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道歉的人赶紧回屋,外面的人只听到屋里一整慌乱,然后就听见有人询问医馆在何处?看来是那位喝醉的老爷需要就医了。
徐添和妙大夫把假装摔得不轻的易青大老爷扶上马车,张绍武驾着马车先向医馆的方向驶去。在医馆门口晃了一圈,然后直奔城门而去。
莫问道已经先出城探路,鬼影留在客栈暗处观察那几人的情况。
店小二按照老板的吩咐给各房都送了酒菜,也新添了茶水。那几个乔装打扮的人,还是挨个试了一边毒,他们可能怕喝酒误事,都没有碰酒,但是这些吃食偏咸辣,于是几人把新添的茶水都喝了。
鬼影赶上徐添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城和莫问道汇合了。
莫问道这人很好奇那个药的药效,之前没有细问,现在他很想徐添好好跟他说一下。
徐添神色暗了暗,只说了一句:“下辈子都不会忘!”
莫问道不解,更好奇了,但再问徐添,他已经不说了。于是他只有把目光投向妙大夫。妙大夫淡淡的说道:“这样的配方,我也不曾见过,还不知道。”
虽然徐添没说,不过莫问路后来还是知道了,因为这事传得太远了,号称西齐第一奇闻!他听后简直冷汗直立,徐添在他眼中再也不是那个温和有礼的小少爷了。
话说为什么这件事能成为西齐第一奇闻,因为那些被徐添下了药的人全是男子,开始他们全身燥热,而且面对同为男子的同行人居然情动,过来一会全身酥麻又瘙痒。他们都感觉了不对劲,于是都聚到一个房间,结果看大家都是如此。有人已经忍不住燥热,解开了衣衫,有人躲在被子里蠕动的身体。还有人不小心碰撞了同伴,两具敏/感的身体碰撞到一起,一人开始在另一人身上摩擦,另一人欲要反抗却发现根本提不起力气。
于是乎,那人迅速解开衣衫也帮对方解开衣衫,紧紧贴合,抚摸,试图能好受一点。其他人看了还尚有力气的也不管美丑抓了旁边的人开始效仿,也有还尚存理智的,觉得大事不妙给城里的其他人发了信号,不过信号一发也就此沦陷了。
整个三木镇一共发出三枚信号,其他客栈的人以为发现目标纷纷赶往查看,结果却看到同伴全部□□,场面之淫/乱,简直不堪入目。
因为动静太大,店里其他客人也发现了,不过正因为那么人都全身赤/裸,所以他们身上的南蛮图腾就暴露了出来。
天色渐晚,月上枝头,本应该越来越静谧的小镇,因为发现南蛮细作而沸腾了起来,还惊动了当地的官府。没有暴露的细作见同伴已经无力反抗,他们本想杀人灭口,然后逃出三木镇,不过惊动的人太多了,不方便动手,只能任由官府的人把他们带走。官府的人都着实被这场面惊掉了下巴,第一是他们这里居然出现了这么多南蛮的细作,而他们不自知,第二是这些细作来了什么也没干,居然就被人下了药跟自己的同伴聚众淫/乱。然后再有百姓口口相传这事便成了西齐国第一奇闻。
城门外也有他们放哨之人,他们发现有人趁关城门前出城觉得有异,也向城内发送信号,不过居然没有回应,却看到城内也有信号发出,还以为目标是出现在城内的,所以只派了两人尾随徐添的马车。
徐添他们出城十里之后,张绍武就把尾随的人解决了。等城里的人出来与城外人汇合互通了消息之后才发现他们中计了,再去追,已经追不上了。
虽然顺利出城,不过徐添他们这次可不敢停下来了休息了,接着月光继续前行,只希望早点与镇国候府来接应的人汇合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们仓促出城,几匹马留在了客栈,几人全部挤在一辆马车里。天色微亮,一路颠簸,几人已经疲惫不堪,都昏昏欲睡。
突然,马车骤停。徐添由于惯性撞到了头,疼痛让他很快清醒过来。鬼影是第一个反应冲出马车与张绍武并立于马车两旁。莫问道掀开车廉询问:“出了什么事?”
张绍武环顾了四周答道:“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在半个时辰前他就感觉到异常,似乎有人跟着他们但是又并不靠近,刚开始他佯装镇定,尽量不露出破绽让对方怀疑,但是就在刚才暗暗跟着他们的人把距离缩得越来越近,已经不是让他忽视了,他知道避无可避所以才停了车。
“很多高手。”鬼影补充道。
徐添和妙大夫作为队伍里武力值为零和武力值末尾的成员显然紧张了起来,没想到逃了出了三木镇还是免不了一场大战。
易青反而很镇定,他整理一下衣服,走出马车,他一露面周围潜伏的人立刻现了身。一共十二人,身上有携带不同的武器,但是统一着黑色武服,他们两列站立对着易青行礼:“属下来迟,请侯爷赎罪!”
徐添/妙大夫/莫问道:“侯爷?”鬼影对易青的身份没有兴趣,张绍武明显对面前的十二人兴趣更大。
易青:“其他人呢?”
十二人中貌似领队的人回道:“在二十里外,我们先来接应侯爷。”
易青点点头吩咐道:“未已,你带六人解决我们后面的尾巴,顺便把三木镇的人提回来。”
“是”名叫未已的人领命后点了六人便撤了,其余五人原地待命。
易青回头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肩膀对望着他的五人说道:“各位,一路多谢了,我这人老了这么折腾一趟还真有点受不了。”
“侯爷客气了,是我们怠慢了侯爷。”徐添话说得客气,心里却庆幸幸好救了这位大叔,这哪是救的是人啊简直就是粮食和军队啊!
易青拍了拍徐添的肩笑道:“本候被人暗算,没有跟小兄弟说出事情还请谅解。本候原名杨清远,你们不介意还是可以叫我易青。”
几人哪敢直呼镇国候的名字,即使是假名,相互客气了一番,杨清远也没有为难几个小朋友,一行人就去与接应的部队集合了。
与接应部队汇合后,徐添五人终于放松下来,大吃大喝一番,跟着杨清远去了锦华城。
路上杨清远问过徐添去锦华城寻什么人,可需要他帮忙,徐添把虞二父兄的情况说了一下,表示父兄送他去学堂后就去参军而且几年未归,他也不清楚父兄具体在哪里,只是猜想可能在锦华城。反正路上听人说参军多半会去锦华城,这样说应该也合理,而且万一真找到了虞二的父兄岂不是也帮了虞二,他就不会失去父兄了。
杨清远听着这个自称虞添的少年说着漏洞百出的理由,也没有表现出质疑,还表示回去后会帮他寻找父兄。这个理由是他出发前就想好的,毕竟正值战事谁没事会去边关,所以他对易青一直自称虞添,其他四人是父亲的旧友知道他要去寻父兄保护他安全的。
第十六章
锦华城 镇国候府
此时的杨清远已经换上华丽的衣裳端坐在书桌前,如果徐添等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此刻的杨清远与他们所见的易青在容貌上是有所差别的,虽然当时的易青也是个英俊的大叔,不过现在的杨清远把邋遢的胡渣剃干净了,五官更精致,相比易青显得更年轻。下属已经将此次出行遇刺的所查的所有内容汇报了一遍。这次遇刺除了已经暴露了的南蛮细作,再往深了查便什么也查不到了。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杨清远还是发了很大的火,下令把身边的人全部换了,就屏退了下属。
一直在一边伺候的管家见下属退下去,就立刻跪在了杨清远面前:“候爷,老奴无能,害候爷遭此大难。”
杨清远没有抬眼只是淡淡的说道:“起来吧,之前那么大的动作居然都没有把钉子拔干净,还有下次你就下去伺候老侯爷吧。”
管家回了“是”才颤颤悠悠的站起来,却并没有退下,杨清远见他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
管家看了看杨清远的脸色又在他五官上仔细对比后说道:“候爷,您带回来的那个小公子的模样跟您年轻的时候居然有五六分的相似,而且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
‘哐’还没等管家把话说完,杨清远就随手抄起桌上的砚台砸了出去。怒道:“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
管家立马又跪在地上,颤颤的说道:“是,侯爷赎罪,可是从样貌和年纪确实对得上,候爷要不查一查?”
老管家当然知道他家侯爷不愿意提当年的事情,当年为了让侯爷心爱之人消气,把怀有侯爷子嗣的女人交了出去,任凭处置也不过问。听说那人直接杀了那女子直接一尸两命,但是侯爷眼睛都不眨一下,最后那人也没有原谅侯爷。
当初那人回京都娶妻生子,候爷都不曾有半点怨言,候爷只是遭人算计,那人却如此狠心决绝,可侯爷却始终念念不忘,这次也是听说那人又危险才冒险出府,带了几个亲卫就赶了过去,没想到却遭人暗算。但是那个小公子出现的时间地点太过巧合,不由得他不多心,所以就算候爷要治他的罪他也要提醒侯爷。
杨清远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口:“你先下去,好生伺候着。”
管家见自家侯爷有些松动了,也不再多言,立刻退下安排去了。
等老管家退下后,杨清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袋,他小心的打开里面装着一个玉佩,他轻抚的玉佩嘴里喃喃低语:“牧之,是你留下了那孩子吗?”其实在杨清远看见徐添的第一眼就有所怀疑,平时他就算身陷再恶劣的环境也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那么信任,正是对徐添的身份好奇才选择信任他,与他们一路回锦华城。
如果徐添在这里一定会发现,杨清远手上握着的玉佩与他从小佩戴的那块玉佩是一对的。
而另一块玉佩本来应该好好佩戴在虞二的身上,此刻却在云海城徐大将军的手里,而虞二则是跪在徐将军的大帐外,等待审问。
虞二始终不放心徐添去边关,所以徐添走后他安排好建房子的事情,又拜托村长他不在的时候若琴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照顾一二。在徐添出发后的第三天,虞二也跟着出发去了边关。不过他并不知道徐添他们中途去了锦华城,他直奔云海城,到了云海城却没有打听到徐添的消息。他打听不到军中的消息,又害怕徐添途中出了什么事,可是他一人势单力薄,分身乏术,现在是回头去找徐添也不是,留在这里等徐添的消息也不是。
虽然还没有拿定主意,不过他还是尽力打听军中的消息,不过云海城治军严明,他一个外来人根本不可能打听到什么,于是他只有在云海城卖力气,只要有活计他都最卖力。过了几日,领着他干活的头儿,看他人傻力气大,是也老实人,就带着他往军中送物质。当时虞二就是打听了这个头儿能接到军中的活儿才跟着他干的,果然让他等到了机会。
头儿在出发前,特意嘱咐了虞二:“我们就是负责低头送货,到了军营别乱看乱说,现在战势正紧,要是出了事儿,我可保不了你。”
虞二连连答应,他们一行人到了军营,守卫的人对他们一一盘问,看见虞二是个新面孔还是特意多问了几句,把虞二安排在最后,现在都怕有细作到军中打探消息,所以即使是城中老百姓都是要提防的。
虞二本以为打探不到什么了,可是这是他听了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
“来人,先把这十车白菜拉到仓库。”
虞二下意识的抬头,朝那声音望去,因为动作太大,守卫注意到他的变化,他刚想上前看清那人的样子,就被守卫拦住了:“你干什么?”
虞二被人拦住赶紧解释:“军爷,我好像看见我家人,你让我再看一眼。”
守卫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动摇:“军营也是你随便乱看的!不怕把你当探子抓起来!”
带队的头儿也发现这边的争执赶紧过来说道:“军爷,这人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军爷息怒!”又赶紧把虞二的头按下:“还不快低头,说了不能乱看。快请军爷赎罪!”
虞二那还顾得上头儿给他讲过上门呀,他怕错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来不了军营了,他正想解释,那个声音却走了过来说道:“我说,你赖子,这儿点数呢,你怎么走了?”
赖头儿赶紧赔不是:“老虞,对不住啊,手底下人不懂事,正教训呢!”
虞二听到这声老虞就已经确定了,这真是他爹,于是他赶紧抬头,从赖头身后跨步上前,对着来人大喊:“爹!”
老虞头看见面前这个大小子,虽然比他印象中高了不少,壮不少,但是他确定这就是他家二小子,顿时差点老泪纵横,还好周围有那么多人看着,所以收住了。只是声音带着点颤抖:“二小子?”
虞二见他爹认出了他也激动万分:“是,爹,我是二小子啊!”
老虞头正在办差,便把他拉到一边,让他等着,继续跟赖头对货。忙完后,老虞儿跟军中报备自己的儿子来军营寻他,做了登记后,就领着虞二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虞二看见自己爹的住处,忍不住红了眼眶,这军中的条件也太艰苦了。老虞头看出儿子的担忧连忙安慰道:“打仗都是这个条件,我还算不错,在后勤也不上战场,你大哥在前线更是艰苦,而且我们将军也是与我们同吃同住,相信过不了多久,将军就会带领我们击退南蛮,到时候我们就能回家了。”老虞二一顿安慰,看儿子脸色略微好些了才问道:“你怎么跑到云海城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吗?”
当初他和老大被征兵,二小子还小,就怕二小子跟他们过来,所以不让他知道他们在那个军队,云海城条件艰苦,吃都吃不饱,更没有条件往家里送家书什么的,他就盼着打了胜仗回去团聚,可这二小子突然找到军营他确实吓了一跳。
虞二听到老爹的问话才从重逢的喜悦中回过神了,赶紧问道:“爹,你说徐将军也是在这军营中?”
老虞头点头说:“当然,这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将军与我们同甘同苦守卫云海城。”
虞二眼睛里突然有了亮光:“爹,你能带我去见徐将军吗?我又很重要的事找将军。”
老虞头听了儿子的话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在军中三年了都是远远看过徐将军,他家二小子一来就要面见将军,还有重要的事?他不确定的问道:“你找将军有什么重要的事?”
虞二知道他爹对他的话不太相信,所以赶紧掏出玉佩给他爹看,然后说:“这是徐将军二公子的玉佩,你把这个带给将军,他一定能见我的,这关系到二公子的安危,爹,我一定要见将军。”
老虞头接过玉佩一看,便信了自家二小子,他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绝对不是说谎的人,而且这玉佩确实是上好的玉佩,他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可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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