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能将局势拉平吗?影朔又是去干什么呢?离凰的命令影朔不能违抗,鸢尾也是如此,既然有此帮助,那么明日的胜算能否大些呢?
明日便知分晓……
第82章 八十二 红芍巧拈汉宫春,留凮情填唐多令
两人第二日到了小树林,离凰端坐一旁,鸢尾在一旁奉茶,燎原在一旁垂头丧气,离凰叹气“好了,等比完了就给你解穴”燎原露出欣喜,离凰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鸢尾挂出许多词牌背对着他们,“请二位射箭翻词牌!”
红芍熟记了每个词牌的位置,挑了一个较为擅长的。
红芍拉满弓,一射,只闻弓弦声,一个令牌应声而落,鸢尾捡起“汉宫春”
留凮拉满,一射,同样一块应声而落“唐多令”
两人根据词牌,加上昨天所见字牌,大体措辞,两人上马,鸢尾手举起“开始!”
红芍自信满满,留凮也不甘示弱,拍马而去,离凰看着,“鸢尾,你觉得他们谁能赢?”
鸢尾开口“留凮擅词,红芍擅射,这很难说”离凰浅笑“你是觉得我的凮儿比不过?”
鸢尾连忙改口“不,不是这个意思,论骑射,两人虽有差异,可找到每个字的位置才是赢得比赛的关键,所以胜局未定”
离凰笑着喝下一口茶“我和你打个赌,我赌留凮胜”鸢尾赔笑“那我是否只有赌红芍了?”离凰一笑“要赌谁是你自己的决定,不代表你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你也可以赌凮儿胜,不过就怕你不愿意”
鸢尾不说话了。
离凰将茶杯放下,目光透露出压迫“鸢尾,一会儿你给我评判,决定权给你,不过……我要凮儿胜……”
鸢尾有些为难“主人,鸢尾才资尚浅,可能没有这个能力”
离凰笑容依旧“这是命令”
鸢尾闪过了慌张,“是……是……主人”
两人无言……
两人一进小树林就开始争抢,红芍率先射下一块,却落入留凮之手,“多谢!”“你!还给我!”“做梦!”留凮拍马而去,是“风”字。红芍拿出纸,树林里还有两个“风”字,分别在东南角和西南角,红芍左右看看,先拉满弓,一箭射下两个“轻”“燕”红芍将它们挂到马的一边,看了看木牌的位置,东南方的路上有更多需要的字,于是拍马向东南方向去。
红芍一路射下不少,留凮也不甘示弱,两人也有过争抢,势钧力敌,红芍被夺取了几个,不得不改变韵脚,而留凮也不得不改变一些,两人各不相让。
两人的收集已经接近尾声,红芍清点了一下,暗暗遣词造句,还差三个字,“练”“微”“归”红芍打开纸,发现了目标,往东边奔去,看到了“练”,一箭射去,快要射到时,被另一箭打偏,红芍回头,留凮正在她后面,那把箭正是留凮射出,留凮笑着“抱歉郡主,这个字我要了,还有你身上的“风”字也一并留下吧!”留凮歪着头看了看红芍一边的字牌。
说着拉满弓弦,一箭射中,红芍抢先奔去,就要落在红芍手里时,又是一箭,正好从木牌的系扣中穿过,往远处飞去,红芍到手的鸭子飞了,留凮腾起,几步轻功,直接赶上,赶上了箭的速度,一手握住箭,拿下了木牌,留凮得意的看向她。
红芍不甘心,但留凮再次拉弓,瞄准了自己“郡主,把“风”木牌给我吧,不然,若留凮射的不准,可就难办了……”红芍冷笑“有胆你试试”
“咻!”红芍完全愣了,那支箭擦过自己的脸庞,射中了后面一片落下的树叶,脸上一阵刺痛,红芍一摸,有了血迹。留凮一笑“郡主现在还觉得,我不敢吗?”红芍见留凮又拉开弓,红芍腾跃而起,主动出击,两弓相击,留凮一笑,中计了……
留凮一个闪身,红芍往一边倒去,撞到了树上,留凮回身拉弓,红芍也气急败坏的回身,“咻咻……”连续几箭射中红芍的衣服,把红芍钉在了树上,红芍动弹不得,留凮走到红芍马匹边,拿起字牌,将“风”取下“多谢”
红芍不甘心“陌留凮,西南角还有\'风\'木牌,你去那里取,别动我东西!”
留凮点头“我还担心没有呢,原来还有一块,既然这样郡主就去找那一个吧,留凮就不奉陪了!”说罢上马,扬长而去。
红芍费了半天劲才挣脱,没有“练”字,只能就近射下一块“绸”代替,“陌留凮,你记着!”
留凮回到出发点,与离凰会心一笑。
红芍重新射下“风”,回去填词,留凮早已回来,执笔填词。红芍也连忙拆下令牌,提笔填词。
“好了”留凮放笔,红芍却愤恨地瞪了留凮一眼,原来她的令牌中多出一个字,这是留凮故意放进去的。词是不能随意增减字数的,红芍无所适从,若多出字,则立刻判输,红芍很慌张,鸢尾走来“怎么了?”
红芍抬头,鸢尾看到她的词已经填好,只有一块字牌放在一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鸢尾去拿她的词,红芍垂头站在一侧,却发现鸢尾拿了词后,那块多余的令牌竟然不见了,红芍不敢相信“鸢尾?”
鸢尾旁若无人,将两人的词挂上,红芍的是:
汉宫春
燕洒春初,向柳眉微弯处,卷两三叶。司春可曾怜惜,东风薄己。有情黄叶,恋冬期、来年将息。却道是、春泥巧鹂,归来曾暖沙洲。
轻寒江水如练,问故人曾归,月色式微?断肠潇湘去后,冷落新蝶。晓昏夙夜,对空闺、分付他谁?空梳妆、懒对多情,相思念及君知。
留凮是: 唐多令
雨霁朔风稠,能卷几处愁。醉残阳杯盏能休?犹记白练挂峭岩,今宵寒,可如旧
魂牵几度秋,相思明月楼。金桂盛芳冬可留,浊梦一场天下主,铜雀台,还风流
离凰起身“鸢尾,你的选择呢”鸢尾垂头,“鸢尾浅薄,不敢妄加判定”离凰浅笑“我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还是说在犹豫什么?”
鸢尾看着两首词,无从判定,红芍不服“凭什么让鸢尾定输赢?她是离凰的仆人,未免有所偏护,这不公平!”鸢尾附和“郡主有理,鸢尾来判,有失公正”离凰一笑“那么鸢尾是无法抉择了喽?”鸢尾垂头,不知如何是好。
离凰浅笑“既然如此,就不为难鸢尾了,我们另找人评判也可”
鸢尾垂手立于一旁,离凰身后转出一人,“小人不才,愿拜读二位大作”
作者有话要说:
词是凰离自己填的,多指教,不可盗版,凰离会不开心的,PS:求留爪,至少还有一位读者,那凰离尽量笔耕不辍,请不要弃文(阿里嘎多~~~)凰离最近在看三国演义,文科要考,所以之后文风可能会有所改变,会有战争等计谋,请期待,再次(阿里嘎多~~~)
PPS:三天一更
第83章 八十三 词赖情胜,情赖谁全?
那人白面书生,面如冠玉,腰间别着酒壶,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
红芍上下打量了一下,上前一步“你是何人,有甚本事得以评判?”
“小人名唤至清,一介布衣,无甚本事,略通医术,偶窥经书,也算识得天文地理,今年考官欣赏,加以推举,偶中状元,官拜翰林,如此虚名,不知能否有幸,得以拜读两位佳作?”那人谦卑有礼却也透露出几分疏狂。
留凮上前“既然是翰林,当然有能力评判,翰林不必谦虚,请加以斧正!”
至清走到两人的词面前,先看留凮的,“公子的词,上阙委婉,下阙却以豪情收尾,通读下来荡气回肠,确为上作!”“多谢翰林谬赞”至清便不再多言。
至清又走到汉宫春词前,默读一遍,沉思良久,红芍低声问,“如何?”
至清暗想“这首词委婉绵柔,似有情不得果的怨念,却又另辟蹊径,将有情寄于无情之物,当真有些无理之趣,看来为情所困之深,相比之下,上首词空有婉约,之后的豪情满怀又难免好高鹜远,算起来,这首词应更为上等!”
至清走到离凰面前,“小人不才,以吾拙见,当是这首汉宫春为上作!”
离凰浅笑“何以见得?愿闻其详”
至清缓缓开口,“这首词没有唐多令的豪情满怀,却胜在情真,有情之人才能填出有情之词,此等感情,以小人看来,更胜于唐多令的无病呻吟!所以小人认为,应推汉宫春胜!”
留凮不悦“适才先生说我的词为上作,此番又批为无病呻吟,何其矛盾?!”
“奉承之词,公子何故当真?”至清轻蔑一笑,留凮似有怒色。
至清不卑不亢,抽出酒壶,饮上一口,“小人失言,公子之词与世上诸多文人比起,确为上作,世风如此,公子难免有华而不实之风,而姑娘的词虽华美,情却更真,似是闺怨,却又能跳出闺怨,非一般词客所能写出,所以小人认为,汉宫春胜于唐多令,为上等佳作!”
离凰皱眉“虽说如此,可按词的规则,她多出一字,应立即判输”说着拿出那块字牌,鸢尾下意识地一摸袖子,果不见了那块字牌,冷汗浃背,离凰却没有追究什么。
至清接过字牌,面露狂傲“这有何难?吾为其再添一字,以作题!”
说罢在她的词牌后添上“秦风”
“翰林评价何其高!此词能与诗经秦风相比?”“情到深处,就算是天下的绝妙好词在小人面前,也不过蝼蚁罢了”说罢甩袖而去,口中念着红芍的词,原来至清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念完后大笑,不知又吟些什么,最后只闻得一句“天子呼来即上船,自言臣胜酒中仙!”
“何其狂傲之人,竟说自己胜于李白!”鸢尾开口,离凰浅笑“此人是不可多得的奇才,此等狂傲,何足挂齿!”
“这场比试,红芍胜!”离凰宣布。
留凮似有些失意,不过又重打精神,“师父,下一场比试是什么?!”
离凰浅笑“下一场,看谁先取得号钟琴回到虚境谁便胜!”鸢尾面有惊色,“号钟琴乃置于皇宫重地,岂能随意拿出?”
离凰没有理睬,“去吧,这是关键一局!”
留凮飞奔而去,红芍将词放入怀中,也立刻离开,鸢尾跟着离凰进了虚境,心事重重,离凰却作不知,兀自喝茶。
红芍走到一半,有条小溪,将词取出,放到小溪里纸张浸了水,颜色变深,顺流而下,红芍站起,轻轻慨叹“连一儒生都知我心,奈何你坐拥神州,却不知我意啊!”
下游,至清正在饮酒,见漂来一张纸,知是汉宫春,也不打捞“果不出我所料,少女之思,又岂敢久留,必要放逐,哈哈哈……”至清继续饮酒,笑而歌曰“思妇执相思,情种念无情,问君谁能全?笑饮忘川水!”
歌罢,大醉,就地而睡。
红芍心有所属,可这个人,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来猜猜,凰离依据读者希望来写
第84章 八十四 轩辕旧事,胥靡新闻
留凮率先来到宫门口,思附着如何潜入,猛然想起,先前离陌给过他一块令牌,也许用得上,他微微定神,理直气壮地往里走,果然被侍卫拦住,留凮满脸不屑,拿出令牌,侍卫立马跪倒“见此令牌如见皇上!恕罪!恕罪!”
留凮顺利进门,一路上看着令牌,更加不解“陛下为何以此等重要之物赐予我,我与他应该只是在将离宫见过而已,莫非……他对我有意……?”想到这里,一阵恶寒……算了,拿了号钟就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这样想着走到离养心殿不远的地方,有一别致的宫门,被锁锁得严实,“上次来并没有见过这个地方,怎么靠近养心殿的地方会有如此冷僻之所,如此精致的宫门,又不可能是冷宫”
这样想着,准备一探究竟,飞入其内,刚落地,一大汉劈头打来,留凮连退数步,看清来人:一头短发乱蓬蓬的,五官凶恶,身强体壮,手脚都被枷锁铐着,他一声大喝,如闻霹雳声“你是何人?敢擅自闯入禁地?”
留凮定下心“那你又是何人?竟然断发,若非囚徒,也为逆贼!”
那人仰天大笑,“黄口小儿也敢对我姜某出言不逊?!”声音如雷贯耳“我确是囚徒,我父亲乃前朝轩辕帝下首位将领,因逆贼离陌篡位而被离陌诛杀,家父战死,我等誓不归降,遭断发酷刑,族人发配,而我因力大,无人能克制,被这铁拳锁锁住,被这结界困住,若非如此,我早已打出去,杀了那逆贼!”
“匹夫之勇,难怪被困!”留凮轻蔑的笑着,“若你诈降于其,说不定还能成一时之勇,可现在,如此看来,还不如待在这里,度过残生!”
“黄口竖子!我姜某乃世代功臣,绝不降于逆贼,若你这小子是来做说客,那我一拳打死!”姜某须发尽竖,一副要冲过来的样子,留凮不理睬他,向四周张望,“既然你为罪臣,为何还能独居这么幽静的地方?”
姜某嗤笑“到底是个小孩子,告诉你,可别吓着,这奸贼有断袖之癖,此处是他为一个男子所修建,布下了重重结界,而我力大无穷,牢房的铁栏被我打断好几个,他见困不住我,用了诡计,结果……我就被那个奸贼锁在此处,哼!若不是因为那个背主忘恩的痷奴,谁能牵制得了我?!”
“你是说康公公……”留凮一边观察一边问,这里到处翠竹林立,亭台楼阁寂静雅致,与梧桐阁周边景色无异,留凮心存疑虑,姜某继续慷慨陈词,几乎数尽了康公公的几代家底,留凮急着出去,却发现结界重重,不比虚境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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