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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小捕头(古代架空)——落瑾下时

时间:2018-10-29 07:45:17  作者:落瑾下时
  逃脱不得,于是避无可避。
  那人手指的玩弄终于让宋晓酒忍耐不了,猛地抬起身,便听得一声暧昧水泽声响起,宋晓酒便是再皮糙肉厚,此情此景下也不禁红了老脸,但见裴唐风也是一愣,宋晓酒更有些无地自容的窘迫,扶着那人的炙热便强迫似的逼自己坐下,瞬间,那扶着他后腰的手猛地掐紧,宋晓酒也痛的不行,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后背沁出许多汗液。
  “放松点。”那人仰起身侧首在宋晓酒耳畔低语,一向清冷的嗓音此刻沙哑低沉,似猫抓般挠的宋晓酒心痒难耐,低下头去求吻,裴唐风没有让他失望,一边极尽温柔的亲吻着他,一边揉捏着他的侧腰,舒缓他的疼痛。
  不多时,宋晓酒萎软下去的东西又站了起来,前端抵在裴唐风的胸腹处,早已濡湿了一片。因急欲抒发,便情不自禁动起腰臀来。
  疼痛渐渐被另一波强烈的快感淹没。
  就好似那时中了炽情散一般。
  宋晓酒高昂着头压抑的喘着气,情到难忍时,便狠狠咬住下唇,滚动的喉结被那人的牙齿轻轻啃咬着,偶尔从咽喉深处溢出一两声尖锐的呻吟。
  而身体深处紧紧缠着那人的炙热,任由那人抵死冲撞,仿佛要将他活生生撕裂成两半,腰腹终是承受不了如此凶猛的撞击起伏,宋晓酒酸软了两腿,喘着粗气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倚靠在那人身上,被动的承受冲撞。
  巨大的欢愉灭顶般袭来,宋晓酒的双臂猛地搂紧裴唐风的脊背,臂上的肌肉线条竭力绷紧,仿佛要将那人搂进生命里。
  一整夜的担忧,焦虑,被那人漠视,独自站在门外月下,听着方鸢一声声凄厉的怒骂,那绷紧的心弦便不曾有过稍许的松懈,直到那人出来,亲手喂了他吃下从方鸢那里夺得的解药,再到如今跨坐于那人身上主动承欢,那绷紧的弦终于也在灭顶的欢愉中绷断。
  “大人……”叹息的低吼出声后,宋晓酒垂头靠在那人的肩上,陷入了昏厥。
  (贰)
  “过去点。”
  “别挤,看不到了。”
  “你挡住朕了。”
  “臣妾看就好了,你回去继续装醉。”
  “……”皇上咬牙切齿瞪着用整个黑色的后背挡住他全部视野的黑皇后,“戏都演完了,朕还装什么装?”
  只要一想起自己刚才被宋晓酒揪着衣襟乱摇的情形,皇上就想摔玉玺让人将那个胆大妄为、以下犯上的小人拖出去午门斩首一百遍,却碍于黑皇后和心腹大臣裴卿的面子,不得不忍下那股子窝囊火。
  黑皇后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花海方向移开,转到皇上的脸上,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就别小家子气了,你看,如今你最讨厌的九弟也吃了裴唐风的大亏。这件事告诉我们,裴大人猛于虎,不要因为人家长得不好,你就觉得他干不了大事。”
  “朕以为你说的此人应该是宋晓酒。”
  黑皇后忙摇头摆手,靠近了皇上低声道:“臣妾还是觉得宋晓酒长的魁梧高大,是条好汉,这裴大人就太过女气,乍一看就不像能成大事的人,别告诉臣妾你当初不是这般想的哦?”顿了顿音,黑皇后揉揉眼角,啧啧叹道,“不过今晚才知道,裴大人真真是猛于虎啊。”
  皇上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左思右想却寻不出反驳黑皇后的话来。
  当初得见裴唐风的容貌,的确以为此人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谁知人不可貌相,如今他竟成了自己的心腹大臣,朝中诸多大事还要仰仗于他。更别提扳倒柳弗和九王爷时裴唐风居功至伟,不可小觑。
  “朕只是不喜欢小人。”良久,脸面挂不住的皇上默默憋出一句来。
  黑皇后道:“皇上是不喜欢自己看不上的人却有人视若珍宝的那种挫败感罢。”
  “胡说!”皇上怒而甩袖。
  黑皇后叹息着摇头看皇上,怜悯道:“皇上,你已将这一生献给了江山社稷,便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儿女情长,臣妾自然明白,但你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大臣们相亲相爱罢?”
  “男人爱男人,成什么体统?”
  黑皇后满眼失望的瞅着皇上,左右打量一番,最后目光落在某个地方,“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皇后!不要以为你有父家做靠山朕便不敢动你!当初朕娶了你,也不过是为了世家联姻,彼此互利!你嫌弃朕不是男人,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尊容!”
  如此一来,脾气也发了,狠话也出口了,皇上不得不抱怨,他这皇后本来就黑,又总是穿一身黑衣,若不是皇城殿中月明珠光太亮,皇上觉得他真的会找不到他的皇后。
  便只是黑也就勉强接受了,可别人的皇后是瘦的,为什么他的皇后……虽然不胖,可身为女人也太强壮了吧?
  别人的皇后喜欢坐镇后宫,喜欢争风吃醋,他的皇后喜欢穿黑衣四处神出鬼没。这桩婚事若不是先皇御赐,皇上早就把皇后打包丢出宫去喂狗了。这么多年,被神出鬼没的皇后吓着吓着,皇上竟习惯了,还因此养成了超凡脱俗的警觉性。
  若较真起来,还真是社稷江山之福。
  皇上向来很不喜欢皇后,恨不得把这五大三粗的女汉子改嫁给他最讨厌的九弟,但皇后父家在朝中的影响举足轻重,又一直是在背后默默支持他巩固皇权的暗势力,所以无论于情于理,他都不便动摇自己的根基。
  听闻皇上口不择言的指责,黑皇后若无其事的掏掏耳朵,语重心长道:“常言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皇上哪,你竟纠结于相爱的人是男是女,这也怪不得臣妾怀疑你……咳咳,是不是女扮男装哪?”
  “……”皇上扶额,瞬间觉得头疼无比。
  “皇上你去哪?”
  “朕要回宫!”
  庭院方角另一处小楼屋顶上,静默的伏着两人。
  月光影影绰绰照着两人的面容,竟是温玉竹子和香乌鸦。
  温玉竹子悄声道:“皇上和皇后又吵架了。”
  香乌鸦撇撇嘴,不做声。
  瞅了半天好戏,温玉竹子感叹道:“好在我们早有先见之明,将庭院四周的护卫和暗影清除了,不然大人和宋捕头那香艳好戏让旁人瞧了也就罢了,反正大人不介意。可皇上和皇后吵架一事若传扬了出去,那就贻笑天下了。”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好管闲事的毛病?”香乌鸦突然冷冷开口。
  温玉竹子噎住,默默翻过身去,仰躺在屋瓦上,从腰间摸出一支碧绿长笛,在手中把玩片刻,而后凑到唇边,低低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却如何也掩盖不了这俗世的喧嚣。
  侧眸望去,香乌鸦只能模糊的见到那人的半边轮廓,吹笛之时,竟十分专注,而那跳动的手指,一起一落,笛声便也忽远忽近,忽高忽低,穿云透雾,绵延千里。
  耳畔流淌着这样的笛声,香乌鸦竟有些许的失神。
  不自觉转头瞭望庭院花海方向,夜雾正浓,花絮却纷飞,簌簌抖动的花枝如被笛声吹拂,左右轻晃,摇曳生姿。
  屋角骤起一声细响,微微一道剑光轻晃,转瞬即逝。
  “有人!”香乌鸦蓦然低喝,鹰眸凝聚杀气,直射屋角缓缓步出的那人。
  温玉竹子一惊,停下笛音,转眸望去,低呼一声:“九王爷?”
  只见那人发丝凌乱的散在肩上,束发的金冠歪歪斜斜,一张俊容透着肃杀的青白,手握一把长剑,脚步有些虚浮的奔下长廊,朝着庭院花海的方向而去。
  “为何今夜竟不见青衣?”温玉竹子突然问道,话语未落,后肩上蓦地受了一剑,转头一看,那悄无声息的在后偷袭之人竟正是青衣。
  再看香乌鸦,只见他后脑受了重击已然毫无动静的昏迷在旁。
  几乎没有片刻停歇,青衣拔了刺在温玉竹子肩头的剑,转瞬又刺向他的心头。
  温玉竹子猛地向后翻滚,避开了那一剑。
  (叁)
  就在变故悄无声息的在九王府后院发生之际,皇上等人登上銮驾,正要回宫。
  黑皇后却突然钻出马车,回望九王府的方向,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皇后,你还做什么?”皇上不悦的声音传来。
  “你不觉得有古怪吗?”皇后凝重问道,耳尖忽动,从雾霭深重的静夜里辨别到某种兵器交接的打斗声响,“臣妾去看看!”蓦然丢下一句话,黑皇后跳下马车,纵身飞跃上高墙,转瞬消失在墙头青瓦上。
  疾步掠过屋檐,远远便见到温玉竹子与青衣人缠斗的身影。
  温玉竹子眼见黑皇后出现,蓦地大喊:“师姐,去救大人!”
  摸出一把暗器丢向青衣人,黑皇后倒身一翻,往庭院花海急掠而去。
  觉察到九王爷的脚步声时,裴唐风正为宋晓酒系上衣带,而自己光裸着上身,仅着下裤。那人的目光打在他的脊背上,如芒刺在背,令人浑然不爽。
  裴唐风侧眼冷笑,任那人拿剑尖挑起他散落在旁的衣物,漠然置之,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的突然出现。
  九王爷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青肿,笑了一声:“裴唐风,你对本王,当真是半点不留情啊。”言罢,也不等裴唐风有什么反应,挥剑将那挑起的衣物削成碎片,声声裂帛撕拉响彻,混着那冷肃的杀意无数剑光凌厉而来。
  静止,剑尖停在裴唐风的喉前一寸处,剑气伤人,已在那修长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衬着那莹白如玉的肌理,煞是鲜艳。
  “裴唐风,你们输了。本王既然将你们全部引来王府,便不可能没有万全之策,你懂得将计就计,难道本王便不懂吗?”说罢,冷笑起来,手腕轻动,剑尖缓缓下移,滑到那精致的锁骨上,肌肤上已有累累青紫吻痕,不用深想也知晓那是谁留下的。斜眼凝向裴唐风怀中的宋晓酒,顿时杀意大盛。
  裴唐风眸光一凛,侧身挡住九王爷的视线,于是那剑尖便在他的锁骨侧偏向肩臂方向划了一道,血珠沁出,缓缓流下。
  “你……”九王爷握剑的手一颤,想起那年皇城宫宴,这人在自己面前拿碎瓷狠狠毁掉半张容貌的决绝,如今这人无惧指向他的长剑,只想着要护着怀里的那人,如此可恶,如此可恨!
  九王爷怒不可遏,高声吼道:“裴唐风,本王的暗兵已经杀入皇城,刺客也埋伏于皇兄回宫的途中,便是削权夺位又如何,你们再也奈何不了本王!这天下都是本王的,便连你裴唐风,也是本王所有!”
  “你真是疯了。”裴唐风含怒冷笑,倏然以指弹开九王爷的剑,讥笑道,“本官等你露出马脚已经太久,何谓局中局,剑中剑,今日本官便让你见识一番!”
  “什么意思?”九王爷悚然一愣,心中衍漫过一层不安。
  “净衣阁。”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
  那三字一出,九王爷蓦然方寸大乱,那时暗中将夜来魅青楼下的金银珠宝和兵器粮草皆转移至净衣阁中,便是依仗着无人知道净衣阁竟是他们最后的基地。一直以来,夜郎楼归属柳弗辖域,夜来魅为九王府暗庄,一明一暗,拿夜郎楼和柳弗做为烟雾弹迷惑皇上布下的眼线,即便柳弗倒台,也还有夜来魅支撑,便是后来夜来魅也暴露了踪迹,那层层障碍也足够遮掩其后真正的基地净衣阁。
  谁曾想,如今竟连净衣阁也……
  “不可能的,不可能!”九王爷惊愕后便是摇头,“你们不可能知道的。”
  唇角翘起一抹极尽嘲讽的笑意,裴唐风将胸前的青丝撩向后背,冷冷的看着九王爷发狂。
  “王爷,你错便错在不该动了本官的人。皇上念及兄弟之情饶你一命,可当本官亲见宋晓酒死里逃生归来,便在心中发誓,定要亲手为他报这个仇,便是噬你骨,饮你血,啃你肉,也难以平息本官的怒火。”
  那冰凉彻骨的一字一句如铜钟声响般狠狠敲击在九王爷的心上,他蓦地抬头,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怒吼狂:“裴唐风,你不过是本王想要玷污的一个玩物,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哈哈哈,为了那烂泥一样的蠢物,你想逼死本王?哈哈哈哈,你来啊,本王今日便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竟敢如此藐视本王之威!”
  言罢,手挽剑花,直刺裴唐风的眉心,明知那一剑不可能伤到裴唐风,仍是凭着心中暴涨的怒意,誓要从那人身上讨回溃不成军的尊严。
  饶是裴唐风再武功高强深藏不露,怀里抱着七尺男儿如宋晓酒这般重物,也有些拖累,再者九王爷剑气凌厉,招招直至致命要害,杀招诡异无由,也是剑中高手,不能小觑。
  手无兵器,裴唐风惟有折枝借剑,凝聚内力与九王爷过招拆招,几番下来,身上多处受了剑伤,没有衣物阻隔,那血流便四处蜿蜒,不多时,便是浑身浴血。
  眼见九王爷突然幻变招式,将本该杀向裴唐风的招式转向宋晓酒,裴唐风微惊之下,闪躲的脚步顿时乱了章法,却见千钧一发之际,昏睡的宋晓酒竟徒然睁开了双眸,掌心骤起一握,将那来袭的剑尖抓在手里,剑气凛冽,似乎耳际都回绕着那血肉撕裂的声响,血流蜿蜒过银白如月的剑身,汩汩而下。
  剑尖穿掌而过,宋晓酒仅仅是皱着眉冷厉的迎视九王爷,似乎浑然不觉疼痛一般,然而亲眼所见那一幕的裴唐风却是心中大窒,如同那剑尖穿过的不是宋晓酒的手掌,而是他的心脏,情不自禁伸手捂住心口,垂眸微微苦笑。
  宋晓酒啊……心中叹息。
  (肆)
  宋晓酒扶着裴唐风的手臂站好,某处难堪的疼痛和手掌的痛楚交织,竟分不清究竟哪里更痛,然而望见身旁大人的伤痕累累,心中便似有尖刀刻过一般,对眼前伤害大人的凶手的怒意更甚,翻涌叫嚣,逐渐淹没了自身的伤痛,只想与那人同归于尽,恨不得将其毙于掌下!
  “倒是一条汉子!”九王爷冷笑,“水牢那些折磨竟没把你弄死,宋晓酒,你究竟是有多命大?怎么,如今跑到本王面前送死,是要本王亲手在你身上烙下‘英雄豪杰’四字吗?”
  闻言,宋晓酒怒极而笑,痛意麻痹的手掌猛力往前,竟逼得九王爷握剑倒退了一步,宋晓酒露出讽意,似往常小人得志般让人不屑至极的神情,此时显露出来,竟像是对九王爷莫大的羞辱。
  九王爷咬牙,手腕转动,正要将宋晓酒整条手臂废去,破空却击来一道冷光,迅如闪电,铛的将他的长剑震断,九王爷受到冲击往后连退数步,宋晓酒也因着骤然爆发的疼痛往后缩了手臂,鲜血溅起,点点染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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