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净身体,还没拿起衣服,门被打开,唐擎走了进来。
“我,我洗好了。”他灼热的视线让我紧张的全身僵硬,他不会是要──
正想着,身体被推倒在洗手台上,借着残留在体内的湿润,他直接冲进我的体内,我揽着他的肩膀,连喘息都不能,身体被猛烈的撞击,我的眼前一阵发黑,本就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又忙碌了一早,什么也没吃,所以我晕过去真的再正常不过了。
醒来时,自己已被放在床上,唐擎已经不在了,这使我有种错觉,刚才关于早餐,关于唐擎的印象只是一个梦,但是,桌子上用过的碗筷让我知道,那不是梦。
匆匆赶去,姐姐已经等了许久,见了我,连责备也来不及,就把我推进一堆孩子中间,因为我曾在美国待了两年,所以教英语自然很容易。如果我的腰不要那么痛,我会感到很愉快的。被唐擎咬弄了一夜的肌肤与衣物摩擦时,刺痒难当,尤其是比平时肿胀数倍的乳珠,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刺痛,伴着让人发疯的麻痒,一节课下来,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怎么热成这样?”姐姐心疼的擦着我额上的汗,不住的唠叨。
“穿的太多了。”我笑着答,因为胸前难堪的肿胀无法穿单衣,我只好又加了一件外套。
“热就脱了它,这么大人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我不小心把衬衫弄脏了,所以才不敢脱。”
“你真是──”姐姐瞪着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还说自己长大了,还跟孩子一样毛毛糙糙的,真不知道你平常是怎么工作的。”
我静静的听她数落,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听她骂我,也是一种幸福,如果她要是知道我与唐擎的事,她大概连骂我都不愿意了。
自从她做了义工,人也开朗了许多,渐渐的,似乎回到了最初不识愁滋味的样子,有一次她告诉我,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跟她爱的人在一起,有个可爱的孩子,一辈子这样她就知足了。这是姐姐的想要的幸福,我必须维护,不论付出任何代价。
第16章
但是,唐擎的作为让我越来越困惑,自那以后,他每一次都会喂我酒,然后任我撒娇耍赖折腾一晚,然后第二天一同起来,吃我作的饭,我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似乎沈迷于这个游戏每每在我酒醉失去控制时,折腾的我哭泣不已,弄到最后,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无法再伪装成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在他不经意的温柔中,我渐渐习惯了用我的真面目与他相处,会抱他,吻他,激情时甚至会主动抚摸他,我不知不觉间,开始堕落,在他怀中尝到的甜蜜使我越来越迷恋,我告诉自己,是唐擎硬将我留下,但我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问我,如果唐擎放手,你会不会离开?我回答不上来,只是想到这个问题我便觉得心痛如绞,我又一次将自己推入无底的深渊。
见到姐姐时,我几乎愧疚的不敢看她,她可知道,她最疼爱的弟弟正在分享她的丈夫,而且还沈溺其中,欲罢不能。
东方玥越来越灼热的视线几乎时时跟随着我,但是,我只能装作不知道,对于他,我只有抱歉。
我的眼里只有那个人,一直都是,我只想呆在他的身边,直到我被彻底的毁灭,这是我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不该,但是,我无法阻止。
工作永远是忙碌,我甘之如饴,忙碌可以让我少些自我挣扎的时间与精力。由于我在公司的成就越来越明显,而东方玥又对我额外的照顾,所以一些很重要的商业酒会我也会出席,我不喜欢这种场合,我常常静静的躲在角落,等酒会结束,有时运气好,唐擎也会参加,我可以静静的看他一整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像现在。
即使与会的不乏商界极知名的青年才俊,但是,他无疑是最耀眼的一个,不止是他精致完美的相貌,他的风度,他的气势,无人可比,我随口喝了一些从侍者手中拿来的鸡尾酒,清香醇厚,如他的吻,我怎么会想到这个?我不觉脸一阵发热。没有人能逃过他的魅力,他冰冷的表情的却让人望而生畏,如果在柔和一些,不知多少人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我注意到许多人都在偷偷的打量他,大多是美丽窈窕的女子,即使他已婚,这也不足以妨碍别人对他的倾慕。他就如明星一般,高挂在天上,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如果这样说,我该是幸运的了。我苦笑,心中却涌上我不愿承认的满足。
“你在看谁,看得这么入神?”
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我一惊回头,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好晕!
“怎么了?”
东方玥担心的看着我,伸手将我揽在胸前。
头好晕,身上好软,这种熟悉的感觉显然说明我有点醉了。真想吐血,不是说酒量会越练越好吗?明明唐擎常常灌我酒,怎么我的酒量没有丝毫长进?太丢人了!
我努力站直身体,还好,醉的不是很厉害,我视而不见他伸手欲扶的动作,上前几步,让侍者为我送些茶水。
“惜雨,如果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
他祈求的看着我,眼中有压抑的痛苦。
我转过脸,不明白我有什么地方让他如此执着,他应该是风流倜傥,迷倒一堆女孩子的风流人物,为什么偏偏对我执着若次?
“没事,你忙你的,我在这里坐一会就好。”
我拒绝他,我明白若我给他响应,只会让他陷的更深,而事实上,我无法给他任何东西,他想要的东西。
他沉默看我,半响他说:“你真的很残忍。”
我低头不语。
我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沉重而忧郁。或许我真的是个残忍无情的人,但是,我也无奈,我所有的情都给了姐姐,给了他。
头仍有点晕,我拿着茶杯慢慢向屋后走去,这种酒会会设有休息室,专门给酒醉的客人醒酒的,走进最僻静的休息室,我懒懒的在沙发上躺下,头好晕,我有些昏昏欲睡了。门被轻轻的打开,我竭力睁开迷朦的眼,“是谁?”我问。
灼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熟悉的气息让我放松下来,顺从的任他侵入我的唇齿间,我喜欢他的吻,每次都会让我瘫软无力任他掠夺,恍惚间,我似乎感觉身下一凉,我惊赫的睁开眼看到他眼中清楚的写满欲望。
“这──这里──不行──”他怎么会在这里?随时回来人的。
他不答,只是更炽烈的吻我,唾液顺着下颌流下,他润湿手指,倾进我的体内,我忍不住挺起身体,他一滞,飞快的将我放倒,让他最灼热的部分猛然冲入我的体内,我咬住下唇吞下已到唇边的尖叫,即使早已习惯这样的行为,但是侵入时的痛楚仍会让我浑身颤抖,眼前一阵发黑,直到这种痛楚过去,他才开始在我体内猛烈的动作起来,这是他的温柔,虽然不多,但足以让我进一步为他沈沦,有时,我几乎以为他是在乎我的,我深知男人欲望勃起时是多么的急切,但是他总会等我适应侵入时的痛楚后,才开始发泄,这就是可笑的我,一点点温柔就足以让我心甘情愿的沈入地狱。
他起身时,我已经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本来就因为喝了一些酒,全身乏力,只是,为什么在这里要我?他不会想让别人知道我的事,在这里,难保不被人看见。模糊的视线里,我看见他已经穿好衣服,我挣扎着起身,酸软的腰背让我不得不像一瘫泥一样靠在沙发上。
他看到我疲乏无力的样子,伸手将我揽进怀中:“衣服脏了,不能穿。”
我低头,果然,我的衣服垫在身下,沾满了浓稠的体液,我不觉咬唇,这下怎么办?我难道光着身子出去。
门被敲响,我一惊,慌乱的看向他,脑子也立刻清醒过来。怎么办?有人来了!我怎么办?
我紧张的纠紧他的衣领。
“你要勒死我吗?”他口气轻松。
我一愣,放下手,改抓他的衣袖:“有人来了!”而我与他──
“这么着急?”他不慌不忙的说。
这个人,他-他怎么这个时候还这么镇定,他想怎么做?我急得冒出了汗。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就把外面的人打发走,如果不满意,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我急的眼睛都红了,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让他不满意,他也会真的将我一个人扔到这里,我明白。
“当初──你为什么救我?连命都不要?”他问。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我怔住,怎么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他从未提到过。
他见我不答,将我推开,站起。
我慌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如果他真的走了,我怎么办?赤裸着身体,身上有情事后的痕迹,天,我不敢在想下去──
“为什么?”他步步紧逼。
我的脑中一片混乱,仓促间。我想不起任何借口。
“我,我也不明白,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拙劣的借口连我也骗不了,可是,我只想到这样说。
他再次起身,向门口走去,敲门声仍在响,节奏并不急促,但是,却让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别丢下我,我,我是因为爱你,我爱你,所以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闭上酸涩的眼睛,怕看到他眼中的鄙视,一个男人,竟然爱上一个同性,而且,还是他的姐夫,这样不伦的爱恋,只会让人不齿。
熟悉的气息包围了我,我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不敢抬头。
“爱上我你似乎很不情愿?”不满的口气,但是抱怨的内容却不在我的估计中。“看着我!”他强硬的抬起我的脸,迫我看他。
好像在生气,我不懂他在生什么气,嫌我不自量力吗?可是,爱就是爱了,越过了不该越过的界限注定我要因我的罪付出代价,只剩下姐姐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姐姐了,如果,如果我这样狼狈的样子让别人看见,我真的会失去一切。顾不得他隐隐的怒气,我抓紧他,如同抓紧一根浮木,“别让别人看到我。”我的声音低弱,充满祈求,全身难以抑制的颤抖,我不齿我的懦弱,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好怕,,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软弱包围了我,我其实并不坚强,超越了我能忍受的极限,我一样会怕,像个女人一样在他的身下乞怜,怎么连性格也变得如此软弱?我在内心深处嘲笑自己,但是,鲜明的恐惧感仍然将我围困,对于未来的恐惧──未知的未来,当我的命运无法自己掌握时,我怎能处之泰然?
他打发走了门外的人,面上仍有隐忍的怒气,我的手指紧紧纠缠着,不知如何打破这一室的沈闷,他为什么生气?怪我求他?还是怪我不自量力的表白?我苦涩的垂下双目,我无能为力,对于他的怒气。我的情绪由他来掌控,而他的情绪,我无能为力。
那一晚,他要了我一夜,激情时,我被迫迎视上他的眼眸,深邃而璀璨的眸,让我无力自拔,神志昏朦间我一遍遍许下承诺,我是他的,永远!
醒来时,我脑中关于夜晚的记忆清晰可见。我是他的!的确,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掉落在他的身上,从那一刻起,便不曾稍离,如今更是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了,可是永远?永远有多远?到底有多远?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见不得人的替身!可以随时被遗弃,他说的永远到底有多远?
我不知道当他不再需要我时我究竟会怎样,不是没想过,只是每每想起,都会心痛如绞,让我无法再想下去。顾惜雨呀顾惜雨,你当人家的玩物当上瘾了吗?你天生犯贱吗?被别人当女人一般的使用凌虐竟还不愿离开,明明知道自己这样的沈沦代表被判了你唯一的亲人你还是不愿离开!你傻了,蠢了?还是真的成了贱种?我问着镜中的自己,镜中人忧伤的看着我,一脸的苦涩。姐姐,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沦陷,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当我渐渐习惯他的陪伴,连想象他的离开都如灵魂剥离般痛楚,而且,竟然对他说了爱!原本该深埋心底的秘密。
我要疯了,姐姐,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我发现,比起被你发现真像的恐惧竟不如他不要我的恐惧,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我蜷缩在床角,头痛欲裂,全错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他不再是固定周末叫我过去,叫我的次数频繁起来,甚至有时会连着几天,虽然已经很适应这样的行为,但是,隔天的腰酸腿软怎么也无法消除,过于疲劳的身体让工作耗尽的剩余的全部精力,我不曾深想过他这种转变的原因,何况,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没有权力喊停,更实际点的想法是,他怎么有这样多的精力?
吃力的抱着小雨晴,昨晚被折腾了半夜,现在腿还是软的,连小小的雨晴对我而言也成了不小的负担,但是,看着他粉嫩的笑脸,我怎么也不忍心将他放下。这个孩子分外的喜欢亲近我,甚至比姐姐还亲,这让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我,才是他的妈妈,我不觉皱眉,想什么呢?这么荒谬,一定是昨晚太累了,以至于脑子不清楚了。软软的小手抚上我的眉间,我看向雨晴,小小的孩子正睁着黝黑的眼睛担忧的看着我,雨晴话不多,却比谁都敏感,这个孩子过人的洞察力,常常让我吃惊,他将来的成就必定不会比他的父亲差,我深知这一点。
“惜雨,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温柔的声音自身边响起,我转头,任姐姐伸手接过雨晴,任她温柔的擦着我额头的汗,“从那一次后,你的身体似乎一直都不好,怎么补都补不回来。”她忧心的看着我,絮絮的说。
“姐,不用担心,我没事的。”虽说身体一直没什么起色,但还不至于这么弱,如果那人少要一些,我也不会这么虚。不过姐姐的身体却是渐渐好转,尤其是做了义工之后,每天都在为那些孤儿奔走,生活有了目标,人渐渐圆润了,气色也恢复了最初的红润,岁月对于姐姐是仁慈的,这么多年这么多事,她看上去仍如少女一般年轻美丽,与她同事的条件好的男子,几乎都向我打听过姐姐的事,即使知道她已为人妇仍然不减钦慕的目光,这样美丽的姐姐是我的骄傲,也是我所知道的唯一能配的上他的女性,我最爱的两个人之间,我竟扮演了那样不堪的角色,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罪恶感。
“姐姐,我不小了,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介绍个女朋友?”我不记得当时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只模糊的知道,我不该再在他两人间插足,我不能毁了姐姐。
我忘不了姐姐那时眼中毫不掩饰的狂喜,也忘不了她眼中怎么也藏不了的释然,她必是以为我已经放下对他不伦的爱恋,那么便如你所愿,我微笑,任心沈淀到最冰冷的深渊。
那个时候我忘了这场游戏的主导者不是我,根本不是,我当时也并不知道我的这个决定对于我而言竟是真正苦难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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