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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令(古代架空)——兔八啃

时间:2018-11-05 10:21:39  作者:兔八啃
 
很快,原本能与沙桑平分秋色的江其琛便因为腿疾落了下风。
 
沙桑鼻间发出一声轻哼:“我还道你是装的,不成想你这腿是真有毛病。”
 
江其琛终于有了隐隐怒意,他冷声道:“少啰嗦。”
 
一剑刺出,又被沙桑一剑逼下。
 
只见沙桑挥剑轻挑,正对江其琛足下,后者拂剑去挡,不料沙桑临了一个反手,硬生生将江其琛手中的剑挑开了去。
 
长剑插入英雄台上的木板中,入木三分。
 
手中无剑,江其琛下意识的朝沙桑挥了一掌。然而,眼下他犯着旧疾,内力受腿上半枯的筋脉而阻。一掌未出,倒是被体内无法破出的内力反噬。胸口莫的一痛,竟自口中落下一抹腥甜。
 
沙桑收剑回鞘,眉间轻佻。
 
左手飞速的点了江其琛的穴道,揽过他,右手捞起玄御真人,足尖一点,便腾上半空。
对身后留下一句:“事成了,走吧。”
 
紫袍一闪,立时不见了踪影。
 
见沙桑已经得手,洛婴和洛纱不再恋战,急匆匆也想抽身。可底下那些掌门又不是等闲之辈,怎能让她们如此随意来去。她们越是想走,这些人就越是不依不饶的纠缠上来。
 
陆鸣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通乱战。
 
他落在英雄台上,一低头便看到了满地江家侍卫的尸体,还有脚边空空的四轮车。陆鸣脚下登时就是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腕间的齿痕又开始灼热起来。他顺着尸体往前看,便看见了倒在一边人事不醒的裴天啸和景行。
 
陆鸣心头一跳,三步并两步跑到景行身边。颤抖着手探到景行的鼻下,感受到他绵长的鼻息骤然松了一口气。
 
陆鸣把景行扶起来,让他靠在后面的高台上,拍了拍景行的脸:“景行,景行……”
 
沙桑那一掌没下狠力,陆鸣没喊几声,景行就幽幽的转醒了。
 
景行刚一睁开眼,记忆还停留在要挥剑砍沙桑上面,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一掌劈了陆鸣,被陆鸣横空截住。
 
陆鸣喝到:“景行!”
 
景行被他一声喊回了魂,手上顿时脱了力道,他反手抓住陆鸣的衣袖:“陆鸣哥,快,爷……”他向一边看去,除了一地的尸体还有空了的四轮车,哪里能看到江其琛。
 
“糟了,爷被带走了!”
 
陆鸣心里一沉,即便是看到停在一边的四轮后车,他已经在心里有了最坏的料想。此时听到景行这么说,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慌了起来。
 
握着吟霜的手倏地收紧,陆鸣的眼神瞬间阴冷起来。他看向台下仍打的不可开交的一群人,女子腰间挂着的铃铛随着她们的动作不停的响着,像是一道魔咒萦绕在陆鸣耳边。
 
陆鸣红了眼眶,眉间青黑之气不停的上涌。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沙、桑!”
 
足下轻点,吟霜在手中化笛为剑。
 
空中一道冷冽的银光划过,只有三分内力的陆鸣仍然把吟霜发挥到极致。
 
森冷的寒气破空而落,台下众人俱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剑气震的心头一痛,内功不济的立刻便倒地不起了。
 
陆鸣整个人被杀意包围,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腥红,只有杀戮和鲜血才能让他平复。
 
下一瞬,他就这么做了。
 
吟霜剑锋上盈上一层白霜,手起剑落,一个个紫衣女子倒在陆鸣剑下。他似是杀红了眼,毫不留情的生杀予夺。
 
这时有人认出了陆鸣,这些正道中人又是一阵心惊。
 
他们方才与这些女子打了半天,也不过是略胜一筹。而陆鸣一剑便取了一人性命。
 
江其琛,还有陆鸣。这主仆二人的武功竟然高深至此,然而他们却一无所知!若说他们没有图谋,谁信?
 
原本举着刀剑的正道弟子纷纷停了下来,在这一刻,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这是场属于陆鸣一个人的杀戮。
 
场上只剩傅青和周瑾瑜还在同洛纱和洛婴缠斗,而原先那些紫衣女子竟三两下便被陆鸣解决了个干净。
 
吟霜沾着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溅到陆鸣的黑衣上,立时没了进去,遍寻不到。陆鸣额上的青黑之气渐渐褪去,他提着吟霜,一步跃到周瑾瑜和洛纱之间。
 
老仇人见面,洛纱露在面纱之外的眼睛登时充满杀意。
 
陆鸣冷着一张脸,犹如雪山之巅终年不化的寒冰。他眼眶一圈血红犹在,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那模样太阴森可怖,竟瞧的洛纱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陆鸣侧过脸,声音冷的像是毫无生气:“周掌门,你歇会吧。”
 
吟霜在手中闪着寒光,陆鸣凝足了剑意朝洛纱一跃而起,滔天的寒意瞬间将洛纱笼罩其中。陆鸣体内仅剩三成内力,但那已经足够。所有的真气全部结在剑端,一剑落下,势如破竹,无可阻挡。
 
女子的惨叫声划破长空,陆鸣半边脸上被飞溅的鲜血染上点点鲜红,衬的他冷峻的面容更加鬼魅。
 
洛纱满脸痛苦的扶着肩头跪倒在地,只见她身下的黄土地上,赫然掉落了她一只手臂!
 
那只手臂和着墨绿色的轻纱,掌间还握着铁扇。
 
“洛纱!”洛婴心头大骇,一剑格开傅青的束缚。
 
洛纱满眼恨意的瞪着陆鸣,恨不得把他生吞剖腹,那未被轻纱遮住的额上满是冷汗。
 
洛婴跑过去扶起已经瘫软的人,一张俏丽的脸上满是心疼,竟一眼也不敢看她的断臂。
 
天边一道火红的身影闪过,花无道刚落地就看到这个场面。
 
断了臂的洛纱,满地的尸体,滴血的吟霜还有杀红眼的陆鸣。
 
花无道铁青着脸看了一眼陆鸣,他想,死的好在是魔教中人……否则,陆鸣今天的行径与魔头何异?便是如此,陆鸣当着无数正道面前,轻易取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日后他们能不忌惮他么?
 
花无道挡在陆鸣面前,替他面对这无数或惊讶或惶恐的目光。
 
他在人群中瞥见景行,招了招手把他喊过来,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景行简单把事情经过对花无道叙述了一遍,其实他现在也有些心惊。他不是没见过陆鸣杀人,却从未见过他如此狠厉的模样……方才那一刻,他觉得陆鸣同“魔鬼”并无二异。
 
花无道听完,眉头也拧了起来。
 
陆鸣手中的吟霜尚在滴血,他剑锋一指,凝在洛婴脸前:“带我去地宫。”
 
洛婴却是相当平静的看着陆鸣,娇俏的小脸看起来不谙世事。没有洛纱那样滔天的恨意,也没有别的什么情绪。她看着陆鸣,像是看着自己的朋友。半晌,她道:“好。”
 
花无道对于洛婴的一口答应有些捉摸不透,他蹙着眉,转向一旁呆若木鸡的正道中人,看了半天发现自己只认识一笑大师,头一次无比正经而且客气的说:“大师,劳烦请人把她们绑起来吧。
 
唔……那个女子的伤,也找人看一看吧,还指望她们带我们去找人。”
 
说完,花无道劈手从陆鸣手里夺过吟霜。
 
陆鸣手里一空,先前一直紧绷的神经像是从中间裂开,全身骤然似脱了力一般软了下去。离他最近的景行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了,却听见那人尤不死心的喃道:“不行,我等不了。”
 
花无道对着大家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景行比了个手势,示意景行把陆鸣交给他。
 
景行会意,刚把脱了力的陆鸣丢给花无道,就见花无道一记手刀重重的打在陆鸣的脖子上,那人瞬间倒在他身上。
 
花无道两手一抄把人抱起来,对一笑大师说:“大师,就麻烦你了,务必看好这两个人。”
 
花无道是一点也不想知道只剩三分内力的陆鸣是如何在杀了那么多人以后再砍了洛纱一条手臂的。他只知道,对付陆鸣,软硬都不行,直接动手最有效。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为了脐橙和鹿鹿快点见面
and 鹿鹿掉码加载中……
 
PS:这里解释一下,鹿鹿只有三成功力其实没那么厉害的,是受邪气的影响魔化了
 
 
 
 
 
第51章 第五十章 惊变(5)
江其琛被沙桑带回了地宫。
 
他懒懒散散的靠在床沿上,手里握着一本诗经看的入神。
 
若非看他脸色苍白,双腿无力的垂着,任谁也不会将这个温文尔雅的俏公子与一个腿不能行的废柴家主联系在一起。
 
沙桑倒是一点也没亏待他,一天一夜,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知道他腿脚不好,便叫人给他收拾了最软和的床垫让他靠着。又怕他无聊,搬来一堆诗书给他解闷。
 
此时已是江其琛犯腿疾的第六天,他的腿不再如前几日那般僵硬,也过了瘫软的时候,取而代之的是如万蚁啃噬般细细密密的酸楚。内力全无,整个人也无力起来。好在他早已习惯这份苦楚,他面上不动声色,竟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那愈渐苍白的脸色昭示着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太好。
 
前日,沙桑似乎也是看出了端倪,但他并不戳破,兀自的唤来通药理的紫卫,给他开了副药。江其琛见着那药,也是十分给面子,二话不说就吞了。
 
沙桑眉尖一挑,问道:“不怕这是毒、药么?”
 
江其琛恍若未闻,只微扬了眼睑:“沙长老高义,定不屑此举。”
 
后来,沙桑大笑着离开。
 
江其琛放下手里的诗经,伸手把自己的腿捞起来放到床上。没有四轮车,他这一日的活动场地便被局限在这张床上。
 
他躺了下来,合上眼睛。
 
到了地宫之后,他就和玄御真人分开了。他独自一人被安置在这个房间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玄御真人那边他倒不是很担心。一来,正如玄御真人所说,即便是金莲教尊主在他面前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二来,既然金莲教有“不与天眼宗为敌”的教训在前,玄御真人同他们尊主玄风又有一层师兄弟的关系在后,他们应该不会拿玄御真人怎么样。
 
江其琛现在比较担心的是陆鸣,若是陆鸣醒来知道自己撇开他下山去了,肯定要追下来的,也不知道花无道能不能拦得住。被子下的手摸索到腿上,再有两天,他的腿就能恢复如初,到时候凭他的身手,想要离开这里应该不是难事。
 
沙桑把自己绑来这里,为的是陆鸣。他不去细想沙桑对陆鸣存了什么心思,但只要陆鸣不出现在这里,就不会有事。陆鸣身上只剩下三成功力,花无道要制住他应该容易的很。这么一想,江其琛暗暗放下了心。
 
就在江其琛以为陆鸣安安稳稳的待在天眼宗的时候,那个被花无道一掌劈晕的人正沉浸在无休无尽的噩梦中。
 
陆鸣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里,一会一片漆黑,一会又是一汪血红。
 
他一会梦见小时候遇到江其琛的那个夜晚,一会又梦见持着刀没日没夜操练的日子。
 
一会梦见在执行任务时被人毫不留情的刺穿肩头,一会又梦见自己挥着吟霜将无数的紫衣女子斩于剑下。
 
身体里有两股力量不停的在纠缠,一道中正,一道阴毒。
 
忽然那道中正的力量在身体里幻化成型,赫然就是白衣白衫的江其琛的模样。
 
而另一股阴邪之气也渐渐从弥漫的黑雾中现出身影,却是一身黑衣,形若鬼魅的陆鸣。
 
江其琛手握一柄通体闪着青蓝色剑光的长剑,剑柄上挂着一条极细的银链,环环绕绕的缠在他的腕上。
 
他执剑一挥,剑气如虹,不由分说的同陆鸣扭打起来。
 
陆鸣一把清月弯刀,在半空中截住了这凌人的剑气。刀剑相撞,迸发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震的陆鸣五脏六腑皆是剧痛,登时动弹不得。
 
便在此刻,江其琛一剑没入陆鸣的胸口,冷声道:“这一剑,刺你自甘堕落,放纵心魔。”
 
随后他抽出,很快又是一剑:“这一剑,刺你不自量力,擅自行动。”
 
再抽出,又刺入:“这一剑,刺你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三剑俱是刺在同一个地方,等江其琛最后一次把剑拔、出来的时候,陆鸣的胸口一个血洞兀自狰狞着。
 
黑雾消散,陆鸣体内的邪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那股中正之力和着胸口处传来的剧痛,像是一记警钟不停的提醒着陆鸣——你不能倒下,不能被控制,还有人在等你……
 
陆鸣倏地睁开眼睛,从床上惊起。
 
额间青黑之气已失,眼眶鲜红之色已褪。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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