得很。偏偏这些都难以逃避,吴邪觉出味来,光着身子给人家擦,这已不是尴尬,是羞耻,是下半身兴奋了。越想遏制,就越发控制不了。吴邪深吸一口气,道:“我穿衣服了。”说着伸手瞎抓,摸到短裤就赶紧穿,不想被对方制止,那人道:“穿反了。”
吴邪支吾着,越急越乱。那人的双手伸了过来,似乎居然要帮自己穿。吴邪急得一躲,放弃了遮遮掩掩,低声道:“小哥,你靠这么近我都硬了。”
对方却道:“我也是。”
三个字堵得吴邪无话可说,这一开始就注定了互相刺激。张起灵补充:“在你开始洗的时候就是的。”
吴邪下意识转头去看,不过什么都看不到,原地愣怔,不知对方是何程度。于是张起灵无比贴心地拉起他的手,贴到自己那里去感受一下。
吴邪本想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摸到之后,明明白白体会到对方的欲望,有点被吓到,咽了下口水,本着勇于赔礼认错的原则,道:“那你站着,我帮你一下。”
他打算把张起灵解救出来,隔着裤子开撸。
私处的温度极热,吴邪就算看不见,也能感到那个在胀大。他想起那个被电话打断的早晨,张起灵压在他身上,下面则顶着,男人若长期没解决过,晨间起反应很正常,对方后来自己弄过没?吴邪回忆,这之后由于眼睛的问题,两个人一直不得空,多半张起灵是憋到现在。
吴邪掂量了掂量,用手在外面弄,对方可能还不舒坦,于是问:“要不,我把手伸进去?”
那地方吴邪从没碰过,也不好意思。可情势紧迫,他心底里更藏着窥觑的算盘。张起灵没有立即答话,片刻后低低说了声“好”。
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因此吴邪减少了一大半心理负担。双手摸着解开裤子的束缚,然后伸进五指,紧贴上去,就像往日给自己伺候一样,握在掌心撸动抚摸。对面的气息不再稳定,声音传到耳中,吴邪内心面临着抉择,心想,该是让他慢慢尽兴,还是给予刺激早点结束?
第43章 后传《别搞鬼》5
未想出答案,张起灵先作出反应,吻上了他的脸。
情动之下,吴邪凑去回吻,唇舌纠缠到一起。手里也不敢怠慢,按摩那一根的头部,手指沿着沟来回滑。张起灵放开他的嘴,微微一喘,转去吻他的脖子。
虽说是吻,又有舌头舔舐,牙齿抵着,触感分明。张起灵开始进攻脖颈的时候,吴邪整个人一颤,觉得这感觉很怪,一边又不自觉地享受这段持续的过程,对方的唇不间歇地亲吻皮肤,一直吻到肩膀。
吴邪逐渐忘了最初的动机,手里仍握着那家伙。张起灵忽然转头,去吮他的耳垂。这一下奇袭效果显著,吴邪分明感到自己的那东西抬了一下。张起灵在他敏感的耳旁舔弄,亲密的声音占据了全部听觉。欲望原始而浓烈,吴邪支撑不下,开口:“小哥,打个商量?”
“我这儿,也……”吴邪说。
张起灵停了一下,就在他耳边说话,“我看得见。”
旋即,吴邪被整个一抱,张起灵几乎是瞬间转换场地,把他抱到床铺。·
这家私人诊所是用一层住宅改造的,经营合法性都值得商榷,只有两间“病房”,配上最基础的入住设施,现在除了他们之外一人也没有。两个人拥着彼此,吴邪不禁摸上对方身上的肌肉纹理,张起灵动作更狠,胯间用力去顶,按到吴邪身上摩挲。
吴邪现在深刻感受到差距,自己寸丝不挂,阳根时不时被对方的衣服擦着,又爽又疼。张起灵确实是像忍了许久,坚挺的阴茎在吴邪的身上找寻快感,借着摩擦的力度越发饱胀。
吴邪心念一动,道:“我问你,你知道……怎么弄吗?”
不答话,动作却缓了缓。吴邪想着,或许真不知道?一想到张起灵从小看的都是那乾坤吉凶,就总有种老古董的印象。既然是念古书,又缺少同龄人相伴,某方面的常识肯定稀缺。抱着这种理解,吴邪道:“不要紧,我教你。”
他看不见对方的神色,以为自己那番话有了宽慰的作用。张起灵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终究没有说出反对的话,又接了个吻。
吴邪装模做样干咳两声,心想刚从哪里教起,这初尝第一回 ,还是慢慢来为好,便道:“首先找点感觉,这个应该是知道的吧?”
此为前戏的隐晦说法,说完后对方没有出声,吴邪换了个直白的方式说:“摸摸就行了。”说完,自己的手忍不住摸到了张起灵的胸口,吃了好几把豆腐,心想这身材真不是盖的,手上越来越放肆,感受有力的胸肌,又往上钻出领口,摸他的脖子。
看不见,他做这事的胆子好像也大了起来。仿佛是要弥补视觉的不足,便用手感来替代,唯一交流的途径是说话的声音,这事得两人一起才充实,吴邪听着他的气息似乎变化不大,又忍不住问:“懂了吗,有什么感觉?”
张起灵的手掌按在他的腰上,在腰腹间摩挲。吴邪压着喘息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光摸是不够的,吴邪又道:“这屋子里有什么药膏吗?”
张起灵侧身去一旁的木柜里翻找,吴邪躺下听着声音,心想这人居然真的听自己话,要摸就摸,要找东西就找,看来教起来也挺容易的,常识科普嘛,蹭蹭就进了。
张起灵把圆盒软膏放到吴邪手里,让他摸了摸。蛇油膏,润肤的。
“可以。”来个大宝都行,吴邪心说,“要用这个涂一下。等等,在那之前……”
他张了张嘴,觉得说不清楚。于是抓住张起灵的一只手,往自己身下带,言简意赅地说:“进去。”
两个字耗尽了他半辈子的脸皮,吴邪脸上已热透,为人师表也有一些难度。
但是他表达得并不明白,只听见张起灵道:“哪里?”
吴邪咬紧唇,双腿搭上对方的背,身体稍稍抬起,同时将张起灵的手向下一拉,握着他的手指以便对准那个位置。再多的话,吴邪说不出口了。
又听见张起灵道:“这里?”
张起灵的每一句话,都好像能在黑暗中掀起波澜,把他内心搅得六神无主。吴邪便点头,不知道对方理解得如何,登时十分紧张,所有注意力放在那一处。只感到那人的手指在入口抚摸,随后浅浅戳进。
张起灵似是注意到吴邪的异常神情,低声问道:“很紧张?”
吴邪崩溃不已,“那当然。别说话了,听我的照做。”
他不得不放松,让那人的手指没入体内,里面的敏感肉壁竟是颤了颤。正到了这关头,张起灵又说:“就是这样?”
吴邪正要点头,忽觉不对,那手指插进去后,便没了后文,心想肯定不是静止的,但要怎么说明?他又抓住张起灵的手腕,往里面推,整根手指慢慢全部进入,而后又往外拉。如此一插一拔,吴邪隐约感受到了什么,但那感觉很弱,一晃而过。
就着这一根手指,吴邪手把手带着对方抽插,渐渐适应了便加快速度。那手指突然一动,在甬道里勾了勾,吴邪一下停住,自己把对方晾着,他觉得就好像在用张起灵的手自慰一样。“你来吧。”吴邪吭声道。
张起灵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下面塞进第二根手指。
二指撑开括约肌,在里面徐徐按摩,来回反复的抚摸让吴邪不禁呼吸急促。他似乎感到那里在刺激之下开始分泌肠液,变得湿润,甚至响起微微的水声。他看不见,但张起灵看得到,看到私密处被自己打开,看到小穴里时不时露出的软肉,看到吴邪的会阴和深红囊袋,看到他的阴茎因为自己这两根手指而又渐渐勃起。张起灵难以抵抗,脑中被不断引发极致的性幻想。
吴邪闭着眼,表情像喝了酒一般。张起灵看过他醉酒的模样,又远远不像现在这般,微醺中带着若有若无的享受。他是他爱的人,他的身体只属于他,他为他带来欢愉感。
“药膏呢?”吴邪不好意思地问。
吴邪伸手向对方的身子探去,够不着,只能堪堪摸到张起灵怒胀的龟头,手指擦过,他小声跟对方道:“手指之后,是这个”
药膏被男根的体温融化,像油一般。张起灵将胯下之物对准穴口,在外面磨蹭了几下解馋,索性又为吴邪抹上润滑膏药,然后他握着茎身将头部挤进。
吴邪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饶是如此,龟头卡着的时候仍发出一声痛呼。
张起灵抚上他的小腹,道:“怎么样了?”
“不用问我。”吴邪心想就是这临门一脚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让他继续。
然而龟头就是最大的部分,后续只需一点点地侵入。像之前手指那样推入,程度上却翻了几番。吴邪不由害怕,真的能进来吗?太大了,为什么这么大?
他没用眼睛观察过,方才给张起灵撸的时候也没特意关注尺寸。现在那东西埋在身体里,感受被放大了数百倍,后穴里不停被挤压,逃无可逃,只觉这玩意儿骇人,仿佛能把自己插死。吴邪心想,接下来就让他无师自通吧。
张起灵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实际上他已克制不少。勃起后阳根很长,他没有整根插入,吴邪那样紧张,一定受不了全部进去。初夜需磨合一会儿,他就只用上前面一节长度,在甬道中前前后后摩擦。
吴邪忍过了最初的难堪,抬手勾上张起灵的脖子。后者抱起他的上半身,吻住嘴唇,在穴肉里每动作一回,唇间就吮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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