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文低着头站起身转身往后排走去,云鸿斜靠在椅子上道:“谁让你走的,过来给我倒茶。”
宁楚文只得走过去倒了一杯茶,递给云鸿,云鸿冷冷地看了一眼宁楚文接过茶,抿了一口道:“开始吧。”
顾锦枫吹响一声口哨,活跃在骷髅崖中的鸦头双翼兽,振翅飞了起来,它们在骷髅崖下,上下穿梭,三四个鸦头双翼兽将宋月月高高抬入云端又将突然同时撤出将她丢了下去。
宋月月已被吊了一夜了,受尽了骷髅崖中异兽的恐吓撕咬,早已吓得神魂俱丧,扯着干哑的嗓子大骂道:“顾锦枫,你这个王八蛋,若不是我哥抬举你,你还不知在哪乞讨呢,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敢勾结魔宗,灭我天鼎仙宗,我必要将你碎尸万段!用你的尸体喂蝎子!”
顾锦枫听到了宋月月的怒骂也不生气,笑吟吟地站在崖边,袖着手道:“宋月月如今你总算是落到我的手上,我看你还是认命吧!”
一连数十次,宋月月被鸦头双翼兽高高抬入云端,又猛地丢下,她惊恐的尖叫声在山谷之中不停地回荡。
苏蓉蓉皱着眉面露不忍,抓着云鸿的衣襟,柳眉轻蹙道:“魔尊,今日到此吧。”
云鸿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宽慰道:“听你的,顾锦枫停下吧。”
顾锦枫心有不甘地吹响了口哨,鸦头双翼兽便停了下来,收拢翅膀立在骷髅崖上。
宋月月惊魂未定,便破口大骂:“顾锦枫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被一个婊.子拉上门,让我爹认儿子的贱.种,你是那个叫秀娘的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生的儿子!”
顾锦枫顿时大怒,如同疯了一般,飞身下崖,左手的拇指与食指戴着的指环之间雷电闪动,他一连发出数枚指间箭。
宋月月口中不断地用涌出鲜血,却依旧骂道:“婊子生的儿子就和那个臭婊子一样会勾引男人,若不是我哥被你迷住,你以为就你那点修为能……”
顾锦枫怒发冲冠,额上青筋鼓起,大怒道:“你给我闭嘴!”一掌便把宋月月击昏了过去。
越泽道:“好了,顾锦枫见好就收吧,你把她打死了,我们还怎么引宋少逸上钩。”
宁楚文被带到了一间破旧的房间,房顶上有一个大洞,屋内的墙上长满了霉斑,潮气逼人。一堆稻草铺在地上勉强算是一张床。
宁楚文浑身痛的让他觉得呼吸都艰难,倒在稻草上就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几个侍女把他从稻草堆里拖了起来,领头的侍女道:“魔尊让你去星辉殿侍奉。”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百杀魔宗的宫殿里亮起的烛火,如降落在地上的繁星一般,宁楚文磕磕绊绊地跟着她们进了星辉殿,侍女们打开一扇红木门,只见一座浅浮雕山水图屏风出现在眼前,绕过屏风,便是一道红玉珠穿成的珠帘。
云鸿坐在一个莲花形的浴池里正和一个侍女调笑,领头的侍女掀起珠帘走上前道:“魔尊,人带来了。”
云鸿收敛了笑容道:“你们都退下吧。”
侍女们躬身退下,云鸿冷脸道:“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服侍本尊。”
宁楚文只得走到云鸿的身后拿起毛巾为他擦背,云鸿的背上有数道疤痕也不知他这些年到底遇到了什么。
云鸿冷声道:“太轻了。”
宁楚文只得在手上加力,云鸿又道:“太重了。”宁楚文只得又轻些。
云鸿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扯住宁楚文给他擦背的手把他拉进水里,一手搂住宁楚文的腰紧紧地抱在怀里,道:“你这样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和那些女的一样都是来故意勾引我的吧。”
宁楚文吃惊道:“你说什么?”云鸿掉下悬崖把脑子摔坏了?还是得了起点种马男癌?
云鸿嘲讽地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在嘲讽宁楚文还是在嘲讽自己:“原来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大师兄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就只会让我把心交出来,然后再把它丢进深不见底的悬崖,大师兄你好狠的心!”
一听到这话,宁楚文愧疚地不敢看云鸿,虽然当初他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但是总是伤了云鸿的心了。
宁楚文闷声道:“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无话可说!”
云鸿掐住宁楚文的脑后,逼着他看着自己:“你总算还有点良知,要怎么罚你,那要看我的心情。我现在提起通天仙宗就恶心,一想到和你这样的人在通天仙宗相处数十年就更觉得无比恶心!”
云鸿把宁楚文摁进水里,宁楚文早就没什么力气,如何能争得过修为高深的云鸿,池水灌进他的鼻子让他无法呼吸,眼前一阵阵发黑,云鸿扯着他的头发猛地把他拉出,宁楚文连连咳嗽,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云鸿道:“大师兄才这一下你就不行了,别等我还没罚你,你就死了。”
云鸿把宁楚文摁在浴池上,宁楚文的头撞在浴池上坚硬的大理石,“咚”的一声闷响,好不容易自行止住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云鸿拽着宁楚文的粗布上衣一把扯碎,看到宁楚文身上纵横的伤痕,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宁楚文疼的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身子。
云鸿惊道:“这是谁弄的?”“童玉。”云鸿笑了一下道:“那丫头就是顽皮,每天都爱想出点法子折磨人。”
我还以为你会为了我处罚她,没想到你只是想知道是谁玩的这残忍的游戏。
云鸿把手覆在伤口上,死劲按了下去,宁楚文疼的浑身颤抖,不由自主的惨叫出声。
云鸿把宁楚文拉起,掰着他的脑袋摁在自己肩上,凑在他的耳边道:“大师兄,你的伤口再怎么疼,也没有当初我碎心裂肺疼!”
他舔了舔流到宁楚文嘴边的鲜血,舌头伸进宁楚文的嘴里搅动,宁楚文一想到今日见到云鸿诸多的侍妾还有端庄大方的正妻苏蓉蓉就觉得心似被刀割碎了一般,无论如何也逃不开的命运!至少让我死的有尊严!
他狠下心来,一口咬住云鸿的舌头,云鸿一把掐住宁楚文下巴,手上一用力,就把下巴卸了下来。
云鸿用大拇指揩掉嘴边被咬出的血,冷冷道:“我早就告诉你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就不要白费力气,免得吃苦的还是你自己,你和她们一样乖乖听话我自会让你少吃点苦头。”
宁楚文听到此话更觉羞辱,一掌打向云鸿,他没了灵力又身受重伤,这一掌软绵无力,云鸿一掌与他相接,稍稍用力便把他的连连后退撞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壁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整个人直接滑进池水中渐渐地沉到池底。
他好似听到了云鸿厌恶的声音道:“你可真恶心,弄脏我的浴池!”
看来真的是缘尽了!
云鸿一把拽住宁楚文把他拖了出来,宁楚文双目紧闭,呼吸也微弱,云鸿赶忙输入一股灵气进入宁楚文的体内,他紧紧抱住宁楚文就如同幼时躺在宁楚文的怀里撒娇时一般,紧紧地搂住他的腰,痛苦道:“大师兄,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总是不愿意!”
☆、陷害
百杀魔宗建在苍穹山之巅,数百座大大小小宫殿的灯火辉煌,如同降落人间的宝石一般在山峰之中闪耀。
自从云鸿接管百杀魔宗以来,火速屠灭天鼎仙宗,扶云仙宗和万阳仙宗有大量弟子拜入魔宗门下,早已实力大损名存实亡。短短两年的时间内四大仙宗唯有通天仙宗屹立不倒,与百杀魔宗势同水火。
宁楚文被关在修文殿,右脚上拴着细细的天心金链,此链据说是上古时期女娲补天留下的补天神石炼制而成,坚牢非常,无法割断。
远处不断传来宴饮欢笑声、丝竹之声绕耳不绝,更有女子欢闹嬉戏的声音夹杂在其中,按照糖醋猪排骨给他亲亲儿子云鸿安排的后宫里至少有一百多位来自大大小小仙宗、魔宗,甚至妖族的美女。
宁楚文抱着腿缩着身子坐在床脚榻上,外面一切欢闹都与他无关,身上的鞭伤还有被云鸿折磨出的伤口无一不在提醒他现在屈辱的处境。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是个孤儿,生活艰难,来到此处日日与师弟们还有云鸿过的十分开心,让他体会到了有亲人还有爱人的欢乐,他常常会想就算不回去,留在这里也是好的,可是没想到他费尽心力,如今还是这个结局。
苏蓉蓉扶着云鸿往寝殿走去,云鸿看着殿上晃来晃去的匾额,醉醺醺道:“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苏蓉蓉道:“这是你的寝殿星辉殿。”
云鸿踉踉跄跄地往修文殿走去:“我要去找大师兄,我不回星辉殿,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大师兄……”
云鸿歪歪斜斜地往修文殿走去,不知绊到了哪里险些摔倒,苏蓉蓉赶忙上去扶住他,云鸿紧紧地把她抱住怀里,痛苦地呢喃道:“大师兄,大师兄,你不要不要我,不要逼我跳崖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求求你不要逼我跳崖……求求你……”
苏蓉蓉心口发酸,眼泪忍不住要掉下来,她抚摸着云鸿的后背安抚着他,轻柔道:“我不会逼你跳崖的……”
云鸿猛地推开她,道:“你不是大师兄,你不是!大师兄说只有我跳崖他才会原谅我,他才会原谅我!他恨我!只有我死了他才高兴!他恨我!他恨我!”
云鸿一把推开门,见宁楚文躺在床榻上睡着了,轻轻地走了进来,温柔地抱起宁楚文放在床上,宁楚文犹如惊弓之鸟稍有一点轻微的声音便惊醒了,瞪大眼睛蜷缩着身子恐惧地看着云鸿道:“你要做什么?”
他的表情仿佛一把剑扎进了云鸿的心,云鸿死死掐住他的下巴,冷冷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宁楚文闻到云鸿身上的酒味混合着脂粉味就觉得一阵阵恶心,一掌扇在云鸿脸上,道:“你滚开,你真让我恶心!”
云鸿一手死死地摁住宁楚文,另一只手掐住宁楚文的下巴吻了上去,宁楚文合不拢嘴,津液顺着唇角流了下来,牵起一条银丝。
云鸿的舌头舔过宁楚文的嘴里每一个角落,直到宁楚文挣扎不动了,满面潮红地躺在他的怀里,才餍足地舔了舔宁楚文的嘴角,道:“大师兄,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一辈子都要呆这儿哪也不许去!”
宁楚文迷迷糊糊地感到不知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轻柔地拂着,睁开眼睛,看见云鸿趴在床上温柔地看着他,抚摸着他的脸,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猛地坐起身靠在墙角。
云鸿冷着脸,坐起身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道:“你现在可真是不经弄,昨晚才几下就晕过去了。”
宁楚文被云鸿古怪的态度吓得不轻,再加上昨晚的云鸿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紧紧地贴在墙上连动也不敢动,恐惧地看着云鸿。
云鸿爬到床上,宁楚文缩在墙角已经退无可退了,被云鸿扯着手臂拖了出来,强行拉到了桌前摁在凳子上坐下。
云鸿拿起白玉梳轻柔地给云鸿梳着头发,就如同他们还在通天仙宗一般,他帮宁楚文带上新制的羊脂玉冠,靠在宁楚文的肩上,看着镜子里风姿俊朗的宁楚文,皱着眉一脸的不情愿。
云鸿掐住宁楚文的脖子,怒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收起你的这幅模样!”
宁楚文脸色紫胀,双手拼命想掰开云鸿掐在他脖子上犹如钢铁一般的手,却怎么也不能掰动半分,眼前一阵阵发黑,铜镜里的一双人影越来越模糊。
云鸿立时松了手,手掌按在宁楚文的身后给他输送灵气,见他缓了过来,提起的心才放下,把宁楚文抱在床上,轻轻拂过宁楚文的面庞手指勾住他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道:“大师兄昨夜是我的不对,我保证以后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寂宇站在门外拱手道:“属下参见魔尊。”
“我不是说过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找我吗?”
“魔尊,宋少逸来了。”
云鸿笑道:“真没想到他真敢单枪匹马的闯来,本尊一会儿便来。”
云鸿伏下身子吻了吻宁楚文的唇道:“大师兄,你先休息,我一会儿就来陪你。”
宁楚文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醒了只觉得身上又热又烫,嗓子不知为何也干哑的难受,说不出话来,好似听见云鸿坐在身边哭,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小小的云鸿皱着可爱的包子脸哭着伏在自己怀里抽泣:“大师兄,求求你不要让我走,不要逼我跳崖!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青松山莫枯崖了看云海吗,你还要为我抚琴,为什么你总是骗我!”
宁楚文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心脏疼的好似要裂开,他抱着云鸿安慰了几句,说出了自己以前一直想告诉云鸿却没来得及说的话,云鸿却哭的更伤心了,还问他是不是在骗自己。
等宁楚文醒来修文殿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侍女站在一旁守着他,见他醒了一名侍女恭敬道:“宁公子我去请魔尊。”宁楚文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侍女便急匆匆地走出去了。
另一名侍女端着一直温着的药走了过来,道:“这是白棋药王为您开的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宁楚文刚喝了药,那侍女突然间开始脱衣服,宁楚文惊道:“你要做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那侍女低着头脸色煞白,道:“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的,宁公子得罪了!”她扑身上前,撕扯宁楚文的衣服。
宁楚文手脚发软没有力气,如何也推距不开,侍女裸露出白皙的上身死死的压在宁楚文的身上。
云鸿推开门刚好看见这一幕,暴怒道:“你们在做什么!?”侍女裸着身子爬到云鸿的脚下,哭道:“魔宗是他逼迫奴婢的,奴婢刚端药给宁公子喝,他却一把抓住奴婢的手,死不松开!还脱了奴婢的衣服……”
侍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了,云鸿张开五指一掌拍上她的百会穴,一根鬼灵冰刃直刺入她的脑中,侍女瞬时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宁楚文吓得抱住被子,往床里退去紧贴在墙上,双眼恐惧地看着云鸿,结结巴巴道:“云鸿……你……你要相信我,她在害我,我没有,我真没有……”
云鸿拽住宁楚文的手臂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狠狠地踢了几脚,宁楚文觉得内脏好似都在腹内晃动,疼的如同虾一般蜷缩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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