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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输(ABO)——迟小爷

时间:2018-10-25 09:01:46  作者:迟小爷
  六程村不像城里有公墓,墓地都是选在山后面,罗尧曾经提过几次想把程澈一家的墓迁回H市,但程澈拒绝了,这里毕竟是故土,逝去的人睡在这里也会心安一些。
  程澈父母和奶奶的墓一直有请的人在打扫,所以一年过去了,还是非常干净。
  “小鸭蛋,过来,叫太姥姥好。”
  程澈牵起小鸭蛋的手。
  “太姥姥好。”
  “叫姥姥、姥爷好。”
  “姥姥、姥爷好。”
  小鸭蛋跟着程澈的引导,奶声奶气地对着几块硬邦邦的石头说话,其实以他现在的年纪,还不是太能理解这些,他只知道爸爸的爸爸妈妈和奶奶去世了,永远的睡在这里。
  程澈和罗尧把纸钱撒进金属盆中点燃,然后双双跪在墓碑前。
  “奶奶,爸,妈,我和罗尧来看你们了,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吗?这次我把罗橙橙带来给你们看了,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说着说着,程澈的眼角有一点湿意,虽说这世间相逢即是别离,无人逃得过,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思念也未曾淡去,还是稍微一牵动,就会涌上心头。
  罗尧悄悄握住了程澈的手,有力度的温暖从程澈的指尖传入心扉。
  “爸,妈,奶奶,新的一年也请你们放心,橙子有我照顾着呢。”
  二人按照风俗,对着墓碑一起给长辈磕头,当他们磕下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小鸭蛋稚嫩的童声:“一拜天地!”
  煞有介事,像模像样。
  程澈和罗尧均是一震,好久好久,才直起腰来,然后,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再次一同磕了下去。
  “二拜高堂!”
  当“高堂”二字入耳,程澈的眼泪终于在额头触地的那一瞬流了出来。
  他和罗尧第一次真正的拜了高堂,竟是托了儿子的福。
  “爹地,爸爸,还有夫妻对拜呀。”小鸭蛋兴奋地催促道,显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玩笑之语给两个父亲带来的震颤。
  程澈和罗尧认认真真,面对而跪,深情相视后,向对方郑重地磕下了头。
  “哇哦!”见两位老爸这么配合自己的游戏,小鸭蛋在一旁热烈鼓掌。
  这时,一个路过此地不小心看完全程的老头吹胡子瞪眼地叹道:“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太胡闹,居然跑到墓地里拜天地来了。”
  ……
  今年元旦前下了一场大雪,直到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才停下来。
  新雪初霁,程澈和罗尧靠在一起,在二楼透明玻璃墙的观景台上等烟花。
  “瑞雪兆丰年,今年的最后一场雪,正好赶在十二月底了。”
  “是啊,不过我没你这么文艺,我比较头疼的是,明天小鸭蛋又该不消停了,唉,这是多难得的假期。”
  罗尧刚刚带小鸭蛋出去堆了个雪人,不过没堆完,因为烟花会快开始了,他要和程澈一起看烟花。
  被“无情抛弃”的小鸭蛋非常生气,而自己一个人又堆不好比他人还高的大雪人,在雪地里独自滚了会雪球,气呼呼地跑回书房写作业去了。
  “没事,明天咱们一块陪他堆雪人。”
  “不行。”罗尧把程澈体温不高的双手捂在胸口,果断拒绝,“你本来就体寒,不许碰雪。”
  “啊……那好吧,我在花园里看着你们堆可以吗?罗尧爹地。”
  “当然可以。”罗尧吻了吻程澈的唇,“罗尧爹地明天要给橙子宝贝穿多多。”
  程澈仰起头,回了罗尧一个轻吻。
  这时,远处“砰”的一声,绽起了夜空中的第一朵烟花。
  “罗尧快看,烟花节开始了。”
  罗尧和程澈纷纷望向天上。
  H市一年有两场烟花节,年中一次,年底一次,这是百年传统,以往用的是传统烟花,现在慢慢都改成了绿色环保烟花。
  正当两个人一起赏烟花的时候,程澈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严浪的消息。
  程澈回头看了罗尧一眼,果不其然看到罗尧的大黑脸,他笑着打开了消息,是严浪发来的「小澈,新年快乐」。
  “新什么年,还有四个小时才是新的一年。”罗尧在程澈背后气哼哼的说,虽说过了这么久,他看到严浪还是会火大,毕竟严浪是他从小到大的绊脚石。
  “严浪在R国,那边已经是1月1日了。”程澈边说边给严浪回复了一条「也祝你和云音新年快乐」
  罗尧哼了一声,“他倒是每年逢年过节都不忘来打扰你。”
  “他这是群发的,你也收到了啊。”
  果然,罗尧的手机屏幕也亮了起来,罗尧拿起手机一看——「思念在我心头,新年祝福朋友,愿你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财源广进」
  罗尧:“……”
  他这个才是群发的吧。
  罗尧关了手机,顺带着关了程澈的。
  两人又看了会烟花,程澈感觉罗尧心中有想法。
  “怎么了?”
  “橙子,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七年前,你怀小鸭蛋的时候,为什么和严浪在一起看烟花?”
  程澈:“……”
  程澈看着罗尧严肃委屈的表情,无奈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一口醋含了七年。”
  罗尧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天罗尧正在出席一个不能推的宴会活动,听手下说程澈人在广场,他想到今天烟花节人多,于是就在活动半途匆忙赶去了广场,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严浪在烟花下护着程澈的场景,还有程澈说的那一番让他心碎的话。
  程澈扶额道:“我下班遇到烟花节,你知道的,研究所那边的地铁口要经过广场,广场上还在做准备工作,我本来打算趁人不多的时候快点回去,结果在广场大屏幕播放的活动上看到了你和白桢。我就停下来多看了一会,没想到忘了时间,回过神来,碰上了人群高峰期,他们都挤着我,我大着肚子,行动不便,好在严浪帮了我。”
  程澈语气很平静,就像在叙述一个实验过程一样,不像在讲故事,更不像在讲关于他自己的不美好的故事。然而,程澈的解释让罗尧简直想打死自己,他明知道程澈跟严浪什么都没有。刚才他是一时冲动无脑吃醋,把积压多年的疑问说了出来,结果是自讨苦吃,又把程澈受的苦拎出来让自己心疼了一遍。
  想到程澈怀着小鸭蛋在广场被很多人包围推搡,十分无助的样子,罗尧收紧了抱住程澈的双臂。
  “那天严浪是过来还我手表的,他本来在地铁站等我,得知我被困在广场,就过来了。”
  “手表?”
  “嗯,就是你送我的那块,我去产检的时候落在了医院。”
  “可我看到手表在严浪手腕上……”
  “严浪很忙的,那几天产科患者多,人群杂乱,他怕自己忘记,又怕手表被人拿走,所以才戴着。”那天,严浪从手腕上取下手表还给他,也是这样对他解释的,他知道那段时间罗尧一直在监视他,所以并没有对罗尧知道这么多细节而感到惊讶。
  “橙子,我……”罗尧满脸歉意,欲言又止。
  “哎呀哎呀,咱们非得这么互相伤害吗?”程澈笑道,“再说,严浪都结婚好几年了,人家恩爱夫妻,你干嘛非要把我塞进去啊。”
  是啊,而且他和程澈已经这么幸福了。
  两个人相拥着,看漫天的绚烂,程澈白皙的侧脸被烟花映照,好像会发光一样,那是美景,令罗尧一生都欣赏不够。
  “橙子,我好爱你啊。”罗尧凑在程澈耳边,低吟爱语。
  “罗尧,我也好爱你。”程澈把脸贴在罗尧脸侧。
  “还记得十五年前的今天吗?当年的此时此刻。”
  “记得啊,你每年都要问我一遍,我想忘都忘不了。”
  “橙子,你等我一下。”
  罗尧扯了一个毯子过来裹在程澈身上,然后起身去了房间,过了一会,他换了一身白色礼服出来。
  程澈惊讶道:“你干什么?”
  罗尧但笑不语,走到观景台角落的钢琴旁。
  音乐从琴键上缓缓流出,是当年的那首曲子。
  程澈披着毯子,抱着膝盖,望向钢琴后的罗尧,与他对视,琴声渐渐盖住了烟花的声音。
  同样一首曲子,现在听现场版的感觉和十五年前完全不同,大概就是悸动和深爱的区别。
  罗尧给这首曲子命名为《清澈》,用罗尧的话来说,喻指他单纯干净的灵魂。
  大一那会,在排山倒海的非议中,只有罗尧对他的人品坚信不疑,无条件的靠近他,为他正名。其实客观地说起来,罗尧是盲目的,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客观,若是没有这冥冥之中的武断,他又怎么会十五年后还能听到罗尧为他弹琴。
  其实他哪有这首曲子描绘的这么好,他不过是一个怯懦的、自卑的灵魂罢了,是罗尧不惧阻挠,为他的灵魂填充勇气和爱意,让它生动立体。
  不知是不是烟花过于炫目,程澈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不一会就模糊了起来,连罗尧都看不清了。
  一曲终了,罗尧从钢琴边走来,向程澈伸出了手。
  程澈没有把手给罗尧,而且直接扑进了罗尧的怀里,毛毯滑落,被无情地留在了地毯上。
  罗尧猝不及防地接住了程澈。
  “罗尧,你怎么总是这么……形式主义……”明明都哽咽得说不出话了,程澈却还是说了这么句煞风景的话。
  “如果这种形式能逗你开心,我乐此不疲。”
  罗尧轻轻地吻去了程澈睫毛上挂不住的泪珠,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碰,碰下来一堆。
  甜蜜也好,误会也罢,千山万水,殊途同归。
  这便是罗尧和程澈的爱情。
  罗尧和程澈在漫天的烟花中忘情地吻,唇齿间是热烫的泪。
  此间天地,只余你我。
  而书房里,七岁的罗橙橙正苦恼着,兴趣班的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要求写一首关于父母的小诗,这可把从没写过诗的他为难坏了,他嘟着嘴,两条小眉毛拧成一块,咬烂笔头也写不出来。
  苦思冥想间,他掀开了窗帘,想看看隔壁观景台上的老爸们在干什么,没想到就看到了这少儿不宜的一幕。
  他突然灵机一动,在纸上写道:
  「雪在屋檐上化开/就像爸爸的眼泪/滴答滴答落个不停」
  「阳光融化了雪/也烤干了泪/阳光是Daddy」
  -完-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到最后的你,正文完结了,正在安排番外,欢迎点梗。
 
 
第51章 沙雕番外1 哇鸭鸭!Alpha妹妹是魔鬼
  小鸭蛋八岁的时候,罗尧和程澈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是一个Alpha女儿,一出生就足足有八斤重,哭声响亮,身体各项指标都达到了超高水准,总之是个十分健康的小宝宝,跟小鸭蛋刚出生那会的孱弱完全相反。
  这一切得益于罗尧在程澈孕期的悉心照料。
  为了把之前缺失的责任补回来,罗尧这回使出浑身解数宠妻,他公司的事不管了,全都推给他哥,各种朋友间的邀约也都拒绝了。
  有一次,张垒过来找他,发现他正在学习《如何在妻子怀孕时期做一个好丈夫》的网课,张垒差点惊掉了下巴,第二天就叫了一堆狐朋狗友过来围观罗氏妻奴,然后又被罗尧无情地赶走了,原因是程澈正在睡午觉,怕他们吵着他了。
  程澈怀孕期间,罗尧请来各种顶级营养专家,把程澈一个素来清瘦的人喂的圆润了好大一圈。
  程澈怀上二胎是个意外,罗尧为此喜忧参半。因为怀孕真不是个简单事,在罗尧看来,揣着宝宝的程澈几乎每天都在受罪,睡觉也不太安稳,而程澈每受一点罪,他就在心里把自己凌迟一遍,一想到八年前的程澈不仅伤心欲绝,一个人遭这种罪,最后还不慎早产,他就恨不得把程澈供在心尖尖上。
  看着罗尧一刻不停忙里忙外,程澈其实也劝过罗尧,他告诉罗尧自己感觉还好,而且他之前怀过一次也有经验,让罗尧不用这么紧张。但罗尧嘴上说着“都听橙子的”,但转过身又开始忙活。
  程澈知道罗尧在想什么,这是他们曾经共同的伤疤,他不能说破,于是只好享受罗尧对他的照顾,因为他发现,罗尧似乎是以此为乐的,尤其是他在罗尧面前表现出开心的时候。
  而爸爸怀了弟弟妹妹,作为长子的小鸭蛋,也自然是兴奋得不得了,他主动请缨和爹地一起照顾爸爸,不让爸爸受一点累。
  这九个多月,父子二人每日盯着程澈,恨不得把程澈的肚子盯出朵花来。
  最后,从程澈肚子里出来的小宝贝还真的是朵花儿。
  女儿一出生,瞬间成了家庭地位最高的人,她含着金汤匙,在全家人的爱意中降临,不仅有爹地爸爸疼,还有爷爷奶奶宠,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之前早就说好了,第二个孩子跟着程澈姓,程澈和罗尧给新生的小公主取名为程朵朵,小名小花,希望她能像花朵那样美丽坚强。
  谁知,对于哥哥小鸭蛋来说,他期待已久的妹妹不是什么可爱的娇花,竟然是朵可怕的霸王花,会吃鸭蛋的那种。
  程朵朵两岁的时候,就已经充分地显示出了作为一个Alpha的霸道,时常连话都说不太明白,却把十岁的哥哥欺负得泪眼汪汪。
  但是小鸭蛋从来不会去找爸爸们告状,他忍气吞声,每次都是偷偷擦掉眼泪,把玩具都让给妹妹,然后继续带妹妹玩,被妹妹欺压。
  因为他觉得爹地和爸爸可能已经不喜欢他了,爹地每天都会把妹妹架在自己脖子上,在花园里陪妹妹飞飞,而自从妹妹出生,他就再也没有在爹地身上骑马马了,爸爸也不再给他讲睡前故事,而是去哄妹妹睡觉,他每晚都是一个人睡的。
  小鸭蛋默默地得出了一个结论:爹地和爸爸最喜欢的是妹妹,所以他没有资格打小报告。
  其实,小鸭蛋经常对着小花哭鼻子的举动,罗尧和程澈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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