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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爱,已深爱(玄幻灵异)——孙小鞘

时间:2018-11-02 09:32:00  作者:孙小鞘
  狐九也觉得长缨说得有道理,只不过想到匆匆一见,又要分别,三人这天晚上准备了几个好菜,蛟老爹吃完就离开了,剩下三人一人抱着一个酒坛痛快地大口喝酒。
  狐九和长缨之间的交情自是不必说,白彦虽才认识二人短短一日,但是寥寥数语竟然志趣相投,相见恨晚。
  后来白彦抱着长缨大腿大着舌头说:“你小子,给爷我等着,爷、爷定要将你炼成龙隔……龙剑。”
  长缨伸腿一脚踹在白彦腿上,骂道:“滚。”
  狐九抱着酒坛,迷蒙的双眼中突然出现一抹白,狐九眨了眨眼,扔掉怀里空了的酒坛,去抢长缨手里的,最后三人醉得互相搂着脖子哈哈大笑了。
  这是狐九三百多年来,过得最舒心快乐的一天,多年后回首往事,记忆犹新,只不过那时早已物是人非。
  第二日一早,狐九和白彦告别了长缨和长缨,从三人回来时的那个千蛟洞洞口跑了出去。
  狐九看着不远处翻腾的海水,眼中一片茫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从长白山回来会是这么个结果,他满怀希望取回了天池之水本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怎么会想到,娘亲没有等他回来就去世了,狐净谦恶有恶报,长缨不但被当做恶徒还被打得体无完肤,就连他自己现在竟然也变成了杀人逃犯!
  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狐九知道,在海的那一面,就是自己要去的地方,长白之巅。
  白彦伸了个懒腰问道:“你要去哪?”
  狐九看着远处千蛟洞正门以及悬崖上星星点点的火光,面向广袤的东海突然问道:“你并非真心想要帮我,或许见到我的确是偶然,但是你跟着我,帮我,救我,都是别有用意的是吗?之前你和狐荣对抗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使尽全力,狐荣的法力我清楚,你能和他相对那么久却不显疲态是因为你的修为比狐荣高太多了,我甚至在想,两个狐荣加起来是否能打过你。”
  狐九不想以这种恶劣的心思去揣摩别人,尤其是帮助过他,昨夜还和他把酒言欢的白彦,可是有些事容不得他不多想。
  白彦伸着懒腰的动作慢慢停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凝固,半晌他点头道:“你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笨吗,的确,我跟着你是有目的,但是绝对不是害你,我只是想看看闯过盘云阶的狐妖究竟有什么本事。”
  白彦说着从小到下看了看狐九说道:“可是我实在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本事,修为这般低弱,性格软弱,难道仅仅是因为你身上的上古血脉?”
  狐九嗤笑一声,白彦未免太过高看他了。“我没担心你会伤害我,因为或者保护我,或者伤害我,对你来说都毫无益处,再说,你可是中皇山的少主。”
  “哈哈哈,”白彦重重拍了拍狐九的肩膀,问道:“走吧,你不是要去长白之巅吗?正好我也想去逛逛呢,我带你去。”
  白彦说着,抓住狐九一条胳膊就将狐九带到天上去了。
  长缨送走了狐九和白彦二人后便糊里糊涂把家里剩余的药粉撒到了伤口上,然后穿好衣服准备去人间走去,他不在这么久,家里物资短缺,蛟老爹身体不便从不出门,他还得去人间采购一些。
  妖是能够出现在人间的,只不过不可以以妖法伤害人类,神、妖害人性命,则是犯了天条,会被斩首的。
  长缨先去买了一些吃的和用的,然后又去药铺买了许多伤药,他身上的伤口都是被神器所伤,凡间的药草对那些伤口都没什么用处,但是总比没有好。买完了东西,长缨径直朝一家二层酒馆走去。
  长缨每次来凡间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去五峰山脚下的黑塔镇的仙来茶楼里喝个小茶,听个戏文。
  仙来茶楼是个二层小楼,二层是回形廊,每逢夏季回廊窗口洞开,坐在窗边小风一吹格外舒爽。而且坐在二楼也可以看见一楼看台上的戏曲。掌柜的看顾客戏曲唱烦了,便会在看台上摆一副桌椅,请个说书先生说一段传记或时下流行的戏本。
  仙来茶楼虽说是茶楼,但是楼内美酒竹叶青酿得那叫一个好,据说是祖传酿造秘方。除了竹叶青,其他的酒也是应有尽有,就好像酒馆里的酒永远喝不尽似的。有些人戏称这茶楼应该改为酒楼更合适。
  掌柜的煞有介事的说,“我们这里是看戏听曲说书的地方,取茶楼较雅致,取酒楼岂不是破坏了客官的雅兴。”
  因此这小茶馆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座无虚席,生意非常火爆。
  今日长缨来得有些早了,酒楼还未开张,不过因为长缨经常去,小二和掌柜的跟长缨都很熟识了,便很自然地将长缨给迎了进去。
  掌柜的在柜台噼里啪啦地拨着算盘算账,抬头向长缨点头致意。
  小二是个特别热情的十多岁的小伙子,头戴粗麻帽,身着粗麻衣,脚下一双懒汉鞋腿脚却是利索,他肩上搭着条白抹布,逢客进门便会招呼一声:“有客来嘞!”一双精明小眼睛咕噜咕噜转着,但凡哪有招呼必定不会听差了。
  小二迎着长缨进门。笑道:“常官人好些日子没光顾过小店了,生意忙着呢吧。”长缨以商客身份入楼,改姓为常。
  只不过依着长缨人高马大赫赫声威的气势,也不知道这客商的身份有多少人会信。
  “哈哈,是啊,前阵子做了趟海上买卖。”
  “呦,常官人这生意做得大啊,朝廷这刚开放了港口您就去捞金子了,佩服佩服。”
  长缨一走进来便看见左侧靠窗的位置背对着他坐了一个人,看那穿着打扮像个女子。这么一大早就有人光临了?
  长缨不由自主站住脚步:“这是……”
  小二一脸无奈,压低声音道:“哎,这也不知道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己跑了出来,看那身穿着打扮就不像俗人,光是她头上那颗宝石就得值这个数!”小二偷偷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但是小二见长缨对此不感兴趣的样子,便将双手收回怀里,又道:“这位小姐昨天在我们这喝了一天一夜,打烊了她也不走,喝到现在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竟然还没喝醉,可也真是海量啊!”
  长缨神色微微惊讶。他不是对那女子惊讶,真正让他惊讶的是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神力,她是神……
  与此同时,女子似乎也发现背后妖力出现,缓缓回头。
  长缨只觉得一瞬间,心先是停止跳动,然后猛烈的跳动起来。他突然想到的小时候经常会独自坐在山崖上坐了一整晚,只为了看一眼清晨东方海平面阳光破晓时的震撼之景。可是刚刚那个女子回头的瞬间竟然让他觉得,那朝阳出海已经不算什么了。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就是东海大公主敖昕。
  她……怎么会在这?
  敖昕自然也认出了长缨,只不过她有些疲倦的布满血丝的双眼里露出来的只有厌恶的目光。
  长缨被那目光触及,心下一惊,快速低下头,匆匆上了二楼。
  敖昕转回头,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有些懊恼的样子,似乎在气愤为何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这个人。她从怀里掏了一枚指甲大的珍珠放在桌子上,然后一手拎了一坛子没喝完的酒,一手拿了自己的宝剑,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茶楼。
  长缨从二楼走下来,犹豫一刻,悄悄跟了上去。
  清晨早市,百姓熙熙攘攘,各处传来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吵杂的人群中早不见了那一抹冰蓝倩影。长缨顿了顿,朝着右侧街道走去。
  长缨完全是自找没趣,而且他的担心也是多余的,敖昕贵为东海公主,又是神籍,七万年修为,在这凡间,岂还会有人伤了她不成。
  可是想到之前的事……
  耳畔有瓷器破碎之声骤起,长缨眼前骤然白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宝剑便架在了他脖子上。
  敖昕自他侧后方缓缓走到他对面,英气逼人的双目满是怒火,一双唇有些失了血色的苍白。她狠狠地对他说:“再跟着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长缨看着敖昕苍白的脸色,喉结在锋利的宝剑下滚动。
  周遭百姓人潮涌动,在二人身边匆匆走过不敢停留,唯剩二人对视的目光竟然无比安宁。时间静止,茧化成劫。
  
 
  ☆、重回长白
 
  狐九看着高耸入云的雪山一阵感慨,当初他从青丘跑到长白山日夜兼程走了那么久,可是想不到这一次,白彦带着他一个时辰就到了,二人直接落在了长白之巅前面的广场上。
  他着实佩服白彦,这般年岁轻轻,便已经拥有了这般高强的神力。这让狐九对白彦的身份更加好奇。
  白彦在狐九直白的表情和目光中看出来狐九的仰慕,于是骄傲地抬起下巴:“怎么样?羡慕吧?”
  狐九撅了噘嘴没说话。
  白彦道:“你自身修为不错,但是我想像不出因为什么,你身体里连五百年的修为都没有。我只能猜到一种原因,就是你将你自身的修为经年累月地渡给了别人。”
  狐九微微惊讶,他确实如大多数人所言,自幼修炼一日千里,但是为了母亲能够活下来,他几乎将他修炼来的所有的修为都渡给了母亲,这件事除了阿碧没有人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可是为什么白彦会知道,真的只是猜的吗?
  狐九突然想到白彦曾经给他输过神力,就是因为这样白彦才窥探到了这件事?可是当初衔阳和楼乾都曾给他输入过神力,他二人均没有发现。
  狐九太单纯,太直白,他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想法都一字不差地写在了脸上,以至于白彦很容易地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狐九,你的命数也很奇特。”白彦抬起手轻轻覆在狐九的额头道:“我中皇山乾坤八卦窥视星盘命理之术独步三界,但是我却看不透你的命势走向。”
  狐九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彦道:“这天下能让我都看不透的,只有三种人。一,凌驾于三界之上的真神。二、死人。三,活死人。”
  真神和死人都不难理解,而他狐九既不是真神也不是死人,那么“活死人?”
  白彦解释道:“就是本应该死了的人,还好好的活着。天界神仙籍,人界生死簿,妖界转生帐上均记录在案的死人。”
  狐九不禁一阵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恐惧道:“那我是什么人?”
  白彦看了看眼前奢华的宫门笑道:“死人活人,只要是你就什么都不重要。”说完便朝宫门内走去。
  狐九见白彦对自己的身份这般敷衍了事勾起了狐九自己的好奇心。看着白彦神态自若地走进长白之巅,狐九却有些胆怯,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看着豪华的宫门,叹了口气,犹豫着自己今次来长白之巅要怎么说?请胥颜真神随他去青丘走一趟,为他证明清白?他凭什么?他何德何能请的动真神胥颜?可是那又该怎么办?还有那天池之水是否真的能够起死回生,狐净谦惨死一幕历历在目,他不敢相信自己娘亲喝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会不会也像狐净谦一样,他是不是该庆幸母亲没有死在自己手里?
  长白之巅还是他走时的样子,山门口的两座高大的麒麟雕像仍然被冰冻,晶莹剔透得发着寒光和掩盖不住的威武,两扇镶金戴玉的大门朝两边大开,而且就如当初胥颜真神所说,长白之巅再无封山之日,门口的结界荡然无存,狐九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走了进去。
  狐九在门口找了一圈,却没看到号称守门神将的衔阳。
  长白之巅里只有很少的几个神仙和妖,小心翼翼地看这看那,很稀奇的样子,看到什么惊讶地差点叫起来也不敢贸然伸手触碰,许是那日胥颜真神的神罚太过震撼!
  白彦虽面露好奇,但是却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
  狐九扯住一个样子看起来很面善的人问是否知晓衔阳在何处,那人摇了摇头,说也许在神殿后面,但是神殿之间有结界,将他们封锁在大门和神殿之间的广场上,至于后殿他们是过不去的。
  狐九狐疑的看了看两座大殿之间,确实有一道透明的结界,可是他上次走过这里,他根本没注意到是否有结界。
  白彦此刻已经走远了,狐九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一头扎进了结界里。他本以为还会像上次一样被结界反弹回去,却想不到竟然真得能进来,是以一时用力过猛,差点吃了一嘴土,而且这一幕还是被白彦看见了。
  白彦朝着这里走过来,他不知道狐九为什么面对那结界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因为他轻轻松松地就走了进去。
  狐九张着嘴叫:“你怎么能进来?”
  “我为什么不能进来?”白彦很是莫名其妙。
  狐九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和身上粘的草屑,无比困惑地将白彦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白彦摆了摆手:“看你这样子也知道你对这里不熟,你去做你的事吧,我自己逛逛不用你管。”说完便留下白彦自己一个人走了。
  白彦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不但让敖湛对他言听计从还能自由进出长白之巅,那是不是意味着连飞鸾殿他都能进?
  想到紫阳,狐九惊出一身冷汗,他想去提醒白彦,但是非但没有追上白彦,自己反倒跑迷路了。
  对于方向感这件事,狐九自己也很懊恼,当初第一次来长白山的时候,若非是自己寻错了路本该早就到了的,为了不要再次迷路,故而狐九一直顺着神殿的墙壁走,就在他转过一处墙角时忽然听见了隐隐约约的琴声。
  狐九顺着琴声走了过去,那琴声时而悠扬悦耳,婉转绵长,时而轻灵如泉水,响如环佩,狐九一时听得痴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生长着的草藤,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藤蔓捆住了身体,狐九被迫悬在半空中,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他拼命挣扎,那藤蔓反而越锁越紧,竟然还拽着他往草丛里飞去,狐九手被束着,那草叶毫不留情地像鞭子一样甩在他脸上,狐九痛叫一声,但是很快,草丛不见了,而他发现他又被挂在半空中了,然后捆着他的藤蔓一松,他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狐九顾不上先爬起来,先抹了一把脸,果然摸了一手血,脸上这火辣辣的感觉,也不知道被抽成什么样了。
  此时耳边琴声舒缓,悠远绵长。
  狐九抬起头看去,立时愣住,甚至脸上火辣辣的痛感都感觉不到了,此处怕是天界瑶池,人界御花园可相媲美的地方,冰雪覆盖的长白之巅竟然还会出现小桥流水,亭台水榭,四周竟还环绕着翠竹,这里鸟语花香,阳光柔和,仙雾袅袅,犹如遗世独立的神境。
  然而万千美景在狐九眼中都比不过在廊桥上盘膝抚琴的人,一丝不乱的雪白长发,薄如蝉翼的雪色纱衣,几乎透明般的肤色,凝雪般柔胰,如画般容颜,唯有眉间一记血珠深刻妖冶,犹如一滴朱砂血泪,滴而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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