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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ch扫了一眼，确认他身上没有枪，“Green，我非常确信我对此没有兴趣。”
“是吗？”Green冷笑，“完全没有说服力。”
“Green，显然有时候你会忘记你是个FBI探员。”Hotch紧盯着他的眼睛，“而我不会。”
Green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Jones是你的搭档和指导者，我想他不是个好榜样。”Hotch继续道，“他把你拉到这种境地，而你甚至不能真正意义上得到满足，我相信那不是你想要的。那些人，道貌岸然，满嘴道德，假装在惩罚自己。”
Green的嘴唇在颤抖。
“有一次你突然想，为什么不让他们得到真正的惩罚？然后一切都变了。”Hotch依然没有退后，“这感觉并不好，Green，停下来。那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Jones。”
Green瞪着他。
“你不想他变成另一个虚伪有钱人。从这些人那里收钱，然后帮他们掩盖，一切都让你恶心。”
Green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涌出来。
“你也不想他和别人做这个，显然。”Hotch勾了勾嘴角，“停下来，告诉他你的想法，一切还不晚。”
“不不不，已经太晚了。”Green拼命摇头，胡乱想要摸到点什么。
Hotch缓缓举起了枪，“停下来，Green。”
Green愣了一秒，触手可及的范围内除了酒瓶没有其他能够称之为武器的东西。
“Green，现在告诉我，这几天你在做什么。”
第101章
Rossi的车已经接近了他们的目的地，偏僻的城郊小镇，治安良好，成员构成简单，上班时间街上几乎没什么人。
“他在那里。”
Rossi望过去，Jones正靠着车辆轮胎，坐在地上缩成一团，头埋在双膝之间。
“Aaron的车。”Rossi立刻认了出来。
“冷静。支援已经在路上了，狙击手马上就到。”正在刹车的同伴伸手想拉他。
但Rossi已经快速抽出自己的枪跳下车，“别担心，我想Jones会合作。”
而Jones显然被他们吓了一跳，惶恐地站起来，举起双手，“我，我不想这么干的。我不想伤害他。”
Rossi在来得及思考之前已经上前一步掐住了他的领口，“你干什么了？！”
“Jones，Hotchner探员在哪里？”另一位FBI也下了车，赶过来试图按住发怒的Rossi，一边问。
“家。”
“什么？”Rossi将他完全压制在车上。
Jones战战兢兢地指了指自己的房子，“他在里面。”
“Jones，发生了什么？”同伴费了好半天劲才拉住了Rossi，“快说，别浪费我们时间。”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么干，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
“停止你的道歉，Jones，就告诉我们你做了什么。”Rossi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Jones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我，Hotchner探员跟踪我，可我约了Green，我不能让他看到他。”
Jones绝望地看着他们，“我对他用了些药。”
Rossi拧紧了手里的衬衫，几乎让他呼吸困难。
“我只是把他藏起来了，我发誓我没干别的！”Jones喊道。
“然后Green回来，你们谈崩了，然后你把Aaron和他两个人留在屋里一个人跑了？”FBI探员打断他的解释，一边联络支援。
“他本来不该这么早醒来。”Jones喘着气，“……他，他有枪。是他让我离开！他让我联系局里。”
Rossi瞪着他，有些意外，“你是说你没有搜走他的枪？”
Jones窘迫地点点头，“我太慌了，没有搜身。”
Rossi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相信了他的话，将他扔给同伴，“你得庆幸你自己按Aaron说的做了。”
“狙击手马上到，听你指挥行动。”负责人快速地确定他身上没有危险物品，将房门钥匙扔给了Rossi，随即掏出手铐将Jones锁上推进车里。
Rossi看了一眼Jones，冷静下来，“如果他没有说谎，让他们待命。”
“你确定？有枪不代表Hotchner能控制局面。”负责人有点犹豫，“这是他们的地盘，Green也有枪。”
Rossi摇头，“他们负责经济案件，枪支不是第一选择。而且几起案子死因都是窒息，没有枪伤，Green显然并不习惯随时佩戴枪械，他不是Aaron对手。我们很可能还有一名受害者，能让他开口会简单得多。”
负责人看了他一会，只是说，“你的人，你决定。”
“我去确认情况。”Rossi端起枪，小心地靠过去。
“小心。”
Rossi贴在门边，房屋可能曾经做过些处理，他几乎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迟疑了片刻，他小心地旋转着插进门锁的钥匙，将门滑开一条缝。
没有任何攻击。
然后，Rossi听见了Hotch的声音，“Green，现在告诉我，这几天你在做什么。”
冷静，沉着，温和。
Rossi松了口气。
Hotch的确控制住了局面，而他完全不需要冲进去制造意外去打断这种控制。
于是他敲了敲门。
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
“FBI。”Rossi没有提高声音，“能进来吗？”
“进来。”而Hotch当然听出了他的声音，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没有危险。”
Rossi推开门，他看见Hotch的枪口正对准独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Benjamin Green？”
对方看了看Hotch，又看了看他，长叹一声，举起了双手。
“什么也别碰，把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到这里来。”Rossi朝身后做了个表示安全的手势。
Green显然明白大势已去，并没有反抗的意思，站起来慢慢朝他走过去任由他拷上自己推出门去，然后立即被涌上来的更多FBI控制住。
Rossi依然站在门口，他在看着Hotch。
“D□□e？”Hotch疑惑地问。
“你……还好吗？”
“当然。”Hotch眨了眨眼，“我应该不好？”
“……”Rossi没说什么，而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
Hotch终于低下头扫了一眼自己，被扯坏的衬衫不能完全遮掩住躯体，某些痕迹看上去异常显眼。他抿了下唇，默默接过来套上，“那不是——”
而Rossi叹息，“我当然知道。”
第102章
Rossi极少有机会去探究在他们发泄之后，Hotch的身体所受到的影响。只有那么一两次，在Hotch接近失控、他们做得明显过火的时候，他才在第二天表现出肉眼可见的不适。而其他时候，几乎在他的行动中看不到任何痕迹。
而无论怎样的伤势，在短短几天之内，通常他们下一次肉体接触之前，已经迅速消失。
可刚才看到的瘀伤令他揪心。
的确，那对Hotch来说完全不是问题，甚至他自己完全习惯于这样的身体情况，但Rossi不能不提醒自己他们做的一切。
然而此刻门外是大量的FBI和支援特警，绝对不是来讨论这件事的时候。
Hotch走到他身边，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他有话要说。”
“我很抱歉让你陷入危险。”Rossi没有立即接话，而是伸手搂住他。
“这不是你的错。”Hotch愣了一秒，然后回抱住他，“我也没有陷入危险。”
Rossi纵容自己在他双臂间又停留了几秒，拍了拍他的肩膀，“是，Green会被审讯，这里也会被彻底搜查。我们发现了他们的另一处据点，从证人证词来看，虽然只是推测，但我们很可能还有一名受害者。”
Hotch点点头，“但我猜，不是我们的工作了？”
“我想Green应该懂得合作至少能让他的牢狱生涯过得舒服点。”Rossi回头，看着同行们将Green押进警车，“他并非真正的丧心病狂，既然无法挽回，我相信他会说的。”
“Jones呢？”
“已经被控制了。对他们来说，这种审讯没什么难度。”Rossi伸手要他的车钥匙，“走吧，现场搜索交给他们——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需要。”Hotch皱眉。
“……”Rossi轻咳一声，“Jones招供对你使用了药物，你得去抽血确认他的证词并观察是否存在其他影响。”
“D□□e，你真的要让我去医院并拒绝接受抽血之外的任何检查吗？我非常肯定这不是个好主意。”Hotch将钥匙递给他，然后跟着他往外走。
“Hotchner探员，干得不错。”那位FBI高层管理者等在那里。
Hotch和他握了手，“所以……我们能走了吗？”
“不，你得去医院。”
“我很好。”Hotch抿紧嘴唇，“Green和Jones发生了争吵，他陷入了愤怒与矛盾，然后是迷茫和自我怀疑，他没有机会伤害我。”
“我相信这点时间不够Green进行侵害，但Jones招供在给你的酒里加入了强效麻醉药物，你需要去医院。”对方拍了一把他的手臂，“虽然你看上去不错。但是……D□□id，确保你的探员得到必要的治疗。”
Rossi将还想解释的Hotch推进车里，朝他点头，“我会的。”
“D□□e，我真的不需要去医院。”Hotch等到他们的车离开有一段距离之后，再次抱怨，“我没法解释。”
“你不必解释。”Rossi安抚道，“你有权利拒绝，至于其他问题，交给我来处理。”
Hotch怀疑地看着他，“你怎么处理？——你该不会曾经把人弄进过医院吧？因为，呃，不恰当的性行为方式。”
“Aaron，我只需要认识一两个能信任我，在我拒绝提供更多信息的时候不会紧追不舍的医生。”Rossi仿佛被噎住，过了两秒才无奈地说，“所以，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我醒来的时候在床上，听见他们在吵架，然后我想办法把Jones劝走，和Green还没谈几句你就来了。”
“床上？”
“拜托。”Hotch瞪了他一眼，“如果发生了什么，我会知道。”
“Aaron，告诉我实话。”Rossi动了几次嘴才鼓足了勇气，“痛吗？”
Hotch快速地眨了几次眼，扭头看向窗外，“当然，我是个人……但那不是问题！”
“我很抱歉，Jason找我谈话，我可能有些情绪。”
“我说过了那不是问题。”Hotch反驳，“而且是我要求的。”
“我不那么肯定。”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Hotch开了口，“早上起来的时候，你不在。”
“紧急征调——”
“听我说完。”Hotch打断了他，“我只是突然觉得，每一次我……早上，或者还在晚上，扔下你离开。你会难受吗？”
“当然。”Rossi轻声回答，“我是个人。”
“很抱歉。”
“不。”Rossi微笑，伸手过去握紧了他放在膝盖旁的手，“别这么说，只要你下次别那么急着走。”
Hotch低下头，最终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第103章
Hotch最终只接受了抽血和最简单的询问，去之前也没忘记换回自己的衣服。那位急诊科医师和Rossi显然确实有些私交，听到他的要求之后只是眼神略有些露骨地打量了Hotch一阵。
仿佛并不太惊讶。
“老朋友？”Hotch的内心发出了□□，他几乎要无奈了。
“别担心。”对方一边为他抽血，一边轻松地笑，“我们有一阵子没见过了。”
Hotch看了看一旁的Rossi，也笑了笑，“无所谓，那和我无关。”
“是吗？其实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在医疗报告里提及亲密接触痕迹的。”
“不。”Hotch依然毫不犹豫地拒绝。
于是对方也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轻易放走了他。
而有些出乎Rossi意料的是，Hotch血液内药物浓度并不低，Jones对于药物持续时间判断没有错误，只是Hotch仿佛对使用的药物完全不敏感，他迅速清醒，活动自如，甚至连残余的症状都没有。
当然Rossi还是把他送回了家，并且强迫他休息。
然后自己收拾心情回BAU，果然，不出意料，Gideon在等着他。
他还来得及开始自己的报告，Gideon已经敲开了他的门，“我听说了，Aaron还好吗？”
“他没事。”Rossi稍稍放松了些，靠在椅背上，“去过医院，一切正常。我送他回家了。”
“你呢？”
“什么？”
“你还好吗？”Gideon微微皱眉，看着心绪不宁的Ros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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