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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妾在山阳

时间:2018-11-05 10:37:05  作者:妾在山阳
  徐禾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随口瞎扯道:“也不早,就寅时的样子吧。”
  薛成钰挑眉,他受太后嘱托照顾徐禾,便以哥哥自居,见徐禾知错就改也颇为欣慰,素来清冷的语调都不由放缓:“很好,明日继续。”
  “恩恩——好。”
  呃,不对!
  好个屁!
  徐禾笑到一半就猛地止住了。
  继什么续啊!他明天要怎么起来,难不成真睡在学堂里不成?
  这么傻逼的事干一回就够了。
  他想跟薛成钰坦白,但薛成钰已经走在了前面,只留给他一个光影花藤里清绝的背影。
  徐禾懊恼地用头撞柱。
  下午的课是骑射课,也是徐禾比较喜欢的课,毕竟男人天生骨子里有好战因子,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这一节骑射课的内容是射箭,地点在院外的一片花园里。
  起先是固定的靶子,等弓箭师父教完基础动作、他们也练习惯后,便由由宫人直接放飞百只白鸽过空中,看谁击落得多。
  最后夺得魁首的人是步惊澜,出乎众人意料。
  徐禾不在意这些,他一直盯着天看,眼睛有点受不了,这春日太阳虽不毒却也热人。
  他射完过后便找了棵树,在树荫下坐着。
  大胖娃突然鬼鬼祟祟地找了过来。
  徐禾莫名其妙,今天早上大胖娃避他如蛇蝎似的,看都没看他一眼,怎么到下午就又变回原来的尿性了,屁颠屁颠巴上来。
  这一回大胖娃是带着一脸愤怒而来的,他一过来就拽着徐禾的衣袖,非常激动:“徐禾!我找到那日陷害我们的人了!”
  “哈?”徐禾一脸懵。
  大胖娃一指前方:“就是他!我听人说了,那日就是因为他入京来,马跑得太快,撞翻了运木柴的车,滚木落地后引起了剧烈震动才叫桥塌了的!”
  他手指指的方向,步惊澜正在人群里说些什么。
  隐约间,步惊澜似乎察觉到了,朝徐禾这边看了一眼,狭长的桃花眼里点点光波,笑意似有若无。
  “……”
  大胖娃个智障。
  徐禾别开头,冷漠地:“哦,然后呢。”
  大胖娃就等他这句话呢,兴致勃勃地提出想法:“我们一起报复他!”
  “你自己玩去吧。”
  徐禾抽了抽嘴角,拍拍屁股离开。
  他满脑子怎么起床的办法,没空理逻辑清奇的大胖娃。
  该怎么起床呢?
  终于,在最后一堂课结束后,徐禾拿笔一敲脑袋,想到了方法。
  ——他可以养只鸡在院子里啊!
  卧槽,他简直是个天才!
  他就不信了,一只鸡在他床边叫,他还不能起来。
 
 
第8章 万年小可怜
  他现在要去偷一只鸡。
  偌大的皇宫里要找到一只鸡也不是容易事,徐禾离了学堂后,寻人问清楚了位置,直接往最近的大厨房跑。
  大厨房在西北角,绕了几条宫道,穿经一座花园他才找到。
  徐禾从侧门进了厨房,厨房里锅炉正热气腾腾烧着水,雾气烟火重的很。他个子小,今日又专门穿了一件黑色的衣袍,混在忙忙碌碌的人堆里,也没人注意。
  最后徐禾在厨房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笼子,几只鸡挤在里面。他半蹲下身,迎面就是一股臭味。
  竹笼子上还沾着一点屎,徐禾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去开笼。
  就在笼子快要开了的时候,徐禾屁股被人踹了一下。
  吓了徐禾一个激灵。
  上方却传来了女子略显焦急的声音:“你们倒是给我手脚利索点啊——苏贵妃都催了三道了,长春汤怎么还没好。”
  一旁的宫人们不敢说话,纷纷加快了速度。
  女子左走右走,心里又急又气,对徐禾怒道:“愣这里干什么,跟畜生说话么?还不给我去把它们洗了。”
  洗?!
  好机会。
  徐禾紧低着头,含糊应着:“是。”
  他从笼子里揪出一只公鸡来。
  紧接着又被踹了一脚,女子的语气里压抑着巨大愤怒:“你就洗一只?!!”
  呃……
  徐禾忙把那只鸡塞了回去,提着笼子就往院子跑,边跑边大声道:“我这就去把它们都洗干净!”
  院子里有一口井,大厨房洗菜都是从这里挑的水。
  在徐禾来之前这里已经有了几个宫女。
  她们弯着身,洗着盆里的菜,边洗边说着话。
  一脸稍圆的宫女低声道:“我也伺候过三公主,三公主的脾气都没苏贵妃大。”
  挨着她宫女也附和:“可你可别拿她与三公主比。这乡野里出来的女人,怎么和人家宗室正经出生的公主相提并论。”
  另一人笑:“她也就仗着年轻时的美貌,风光这一时了。”
  一直不吭声的粉衣宫女道:“都别说闲话了,小心被人听了去,到时候有你们苦的。”
  这话惊醒了另外的人,想到苏贵妃折磨人的方法,宫女们撇撇嘴,又转到其他话题上。
  徐禾对这些宫闱之事都不感兴趣,他在一群鸡里面选了他看的最顺眼的一只。
  解开鸡爪子上的绳子,让它撒欢似的跑了几步后,徐禾大叫一声“哎呀”,装着慌乱的样子同旁边的宫女们道:“姐姐,我去追那畜生了,你们帮我看着点,别叫人抢了位置。”
  宫女们正兴致勃勃讨论着如今京中流行那种珠花,没空理他,随便敷衍应了几句,徐禾就计划得逞地开溜了。
  那鸡不愧是他看上的鸡,跑得是真的快,他追到了院子外,才在墙角看到了那只鸡。
  大公鸡头上顶着火一样的鸡冠,腿脚粗健,扑腾了两下翅膀。徐禾直接扑了过去,或许是他那狰狞的模样吓到了刚从笼子跑出来的大公鸡。大公鸡嘹亮地叫了一声后,一脸惶恐往角落里钻。
  徐禾心里想这鸡真是只傻鸡,却没想到这傻鸡有傻福,居然正被它在墙角找出一个洞钻了出去。
  而徐禾一头撞上了墙。
  咯咯咯咯咯。
  隔墙传来大公鸡得意的叫唤。
  妈的。
  徐禾摸着被撞得生疼的脑袋,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徐禾借着墙边的树,翻过了墙,墙外也是一个院子,不过这间院子里的景观却是更为精致,花草葳蕤,一方湖水碧玉通透。
  徐禾在一片花丛里,找到了那只傻鸡,他把它提着双脚倒立抓起来,阴测测笑:“你再跑试试?”
  大公鸡遇到敌人又是咯咯咯的一通乱叫,徐禾干脆扯了根软藤,把它的嘴巴从外面捆了起来。
  大公鸡:……
  鸡眼里一泡眼泪可以说是很委屈了。
  徐禾正打算走,却突然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巴掌声。
  他一愣,抱着他的大公鸡,就往前走了点,他躲在一颗苍翠的树后面,悄悄探头看前面。
  湖边有五个人。
  一个着粉色宫裙的宫女,一个一身灰褐的老婆子,以及被两个侍卫挟持着的、跪在地上的小少年。
  巴掌是老婆子打的,老婆子的声音充满愤怒:“长春汤本来好生生摆在案板上的,不知怎么就没了!紧接着我就看他鬼鬼祟祟地从厨房里出来,我细看,好呀,这兔崽子嘴角还没擦干净呢!”
  粉色宫裙的宫女面无表情。
  被挟制的少年抬起头来,眼睛通红:“我没有!”
  看到他的长相,徐禾整个人都是一呆。
  卧槽,又是这小屁孩?
  这小屁孩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每次遇见他不是被人欺负就是在等着被人欺负。
  啪。
  又是响亮的一巴掌,小屁孩瘦黄的脸上印出了一个大红的巴掌。
  这一声听得徐禾整个人也是头皮发麻。
  老婆子怒道:“好啊!小小年纪偷了东西还不承认!今天老娘非拔了你这小畜生的皮不可。”
  粉衣宫女脸色铁青,冷漠看着,什么都没说。
  老婆子上去就揪着少年的脸,用力极大,像是真的要揪下来一层皮。
  少年眼睛通红一片,含着泪光,就像蕴了血。
  他紧咬牙齿不发出一点声音。
  粉衣宫女终于出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低下头,死命逼着不让眼泪流下。
  他叫什么名字——脑海里有很多画面转过,倾倒的古桥、砸下的大石,还细碎光影里少年的笑,“就叫余木吧”,半分明亮半分黑暗。
  这些记忆最终都消散,成为幻影,只有泪光里所见的猩红世界是真实的。
  不过是富贵人家的一句戏言罢了,他又凭什么当真的,现在人家记不记得他还说不定呢,真可笑。
  真愚蠢,凭什么当真。
  他自嘲地一笑,眼泪一大颗无声落地。
  逆着夕阳,金红的光照得草木生辉。
  忽然,男孩的话语伴着风传来,轻轻浅浅。
  “他叫余木啊。”
  所有人都抬起头。
  黄昏为背景,那个黑衣小少年怀里抱着鸡,笑出一口白牙,眼眸却清亮,仿佛能照进人的心底。
 
 
第9章 鸡神临世
  徐禾站出来说完这话,他怀里的公鸡突然就跟磕了药似的疯狂动起来,抖着抖着把嘴上的藤给抖掉了,仰天咯咯咯叫了好几声。
  弄得徐禾非常尴尬。
  鸡哥,老子刚刚装完逼,你就这么不给面子的么。
  粉衣宫女神色不明打量着他,但随着大公鸡的一声叫唤,她瞬间清醒。这地方挨着厨房,哪来的什么大人物,怀里还抱着鸡,怕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监吧。
  老婆子眼神警惕,“你是何人?”
  徐禾突然想皮一下,他一把揪起怀里的大公鸡,面向众人,耀武扬威道:“尔等凡人都听着,吾乃天上鸡神!今日下凡体验民情,没想到遇你等恶人为非作歹欺凌弱小。快点放开那个小娃,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粉衣宫女:“……”这怕不是个失心疯的太监吧。
  老婆子直接放肆地大笑几声起来,大笑过后,眼睛里淬了毒般:“装神弄鬼,我看你是来和这狗杂种一起送死的吧。”
  居然还骂人家狗杂种。
  徐禾道:“啧,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大娘。”
  老婆子气得脸色扭曲:“你叫谁大娘!”
  “谁应了就叫谁喽。”
  徐禾笑起来,夕阳的光落在少年的眉梢,像新生的青芽松柏,意气风发。
  他高举起手里的大公鸡,装作遗憾地样子:“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神不客气了。”
  他装得像模像样的,弄的老婆子和粉衣宫女都心一紧,眼睛死盯着他,提防着他干些什么。
  就见那鸡被徐禾抡了几圈,然后直接甩了过来。晕头转向的大公鸡在空中飙泪,扑着翅膀,爪子朝前,扑向粉衣宫女的脸。
  粉衣宫女瞬间吓得花容失色,往后退几步,用手挡着脸,尖叫:“啊啊啊——给我抓住那只鸡!”
  老婆子和另外两个侍卫呆愣过后,都被宫女的尖叫惊着,这是苏贵人身边的得宠婢女,他们惹不起,纷纷上前帮忙着挡着那鸡。
  诶嘿,这么好糊弄的么?
  徐禾趁此机会,飞快地跑向前,一把抓起了少年的手,低声说了句:“走!”
  一直出于出神状态的少年一怔,豁然抬头,对上的是徐禾催促的眼神。
  ——“傻了?跑啊。”
  夕阳将宫阙楼亭分割。
  他点头,眼眶通红。
  他带他跑。
  跑过宫墙、跑过庭院、跑过长廊。
  风在吹,拂过脸颊,带来燥热温柔。
  天边的火烧云形状各异、变化无常,金粉铺满了天空,像被打翻的胭脂盒。
  跑过湖边,是一条很长的长廊,木板层层相接,漆红柱上爬满了爬山虎,叶子簌簌随风动。
  风在光里,光在回廊的尽头。而尽头花窗斑斓,割碎了出生始所有的颠沛流离。
  粉衣宫女和老婆子后知后觉,气得咬牙切齿,“给我抓住他们!老娘要弄死那鸡崽子!”
  徐禾很久没运动了,跑两步就很难受,但后面紧跟着那两个侍卫。
  他回头一看,吓得不行。
  卧槽,大哥大爷大兄弟,要不要那么强追不舍啊,给次机会嘛。
  两名侍卫显然不想给他机会,“臭小子!给我站住!”
  站个头。
  前方又是一个转角,徐禾只顾着往后看,没有顾着前方,突然撞上了女子柔软的怀抱。
  衣袖柔滑冰凉,摩擦着脸颊,似花非花的香在鼻尖环绕,略带冷意。
  婢女吓了一跳,怒道:“放肆!”
  徐禾还没来得及来头,就又听到熟悉的声音。
  清冷似水击玉石,略带惊讶:“小禾?”
  接着徐禾抬头一看,眼泪差点都要掉下来——哎哟我的妈!三表姐以后我就认你做亲姐了!救我!
  后面两个侍卫气冲冲追上来,打算好好收拾这小子一顿,结果看到步疏月,差点眼睛瞪出来。
  连忙下跪:“属下拜见三公主。”
  步疏月一袭绛紫长裙,华贵绝伦,乌发绾流云髻、珠玉点缀,大而清澈的眼眸里略显诧异:“你这是怎么了,”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徐禾,“被鬼追呢?”
  徐禾:“差不多是了。”甚至比鬼还恐怖啊。
  这个时候粉衣宫女和老婆子也都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好哇,可算追上了,我今日非要剥了你们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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