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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夏夜(近代现代)——三月冬青

时间:2018-11-06 10:02:28  作者:三月冬青
 
刘雪杉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不是要和校花出去玩吗?”
 
“噢… …谁跟你说我要和校花出去的?”
 
刘雪杉憋了两天终于找到出口,他岔岔地抬起头来,“我都看到你的短信了。她不是约你出去吗?你们昨天聊了一晚上难道不是吗?”
 
没曾想他正好对上陆屿那双明亮异常的双眼,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刘雪杉瞬间气瘪下来,心虚地低下脑袋。
 
“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她约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和她聊了整个晚上?”
 
陆屿人生中难得咄咄逼人,刘雪杉结巴,“你—难、难道不是吗?”。
 
“今天晚自习的时候,你一直在看我,对不对?”
 
陆屿说着,甚至走到刘雪杉床边坐下,刘雪杉极不自在地朝里挪了挪。
 
陆屿话峰一转,“昨天晚上啊,我其实收到的是好多他小时候的照片,他小时候真的太可爱了,像个小团子似的可爱。喏,你要不要也看看?”
 
说着他翻出手机,兴致勃勃地给他找照片。
 
刘雪杉看他开心的模样,以为他说的是校花,醋坛子早打翻八百坛了,撅起嘴道,“我才没兴趣呢。她小时候肯定是个胖子丑八怪。”
 
陆屿一笑,“你说说,他忽然变得这么别扭,是不是因为太喜欢我了?”说着,他将手机屏幕举到了刘雪杉面前。
 
“可是,我还是觉得他好可爱。”
 
刘雪杉泛着一肚子的酸气,正想再接着打击他几句,岂料看到手机屏幕的时候彻底卡壳。
 
那是他的百日照照片,胖头胖脑的小雪杉坐在黄绸布做的围椅上,傻愣愣地歪着脑袋看向镜头,身上穿着一身大红绸的肚兜,底下什么也没穿露出一点小米粒。
 
他的脸在一瞬间就轰地一声被炸得通红,“这、照片是谁给你的!是不是韩默!你不是和校花聊天,你是在问韩默要照片,他都给了你什么!”说着作势伸手要去夺手机,却被陆屿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的目光再次对上陆屿笑意盎然的双目,陆屿背着光,却依然能见他眼神里闪耀着光芒。
 
“刘雪杉,你是不是喜欢我?”
 
正巧熄灯铃声大作,与此同时拉了闸,所有的灯一下子都灭了。惟有手机屏幕的光能照见刘雪杉泛红的脸。
 
刘雪杉只觉眼前一黑,陆屿关上了手机。
 
随后,一个温柔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唇上,小心翼翼地,如同羽毛轻轻飘落。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感觉到发稍末沾染的湿意和薄荷牙膏的气味,还有他覆在自己脸上的手,在微微地颤动。
 
半晌,响起陆屿带着笑意的声音,“我今天拒绝她了,因为我告诉他,我喜欢的是刘雪杉。”
 
一声清脆的咔嗒关门声,长梦就此戛然而止,陆屿从梦中醒来,旧梦沉沉过于深远,他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第15章 第 15 章
一声清脆的咔嗒关门声,长梦就此戛然而止,陆屿从梦中醒来,旧梦沉沉过于深远,他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甚至好久还沉浸在十六岁夏末那个青涩的亲吻里,他仍清楚的记得亲吻刘雪杉时,那幸福的颤栗感,直至现在似乎还包裹着他的周身。
 
陆屿揉揉有些酸痛的眼角,从长沙发上起身开灯。床上那入睡前他再三掖好的被角被掀开一半,原本裹在里头的人已杳然无踪。
 
刘雪杉的行李都还好好地放在柜子里,厕所灯也好好地灭着,没人在里头。再到外头检查,套间的大厅里也空空如也,陆屿心想这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能跑哪儿去。
 
正疑惑着,门外适时地传来吵闹声,那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
 
陆屿生怕他碰上什么不妙的事情,鞋子都顾上换,连忙推门出去。
 
除了刘雪杉还有两个人,三个人见陆屿出来都是一愣,另两个人陆屿熟得不能再熟了。
 
“舅舅?何秘书?”
 
还有他的秘书何彦,两人在另一个套房的前面,舅舅怀里半搂着何彦,两人正要进屋。刘雪杉站在走道的中间,因为愤怒咆哮过,满面赤红,眼里因为醉酒,也布满了红血丝。
 
陆屿见是熟人,顿时放下心来,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大半夜的你们干什么呢?”
 
陆子锐面色极为难看,他揽着何彦腰部的手松开了,生气地瞪刘雪杉一眼,没理会陆屿,推开套间门径直进屋去了。
 
陆屿知道陆子锐也是醉酒的状态,看样子他的心情应该是不爽到了极点。
 
何彦皱着眉头,朝他们走过来语气不善地说,“屿董,我也正好奇,这人是在发酒疯?朝董事长大吼大叫的,是有什么误会吗?”
 
陆屿一把拉过刘雪杉到身后,挡在他面前,何彦已走到他面前,“不知您做何解释?”
 
“何秘书,雪杉他酒还没醒,估计和舅舅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明天早上我会带着他去和舅舅道歉。现在夜也深了,我先带他回去休息。”
 
何彦没带眼镜,露出来的一双大眼睛此时目光锐利似刀锋,像要在他身后刘雪杉脸上划出口子似的,陆屿抱着手,轻轻地歪过脑袋,不着痕迹地挡住他那剜向刘雪杉的视线。
 
“道歉就不必了,屿董。您舅舅很忙的,没时间处理这些杂碎之事。”
 
说完他转身朝套间走去。
 
陆屿转头看刘雪杉,他面色苍白,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身形摇摇欲坠。却不像是被吓的,陆屿以为他是刚刚朝舅舅怒吼一顿,现在有些发虚,便把手轻轻地搭在他肩上。
 
陆屿温声道,“我们先进屋吧?”
 
突然刘雪杉抬起头,他的眼眶通红,一字一句地咬着重音,说:“我没有说错,你不是和他结婚了吗?”
 
“什么?”陆屿被这个问题给问糊涂了,“我跟谁?”
 
他们对面总共就俩人,他总不可能说的是他舅舅陆子锐,那只可能说的是…何彦?
 
何彦再次转过身来,目光中夹杂着中烧的怒火,语气却依旧压抑得很平和,“这位先生,不知您是从哪家媒体得知的消息,请不要造谣,”
 
“我没有造谣,”刘雪杉看着陆屿,语气份外激动,“就是你舅舅告诉我的,那封邮件我还保存着,说你和他结婚了,你看,你俩现在不是还套着一样的戒指吗?”
 
刘雪杉估计酒还醉着没醒全,他吼完这一嗓子有些体力不支,差点儿整个人又倒在陆屿身上。
 
陆屿伸出扶着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何彦左手无名指上果真也套着同样的F大校友戒,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皆无语了。
 
“陆子锐,这个混蛋。”何彦眯起双眼,终于丢弃了他的良好涵养,低声骂了句,他穿起原本挂在手肘上的西装外套,气冲冲地朝电梯大步走去,有些气急败坏地戳着电梯的下行按钮。
 
“… …”陆屿看眼套间的门,那门纹丝不动关得好好的,他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懒得去想舅舅和何彦二人之间的事情,刘雪杉已经由被他扶着转身变成靠在他身上,于是他转而半强行地搂过刘雪杉的腰,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就将人拉回屋子里。
 
刘雪杉闷不做声地被他拉回房间,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坑地垂着头。陆屿去倒了杯水,递给他,“你晚上喝了这么多酒,刚才又犯了胃病,喝点温水暖暖胃吧。”
 
刘雪杉接过来拿在手上,没有喝。陆屿也不说话,静静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椅上。
 
窗外暴雨倾盆,淹没了整个世界。
 
陆屿发现,刘雪杉的目光总是落在他的手上,心里明白他是在意戒指。
 
由刚才他在门外吼的那几嗓子,陆屿也隐约能猜得到曾经发生过哪些狗血的事情。
 
陆屿想就着现下的情况把所有的问题都问出来,可他也知道这所有的问题既会伤害到刘雪杉——对他来说估计都是些不太好的回忆,而且答案估计和他脑子里想得相差无几。
 
无非就是他的舅舅曾经给刘雪杉发过邮件,把他和何彦在某次活动的合影上传附件发过去,说他结婚了过得很幸福。
 
一如他告诉自己刘雪杉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一样。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后,陆屿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在了桌上。
 
“这是F大的校友戒,”他解释道,“你可以在网上谷歌一下,他们官网上有发布相关的消息。何彦手上那枚是我舅的。”
 
“我…”
 
“我也没有和谁结婚,何彦和我舅才是一对。”
 
陆屿伸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安抚着,温声地说,“我去给你放水,你休息一下,既然醒了就先洗个澡,其他的事情别想太多,那些都过去了,多想也没有任何意义。”
 
刘雪杉点点头,抱起膝头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窗外,看着暴雨冲刷着整个世界。
 
陆屿看着他那蜷缩成团的背影,有些孤寂,想伸手去抱抱他,伸出去的手还是忍着先收回,转身去给他放洗澡水。
 
刘雪杉洗了个舒服的澡,还泡了一会儿。
 
他的酒还没醒全,起身时天旋地转,披上浴袍后脚步依旧不稳。
 
他看着镜中自己,镜子里的人面如菜色十分憔悴,是个年近中年的糟糕大叔。而陆屿仿佛这五年来没有变过,和分别时一样英俊帅气,行为举止因年龄的增长,更是增添了成熟的气息。
今天宴会时,他一出现在宴会厅,刘雪杉便已经认出来。
 
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荷尔蒙气息,既优雅又迷人。
 
他拿起毛巾揉揉自己的脸,不管陆屿未婚已婚,又或是和谁结婚,和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本就是同一空间里的两道平行线,生活上已彻彻底底没了交集,陆屿心地善良,今天醉酒受他照顾,他还整出令他尴尬的一幕。
 
这人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温柔,他的笑容过于温暖,他害怕再一次沉溺于其中。
 
摇摇脑袋,让糊成一团的脑子稍稍清醒,他暗暗想道,不管如何,总之不能再给这人添麻烦了。
 
他的目光随即被大理石台上的一个精致戒指盒所吸引,那暗色绒布的盒子外表印着F大的校徽。看来陆屿说的都是真的,他手上戴的或许真的只不过校友戒而已。
 
像是要证明,又或是好奇心趋使,他取过盒子打了开来。
 
陆屿安静地站在门外。
 
他清楚地听见浴室里戒指盒被打开的声音,随后传出细微的哽咽声。他拉开浴室的推拉门踏进去,刘雪杉慌忙放下盒子,胡乱地想擦去脸上的眼泪。
 
陆屿从背后一把抱住他,心中的沉寂多年的炽热像是万千烟花被点燃,再无法按捺住哪怕一丝情绪,他低头亲吻刘雪杉,再顺着他的脸庞亲吻他那眼角的泪光。刘雪杉的理智也随之崩断,他紧紧地回抱着陆屿,眼泪汹涌而出。他不再考虑种种,彻底将自己沉入陆屿温暖的怀抱里,像是一条在岸上苟延残喘多时的鱼,终于得以寻到海。
 
那一刻仿佛有个声音在陆屿的内心呐喊着,他的雪杉终于再次回到了他的臂弯。
 
第二天陆屿醒过来的时候,刘雪杉已经不在房间内,连忙打了个电话到前台,客房部的人报告说他已经跟着考察的大部队退房。
 
陆屿摸着空荡荡的床单,他的雪杉在他的怀中,压抑着声音低低地唤他的名字。昨夜的时光又如一场梦。
 
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发起了呆,忽然想起刘雪杉似乎开通了全球通,于是顺着记忆中,拨打了记忆中他的手机号码。
 
那头电话通了,响了几声后被接起。
 
刘雪杉虚弱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喂,您好?”
 
“雪杉,是我。”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他说,“陆屿吗?”
 
“嗯,是我。你在机场?”
 
“是的,马上就要起飞了,早上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昨天晚上真是对不起了,我该这么说你舅舅的,你别生我…”
 
“雪杉。”陆屿打断他,“你听我说。”
 
刘雪杉说,“说、说些什么呢。你工作也很忙吧,不用在意我的。昨晚的事你也别多想,我喝得有点多,不太记得了。我马上要登机了,同事们都在等我呢,再见。”
 
说完,他匆匆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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