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手机屏幕上一瞟,看到那些图片,陈才自然是明白了。
他浅笑着,也学着欧洋的模样,指责杨佑道:“娄横本来就流鼻血,你还给他看这个,不怕流鼻血更严重了?”
一听这话,欧洋神色变了变,立马将那个网站链接删掉,包括那一大段yellow色的描述。
“听到没有?”见杨佑没有回应,欧洋更加气愤,鼓着腮帮子,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听到了,听到了,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辜负了老师的教导,不配身为一个学生。”
自愿认怂,杨佑不住点头,满面皆是悔不当初的模样,言语间痛心疾首。
没办法,欧样一发起脾气来,都得顺着比较好。
“咳。”
陈才以拳抵在唇边,强行压制住那即将暴露的笑意。
欧洋的脾气散得很快,转身躺下,越过娄横,睡在了角落里。
......
当夜,对于娄横来说,却是另一种折磨。
欧洋的睡相实在称不上乖巧,加之天气转寒,他入睡后的举动不太老实。
入眠后,因渐渐丧失了意识,他只想着往暖源处钻去,自投罗网般落入了某大灰狼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娄横定定盯着那张秀气的小脸,不由得想起那白皙的胸膛以及......
回想起今天看的那一本小h文,他又心猿意马,浑身冒上一阵燥热感。
不舍得推开怀中的人儿,娄横又颇有些难受,这一夜,如何睡都不安宁。
入梦,又是另一番美好景,春宵一刻。
场景依旧是寝室里,不过只有他们两人,睡在欧洋的床上。
昏黑的灯光下,欧洋小脸绯红,衣襟半敞,红唇半张着,比之往常的呆萌相,更为诱人。
娄横深了又深,再无需强行抑制着什么,听从内心,将那人儿给拆吃入腹,做着各种早早便垂涎着的事。
无非就是狼性大发,他准循着本能,极尽索取。
伴随着耳边隐隐约约的嘤/咛,他一夜好梦,满心餍/足。
而且,没有任何代价。
正陶醉时,一声起床号响起,娄横直接从梦中惊醒。
猛地反应过来,他一转头,身旁的人早已下了床。
娄横默默低下头,掀起一角被子,裤子上某个部分一片潮湿,隐隐逸散着气味。
低低咒骂一声,他飞快地下了床,拿了衣服,冲进浴室。
按下开关,一股凉水自上而下喷了出来,浇遍了他全身。
冰冷的水温,堪堪冲散了浑身的燥热感,娄横仰头,眸光渐沉。
思绪放空时,他不免又回味起昨晚的一夜春宵来,思及深处,火气又卷土重来。
于是,在娄某人的作死下,他连续冲了至少半个小时的凉水澡。
走出浴室,娄横已经恢复了原样,目光一触及不远处的欧洋,又不可自抑地染上一抹暗红来。
不只是梦,他也很想在现实里试一试。
娄横垂下眼,将脑中的各种不太健康的想法都清除出去,而后才迈开步,往那边走了过去。
他怕是,回不了头了。
两人并肩走着,各怀心思,却都没有开口,往食堂走去。
欧洋欲言又止,面上尽是纠结之色,到走廊处时,他才忍不住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娄横转头,微深的一双眼望着他,等待下文。
“不然怎么昨晚尿床了呢?”
似有些不好意思,欧洋左右看了看,才低下头,轻声嘟囔道。
今早,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无意掀开被子,正好见娄横那个部位一片潮湿,吓了一跳。
全身一僵,娄横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误会,整张脸一片阴沉。
看来是完全误会了,这单纯的小傻子......
正不知如何回应时,某小单纯自动把他的沉默理解为窘迫,急忙出口安慰。
“没事的,听说人太累是有可能.....这样子的。再说,你昨晚还流鼻血了,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高中生尿床这种糗事,最是难为情,欧洋完全能够理解。
甚至于担心娄横的情绪,欧洋非常体贴地为他找出理由来。
娄横稍一抬眼,卷着墨色旋涡的眼夹杂复杂的情绪,直抵那一双纯粹无辜的眼,顿时又没了脾气。
欧洋小同学眨巴着眼,忽的垫着脚尖,轻揉着他的头。
他垂下手时,无意间擦过娄横的脸侧,白嫩的指尖四处点火。
对于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娄某人来说,无疑是种折磨了。
小白兔在眼前,只能看,又不能做些什么。
“我没事。”
无可奈何,娄横只得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因压抑而更显沙哑的嗓音吐露而出。
浑然不觉危险将至,一听这话,欧小白兔仰头,唇角一弯,一对儿酒窝塌陷下来。
飞快转身,娄横幽深的目光眺望着远处的绿地,渐渐恢复了平静。
来日方长,除了忍着憋着,他当真没有其他法子了。
“走吧。”
听得前方传来低沉的一句话,欧洋一懵,赶紧跟上前去。
经过早上这一小插曲,娄横的情绪难以稳定,被他直接转化为......
上课时,借着某种学习的名义,偷摸同桌的小手。
下课时,因零食作诱饵,不时占些小便宜。
再到晚上,一赖上欧洋的床边,便不肯罢休。
睡梦中,娄横也是借着梦游的遮掩,与“床伴”搂搂抱抱的。
至此,他一天的美好生活结束。
娄大灰狼调戏不止,欧小白兔乐乐呵呵。
对于娄横来说,生活美满。
......
自从春宵一梦之后,看清楚了自己的欲望,也带给娄横极为痛苦的折磨。
某只毫不自知的家伙天天在眼前晃呀晃,他不得不靠着频繁地揩油聊以慰藉。
而欧洋拿手机的频率却大大提高,全然为了自己上铺的身体健康着想。
搜索栏上,残留着许多的历史记录,无一例外都是差不多的问题。
如:白天太累,晚上是否会尿床?
或者:中学生晚上尿床,有什么诊治的办法?
又或者:尿床是否属于生理疾病?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欧洋为娄横操碎了一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
欧洋身体发育慢的原因是:作者要他慢!炒鸡理直气壮外加大声逼/逼!
抽20个小可爱,送jjb,摸摸大。
欧洋(满面愁容):你尿床了。
娄横(一脸青黑):我没有。
欧洋(好心安慰):是,你没有。
娄横:......
第29章
茶不思饭不想,为了娄横, 欧洋查阅了各种资料, 也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方法。
周六,欧洋照例被两个爸爸接回了家。
坐在沙发上, 欧洋犹豫片刻, 戳了戳自己身旁博学的欧大教授, 认真询问道:“大爸爸, 要是白天太累了,导致晚上尿床, 该怎么办?”
“尿床?你啊?”
正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 杨爸在他身旁坐下。
一听得这话, 眉毛跃得极高, 惊呼地反问道。
皱着眉头想了想,为了捍卫上铺的尊严,欧洋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反正, 这种糗事也只是告诉爸爸们而已, 不难为情, 别人又不知道。
为了他人,牺牲自我,某人具有很高的思想觉悟。
见他点头, 杨安言一手捂住了额头,而后又似愤愤不平, 恶狠狠地瞪了某男人一眼。
完了,他们到底是教育方式出现什么问题了?自家儿子偶尔蠢萌倒也蛮可爱的, 但是这么大个人了,尿床什么的太难接受了。
反倒是见多识广的欧泽神色不变,似乎猜想到什么,淡淡说道:“描述一下。”
“啊?”乍一听这话,欧洋微愣,稍有些不明所以。
顿了顿,他才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后知后觉道:“噢。”
“早上起来就看到了,好像很少,就湿了一小块,差不多这么大吧......不过好像,气味有点重。”
一边说着,欧洋垂眼想了半刻,举着手比划起来。
提到气味,他皱鼻子,想起起床时,闻到的那股淡淡的腥/味。
小单纯完全不懂这方面的知识,他的两个爸爸却一下子便猜到了。
欧泽与爱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微微颔首。
因为小欧洋自小体质差,发育迟缓,至今才出现这种情况也正常。
杨爸径直松了一口气,为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又追问道:“发生前的那一天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流鼻血了。”
歪着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欧洋默默道。
儿子养了十多年,就连这种基本性知识都不懂。
杨爸又觉不岔,愤愤地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反正,错全在他。
站起身来,欧泽微抿唇,一言不发,走进了书房。
“大爸爸去干嘛?”不解地眨巴着眼,欧洋斜着头,瞥了过去。
将爱人的用意相当默契地猜测出来,杨安言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带着一丝神秘的口气说道:“等等。”
很快,欧泽走了出来,将手中厚厚的一本书递给欧洋,有意补充道:“这本书上有解释,而且,这是初中课本上就有的知识。”
初中学习不甚认真,欧洋被揭破,脸上瞬间滚烫地烧了起来。
他抱着那本书,闷声道了声别,而后飞也似得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翻开书,欧洋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翻阅了许久,才查看到了一处,
“梦遗?就是那个尿床吗?”
皱眉盯着那一堆专有术语,他继续将目光往下看去,完整地看完了关于梦遗的描述。
“初次梦遗是男子性成熟的一个标志,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
也就是说,娄横很正常,他不正常。
这一段话在他脑中回荡不止,让欧洋猛地意识到这个现实:尿床(遗/精)后,娄横已经成为大人了,而他还没有!
他还没有尿,还不是大人!
快快长大是小欧洋自小的期盼,他对于这一件事非常执着。
抱着膝盖,欧洋蹲在地上,暗自生着自己的闷气。
现在,他不仅羡慕娄横有小腹肌,更羡慕他已经是大人了。
......
转眼周末的时间一晃而过,欧洋背起书包,离开了家。
一走进学校,又想起周六顿悟的那一件事,他的心情又沉了下来。
欧洋低垂着头,脸上尽是郁闷,目视地面,快步走进寝室。
因心情不岔,他走路横冲直撞,脚步一急促,蒙头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欧洋揉着撞疼了的额角,抬起头来,目光便直入一双略带笑意的墨眸中。
饶是平时,他绝对没有甩小脾气的习惯,但现在莫名就是不开心。
被娄横包容久了,恃宠而骄就是这么来的。
欧洋气愤地鼓起腮帮子,闷声道了歉,直接绕开了他。
哼,没看见他把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吗?还笑!
娄横一挑眉,面上少见的茫然,明显察觉到欧洋情绪不对。
不过,这大概是娄某人横行这么多年以来,最为憋屈的一次,莫名其妙就惹了欧洋生气。
心上人投怀送抱这种美事,并不是每一天都有的,想要开心一下大概还得申请专利。
隐约露出无奈之色,娄横追上前去,小心地替他揉了揉发红的额角,不动声色地占了一把便宜。
虽然已经不生他的气,但欧洋的脸色依旧不太好,比以往沉默得多。
过了一会儿,其他两人也接连回来。
陈才率先注意到欧洋的情绪,询问出声:“欧洋,你怎么了?”
“没事。”
咬着尾音,欧洋直接敷衍般回答道,言语与神色全然不符。
陈才定定地打量着他的神色,转而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娄横。
没想到的是,娄横也轻摇了摇头。
“欧洋,谁欺负你了,告诉哥,我.....”杨佑听得这话,也凑了过来,兴致冲冲地说道。
“不能打架!”欧洋猛地抬头,浑圆的眼里尽是不认可,反驳道。
反应奇快,杨佑原先的话瞬间咽下腹中,扬起一个笑脸,继续道:“我当然是要和那位兄弟好好谈一谈,了解一下情况,经过一番沟通,让他向你道歉。”
“没人欺负我。”
欧洋随意摆摆手,酒窝微现,眼中还残留着郁闷。
几位舍友轮番上阵,也没有从他口中套出任何消息来,只得放弃。
欧洋坐在床上,拿出一盒饼干,化郁闷为食量,开吃。
伴着咔嚓的声音,小饼干接连被他的牙齿磨碎,吞入腹中。
娄横转头,望着他的动作,隐隐有了主意。
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他走出寝室门,往校外的零食店而去。
为了早日引人入坑,娄横早早便将欧洋的喜好熟记于心,包括他爱吃的零食。
来到零食店,他轻车熟路地挑选了一番,让店员打包。
直到睡觉时,欧洋的情绪依旧没得到缓解,晃着小短腿,闷声坐在床上。
一反常态,他愁容满面,一声接着一声,不住叹气。
娄横刚洗完澡,正走到床侧,见他这副小模样,眉头一皱,道:“欧洋?”
“我没事。”
被询问多次,欧洋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直接回应道。
娄横微微倾身,从柜子里摸索一番,祭出了自己的法宝——大包的零食。
刻意吸引了欧洋的注意,他敞开袋子,露出其中的各种各样的零食。
“你只要告诉我,这些都给你。”娄大灰狼低沉着嗓音,循循诱惑着。
欧洋的双眼一眨不眨,盯着那一包零食,鬼差神使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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