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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非人类遇见非正常人类(近代现代)——君子不妖

时间:2018-11-03 09:08:34  作者:君子不妖
 
凤零被这个提议逗笑,“你是想输还是想赢?”
 
“跟你在一起,输赢都没有意义,我就是想加点赌注,添点乐子,”厉沐枫一伸手刮去青年唇角的曲奇碎,然后将修长的食指放在嘴边,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地看着人,暗送一池秋波,一面又伸出粉舌,来回舔舐指尖的一点饼干屑,留下一层透明的水泽,晶莹着将言外之意点燃。
 
凤零看懂这人的暗示,没有威慑力的嗔了对方一眼,满脑子有色废料。
 
这无赖每隔一晚便要索求无度一次,凤零每每都能被欺负得眼尾挂上泪痕,喘|息间都带着泣音,偏他又体质特殊,全程保持清醒,根本享受不到晕倒的优待,只能一次次随他在欲望的浪潮里沉浮。
 
“你又想着什么新的折腾法儿?”凤零的眼睛被男人在指尖作怪的唇舌勾走,耳朵也被一声声沾着黏腻水响的吮吸啧弄,缠得微烫,“爱经刮刮乐我是不玩了,明明都恢复了,腰窝还是能酸一天。”
 
“仙儿,你污了,想什么呢,”厉沐枫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正经得好像刚刚的车,不过是某人过激反应的错觉,“我就是想说,输的要答应赢的一个要求。”
 
凤零:“……”这跟折腾有区别?
是谁夜夜撩着人,一起香汗淋漓,几番痴缠,将丝绸微透?
是谁场场风雨都是雨骤风急,不顾着人的求饶,执意将疯狂点撒?
又是谁,与他贪欢,都要存着生死度外的觉悟,把魂魄和着痴恋齐齐搅碎,一点点掰碎揉到两人骨血里,再分不清彼此?
 
“没关系,污一污也好,我们今晚有一夜千金,仙儿那么想,可以主动一点,”厉沐枫笑得让凤零很想带他去蹦极,“我选清水观先来,根据我用占卜算的结果,选这个更能达到目的。”
 
“要重学了,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凤零食指扣着桌子,学着电视上班主任的样子,面瘫训斥。
 
“买定离手啊,”厉沐枫完全不为所动,“我押清水观,赌注一个条件,这位公子赶紧下注呀。”
 
凤零无奈,陪着他演,“先生,给我押易知翎。”
 
装模作样地打完赌,厉沐枫晚上依旧拉着人,翻覆了一溪风月,把身下青年,摇成春风暴雨里的一株泣露虞美人。
 
赌是凤零赢了。
 
乔羽的手环在身份暴露之后,他就不用了,让司立给办了个新证,算是昭示他这个人不是黑户,其他的功能凤零基本都没用过,游戏那边是厉沐枫暗箱操作给他重新绑定凤零的身份卡。
 
易知翎没有凤零联系方式,又要避开厉沐枫,只好去游戏里私聊他。
 
收到易知翎发来的见面消息时,凤同学看着她的每个字,都好像看到了蜡烛,一排排,长明魂灯一样指向不得超生的地狱。
 
她约他一个人去茶楼,谈一谈关于厉沐枫的事。
 
“我这算不算,小说里经典的白月光秀优越桥段?”下了游戏,凤零对于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亲自演一把狗血剧表示意外,当真是活着就会遇见奇葩,吾生无涯,知也无涯。
 
“……我觉得大概不算,”厉沐枫的人类危机本能不断闪烁着预警,求生欲告诉他,这个问题,千万不能说是。
它其实是个披着是否疑问皮的表忠心论述题,绝对不能被外表蒙蔽,这一题是传说中答对不加分,答错扣41的送命题。
 
厉学霸迅速分析出破题关键,立刻放下批文件的笔,大跨步走到青年身边,两片唇瓣在他脸上响亮的啵了一口,“白月光秀的前提是她还是白月光,你现在走的剧情是,前女友搞破坏线。”
 
“我跟她分了就断了,绝无牵扯,你要相信你媳妇我,对媳妇的信任是纯爷们的美德,”厉同学把脸团吧团吧丢地上。
每一个合格的攻,都会在适当地时候变成小鸟依人的小媳妇,口头便宜能饶就饶了,攻的尊严都在卧榻的两米之地,其他任何时间里,百炼成钢的铁骨铮铮,都比不得爱人一眼娇嗔的绕指柔情。
 
“哪和哪呀?”凤零嫌弃地拉了衣袖擦去脸上口水,换来某人写满你不爱我了的幽怨小眼神。
 
“仙儿,你不懂人类,”厉沐枫坚信自己不会没来由感觉到生命危机,他现在修道,对灵感和直觉分外重视,“前任问题可大可小,我一点都不让你误解,就算你没有多想,我也必须想,不解释清楚,除非我不爱你。”
 
“你我心悦,不就好了,哪来这么多讲究,”凤零问道。
 
厉沐枫把凤零抱起来,走回办公桌后面,让人坐在自己腿上,紧紧圈住,“要是爱情就够了,还要搓衣板做什么?”
 
“……”人类真是个未知的恐怖生物。
凤零依然没搞明白这个人戏精到哪一段,一直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该不会,输了要耍赖?”他把话题溯游到源头易知翎约见的茬,再发散一下就是打赌的前因。
 
谁知厉沐枫反而把脸埋进他胸口,两手搁他腋下挠痒痒,凤零怕痒,又顾忌这人脆弱不敢挣扎,没一会眼泪都笑出来,两线晶莹垂在眼角,像是带雨梨花。
 
“见到你那天,我就输了,现在还耍什么赖?”男人在青年喘息的间隙说道。
 
一物降一物,有些人,见了第一眼,就输了。
 
厉沐枫停下手,揽住青年纤瘦腰肢,听着人不均匀的呼吸声,语气认真地说,“我就是想让你跟我提个要求,你总那么无所求。”
不折腾听起来很好,但是太过无欲无求总让人不安,无论留下多少痕迹,都会担心哪一天你会不会忽然离去,到那时我会不知道该用什么挽留你,希望你能对我有所求,向我索取。
 
恋人有时就要任性求索,彼此亏欠,纠缠一笔结不了的烂账,算不清理还乱,那样就一辈子谁也还不完谁的债。
 
“先生,”凤零的声音清清浅浅,冷质的山溪卷着笑过的微哑慵懒,悄悄撩拨着人类的骨膜,“要求之前,先听个真实吗?”
 
“……嗯。”
 
“你就没好奇过,我这种存在为什么回来人界?”凤零低下头,唇瓣轻轻抿了男人耳朵一口,看哪点薄红像水染画的颜料一般散开,晕出一片蔷薇。
“我是空,不仅仅是没有追求,你应该也发现,我不通感情了吧,许多的事,我都不懂,也不想去了解,我下界,就是求缘,寻一个让我完整的缘。”
 
他是纸鸢,随风而动,只有牵上那根线,才能留在地面,他本无形,穿堂风过,却因他有了形迹,为他作茧自缚,亲自将斩断丝线的利器丢出。
 
“缘是双向的,你也是我等了万年,才将自己填补的缘,我本无情,一直从你这里索取着感情,怎么会是无所求?”凤零小心地安放着这个人心底无所不在的不安,“算起来,先生才是吃亏的,我今后也需要先生付出许多。”
 
“别叫先生,凤小仙,我跟你说,你这样很危险,会下不了床的,”厉沐枫被人调戏得耳朵绯红,若不是日日纵|情声|色,积了许多工作,他恨不能现在就拉着小妖精,进行一番深入内里的讨论。
 
“别说的昨天我叫停,你放我下床了似得,”凤零照着男人脖子的软肉就是不轻不重的一口,勾出一声压抑性感的闷哼,“愿赌服输,明天随我见公婆。”
 
厉沐枫:“……”喵喵喵?
凤零:“字面意思。”
 
下界前,知道他懒得说话的凤离,交待他一年修一封家书回去,提一提近况,一个人终是免不得寂寞,总归需要个地儿诉一诉流年。
 
凤零以前不懂他们的心思,现在有了厉沐枫,慢慢明白些用意,有时候,有些心情确实需要分享,在分享里炫耀自己的珍宝。
 
回忆了一年的故事,觉得说起来字很多的凤同学,早早地就打了用传音镜远程视频,让这人替他解释说明的注意。为了收买人类,他还专门翻出厉沐枫订购的那一堆女装,准备以色侍君,结果这人竟然自己主动欠他一个要求。
 
听凤零说明完,厉沐枫觉得,良心这东西,真是要不得,好不容易有一次,就把到嘴福利给作飞了。多好的景色,主动穿着女装,半遮半掩,殷勤求|欢的绝色美人,就这样没了。
 
心好痛,果然良心和坏人的关系就像费米子,永远不可能处在同一状态。
 
不提厉沐枫一想到自己还可以假装犹豫,骗取更多的芳泽,便更加坚定反派人设一条路走到黑,且说凤零按着约定和易知翎在茶楼见面。
 
复古风格的包厢里,一名穿着浅血牙色对襟褙子的美丽女子,和一名穿着蛋青衬衫的青年,隔着茶案上一缕檀烟而坐。
两人同样清冷的气质碰在一处,将一春的暖意散去,仿佛又回到了浮冰未绽的时节。
 
没有言语,女子洗了茶,又将刚煮沸的水,分了三次倒进紫砂壶中,水分三次,谓之凤凰三点头,是对客人的尊敬,易知翎的礼节倒是做的足,只是不知是她是遵着茶道如此,还是惦记着凤零有礼貌的言辞。
 
“凤先生,请用茶,”易知翎挂着大方的笑意。
 
“谢过,”凤零依旧没有表情,惜字如金。
 
一男一女相对无言,可惜其中流淌的不是无语凝噎的心照不宣,而是彼此毫不在意的冷漠。
 
一炉香屑焚尽,这两人交谈过的内容比香灰更苍白,像是在玩谁先开口就输了坚持的游戏。
 
凤零无所求亦无顾忌,又不喜开口,这个游戏,他玩得顺心,易知翎不同,她主动约的人,心里又负着气,若是就这么请人喝喝茶随便就结束了,根本不符合她的傲慢劲。
 
等对方沉不住气是不可能了,易知翎笑道,“凤先生不好奇,我想说什么?”
 
“并不,”厉沐枫人生28年来的人生轨迹,凤零比他自己都清楚,他整个心也都养在他这儿,还有什么好奇的。
 
“呵呵,凤先生真是沉稳,”易知翎笑说,“我其实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想问问,凤先生抢了别人的东西,有什么感受。”
她不会拿着曾经的恩爱,来打击别人,惦记着过去荣光的只有败者,她只会暗示这个人,那个人是她囊中之物,过去,现在,未来,永远。
 
凤零对她的潜台词没有兴趣,半点波澜也无地陈述起事实,“没有感受,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与你无关,请不要随意用暧昧的词语,和我的人扯上任何关系,前尘的陌生人,请你自重。
 
“枫哥哥,估计要笑了,能有幸被人如此争抢维护,”易知翎名褒实贬地说道,“不过凤先生可曾想过他的未来。”
 
“一对男人厮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前路可言?凤先生该不会打算,把他变成和传言中一样的断袖子吧?”易知翎的眼眶开始慢慢湿润。
 
如果沈泉在,一定会说奥斯卡不止欠小李子小金人,还欠易知翎的,不愧是政客家庭出身,天生的演员,随时就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摆出需要的表情。
看她这神色,眼角眉梢都是戏,三分原价真切,三分九折悲伤,三分对半谴责,附赠一分饶头克制,整一个戏精本精。
 
凤零和厉沐枫正式在一起的事,只有流华和沈泉妖怪知道,不过在他们眼里,他俩早就是一对,只是之前差一个正式告白确认关系的仪式而已。
 
“他自然是值得的,”凤零想到厉沐枫,面上冰霜消解,绽出雪花莲迎接春天的清凉温柔。
 
他和厉沐枫有缘是有缘,但也是这个人早已足够优秀,从茫茫人海中脱颖而出。
他好看,若是不够自律,早早步入中年油腻的人比比皆是,他天才,若是没有完全潜行,他便不会因着这名字就去结识,缘差了一线便不成缘,他坚持,即便被易知翎伤害,也不曾放弃初心,选择相信凤零。
 
迎着女子的目光,凤零笑得亦正亦邪,深情里藏着凶戾,“他的未来,只有我能决定,同气连枝,风光是我,毁了亦是我。”
 
只可惜,我舍不得他狼狈,只好倾尽所有入得他眼的东西,为他铺呈仙宫,搏他真心笑意。
凤零隐去剩下一半的真心。
 
不懂欣赏一个人,便也不配去喜欢、拥有,他不想和这种不知沐枫好的人,言说自己的倾慕。
 
“你很自私,枫哥哥知道你这样的心思吗?”易知翎的泪水,转了一圈,终于冲破那一层矜持压抑的束缚,无声沿着面庞滑落。
不知情的肯定会以为,她才是苦口婆心劝退小三的正房,“你真的会毁了他的,你们关系好,但是不能在一起,流言会毁了他,男人和男人相恋,有违常伦,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枫哥哥就……”
 
仙女式悲伤,固然能戳中人心底的柔软,蒸腾起几分怜香惜玉。只不幸她面前坐着的是,真正对人类没有感情的存在。
 
凤零听着她的话,只想反驳说,一,他们俩,厉沐枫才是那个禽兽,二,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三,有心人不就是你么,还贼喊捉贼……
 
以上的话,他只在心里过了一瞬,然后就放弃出口。
 
字太多。
 
“易小姐是外人……”凤零最后只说了自己概括总结的重点,余下半句“无需牵挂”尚未出口,手环叮叮当当响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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