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本王身娇(古代架空)——喜糖123

时间:2018-11-03 09:10:01  作者:喜糖123
  好在大启经文帝一朝励精图治,使得天下大治,国富民强,堪称太平盛世。自武帝后期组建的内阁辅政机构,也使国家运转顺畅,政令通行,法度严谨。永宁帝虽不勤政,但爱民,轻赋税、薄徭役、鼓励垦荒,在他治下的前二十年,大启还是一片富庶繁华。也许当年文帝就是看上他宽厚仁德的性子,才将这万里江山传到了他手上。
  但老天爷就见不得人过好日子,连皇帝都不放过。永宁帝有个如狼似虎的弟弟,文帝四子,据说性格最似武帝,文帝总觉得太平盛世杀业太重不祥,不怎么待见这个儿子,起初只封了肃州王,给了个蛋大的地方叫他自己玩鸟去。后来这位肃州王,武帝附身,成了肃州霸王,把周围零碎小国、穷帮、散部打得稀里哗啦,西北版图迅速扩张,永宁帝登基后封其宁王。
  宁王看看自己在西北的宏图伟业,再看看皇宫里白瓷福娃似的永宁帝,气就不打一处来。后来,永宁帝重病太子监国,宁王一看,他娘的!又是个满脑子圣人学说,一肚子道德学问的小败家子,腰都没有叶家媳妇粗,我大启百年基业迟早要完,然后,一拍大腿,拉起了反旗。持续四年之久的战乱,让西北彻底沦为不毛之地,轻徭薄税的朝廷本就没几个大子儿,把个国库打的比西北还干净。自此,巍巍帝国,风雨飘摇,山河日下。
  随着国运凋弊的还有皇室子嗣,永宁帝有七子三女,刚好凑出一双手来,而活到成年的却只有一只手,儿子就剩了三个,太子、宣王和好不容从江南扒拉回来的临江郡王。老皇帝对子女是极好的,都放在身边看着护着,总觉得他们长大太不容易了——也的确不容易。皇帝年轻时就是个耳软心软的黏糊性格,老了就更拖泥带水,太子和宣王从娘胎里斗到现在,大部分都是他犹豫不决的结果。
  ***
  大将军收复西海,大败西戎,凯旋而归,正殿礼仪繁冗复杂,好不容易结束了,叶戈、叶翀叔侄两又被老皇帝叫去内书房。
  宁王之乱把老皇帝搞得头昏眼花,也彻底叫他明白,什么是持兵戈者,大凶。再宽厚仁德,他也是皇上,骨子里君王威仪是不容侵犯的。他在外以极高的规格接待西北将领,回到内书房,话里话外却是在敲打叶家叔侄。
  老皇帝也很闹心,叶家是太子外祖家,一门三将,揍遍西北全境,连宁王都不是对手。动叶家,刚稳定的西北局势恐生变数,不动吧,看着叶家在西北做大,成为第二个西北王?动的重了,太子怎么办?满朝文武对太子的地位怎么看?动的轻了,那还不如不动,老皇帝多看一眼这叔侄俩都觉得头疼,恨不能没娶叶皇后。
  叶戈走出内书房,面对重檐飞角、气势恢宏的宫殿深深叹了口气,转头对叶翀说道:“这还没完呢,等等吧,别一会出门了又被叫回来。”
  叶翀点头没说话,眉头蹙着,脸色麻木冰冷。
  果然,说话的功夫,一个低眉顺眼的宫人快步走过来,躬身说道:“皇后娘娘请二位将军过去说话。”
  叔侄两交换了一个了然于心的眼神,叶戈道:“烦请公公带路。”
  那宫人施礼转身,一点声音都没出,领着他们轻巧的穿过煌煌殿宇,森森宫禁。
  皇后的坤宁宫在乾清宫的正北边,也是面阔九间,富丽辉煌。此时,明间的小宴厅里已摆好一桌家常菜肴,伺候的宫人都留在外间,只剩叶皇后和叶翀的父亲——荣康侯。叶皇后是个细致人,知道叶翀父子关系淡漠,早早把哥哥唤来,敲打一番。
  “哥哥莫怪本宫说你,翀儿是皇上亲封的怀远将军,西北军副帅,将来只会更加尊贵,你不能再当他是个孩子了,动辄就甩脸。”叶皇后如水葱似的手指,轻轻拍打着桌边。
  叶靖知道她口中的将来指的就是太子,叹口气说道:“娘娘,您又不是没瞧见,这孩子三四年家门都不进,总不能我这个当爹的去请他回来吧?”想起这个小王八蛋,荣康侯气得全身肺管子都疼,“臣想着,咱们家也不能都挤在西北舞刀弄枪的,荒废了庙堂,将来未免被动。”荣康侯生于文帝盛世,重文抑武之风盛行,自己也是弱鸡翰林出身,对叶翀跟着老三征战甚是不满。
  叶皇后揪着帕子出神,觉得自家哥哥说的也没错,太子外祖家尽出关外喝西北风的镇守大将,与京中清贵世家往来甚少,弄得太子在朝堂上总是被宣王那帮穷酸老家雀啄得满头包。
  叶靖道:“娘娘,三郎是个好样的,书读的不错,过两年大比定不俗。”
  三郎是继室的小儿子,从小养在叶靖膝下,叶翀在关外黄沙中浴血奋战时,他爹,老婆儿子热炕头过得有滋有味。也难怪叶翀不待见他爹,他亲娘去世刚满年,叶靖就抬续弦进门,叶翀一边守着亲娘牌位,一边看他爹三年抱俩,好不快活,小世子气得懂事就跑去边塞吃风放屁,从此父子形同路人。
  叶皇后瞪他一眼,“哥哥你可别犯糊涂,翀儿才是叶家嫡子,你那心思往哪儿放呢。”末了,她又想起叶靖刚刚的话,“有机会本宫会跟太子说的。”
  她话音刚落,宫人就进来通报,二位将军到了。
  叔侄二人向皇后行了正礼,叶翀见亲爹也在,宫中不得失礼,只好又跪下去,完成任务似的给他老子磕头,“父亲。”
  “哼。”叶靖冷哼,连话都没回。
  叶戈想开口,又怕火上浇油,只得向皇后求救。
  “翀儿,快过来让本宫看看。”叶皇后适时打破尴尬,将叶翀拉到身边,“哥哥的翀儿本宫真是看着哪里都好,这等才华京中无人可及。”
  “娘娘谬赞。”叶翀垂首难得的笑了,对这个姑母他还是有感情的。亲娘早逝,爹又偏心,三叔是个粗人,只会教他骑马打仗,三婶比三叔还粗,扔给他三千果部骑兵,就把他一脚踹上了战场。叶翀长这么大,为数不多的温柔体会都来自叶皇后这位姑母。
  “翀儿如此出色,本宫真是不知哪位勋贵家的小姐能配的上。”说罢她望向叶靖,“太子妃娘家也不知有合适的没,改日本宫去打听打听,不能委屈了我们翀儿。”
  叶靖绷着一张老脸,“全凭娘娘做主。”
  叶翀一听急了,慌忙跪下来回道:“娘娘,臣终年镇守边塞,怕是委屈京中贵女。再说,山河未安,臣不敢娶妻。”
  “胡闹!翀儿,你是将军,将来又是要袭爵的,家里边没有女主人成何体统。”皇后越看自己的这个侄子越可怜,亲娘去的早,爹又是个不靠谱的,没人疼没人爱,把苦当饭吃,连婚事都没人张罗。
  叶翀小心翼翼地望了眼,满府上下皆光棍的叶大将军。
  皇后明白他的意思,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下:“本宫管不了他,本宫就管你。”
  叶皇后的这顿饭吃的差点把叶翀给噎死,他满心惆怅的走出皇宫,竟迷茫到不知要去往何处。
  叶戈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回侯府吧,毕竟是你亲爹,总该回去看看。”
  “三叔,我每次回到京城都觉得,这京城的天快把人压死了。”叶翀看着宫门前如枷锁般的繁华,突然说道。
  叶戈以为他担心指婚的事,一巴掌拍在他背后,豪情万丈的说道:“实在不行,你就去趟江南,找到阿越直接娶回西北大营。我堂堂西北十五卫副帅,谁敢说三道四,怕个鸟!”叶将军虽未见过阿越,但从叶翀那里也知道几分。
  叶翀如遭雷劈,吓得肝胆俱裂,捂着胸口边咳,边小声说,“这个我是真怕。”
 
 
第7章 流言
  叶翀这次果真回了侯府,只不过带了一队火器营亲兵,守在自己的东院外,各个杀气腾腾,任谁都不敢轻易接近,愣是在他爹眼皮子底下划出一片天地。
  叶翀在京中没什么朋友,访客极少,他也不爱出门,每日就是习武、看书,还真是过了几天修身养性的日子。
  正当他想是不是叫上陆泽去京郊跑马散心,陆大人就自个送上门来了。
  陆泽很给面子,今日穿了件新袍子,虽说还是粗布麻角,但好歹看着齐整多了。
  他大刺刺的晃进来,把两封简帖往桌上一撂,径自到上茶水,呲溜呲溜喝起来。
  叶翀打开一看,眉毛蓦得皱成团,户部、兵部官员的宴请帖子,上面的名字一个个看下来,均是太子的人,这是要干嘛?党阀谋国吗?
  太子是叶翀大表哥,叶翀打娘胎里钻出来脑门上就刻着“铁杆太.子.党”几个大字,陆泽是被他从西海拖回来的,没有他陆大人估计扑街都赶不上热乎的,所以在这些人眼里,陆泽脑门上也有一排字——“太.子.党同党”。
  “胡闹!”叶翀把简帖拍在桌子上,京城文官与驻外武将私下来往本就忌讳,兵部也就罢了,户部瞎凑什么热闹。
  陆泽到没什么反应,轻飘飘地放下杯子说道:“一个管钱,一个管事,您不去,是打算让我以后跟这俩祖宗死磕啊?”他用看大棒槌一样的眼神看着叶翀,接着说道,“皇上那里这次恐怕脸色也不好看吧。”
  叶翀无语,他们明明打了胜仗,却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皇上……大概是被宁王吓着了。”叶翀斟酌了个比较好听的说辞。
  陆泽笑着接道:“死了八百年的宁王都能吓得他夜不能寐,何况把宁王打得屁滚尿流的叶家。”
  这话说的太过诛心,叶翀被莫名糊了一脸乱臣贼子之心,他瞪眼陆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屁!”
  “世子,今时不同往日,皇上的心思咱们谁都不知道,多一些京中交际也没什么错。”陆泽低声说道。
  叶翀看着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皇上没事希望将军们都是饭桶,有事又希望将军们各个是杀将,这不要命吗。”陆泽叹气,生出几分前路漫漫,吉凶难卜的惆怅。
  过了许久,叶翀才说道:“我叶家为国镇守一方,不求其他,只求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他肩膀绷得笔直,脸上并无怒气,平淡而又寂寥。
  气氛太过凝重,陆大人准备找点乐子,他在叶翀清寡的书房内转悠了一圈说道:“我听说世子这次回来,满京城的贵女都沸腾了,哭着喊着要嫁进侯府。”
  叶翀正摆弄着佩剑,“唰”一声脱鞘三分,冷冷道:“我爹和皇后还嫌我这个太.子.党不够铁,主意都打到太子妃娘家去了。”
  陆泽道:“我到觉得,你不用担心,现在谁都进不了你们家大门。”他背手站在门前,暮春的小院已满是鲜嫩的颜色,生机勃勃,煞是可爱。
  “你家已出了个正宫娘娘,就不可能出驸马,你是一方镇守将军,配阁臣清流家的小姐更是大忌,至于其他皇亲,皇后可不会答应。所以啊,谁能嫁进荣康侯府,只有皇上一个人说了算,他现在看见你不知道多闹心呢,哪儿来的闲情,还给你选老婆,恨不得你立马滚蛋差不多。”陆泽说的头头是道。
  叶翀苦笑,“怎么叫你这么一说,我只能去当和尚了。”
  “你要是个和尚,不用念经,皇上他老人家都能长命百岁。”陆泽二十多年如一日,专心致志,不懈余力的编排皇上。
  ***
  赴宴那日,叶翀特意挑了两个面色微善的亲兵跟着,火器营的兄弟各个一脸杀伐,不说话脸上都写着要你狗命,他怕吓死这帮京城弱鸡。
  世子爷生在天子脚下,却没长在繁华之中,除了进宫、回府,几部要员和亲贵的府邸,消遣玩乐的地方几乎会迷路,陆大人一颗慈母心操得稀碎,大早上颠儿颠儿跑来侯府接人。
  春光明媚的好气候,城里热闹非凡,逛街的、听曲儿的、出游的,平日里宽敞的京城硬被填成了屁大一点,花花绿绿的时节碰上花花绿绿的人群,陆泽头大,满坑满谷全是人,看头驴仿佛都是两条腿走路的。
  幸好他们有亲兵护卫,一路顺利的到达酒楼。
  叶翀今日从善如流,穿了身圆领宽袖的文士袍,他身量高,从军多年身姿挺拔颀长,忽略脸上的凌冽,也是个清风霁月的风流人物。
  兵部、户部的主要官员早已到场,翘首企足可算是把太子爷的小表弟等来了。
  陆老母鸡絮叨了一早上,叶翀好歹听进去点,那张欠我八百里河山的脸,终于带上点不愠不火的笑意,还主动跟各部弱鸡寒暄一二,把陆大人给感动的,眼泪差点没掉茶杯里。
  酒过三巡,捧太子臭脚的话题到达尾声,喷宣王党的活动进入高潮。叶翀啄着小酒,偶尔应和两下,不动声色的看他们耍猴戏。
  也不知怎么的,话题突然拐弯儿,落在了临江郡王身上。
  叶翀放下酒杯,意兴阑珊的神情微微动了动,露出一丝隐而不发的寒意。
  陆泽眼皮一跳,总觉得世子对这个临江郡王有一种莫名的在意。
  只听有人说道:“临江郡王毕竟有西戎人血统,成不了大气候,皇上也只不过养在身边当个小玩意儿,没有母族、不分藩,以后最多也就是个闲散贵人。”
  “谁说不是呢,这临江郡王也是个可怜的,听宫里人说,当年被下了药,毒哑了,从临江找回来的时候,都是用气道发声。”
  叶翀在战场上见过被火器散铁炸伤喉咙不能说话的人,若要改用气道发声,必经及其残酷的练习,之后还将留下严重的咳喘之疾。他眼睫抖了几下,心脏骤然一缩,针扎似得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人怎么过成这样。
  陆泽见他倏地变了脸色,薄唇紧抿,是要发火的前兆,连忙问道:“世子?”
  又有人搀和道:“可不是什么哑药,伺候过后宫的人都说,那是叫人断子绝孙的药,否则怎么可能没成亲就开府?临江郡王哑是外伤所致,后来还是医好了。”
  “啪”的一声脆响,叶翀将酒杯砸在桌上,杀意凝在眼中,扫了一圈说道:“列位大人皆是我大启栋梁,妄议皇子乃大不敬,我想太子殿下绝无此意,既是如此,在下失陪了。”说罢径自转身离去。
  叶翀久在沙场,西北的沙子养不出什么明月入怀、上善若水的好心气,相反他满身逆鳞,一身傲骨。
  “世子!”陆泽突觉另有内情,追出来就见叶翀打马而去,理都不理他。
  叶翀对京城地形不熟,下意识往人少的地方钻,他心中纷乱如麻,只想冲到梁检面前,把人带走,放在固若金汤的西海卫里,让神仙都不能伤害他,什么君臣纲常,什么身世位份,都抛到九霄云外。
  陆泽这回不敢把马当驴骑了,撒丫子狂追,紧紧跟在叶翀后面,两匹骏马一路向西狂奔出城。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