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时匀转过身,之前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
达斐利看到他突然便无表情的样子,都觉得背后发冷。
“走吧,去看看那个雷蒙。”时匀沉着脸,快步走在了前面。
达斐利赶紧跟上。
宿舍楼这边看起来很正常,热热闹闹的,对于这两个Alpha出现还有了点骚动。时匀谁也没有搭理,沿着宿舍楼上的标识,径直去了D区四楼。
找到了时非原来的那一间宿舍。
他的热感成像早已看到这个房间里有人,于是他根本没有敲门,直接一脚踹了进去。
这巨响引起了整个楼道里的注视。在发现是两个Alpha踹门之后,很多好事者都围了过来。
雷蒙正靠在床上玩电脑呢,突然大开的门让他吓了一跳。
差点把电脑摔了。
“谁啊!敢踹我的门……”他生气道。
从门外紧接着进来的两个高大的身影,让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甭管他家庭怎么样,他是个Beta就天生比Alpha矮一头了。因为两种阶层的发展前途根本不一样。
加上这两个人Alpha的信息素极具压迫力,显然都是Alpha里的精英。
“你是时非的室友雷蒙对吗?”时匀问了一句。
雷蒙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可能是时非的朋友,但是他做的那一切又没有留下证据。何况时非除了能靠他死去的哥哥搭上的情人想起来的时候会照顾一二,还有谁会真心管他?不过是个Beta而已。
想到这里,雷蒙底气又足了起来。
“你们怎么不敲门,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我知道他不住在这,我就是来找你的,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吧。”时匀走到他床前,一把抢过了他的笔记本,往对床上一扔。
雷蒙两手空空,加上他在宿舍里只穿了一条四角裤,别提多没安全感了。
虽然他在Beta里算是高大了,但是一米八的身高对比眼前这两位,还是有点气势不足。他双手抱胸,警惕的蹬着两人。
“我不知道你们找我干嘛,我劝你们别乱来啊,这里是学校,就算是Beta也有人权!”
时匀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人,直接飞起一脚把门甩上了,把那些好奇探究的目光都关在了门外。
然后他直接一把掐住雷蒙的脖子,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
雷蒙被掐的双眼泛白,脸色紫红。
虽然自己比对方矮,但也不是悬殊很大的身材。但对方一只手就能把他抬起来,他无论怎么挣扎对方的手都纹丝不动。这个时候,雷蒙才真正认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力量悬殊的鸿沟,他心底的恐惧终于压抑不住了。
时匀面无表情的一手拖着雷蒙,一只手顺便拿了对方放在桌上的手机,然后一路拽到了寝室内的盥洗室,一脚把雷蒙踹到了最里面的墙角。
“你很喜欢在浴室里玩游戏是吗?我们一起玩玩怎么样?”
“不是,我没有。不是我干的!”雷蒙被那一脚,踹的胸口发闷,站都站不起来。
他靠在墙角,惊慌失措的喊。
时匀取下了墙上的莲蓬头,把热水开到了最大,很快,浴室里就蒸腾起了热水蒸汽。
喷出的水流距离雷蒙很近,飞溅的热水把他烫的吱哇乱叫。他拼命的把手脚往里缩,想躲避那恐怖的凶器。
那种对方随时可能把热水浇在他身上的恐惧,让他快要崩溃了。他脸塞在墙角里,发出极度难听的哭叫声。
达斐利也觉得过了,他看时匀的脸色,也摸不清他只是吓吓对方还是真要烫他。
他按住时匀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
“差不多就行了,打他一顿不是挺好的,烫伤太明显了,这事也不好收场。”
时匀看了他一眼,把热水无声的关小了一半,但估计还是有五六十度左右。
“烫掉一层皮的人是什么样的,我还没见过呢。”
他嘴里说着这样的狠话,把水流浇在了雷蒙身上。
雷蒙脑袋塞在墙角哪知道对方手里已经把温度调低了,他只听见对方说要烫掉他一层皮,然后身上就是一股热流!
极度惊恐的他,哪还分得清这水温没到顶啊。
“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简直划破云霄,外面偷听围观的学生都吓得一哆嗦。
这是要出事了啊!
好几个人都匆匆忙忙去找老师,更多的人选择了报警。
叫着叫着,浴室里就飘起了一股骚味,被热水一烘托,更是难闻。雷蒙在这挺热的房间里大喊大叫又极度惊惧,失禁之后就晕了,直接软到在了墙角。摔在了他的失禁物里。
达斐利乐了,他心想时匀这招真损。
他捏着鼻子说。
“差不多了吧。”
时匀看了看对方手机里刚录的像,找到学校里的论坛,然后上传。
“完了。”
他开了全冷水,往雷蒙头上一浇,见对方转醒了,就把莲蓬头挂好,把手机上的指纹一擦,扔回了对方的床上,招呼达斐利走。
他和达斐利说完了,其实根本没完。他现在做的一切只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面。不过那些事情就没必要让达斐利参与了。
两人走出门口,就碰上了赶过来的学校保安和医生。还有大群围观的学生。
时匀不在意的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无所谓的说。
“我们只是和他随便聊聊,谁知道他说要洗澡休息,我们就走了。”
校保安怀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分了几个人看住他们两个人。然后带着医生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保安出来了,他对着领头的嘀咕了几句。
时匀听得清楚,说是雷蒙身上没有伤。
当然没有伤,他之前踹对方胸口那一脚力道掌控的刚刚好,又踢在胸骨上,当然不会有痕迹。
而他掐对方脖子也是卡着头骨和颈椎的连接处,是暗伤,没那么快显露出来。
雷蒙是可以说他们恐吓他了,但是就像他之前说的,没证据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视频他们两也没有露脸,何况视频内容也只是帮对方冲澡,然后对方莫名其妙惨叫失禁而已。怪不得别人。
“没事我们就走了。”时匀心里冷笑一声,直起身。
旁边的学生看着这个眼神冷然的Alpha简直移不开眼,那种一切竟在掌控,危险又迷人的魅力,快把他们迷晕了。
保安也确实没什么理由拦他了,只能让开。
而他们正要离开的时候,围观的学生外围传来了一阵骚动,显然有不得了的人来了。
时匀心里泛起了一点不好的预感,而等到人群彻底分开,看到来人之一的样貌,他从来到这个学校起就没有波动的表情泛起了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告诉小天使们,希望大家多包涵……
事情是这样的。
……自从十几天前写完时匀和瑞度法开车之后,有一个人发现怀孕了。
没错……那个人就是作者我orz。
ORZ当时我没说,因为我还有点存稿,而且感觉孕早期写点文也没什么,不会影响小天使们看文。结果最近两天我早孕反应变严重了,整天都想吐……加上我11月上旬有个职称考试。要复习一下了。所以这几天会写慢一点,改为两天一更。然后11月上旬考完试再改为日更。
为了弥补小天使们,这文我就先不V了,大家多看点免费章节。这样可以吗?大家会嫌弃我吗。T,T
☆、054
帕璐玛来了。
还有一脸兴味的亚兰亲王。
当然, 除了他们两个, 还有他们的手下。
“你就是时匀?”
帕璐玛站定在时匀面前, 深邃的眼睛盯着他。
他今天穿着宪兵队深绿色的制服,腰上还挂着一根黑色的橡胶辊。
时匀有点庆幸他已经见过帕璐玛一次了。否则在这样的场合, 他的精神力躁动起来, 可不好办呢。
时匀点了点头, 偏开了和帕璐玛对视的视线。
虽然他此刻已经能控制自己了,但他并不是把对帕璐玛的一切忘在了脑后。他正在以极大的意志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
帕璐玛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 又看了一眼那间大开的宿舍。
“你已经给那个白痴足够的教训了?”
“我什么也没做。”
时匀怎么会承认自己对雷蒙做过什么呢。
帕璐玛看了一眼学校保安, 知道他刚才问的唐突了。
“抱歉, 是我大意了。”
他对身后的几个手下抬了抬下巴, 那几个穿着宪兵队衣服的士兵,就冲进了宿舍。
学校保安想阻拦他们, 但是被帕璐玛的一句话吓住了。
“雷蒙涉嫌在网络上散布军事谣言, 我们需要他配合调查。谁阻拦宪兵队调查,就是妨碍军事公务, 也要一起带回去。”
没有人想被宪兵队抓走。这些家伙可是独立于司法机关的执法部门。在帕璐玛的父亲,图姆雷的努力争取下,宪兵队有完全独立的执法权,没有人可以过问他们抓走的军事罪犯。这是军事机密。
这样一来, 他们什么时候放人, 只有天知道了。谁又不怕呢?
现在所有人都躲的远远的,雷蒙很快就被拖了出来。那些穿着深绿色制服的士兵都没有给他换件衣服,他还是穿着湿漉漉、带着骚臭味的短裤。
雷蒙看清了抓他的那些士兵服装上的标志, 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神志更是混乱了。
他大叫着求饶,可是没人理他。
帕璐玛看了一眼已经躲的很远,但是还在往这边看的同学,给那两个抓着雷蒙的士兵比了个手势。
雷蒙被拖到了他面前。
他取下了腰间的橡胶棍,用它把雷蒙的下巴抬起来。
“你知道时非是我带来的嘛?”
雷蒙充满恐惧的说了一声是。他脸上的汗珠和眼泪,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戳在他下颚上的橡胶辊上。
“你以为我不会管他,他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帕璐玛继续问。
这个反问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傻子也不敢承认。
雷蒙不敢说话了。
帕璐玛似乎也并不在乎前几个问题的答案,他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低沉的问了最后一句。
“最后一个问题,你讽刺时匀是荡妇?”
帕璐玛此刻的表情真的很恐怖。
直面他的雷蒙吓得汗水像下雨一样流淌,把地板都打湿了。
“没……没有……”
他带着哭音说。
砰的一声闷响,那根塑胶棍狠狠的抽在了雷蒙的右脸上,他闷哼一声就昏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他的右脸迅速的肿了起来,嘴里还流出了大量的鲜血,还冲出了几颗牙齿。
整个宿舍楼安静了下来。这是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带着恐惧。
他们只是学生,这样残酷的现实,是他们接受不了的。
时匀感到有些乏味的抬起了头,不想再看那一切。
“你们应该记住雷蒙的下场。”帕璐玛抬起头,握着还带着血迹的橡胶棍,点着那些人群,高声说。“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言论负责。不仅是在家里、学校还是网络上!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只要你们触犯法律,干涉到不该做的事,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让所有人噤若寒蝉,帕璐玛无疑在宣告他对时非的保护,如果他们还想传播时非那张照片,或者说些什么坏话的话,就要准备承担宪兵队随时找上门的危险。
虽然时匀认为他不久之后也可以做到这点,但是帕璐玛所做的一切明显更方便。
他原以为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并不会管时非这个无足轻重的拖油瓶在学校里的事呢。
何况他今天这样做虽然吓住了学校里的人,但却给政敌了一个攻击的理由。
宪兵队到学校里来抓学生,其实是很不应该的。
估计帕璐玛这次回去,会因为这种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行为被他的父亲训斥一顿吧。
“把人带走。”帕璐玛一遍用手帕把他的橡胶棍擦干净,一边走到了时匀面前。“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我们好像并没有交情。”时匀依然不看他。
“也许你不认识我,但我早已听闻你的大名。我一直想和你见个面,结果今天阴差阳错碰到了。”帕璐玛把手帕扔到了一边,对时匀伸出手。“我是帕璐玛·勒布尼,宪兵队队长,少校军衔。”
时匀虽然很不想和对方有任何触碰,但这无可选择。
他飞快的和对方握了一下手指。
帕璐玛没有在意这种轻慢的态度,他收回手,打量着时匀的面孔。
“因为公事繁忙,有些事我就疏忽大意了,幸亏时非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愿意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我该好好谢谢你。”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时匀不想和对方有任何交集。
“我们在这说话干嘛呀,找个地方喝两杯呀!”亚兰看起来忍了很久,这个时候才说话。
“太晚了,我该回学校了。”时匀冷淡的拒绝。
“急什么,我也在外面。你和我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事。”亚兰一把抓住了时匀的手臂。
“我难得出来一趟,正想去看看时非,你不是很关心他吗。一起去,让他高兴一下。”帕璐玛说。
时匀被这句话触动了,他是很想看看时非。之前对方不想出门,他也没有别的借口请他出来,还想着等到事情解决以后再去。
现在帕璐玛来了,也把这件事处理的很好,如果他这次不去,他失去了一个可以和时非拉近关系的机会。
“那好吧。”
达斐利不可思议的看着时匀,明明之前他都表现的这么讨厌帕璐玛,为什么突然答应了。他就那么想看见时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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