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宁楚文就觉得心里好像没那么难受了,虽然他被砍死就能回去,但是死之前应该挺难受的,待会儿遇到云鸿了,让他多砍梁文几剑泄愤!
宁楚文说:“那你早点说啊,我让云鸿把你砍死不就行了,折腾这么多!你知道红轻师弟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吗?”
梁文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什么样子啊!不是没死吗!”他一脚把蒲团上的一明仙君踢开,道:“我给你准备的这个玩具好玩吗?你有没有被吓到?”宁楚文厌恶地看了梁文一眼,“你.个.变.态!”
梁文耸耸肩笑了一下,坐在蒲团上,“看来你被我的这个小玩具吓的不轻啊!不枉我费这么多工夫做这么个玩具欢迎你!当初你在糖醋猪排骨的文下留言,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杠精,没想到如今一见才发现你还真他.妈.的就是个圣父!我还是那句话这些虚拟世界的人的好坏如何与我何干?”
“嘭”的一声上方传来一声巨响,暗道顶的巨石纷纷落下,梁文冲了过来,欲掐住宁楚文的脖子,道:“我带你一起回去!”
宁楚文一脚踢飞他,大骂道:“滚.你.娘.的,你被云鸿杀死了,是回到二十一世纪了,老子可是真死了!”
系统“叮”的一声响起:“玩家宁楚文破坏OOC,扣除小粉花十朵。”
梁文道:“原来你的返回二十一世纪的设定和我的不一样,我在这里杀了这么多人,还真没有尝试过杀真人的滋味!”宁楚文大惊道:“你要做什么?!”
正在此时云鸿从天而降一脚踢飞了梁文,梁文拔出法剑和云鸿斗在一处,梁文修炼了《灭天神法》又吞食了多人的内丹,早已是大乘期修士,两人法剑相交,灵光在二人的身边阵阵爆裂,墓室的顶部很快就坍塌了,宁楚文张开结界带着米贝贝等人逃了出来,只见席珍珍等人都在墓室口等着他们。
大乘期修士交战,威压强大,他们只能在一旁干看着,连接近也不能,双剑交织在空中,传来阵阵爆响,方圆百里之内修为低下的恶鬼受不了如此强大的威压,痛苦的哀鸣之声响彻荒野,两人打的难分难舍不相上下,云鸿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剑,破天剑一剑斩断了梁文的青光剑。
法器已断如折臂膀,梁文快速从空中飞落下来,手持断剑挥向宁楚文,宁楚文拔剑格挡却依旧被打飞了出去,梁文一把抓住宁楚文的衣襟,收紧掐着宁楚文脖子的手道:“云鸿你可小心着点,免得我的手抖一下,你的大师兄就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云鸿捏紧手中的破天剑,怒道:“你敢伤大师兄一根毫毛,我保证必将你碎尸万段!”
卫唐躲在暗处猛地冲了出来,从背后一剑刺中梁文的丹田,宁楚文乘次机会回身一脚踢飞梁文,卫唐的剑借力穿腹而出,梁文看着丹田上插着长剑,瞪大了眼睛说不出一个字,丹田是每一个修炼之人命门所在,毁了丹田内丹即碎几十年的修为化为泡影,他转头看了卫唐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被这个法力低微,仅有十几岁的孩子杀死的,这个死法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吗?
宁楚文大喊道:“云鸿,快杀了他!”云鸿的血魔剑一剑刺入梁文的心脏之中,梁文看着插在胸膛里的血魔剑,用尽全身的力气抬头看了宁楚文一眼,道:“你……你还真是个大好人!”他的眼睛将要闭上,大脑的系统传来疯狂的“滴滴”的声音,口中涌出鲜血,“原来被剑刺死是这个感觉……”
卫唐拔出了长剑,向宁楚文拱手道:“宁公子事情已了结,我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顾锦枫指着卫唐大骂道:“他答应在他死之前会将内丹给我,卫唐你毁了他的丹田,我今日必杀了你!”
白逸尘拉住顾锦枫道:“锦枫算了,就此结束吧,卫唐也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想救人!”顾锦枫的鹰眼散着冷光,“他若死了,我便饶了他!”
卫唐不想听他们的拉扯提着剑转身向山下走去,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去发现竟有一支发着蓝色光芒的指尖箭射入了他的心脏之中。
☆、完结章
白逸尘冲过来抱着他,大喊:“唐儿你怎么样?”卫唐闭着眼连看都懒得看白逸尘一眼,宁楚文把止血药粉撒在卫唐的伤口上,掏出还金丹急道:“卫唐,你把嘴张开,把还金丹吃下去。”
卫唐微微侧过头看着宁楚文道:“宁公子我的心脏碎了,吃什么都没有用了。”
白逸尘哭道:“唐儿你听话,把还金丹吃下去,我会治好你的,我一定会找到治好你的药,我不会让你死的。”卫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依旧不愿意看他,“生无可恋,死了也没什么……”白逸尘听了此话,心几乎也要随着卫唐的心一般裂开了,这种感觉只有当年康仁皇帝在他面前自刎之时他才感受过,当即泣不成声:“唐儿,我……”
卫唐的身子软了下去,呼吸也停止了,他的胸前满是鲜血,一道白光浮于卫唐的身体之上,正是身穿龙袍头戴金冠,面如冠玉的康仁皇帝,他低头看了白逸尘一眼,一阵清风吹来,魂魄立时散开了。白逸尘双臂张开冲过去想抱住康仁皇帝的魂魄,但是却只抱住了一场风。
席珍珍急念咒语,一张人皮小人飞出将康仁皇帝即将散去的魂魄强行拘入人皮小人之中,可是康仁皇帝死志已明,自愿散魂,人皮小人之上竟开始冒出白色的细光,席珍珍立时念动锁魂咒将卫唐的魂魄牢牢囚禁在人皮小人之中。
席珍珍道:“他万念俱灰自愿散魂,我的锁魂咒只能困住他三日,你要在三日之内找到一个即将生产的孕妇,晚上把这个人皮小人放在她的枕头下,第二日晨起她就会生产,那个孩子就是他的转世了。”
窗外的细雨缠绵,青瓦檐下滴答滴答的雨滴敲打着青石板上,院子里种的翠竹细窄的叶片上不时滴下一两滴青翠的水珠。远处任法林的桃花开了,间杂在绿莹莹的树林之中,别有一番风情。
文清居的风景几年如一日却永远也看不腻,呆坐在窗旁的小塌上看风景,一看就是半日也不觉得乏味。云鸿踏着细细的春雨走了进来,宁楚文站起身帮他换下身上湿透的衣服,“下着雨,怎么还过来了。”
云鸿微微低下头把下巴支在宁楚文的肩上道:“我们都数日没见了,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我也要过来。”宁楚文笑了笑,拉着他坐在小榻上,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又拣了几块云鸿素日爱吃的糕点放在小碟子里,“魔宗最近怎么样?”云鸿拿了一块桂花糖粉糕吃了,长吁了口气道:“总算是把那几个女人打发去万宙沙的琳清大陆,耳根能清净几日了。”宁楚文道:“尹师妹也去了?”云鸿道:“去了,走的时候师姐还说,以前在仙宗的时候天天和一帮男人待在一起没意思得很。”
宁楚文听了这话“扑哧”笑出了声,差点被茶水呛着,又道:“红轻师弟如何了?”云鸿道:“我走之前去看过,方师兄在和药王学习认识草药,药王很喜欢他,说过两日就要收方师兄做弟子。”宁楚文总是放心不下方红轻,每每云鸿来通天仙宗都要问一问方红轻的情况。
云鸿把茶杯放在桌上,坐在宁楚文的身边道:“大师兄每次都要问方师兄的情况,从来都不问我的,大师兄你就不想我吗?”云鸿的细长的手指往宁楚文的脖子里钻着,宁楚文捉住他的手,红着脸道:“别闹。”
一名身穿淡蓝色道袍,身后背着长剑,撑着纸伞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弟子,刚进入院子就看见这幅绮丽的场景,忙把头低下,红着耳尖道:“仙尊有客人来访,他说他叫白逸尘,是你的老朋友。”
云鸿收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面上全然不见窘色,道:“他怎么来了?告诉他大师兄不想见他。”宁楚文被弟子撞见,脸还红着,忙道:“你带着他进来吧。”云鸿喝了口茶,不耐道:“那个白逸尘是个傻子,识人不清,做事手软脚软的,大师兄见他做什么?”宁楚文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当初顾锦枫已经疯了,宋少逸求他饶顾锦枫一命,他与宋少逸是生死之交所以才饶了顾锦枫一命。”
云鸿道:“我倒不这么觉得,顾锦枫发现白逸尘之所以对他百依百顺全因认为他是康仁皇帝的转世,如今白逸尘已经知道了康仁皇帝的转世是卫唐,他又把卫唐杀死了,白逸尘根本不会爱他,所以他才疯掉了。白逸尘心中对他有愧又有恨,在加上宋少逸苦求,他才卖了一个顺水人情。
云鸿又道:“顾锦枫此人十分聪明,见微知著,说不定他杀卫唐不是因为卫唐毁了梁文的内丹,而是因为他察觉了卫唐和白逸尘的私情。”
外面的小雨已经停了,李青在前引路带着白逸尘来了,他还是老样子,剑眉星目一身的英气,但是眉眼间却略带愁绪。一手抱着一个五岁左右穿着一身明黄色暗纹龙袍的小男孩,一手拿着一把滴着水的纸伞。这个孩子把食指伸在嘴里含着,生的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但和那日惊鸿一瞥见到的康仁皇帝相比却依旧逊色了很多。
白逸尘把纸伞放在廊下晾着,把孩子的手从嘴里拿了出来,拿出一张手帕细细地为他擦着手上的口水,柔声道:“不要把手放进嘴里,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那孩子睁着葡萄一般的圆眼睛对着白逸尘痴痴地笑着,白逸尘叹了一口气,孩子小小的手牵着白逸尘的食指乖乖地跟着他走进屋。
三人见礼之后,圆儿的大眼睛直盯着桌上的点心,宁楚文冲他招招手,他立时松开白逸尘的手爬到小榻上坐着,趴在桌上双手捧着一块酥心糖点吃。
宁楚文问:“好吃吗?”圆儿只顾得吃也不答话,宁楚文和云鸿已经看出了这个孩子有一点问题,白逸尘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发顶道:“圆儿慢点吃别噎着。”圆儿高高的抬起手,把被他咬的满是口水的点心放在白逸尘的嘴边,白逸尘帮他擦去嘴角的残渣道:“乖圆儿,我不吃。”
宁楚文问道:“白兄来此有什么事吗?”白逸尘道:“能让宁兄的弟子带圆儿出去玩会儿吗?”宁楚文对着窗外喊了一声:“李青。”
李青正靠在廊下偷偷地看着一本话本,听到宁楚文喊他,忙把话本收进怀里,走了进来恭敬道:“师父有何事吩咐?”宁楚文道:“你带着这个孩子出去玩吧。”白逸尘道:“圆儿,你和那个大哥哥出去玩会儿。”圆儿一手拿着点心跳下小榻,拉着李青就往外跑,李青被他拉着跑了起来,喊道:“慢点,别跑太快了!”
白逸尘叹了口气道:“宁兄,你也看见这个圆儿了,他的脑子有点问题。他出生的那晚,他的母亲不知受了什么惊吓生下他便死了,圆儿一出生我就发现他的三魂七魄竟然少了一魂,当时兵荒马乱的,竟然连圆儿的一魂丢了我都不知道。我带着人去了他应该会去的所有地方什么没有找到,我……唉……”
白逸尘摆摆头无法再说下去,他已在这世间找康仁皇帝的转世找了近百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竟发生这样的差错,难过的几乎不能自已。
魂轻魄重人受了惊吓之后,魂极易离体,在离体之后的三日内,魂会去生前眷念之地逗留,但是倘若这三日之内没有找到,那便会魂归大地,无处可寻了。
白逸尘拱手道:“我已麻烦二位多次,但是这次实属情急,我已去过多地实在是无计可施,才来告求二位是否听说过寻魂之法?”宁楚文为难地看着云鸿,云鸿摇了摇头。
宁楚文问道:“你去找过席珍珍吗?她精通炼魂之法,当初也是她禁锢住康仁皇帝的魂魄。”白逸尘道:“我去问过了,她说没有。”
宁楚文道:“这……,我便无计可施了……”
三人枯坐了半日,说了一点往事,也无甚趣味,白逸尘不时地往外看去心不在焉的,天色朦胧暗了下来,李青才带着圆儿回来,两人不知去哪儿玩了,都是一身的泥点,李青还稍稍强一些,圆儿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花猫,脸上沾了好几个泥印,两个握紧的小手像在泥水里泡过了一般。
宁楚文笑了笑,问道:“你们去哪儿玩了,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李青皱着眉一脸无奈道:“他非闹着要去任法林看桃树,我只好带着他去了,去了之后他又闹着要爬树,跳下来的时候,直接要往泥窝里跳,还好我接住了他,不然还不知会摔成什么样儿!”
李青平常练功不管再苦连眉都不会皱一下,如今大发牢骚,看来带这么大的一个皮孩子可真是比练功还辛苦。宁楚文笑道:“你辛苦了,天色已晚你回去歇息吧。”李青拱手退下了。
白逸尘勾了勾圆儿的鼻子,道:“你这个调皮蛋,又去调皮了,看,衣服都成什么样了?”圆儿不知事,只看着白逸尘笑着。
白逸尘拿出帕子给圆儿擦脸,可是帕子只有一块,刚擦完脸上的泥点,雪白的帕子就成了一块污脏的抹布。宁楚文道:“白兄,你还是别擦了,我这里的后山上有一个新建的温泉你带着他去洗洗澡吧,我这里有一些云鸿幼时穿的衣服你帮他换上才好。”
白逸尘谢过了,拿着干净的衣服带着圆儿去了温泉,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顺着青石板慢慢走着,远处有一朵青云从山涧袅袅升起。圆儿的右手一直紧紧地握着不知藏着什么,他踮起脚像是献宝一般,把满是泥巴的脏手在白逸尘的面前展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字“给”,一片小小的粉色桃花瓣在手心绽放,因为在圆儿的手里混着泥捏的太久,已经蔫了。白逸尘把小小的花瓣如珍宝一般握在手中,把圆儿小小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忍不住地哭了起来,“你……你还恨我吗?”
圆儿穿上了云鸿小时候的道袍真就像是个小道士,只是衣服的裤腿和袖子都有些偏长,要卷起来穿着才行,但是这也不妨碍他双手抓着点心吃。白逸尘急着要下山,他明日一早要带着圆儿去找百杀魔宗的药王白棋,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至少得一试。
三人拜别之后,宁楚文叹了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云鸿道:“若不是他贪恋权势自己要做皇帝,带兵逼宫,康仁皇帝也不会自刎而死。”
云鸿拉着宁楚文往床边走去,道:“大师兄今天我们都说了一天别人的事了,我明一早就要走了,你是不是该关心关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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