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也有错我们俩和好吧好不好你这样我怕。
显得自己太卑微。
混账你吓到我了还指望我跟你道歉?
可他是真想道歉来着。
要是错过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好两人独处的机会。
万一,万一他生气了,觉得自己太难伺候了,不要自己……
兔子爷低下头,眼里有委屈在打滚。
再有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噗!”
嗯?
兔子爷警惕地抬头。
西寅忍笑不能,两肩耸动像个小马达。
咬着字不敢笑。变成喉咙深处诡异的“呵咔咔”。
兔子爷察觉不对。
一拍把手,“不许笑!”
他不说还好。这眼红红,小手拍桌子的模样太让人想狠狠欺负他了。
兔子爷看他越笑越放肆。急着制止,不自觉又宣布自己长辈身份:“不许笑!我可是你爹的兄弟!”余音褪不尽的奶味丝毫镇不住曾手持凶刀横行安居岛的前任三当家。
“啵啊”
西寅蹲在身子在他脆生生的小红脸上亲了一口。
口感太好,忍不住上手去揉。
“别气别气,都是我的不是。”
“嗯。”
兔子爷高冷地原谅他。
“噗!不是。你还真绝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急得哭出来。子居那臭小子神了!”
“嗯?”
兔子爷拉长了尾音。有猫腻。
“我爸爸说你脾气别扭。心里想要什么不明说,别人不给你又自己生闷气。嘴巴子毒辣辣的。这样不好。你想要什么就尽管说。我有的都给你。没有我就抢回来给你。”
西寅轻轻抱起他,收了轮椅搁墙角。
兔子爷说不怕被偷了?西寅说哪个这么没眼色?意思是他都推着轮椅走了那么大一圈,哪个崽子还敢认不清他三当家的东西。说完还是拾起地上石子,听话乖乖的在墙边画了一个大大的太阳。
“行了。我跟你说。待会儿去的这家煲仔饭是我一个退休的手下他自家做的。不是开店的。我问他你手艺这么好怎么不开一家店?他说不想再开大排档。出来了就不想再进去。”
这个话题太伤感。西寅换了一边手抱他,强行扯开去。
“你知道小旭那家伙听说我要带你上羊城什么反应吗?”
兔子环着他脖子,顺着他意问“什么反应?”
西寅抬头看他。
“我怕摔。”兔子如是说。
西寅笑得春光灿烂。
“那小子口水都流出来啦!我就不带他来!我爱带谁来带谁来。”
人家电灯的光刚好从一线天射下来照在他松弛的脸颊肥肉上。给他光光的额头打了亮光。
那一晚,西寅带他吃的是腊肉煲仔饭。那味道他一直记得。
西寅巴拉巴拉一大堆。给他夹了一堆肥猪肉。
兔子眉毛都拧起来了。
西寅“腊肉不肥不美。瘦的太柴,得肥肉润一润。”
兔子捏捏自己二两肉,又看看他肚皮的镖。嗷呜一口吞了肥肉。兔子咬了一口,满嘴的油,倒是一点都不腻。有点甘?有点甜?
西寅又说,“锅巴最好吃。”
随即以秋风扫落叶的架势,三分钟解决一锅等了三十分钟的煲仔饭。吃完他又闲不住了。看见兔子锅里还有,毫不客气夹起来就吃。“我看你吃得太慢。帮帮你。”
那时候兔子第一次喜欢上腊肉。筷子一戳饭锅中心,狠狠瞪着他。像一只护食的狼崽子。
西寅砸吧砸吧嘴进厨房了。里面传来当地方言跟锅碗瓢盆的声音。
“哎!只瓦撑放着!我洗!毛理由你来洗的。(哎!锅放着我洗!哪能吃你的还让你伺候!?)”
“牛绳你真是不开店啊?(醒,你真的不开店?)
蚀大底咯!鹅同你说!(亏大发了!我跟你说!)
现在的老细啊!哎呀!(现在的老板呀!)
放二两米两够肉就够胆打铜锣吹水说他屋企煲仔饭正宗!(放二两米两片肉都敢吹嘘他家煲仔饭正宗。)
我顶他个肺!(%#&)
饭焦都毛他仲够胆讲!(饭焦都没有哪里正宗了?)
仲健康喔!(还健康!)
饿死艾都不要!(我宁愿饿死!)
做人呢!最紧要是吃!(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吃。)
你如果毛钱尽管说!(你要是没钱尽管开口。)
铺头我都给你稳埋!(铺子我找。)
伙计算咩呀。(伙计算什么难事儿。)
甘谙得甘桥巧!(正好。)
我有班衰仔仲揽住散会费流浪街头无所事事。(我有一帮崽子还抱着一点儿散会费流落街头无所事事)
你开店鹅埋单,你顺手帮鹅治一治那帮死靓仔!(你开店我投资,你顺便帮我治一治那帮崽子。)
一于敢话啦(就这么说定了)!
你不做掌柜?(你不当店主?)
甘煮饭!(那大厨)
甘得了呱?(这总行了吧?)
我叫张~我亲自同你配个醒目仔!扎得定主意的!(我让张~我亲自给你找个聪明的伙计。能管事儿的。)”
回来的时候,在车上,兔子爷主动向他请求。
“下次,我还要你带我上来吃腊肉。”
“不怕肥?”
“不肥不美。你说的。”
西寅在路边停了车,摇上褐色玻璃车窗保证从外面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晒冷(输赢几百万一把过)
微博:晋江萧郎君
那里开高速
第200章 吃蝎子的大西瓜
西瓜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他大金链子在异国沙滩,左手一个丰腴的右手一个翘臀的。
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跟路过的三点泳装一样火辣辣。
他下水游了一会儿。身子软绵绵浮起来。他干脆不使劲儿,平躺在水面。
先是手臂被啄了一下。不疼还有点痒。
再来是脸蛋。
亲他的东西嘴巴里像喊了棉花糖。亲一口,留下一阵小孩子的甜香。
西瓜慵懒地睁开左眼撇一下。看见是一条金黄色尾巴的清洁鱼。
这种小鱼以大鱼身上脱落的皮肤角质为食物。被很多沐足场所养来逗弄客人。
西瓜去过好几次。他还办了一张会员卡。可惜就是忙着找女人,没有时间去玩一把。
西瓜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梦到这么久远的事倒真是少见。
清洁鱼通常是成群结队生活的。这一条偏偏只有自己一个,孤零零在外面打拼。
西瓜心疼它。
从水里把它捧起来,放在肚皮上。
就地取材,勺了一点水浇在它头上。
水流顺着他肚脐眼流下去,藏不住。
他就多浇几回。
看着这条清洁鱼虔诚地亲吻他那一圈肥肉,西瓜觉得很好笑。
“你说会不会把你养得跟我一样胖”
那鱼仿佛能听懂人话。
知道西瓜嘲笑它一直在吃,不停地啄,笑话它要长成胖子。
越亲越往下。
这小鱼技巧还不错。
含着吞吐,没有磕到坚硬的牙齿。
西瓜不自觉竖起来了双腿,夹紧小鱼揉搓。
那小鱼好像故意让他不痛快,在他早上生理现象的凸起上狠咬一口,消失了。
连个春梦都不让人好好做完,西瓜无奈坐了起来。
正想顺手下床用手解决了。掀开被子就是蝎子被呛得泪汪汪的大眼。
西瓜在梦里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脆弱被柔软的口腔包围。
谁曾想这是真的?
西瓜话都说不利索了。“蝎子!你!”
从前还只是抓着他手喜欢。
好啊,这会儿色胆包天直接上了?
“蝎子,不是,你别,我,啊!”
身体比脑子快。西瓜扬起脖子,脸上纠结的神色随着下面嘴巴的努力蠕动迅速加深。喉咙里吼起了细碎的头狼夜里向着月色畅快嗷呜的声音。
登顶的时候西瓜脸上棱角分明,边上圆肉都被挤了下去。额头起了薄薄一层细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因为解放而张开。
“咻~舒坦。啊不是。
”被快乐冲昏头脑的西瓜很快完全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光着身子扶起趴在他肚皮往下膝盖以上的蝎子爷。
蝎子爷伸出小舌头舔了嘴边吃剩下的。邪邪一笑:“浓。”
“你可还记得我为什么把兔子流放西街?”
蝎子不知道想起来没有。
九间房,蝎子的哭声响了一个晚上。
旭以为西瓜惊慌失措大早上跑过来是因为被人追杀。警戒了两分钟,锁好门窗。
西瓜支着牙拨开头上短发。嘴里嘶的一声。“这里。给上点药。皮皮下手太狠了。”
原来,西瓜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被蝎子口了。翻过人家屁股,大掌啪啪啪打了半夜。
全家都被吵醒了。
兔子爷哭着抱着屁股被打出血的三岁的蝎子。西寅跟西瓜吵。
“我养他这么大就让他干这事儿?”
“那你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不要好好管教?正好。”
西瓜一脚踹断实木衣柜,抄起碎木头又要过来打。被抓着红棍过来的皮皮劈头盖脸一顿胖揍。西瓜不打女人。吃了老大的亏。
大半夜闹得家里吵吵闹闹的。
兔子爷抱着他三岁的哥哥睡西寅那边。西寅去给他老爸做思想工作。
大清早起来,兔子爷怀里空空如也。
“哥哥。”
兔子爷一哭,西寅就心软了。
被全家人不待见的西瓜一个不痛快去了西街。
九里香刚从皮皮那里得到消息,她们都受恩于兔子爷,再者说,这混蛋白吃那么多年,现在又来祸害人。“姐妹们!往死里打!出了事儿皮皮姐扛着!”
双拳尚且难敌四手。
更何况一条街的女人?
他无处藏身,就来找旭这第二个儿子了。
“该!”
旭给他狠下一手,美其名曰活血化瘀。疼的他嗷嗷叫。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西瓜低下头沉默。
“指不定是误会。你们住一起,是吧?大家都是男人,是吧?那种事大家都懂,是吧?再说了,蝎子爷那人,”旭本想说本来就对你有意。西瓜也是知道的。“也许只是……一番好意”
西瓜斜眼看他。
“好了我知道。谁能因为一番好意干这事儿?那蝎子爷是认真的。你呢?”
西瓜又低头,沉默。
西瓜:“首先他是男的。”
“我也是男的。我哥哥不介意。我瑞哥哥也是男的。我的家教老师不介意。”
“我介意。”
旭觉得蝎子爷其实算不错的。一来痴情,虽然错付深情。二来专一,爱上了西瓜这三十年都不带换的。可不喜欢,那也不能勉强。
旭一拍他肩膀。“三年起步,五年不亏。喜欢就上。不喜欢就算。只是呢,你这一生气就爱打人的毛病,毁了兔子爷还不够吗?你就没想过反省反省自己?”
西瓜抖出一根万宝路折断滤嘴扔了,就着烟丝咬在嘴里。旭驾轻就熟给他点上。低头,点烟,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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