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杭被他这动作搞得有点脸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简绥青叹了口气:“之前一直犹豫,就是因为你太小,你还有很长的将来,我没有了,我比你大十二岁,等你到我这个年纪,我已经五十了,五十什么概念?黄土都埋半截了,但是你还在壮年,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你懂么?”
易杭深深的看着他,点点头:“懂。”
“我还有个孩子,跟你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也就是说,你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还要帮着一起来养我的。”简绥青继续道。
易杭点点头:“我知道,我喜欢汉堡。”
简绥青拨了一把他额前还没干透的头发:“还有啊,今天你妈妈才明令禁止你跟一个男人谈恋爱,这话还没散去热度呢你就跑来找我,你确定么?为了我,或者说你的性向,跟你家里人闹翻?”
易杭抿着嘴唇,虽然看上去很失落,却不纠结,他执起简绥青的一只手轻轻捏着,从拇指捏到小指,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小心翼翼却又爱不释手,他没敢看简绥青:“我确定,青哥,你不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
或许是易杭第一次说这种情话,他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透了。
“她要我去治病,我之前看过相关报道的,就,电击……一类的,我以前不是没想过要治一下的,但是我现在……我,我舍不得,我不想治……”
舍不得什么,两个人心照不宣。
简绥青突然觉得没必要纠结了。
他捏着易杭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看清了他眼睛里的湿润,无声地叹了口气,凑上去在他唇畔轻轻啄了一下,趁易杭怔愣的一瞬间,又含住了他柔软的嘴唇。
易杭脑子是空的,呆呆地任人占他便宜,半晌才反应过来,窘的耳朵都红了。
简绥青只是浅尝辄止,捻着他的嘴唇亲了亲,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生怕吓到孩子似的。
“明天。”简绥青捏了捏他的脸:“把你妈妈约出来吧,我跟她谈谈。”
“不用,我自己可以……”易杭吃了一惊,连忙摇头。
“听着,我去谈比你自己去要好,起码要让你妈妈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你一个同性恋,喜欢男人也是可以被爱,可以很幸福的。”简绥青跟他抵着额头,笑了一下,轻声道。
简绥青虽然平日对他都是笑嘻嘻的,却也从来没有过这么温柔的时候,易杭觉得自己都快溺死在他这温柔乡里了,还能有什么不答应的,木着脑子点了点头。
虽然答应了让简绥青去跟妈妈谈,易杭到底不放心,不是不放心简绥青搞定不了,而是怕妈妈会对简绥青口吐恶言,所以他悄悄跟了去。
他们约的地方时X大附近的一间茶馆,易杭好不容易找到对的包间,就听见简绥青声音不大却又笃定异常的话。
那是易杭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话,就觉得,为了简绥青这个人,做什么都值得的。
他对他妈妈说:“易杭按照你们给他规划的生活活到二十岁,按部就班的学习考试,没有一处让你们失望过。以后的日子也该照着自己的心意来了,你们不要他无所谓,我要就行,不给他日常开销也无所谓,我给,我养着他。只是如此一来你们就要失去一个儿子了,养了二十年,拱手送给我,让我捡了个大便宜,不觉得亏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易杭跟个软软的小兔子一样哈哈
第48章 任俞舒盏番外
任俞第一次见舒盏,是在大二的时候,俩人不是一个专业,但是在一个社团,任俞荣升部长,而舒盏是来面试的新生,只不过是隔壁部的。
他这人一向喜欢长得好看的男男女女,所以第一次见他,就被惊艳到了。
舒盏的长相是一种清冷的好看,但是他经常笑,一笑那点疏离就没有了。
任俞这种看准了就上的花花公子,自然是不准备错过,制造了各种偶遇跟他搭话,从同学那里找到了他的信息,身高体重不必说,连他的兼职的那家咖啡店老板叫什么都有了。
既然在咖啡店打工,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喝喝咖啡接送一下上下班,这对于任公子来说,不值一提。
对他不值一提,对于舒盏自然也就没什么作用,而且他渐渐发现,舒盏似乎有男朋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学校的,反正他没见过,那男生也经常去那家咖啡厅喝咖啡,任俞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后来偶然间才遇到他俩在卫生间里接吻。
任公子虽然喜欢舒盏,也乐意为了他花心思,但是基本的原则还是有的,他自然不会去插足别的感情,从此以后他就放弃了。
虽然他难过了很长时间。
但是奇怪的是,后来他就没在学校见过舒盏,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朋友告诉他舒盏家里有事,休学了。
这一休就休到他毕业了,学校最多允许休学三年,也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继续上学。
后来的日子任俞很忙,天天都要跟陆其琛见面商量公司注册的事情,也在自己身边挖人,听说舒盏成绩很好,他还想要是他没休学就也把他挖过来,结果只能摇头叹息。
再见到舒盏的时候,应该就是公司成立五年之后了,有一个新起步的小公司,跟惠尤性质差不多,他不知道舒盏是怎么跟美汇总裁郑阳搞到一起去的。
他私底下查过郑阳,以前是个纨绔,家里稍微有点钱,二十出头那会儿混的不行,也就近几年才收敛点,跟爸妈要了钱开一家小公司,许是觉得线上购物近几年比较吃香,就也开了一家。
查了郑阳,舒盏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觉得郑阳这个人,肯定不是舒盏良配。
谁知这一查就查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舒盏从小生活在叔叔婶婶家,据说好像是父母所工作的工厂出了意外,都没能回来。
这叔叔婶婶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舒盏年纪小不懂事,霸占了工厂给的赔偿金,还不肯好好待舒盏。
叔婶家还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弟弟,被家里惯坏了娇纵无比,舒盏忍气吞声了很多年,好不容易自己考上了大学能远离那里的是非,可是过了不到一年的安生日子。
他那弟弟高中还没毕业,竟然就醉酒伤人,把人打进了医院,而且坏就坏在,他打的是郑阳的弟弟。
郑家不依不饶,一定要舒刻受点教训,舒刻受不了,又进医院想要拔了伤者的氧气,被及时制止。
郑家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干了,一定要告舒刻。
叔叔婶婶吓坏了,找舒盏商量。
本来舒刻高中没毕业,大家都以为他没成年,只有舒家人知道舒刻留过级,按身份证的出生日期,早就成年了,不会再按未成年去宣判。
舒盏的意思就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顶多塞点钱少判几年,但是叔婶不干,哭爹喊娘。
最后竟然让舒盏去给舒刻顶罪。
任俞不知道当中是否还有什么曲折离奇的事情发生,按舒盏的性子来说让他顶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最后真的去了。
在牢里蹲了五年。
出来之后没了学习的资格,没了找工作的资格,舒盏能做什么?
任俞这时候还算是挺感激郑阳的,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不知道舒盏还要在那种鬼地方待多久。
但是郑阳就是真的为了救他吗?当然不是,成植物人的是他弟弟,他接近舒盏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任俞觉得舒盏简直是水深火热,所以不管不顾要把舒盏弄到自己身边来。
舒盏从小到大都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当天晚上被浑身□□着扔在任俞床上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任俞这人自然也没安什么好心。
说实话任俞只说想要舒盏而已,他没想到会是这副景象被送到自己床上的。
任俞赶忙给他解了绳子,披上衣服,当着他的面儿就发落了办事的人。
舒盏冷哼一声:“别装了。”
任俞是真的心疼他,舍不得对他发火,给他在被绳子绑出的淤血处上了药:“你放心,在我这儿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管你。”
“任总不觉得这话很耳熟么?”舒盏挖苦道。
任俞一怔,然后笑了,也对,他这第一天来,怎么看也该是任俞兴趣最浓厚的时候,这话谁都会说。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我就不说了,你看着就行。”任俞给他上好药,给他说了一下家里各种电器还有生活用品,便叫他洗澡睡觉了。
舒盏的表情明显是有点懵的,似乎不明白为什么竟然放过他了。
虽然任俞很想跟他做点什么,但是他既然想用真心待他,那这些就不能操之过急,所以还得等舒盏卸下对他的防备开始接纳他才好。
一连两三个月的时间,任俞都表现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风度,不计较他隔三差五的讽刺,也不趁人之危,更是对他百般温柔。
其实舒盏是有松动的,他看的出来,只是他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到现在,他不敢将真心托付于人。
但是没关系,任俞等得起。
这一点上,他和陆其琛这个朋友不是白做的。
陆其琛说天气热了,要带顾憬献去山里避暑,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带他散散心,所以就在陆其琛那给自己和舒盏报了名。
他本来以为舒盏会开心点,结果没想到他挺排斥的,听了这个消息沉默了很久,才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任俞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啊,什么叫我让你怎么做?”
舒盏又露出了他讽刺的笑:“怎么,你们这帮老总出去散心,不想让人家知道你养的金丝雀有多听话吗?”
任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舒盏说的是演戏,可能以前郑阳这样要求过他吧。
他突然间就很心疼舒盏,前所未有的那种心疼。
他做了一个自己也没料到的举动,他在舒盏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几个月他一直跟舒盏保持距离,不跟他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也不会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想去哪就去哪,他这是第一次跟他发生这种亲密的关系。
要说一个吻而已,任总不知道亲过多少美女帅哥,头一次亲舒盏,还不是嘴巴,竟然让他心惊胆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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