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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蛮荒精准扶贫(穿越重生)——梵砂

时间:2018-10-31 10:42:11  作者:梵砂
  “对不起,师弟。”他仿佛在这么喃喃说道。
  然而再下一刻,便是骨鼎中的所有骸骨突然翻涌而起,纷纷化作齑粉。
  就连整个地下空间,也跟着摇晃塌陷起来。
  地动山摇中,只有一声带着无限眷恋与不舍的哭腔——“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哇终于赶上了_(:з」∠)_累死,明天依然随机时间更新
 
  ☆、表面和平
 
  
  这场灾难, 或者说,这场地下的战争,发生的猝不及防,轰轰烈烈而又悄无声息。
  很快便尘归尘土归土,满地骸骨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被埋藏在地底深处。
  一切就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一切却都已经发生了。
  白肴手中原本触手温热的玉骨箫, 仿佛是被那具骸骨带走了魂魄, 忽而变得通体寒凉,失神一般。
  白肴有些不放心, 决定去玄虚界看看, 路则留在外面, 和前来接应的榴青商量接下来的办法。
  人命对神山来说的确是犹如蝼蚁,即是能量日渐减少,它也不会去细数到底人口有多少。
  但是少了一个大巫,却是全然不一样的事情。
  路手里拿着玉骨箫,在净室门外与榴青汇合, 两人稍微商量了一番之后便还是决定会城主府去商议此事。
  兵贵神速,一时之间神山可能还没察觉或意识到,但若等神山真的发现这件事情再追究下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怕是讨不了好。
  毕竟——目前他们甚至还没有谁见过神山的真容,更不知道它的能力和能量是在怎样的量级上。
  白肴则一脚踏入了玄虚界,这里很大, 但白肴并没有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老者——他正端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壶酒,坐在廊桥上一座凉亭里,默默啜饮。
  白肴走了过去,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只能静静在老者身边坐下。
  老者又喝了一口酒,面容有些憔悴恍惚,还有一些深沉的眷恋,半晌后才终于开口道:“让小友见笑了。”
  白肴轻轻摇头,目光落在老者紧攥着酒瓶的手指上,有些干巴巴的艰难挤出了一句,“都过去这么久了……节哀……”
  老者笑了一下,“你说得对,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老头子常常有时候想起了,总觉得自己甚至已经记不清师傅、师兄他们的面容……”
  他的声音忽而一哽,喉头仿佛是发出了一声哭呛,“可是那具骸骨……我一看,一看便知……”他的声调一转,立刻又充满了愤怒,“那个混蛋竟然敢那样对待他!”
  老者长长的吸了口气叹出,酒瓶自他手间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双手掩面,老者呜咽道,“我甚至不敢去想,那骨鼎之中,到底还有多少……是我当年的师门中人!”
  白肴一只手轻轻搭在了老者肩上,“那不是你的错。”
  老者却摇摇头,“我是罪人……”
  白肴抿了抿唇角,“别太自责,就算我是个外人,也看得出来,你师兄没有分毫怪罪你的意思,他们……对徒留你一人面对这个全然不同的世界这件事,也充满了歉意……你们何苦这样相互折磨。”
  这些道理,白肴不说,老者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
  然而他已经一个人孤独了千万年,原本以为可以一己之力继续走在这混沌世间,却不想……有朝一日见到,以这样形式骤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亲人,却还是能痛的这般撕心裂肺。
  师傅曾说过,之所以集整个宗门的力量留下他,并不是因为他修为高,也不是因为他年纪小,反倒是因为他最不像“仙”,最是不与无情的天道相似。
  “你需得照拂后世,心中要留存悲悯。”
  他还记得最后,他跪在宗门大殿之中,师傅抚摸着他的头顶轻声道。
  天道无慈无悲,即是面对这世界的陨落,也只会继续沉默的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行下去。
  然而想要照拂这个世界,需要的却是莫大的慈悲,以及对这个世界的垂爱。
  然而这样的责任压在一个人的肩上。
  却也是太重,太重了……
  白肴离开玄虚界的时候,其他几人都已经到了城主府坐定。
  对于大巫之死,贺辛和榴青都表现出了极度震惊。
  在目前没有与神山和主城接触过的情况下,大巫可以说就是他们眼前最大的障碍了,这个障碍曾经是他们十数年都没有跨过去的槛,却不想会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以一种这样令人唏嘘的方式荒诞离场。
  从玄虚界出来的白肴似乎也是被老者感染了些忧虑,只叹了口气淡淡说,也许这就是天道因果,循环报应。
  几人稍作分析,又结合榴青探听到的情报,大约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骨器的炼制方法,以及老者的师兄……那些上古遗骸,应当也是随着神山喷发的,在钓宝的是被他意外获得的。
  毕竟骨头这种东西,常人避之不及,尤其人骨,会让许多人觉得并不吉利。
  然而大巫也许是天生度这些东西有些兴趣,让他捡了个漏,还意外获得了骨器的炼制方法。
  只不过骨器炼制到底也是上古手法,需得用灵力炼化为妥,所以用异能行此道的大巫始终只能在入门阶段摸索,不得其中真谛。
  而如老者所说,骨器上其实是会残留下意识、情绪,强大者甚至还会留下执念与魂魄。
  大约是因为这残魂的能量太强,与大巫的异能产生了互斥,这才引导着他逐渐疯狂,最终死在了自己的疯狂之中。
  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对这件事最好的注解了。
  然而大巫的死亡却并没有让众人觉得轻松多少——他们还得想法设法掩盖下去这件事,否则就算神山没有发现,一旦城内民众发现,面对信仰体系的骤然崩塌,恐怕也少不了一阵内乱。
  更何况,之前掘墓以及邪肆的恐慌还没有压制下去,如此一来,更得小心行事。
  贺辛思索了一阵,转向榴青问道,“你知不知道,以前大巫在任去世,后续怎么处理?”
  榴青一愣,皱起眉头来,“我自然是没有经历过……但按照惯例,大巫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应当是由神山直接选择……”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脸色忽而一遍,突然捂住自己的腰侧。
  白肴就像忽然感知到什么一样,忽而将精神力放出形成一个护盾,把自己和路全然笼罩了进去。
  而后众人就只见被榴青捂住的地方,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指缝中渗透出来,那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多,最后仿佛变成了什么拥有实质的东西,从榴青的指缝中流淌而出,在空中汇聚成了一个图腾。
  那个图腾的图样,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神山图腾!
  然而这图腾又与之前他们所见过的那些图腾有微妙的差异。
  白肴凝神看了片刻,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不同所在。
  如果硬要比喻的话,神山图腾像是一把锁,烙印在原始人的身上,就封印了他们的异能,并把他们体内自发产生的所有异能传递给神山。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把锁就是百分之百锁死的。
  而为了方便统治,以及稳固统治阶级,神山通过修改图腾的图样,对这把锁做出了改动。
  像贺辛这样的贵族可以将锁打开百分之十,神使可以打开百分之二十,神棍可以打开百分之三十,小巫可以打开百分之五十。
  而大巫……
  从图腾样式来看,白肴猜测他们可以将锁打开百分之七十。
  这也正是为什么,只要身份阶层确定,就会牢牢的稳固下来。
  一个能量只能开到百分之二十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打得过能量开到百分之七十的人,更何况他们痛痛都没有系统的训练和修行的功法。
  白肴心中忍不住感到唏嘘,这样残忍而铁血的手段,却不得不说十分有效……
  但未免,也太剥夺他人的自由,强行改变了他人的命运。
  那道浮空的金色图腾似乎是在聚集能量,越来越亮,片刻之后忽而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然后直直冲向了榴青的胸口,烙印在其上。
  榴青皱着眉,似乎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半晌之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苦笑一声,“刚刚还在说,现在倒是不用愁了……只要向民众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白肴这才撤去护盾,表情严肃的看着榴青,“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榴青笑了一下,“打算?这不是要准备神祷期吗……距离盛夏也就两三个月光景了,借这个机会探探神山的虚实倒是不错。”
  贺辛点了点头,但看向榴青的表情却有顾虑,“所以,现在我是在和一位大巫谈……如何面对神山吗?我怎么觉得……有些靠不住。”
  他这句话说的仿若是开了个玩笑,但实际上却把他们的担忧说了出来。
  因为莲的关系,贺辛与白肴他们天然就是一国的,可是榴青加入这个阵营却加入的不清不白。
  若是说他对大巫有仇恨,众人还能相信,可如今他已经自己坐上了大巫的位置,可以说是这城镇里身份最为高贵的人,几乎是能轻易决定城镇接下来的命运和城中居民的生死……
  在这样的条件和情况下,他何苦还要与众人一起,对抗神山?
 
  ☆、城镇变革
 
  榴青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聪明到最初便看中了白肴和路的潜力转而与他们结盟,此刻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目光中的怀疑与戒备。
  他的确自己另有打算,沉默了片刻后榴青缓缓道:“我只能保证不与你们为敌……至于神山,我的确和它无冤无仇。”
  即是在房间里坐着,榴青也带着宽大的兜帽,但此刻他却把兜帽摘了下来。
  脸上那道深且长的疤痕, 从他的嘴角一直蔓延到眼角, 仅仅只是开口说话, 就已经让人感觉到他的面目狰狞。
  “我其实,原本并不是城镇里的人。”榴青长长叹了口气, “我来自一个部落, 在还很小的时候, 被神使带到了这里。”
  “后来阴差阳错的,因为大巫说我资质很好,就划伤了我的脸,让我留下来做神使。我这才一路慢慢从神使到神棍,然后留在他身边做了青袍小巫。”
  说着榴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 “他那个人,从来疑心病都很重,大概是以为,从小养在身边的狗比较值得信赖一些吧。”
  “可惜,并不是人人都想做他的狗。”
  白肴点了点头,看了贺辛一眼,两人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相同的判断。
  榴青继续道, “他既然已经是个死人了,那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但你们对我是有恩的,我还想活下去,也许有朝一日可以找到我的家人……你们对我有恩,但我自认为这份恩情不足以让我为了你们卖命。”
  “所以我不会和你们一起对抗神山,但既然以后这座城我是大巫,你们的任何动作,只要不惊动神山,我也都可以帮助你们。”
  这已经是比他们料想的结局要好上许多,但路仍旧皱着眉头,“你现在说的不过是空口白话的一句承诺,即是最后你不认账,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吗?”
  榴青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已经有一个神山的图腾烙印了,我知道你们很有本事,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不介意你们再给我加一个图腾。”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肴倒是觉得有些没必要了,既然他们之前已经彼此试探,相互合作过,至少也该保有最基本的信任。
  他扯了一下路的袖子,把话题转到了榴青刚刚说的另一件事情上,“你说……你本来不是城镇的人,而是来自一个部落,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来自哪个部落?”
  榴青的表情浮现出了一丝迷茫。
  那时候年纪太小,又经过了长途跋涉,到现在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岁月,他唯一还留存的相关记忆,也就只剩下了“榴青”这个名字。
  于是榴青只能表情黯然的摇了摇头。
  白肴心中一动,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还想找你的部落,是吗?”他看着榴青问道。
  榴青点点头,但随即表情变得有些沮丧,他当然还想找回部落,可是时至今日,他也明白其中希望渺茫。
  白肴却是露出了个笑容来,“不瞒你说,我们正在对外扩张,很可能会兼并一些部落进来……若是找到你家原本的部落……”
  榴青听到他说的话,却并没有立刻兴奋起来,而是锁了眉头,“扩张?兼并部落?你们……难道不是从主城来的……”
  白肴耸了耸肩,“当然不是。”
  这场对话谈到这里,既然榴青坦诚,白肴也决定展现一些诚意,双方互相交了底,榴青的眼中几乎是熄灭的希望又闪烁了起来。
  他答应给更多的特权,甚至在不危及自己的情况下给贺辛他们打开所有的方便之门,但同样的,一旦有任何关于部落的消息,白肴必须在第一时间告诉他。
  当然,仅仅这样是不够的,白肴也答应帮他修改神山的图腾,让他体内的异能不再受到限制,但又可以骗过神山。
  ……
  两日后,令整个城镇哗然的消息宣布了。
  大巫劳累于祛除邪肆,竟不幸也感染了邪肆,竟然于短短时日里,去世了。
  城镇里其实并没有人关心大巫是否活着,令众人真正感到这是个好消息的是——大巫献上了自己的生命,将邪肆完全的祛除了。
  至此,城里很是紧张了一阵的气氛才终于放松了下来,渐渐的将原本的日常生活推回了正轨上。
  白肴和路此次进城,倒不是为了此事而来,却不想正好撞上此事,倒也算是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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