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大限将至(穿越重生)——雾十

时间:2018-11-07 09:41:54  作者:雾十
  这是与众不同的狗血。
  徽王妃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高人,自称可以蒙神目,移性情。说白了就是改造人,让对方变得他说什么就听什么。有点类似于现代宗教气氛比较浓郁的地方里,那种所谓的同性恋治疗。
  徽王妃就想让高人,给自己的儿子治病。
  徽王世子自然是不同意的,大肆与母亲吵闹,为了连良,甚至闹过自杀。只可惜,没死成。闹到最后,徽王妃只能来找连良,她那个时候自觉已经退了很大一步,不要别的,只要儿子能给王府生个继承人,然后她就不管了。随便徽王世子想要和谁在一起,她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话算话。
  连良一开始,自然是不可能答应这种荒唐事的,不说他和徽王世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只说那个被徽王娶了的贵女,想想就会很可怜。
  但紧接着,就发生了林德亭之变。
  因为各自父母阶级的不同,连良与徽王世子形成了天然对立的立场。说不上来对错,因为本就没有对错。只有阶级的必然。
  徽王当时也亲自入了京,安抚情绪不稳的天和帝。
  徽王妃趁此机会,再次私下在牢里见到了连良,与沟通,若他愿意说服徽王世子,接受治疗,她可以设法救下连良的妹妹。是的,连良有个妹妹,同父同母,年幼稚嫩。妹妹从小生病,养在深闺,鲜少有人知道,也很好在事变之后进行操作,一句情绪波动太大,病死了,没有人会怀疑。
  徽王妃答应把连良的妹妹送去普通人家,不用背负罪臣之女的身份,也不用面临是流放还是充妓的选择。
  一面是爱人,一面是妹妹……连良实在是做不出选择。
  后来,连良就不用做出选择了,因为徽王世子来哭着求他,他想变成一个正常男人,他想硬起来。
  “徽王世子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啊?”只这么听,戚一斐真不觉得徽王世子,是为了自己才愿意去接受“治疗”的。
  “我觉得也许有。”有琴师也只能这么推断,因为连良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连良当年也和徽王世子直言过,不希望徽王世子为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但徽王世子却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甚至故技重施,再一次以死相逼,让连良放下那些道德观念。
  连良曾以为他的意志是坚定的,不会为任何人转移,但事实证明,他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坚定。他见不得徽王世子有一点苦。
  于是,徽王世子被送去了“治疗”。
  连良充入教坊司,是为了徽王世子,却不是为了继续与他厮守,远没有大家之前传的那种什么被良人所骗。他很明白他要面临的是什么,他只是想留在离徽王世子更近的地方。
  因为徽王世子当时接受了的那个“治疗”,连良既是他的病灶,也是他的药引。具体发生了什么,连良并没有对有琴师细说,只是模糊的提起过,这个“治疗”既可以说是很成功的,也可以说是失败了。
  徽王世子成功忘记了对连良的爱,他没有失忆,还记得与连良的点点滴滴,就是,不爱了,连一点点波动都没有了。
  但与此同时,徽王世子也变得有些不够聪明,也就是之前闻罪看见的那个傻逼样。
  “徽王妃,宁可要个傻儿子,也不想要一个不会生孙子的儿子?”戚一斐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他真的不懂古人,大概也不懂那些会因为孩子性向不同,就把他们送去接受电击的父母。那不是爱,只是一种控制欲。
  有琴师沉重的点了点头:“是的,徽王妃对此很满意。”
  但那个高人并不能彻底让徽王世子,一辈子都这样浑浑噩噩的活下去,他留下了解开“遮蔽徽王世子灵魂之眼”的钥匙,那就是徽王世子再一次对上连良的眼。
  “所以,连良有了眼疾。”戚一斐终于跟上了思路,这大概是这个故事里,唯一能对的上逻辑的地方。
  到底是意外,还是造化弄人,连良已经已经不想去追究。他只觉得,这就是命,注定他与徽王世子无缘。所以,自从眼睛再也看不到之后,连良就再没有提起过他的爱人。
  但徽王妃做了这么一堆,结果还是……
  “据我所知,徽王世子好像,并没有孩子?”戚一斐都不知道该不该在这种时候,道一声讽刺。
  徽王世子不仅还是生不出来孩子,并且迷恋上了得道升仙,整日里与天和帝两个人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所以,那高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但我怀疑……”
  “催眠。”戚一斐给出了一个比较准确的、他自己熟悉的词汇。现代的催眠肯定没有这位高人这么厉害,但佐以一些古代的手段,或者可以实现吧。毕竟戚一斐现在连重生穿越、生死簿、看见灵魂这种事情都经历过了,再也没办法那么相信科学。
  “这确实是个比较适合的词。”有琴师很能接受新鲜事物,“我怀疑,那人可以催眠徽王世子一次,就可以催眠他第二次。也许第二次的钥匙,还是连良。”
  所以,连良必须死。
  这个钥匙不是大师能够决定的,而是被催眠者内心最在意的人或者物。好比如果有人给闻罪催眠,闻罪的解药就一定会是戚一斐。
  “收益在哪里?”戚一斐还是没懂,有人想一石二鸟,既杀了连良,又给闻罪找麻烦,这个他懂。但二次催眠徽王世子的收益在哪里?
  “我只是推断,又不是神仙。”有琴师也只能想到这个份上了。
  “既然闲来无事,我们不如就去探望一下徽王世子吧。”闻罪拍板决定了,就是为了打草惊蛇,想看一下徽王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但不得不说,徽王妃,真的是很坑儿子了,坑完儿子,坑老公。
  真是干得漂亮。
  戚一斐觉得闻罪这话坚持嘲讽,当你的敌人夸你的时候,那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傻逼事。
  ***
  徽王府在京中算是比较知名的宅子了,大到离谱,多出逾制,但天和帝却对这个幼弟没有半句不满。
  闻罪圣驾到时,徽王携着王妃出来亲自迎接的。戚一斐跟在闻罪的身后,不敢受徽王的礼,就侧开了身。正好看到,曾经的风度翩翩徽王,如今已是老态龙钟的侧颜。戚一斐略显诧异,他上次看到徽王,他还是一头黑发,不像天和帝的弟弟,更像是天和帝的儿子。怎么会突然老的这么快?仿佛遭受到了什么样不可逆的打击。
  徽王走路都有点颤,一手扶杖,一手还要被王妃搀着,请安后,就把闻罪一行人迎进了王府。
  过了影壁,徽王还在对闻罪道,自己儿子的烧伤一直还没有好,不便面圣,怕冲撞了天颜。但戚一斐却看到了正在养病的徽王世子,或者说,是看到了徽王世子的灵魂。
  他已经死了,又或者是即将死了。
  戚一斐想到了徽王世子斑白的头发,觉得他好像找到了徽王一夜苍老的原因,他唯一的儿子,死了。只是秘不发丧罢了。
  徽王府实在是太大了,徽王世子甚至不能像张珍那样,站到门前。他只能站在前庭树下,在一片金红交杂的落叶中,尽可能站在靠近朱红金钉大门的地方,痴痴的望着远方,却一步也迈不出去。
  徽王世子真的是个大美人,闻罪不愿意承认,戚一斐的审美还算客观。
  徽王世子身上,一直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精致,又带着说不上来的敏感。他当年是大皇子党,和戚一斐这个本应该板上钉钉的二皇子的外家,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敌视状态里,他们并没有给过彼此什么好脸色。但戚一斐也得承认,徽王世子长的真是千年难遇的钟灵毓秀。
  戚一斐控制不住的一直看着徽王世子。
  徽王世子似有所感,准确无误的对上了戚一斐的眼,他冲戚一斐勾唇一笑,开口道:你能看到我。
  如今的徽王世子,就和张珍的状态差不多,已经死了,脑子就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平和,不像张珍那么话唠,也不如戚一斐想象中的那么歇斯底里,就是很平静的站在树下,站在阳光最盛的地方,却把自己藏在了阴影里。他穿着当日被烧死时的那一身亲王世子服,鲜红的衣,沉重的帽。
  一行人脚步未停,就被徽王带进了正厅内坐下,闻罪正与徽王虚与委蛇,打听情况。他不觉得徽王世子那个傻逼有多厉害,最该忌惮的是徽王这个老狐狸。
  戚一斐则继续和徽王世子,通过生死簿交流。
  我可以告诉你,三公主死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你得帮我做一件事。徽王世子没了脑子不清楚时的傻与怂,聪明再一次占领了高地。不愿意多和戚一斐废话,只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给出了他能够给出的回报。
  戚一斐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节省时间。
  三公主被附身了。大美人十分痛快的给出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什么?戚一斐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古人的附身,也就是穿越。天哪,群穿一直是大雷啊,他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穿越。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说的。徽王世子当时还是个人,并没有能力鉴别三公主到底是不是真的被谁附身了。
  但戚一斐却觉得这个说法,是能说得通的,所以,他阿姊口中小傻逼似的三公主,才会突然性情大变,成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陌生的人:她说她是谁了吗?来自现代,还是说咱们生活在一本书里?谁是主角?
  被问懵逼的,这回轮到了徽王世子,他漂亮的脸蛋被阳光穿过,变得更加透明,眼睛里写满了费解:你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啊?戚一斐也愣住了,不是他脑补的那样吗?那……那你说的附身是什么?
  她说,她是天和帝。
  戚一斐拿在手中掩饰自己神情的茶杯,“哐当”一声,就这样从戚一斐的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滚烫的茶水与名贵的茶叶,洒了戚一斐一身一地,他却已经没有感觉了。满脑子只有徽王世子说的那一句,她说,她是天和帝。
  说真的,她在出殡那日,骂了你那么多难听的话,你难道就不奇怪吗?徽王世子说出了又一个戚一斐不知道的秘密。
  她说我什么了?
  你真不知道?徽王世子猛地看向旁边,此时正一个劲儿的问着戚一斐,有没有被烫到、紧张异常的闻罪。徽王世子怎么都没想到,他的这个堂弟,竟然会是这么一个能把爱人保护的密不透风的类型,他一点都没告诉过你,三公主在出殡那日,说了你什么?
  戚一斐摇摇头,好像在回答闻罪,他没事,也好像在回答徽王世子,他真的不知道三公主说过他什么。
  徽王世子不是闻罪,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对戚一斐重复了一遍那一日三公主的话。
  戚一斐整个人如坠冰窟,明明坐在温暖的房间里,却还是那么的冷。他对闻罪说:“我冷。”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寒水,仿佛要被戚一斐淹没。
  只因为那些污言秽语,正是他在天和帝死的那一晚,从他的灵魂身上听过的升级版。
  内容不一样,但却更加恶毒。
  伴随着徽王世子的那一句:她放火,是想附身在我或者老六身上,说三公主毕竟是个女的。
  很多很多的过往,一下子全部朝着戚一斐涌了过来。
  为什么幕后之人要坚持不在天和帝葬礼上搞事,为什么幕后之人恨他与闻罪入骨,为什么幕后之人那么熟悉这种手段。天和帝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独断专行的皇帝,在他没有中风前,他不可能不准备后手对付自己依旧成长起来的儿子们。张珍的父亲张吉,就是天和帝,本来准备留给自己,对付大皇子的那一步棋。
  “二郎?二郎?”闻罪已经被戚一斐不对劲儿的样子吓到了,哪怕给戚一斐披上再多的衣服,他还在说着,他冷。
  戚一斐想要冲着闻罪笑一笑,让他知道他没事,但他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他真的,又冷又无力。昨日的噩梦,他本以为早该结束了,没想到这不过是老天爷和他开的又一个玩笑。
  他果然不会被这么轻易的放过。
  在闻罪带着戚一斐离开前,戚一斐死死的看着徽王世子,用意念说出了最后的话;你的条件。
  把我的骨灰,带给连良。告诉他,我特别特别讨厌他,若没有遇到他,我就是一个正常人。叫他……不要再等我了。
  戚一斐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被闻罪带回了宫里,呆呆的看着闻罪。明明闻罪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的到,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组合在一起,并加以理解。
  “你到底怎么了?”闻罪快要急疯了,若知道戚一斐出去一趟,会出现这样的状态,他根本不会带戚一斐去什么徽王府上!闻罪自责的难以附加,又无处发火,只能问,“御医呢?御医怎么还不到?不,不对,不要御医了,去把方诸老者给朕请回来,去……”
  戚一斐终于动了,死死的拦住了闻罪的动作:“我没事,别请了。”
  全天下都知道闻罪与天和帝之前的恩怨,闻罪如今自打脸一般的请回方诸老者,又算怎么回事呢?
  “我只是,突然很累。”特别累。
  戚一斐心里其实挤压了很多、很多话,多到他根本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最后总结出来的就是这一句,他突然觉得很累,累到不想说话,不想去想事情。
  “那就不说,不想,有我陪你。”
  戚一斐合衣躺到了床上,死死的闭眼,想要逼迫自己入睡。但他的脑海里,却忍不住一遍遍的回放天和帝曾经对他的好,偶尔也会交织着出现那一晚天和帝对他的咒骂。他觉得他背叛了他,和他最厌恶的儿子搅和在了一起。
  偶尔还要穿插入闻罪曾经对戚一斐的分析,有关于天和帝到底在最后自杀的那一刻,是为了他好,还是依旧在怨恨着他。
  戚一斐曾以为,他永远不需要去思考这个故事的答案,只需要按照自己所想的去相信就好。
  如今,现实却告诉他,不存在的,别做梦了。只有小孩子才会活在童话故事里,大人必须得直面鲜血淋漓的现实。
  最后,是徽王世子一字一顿对他复述的,疑似被天和帝上身的三公主对他的辱骂。
  戚一斐突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理智一点点回笼,那种整个人飘忽的感觉,直接抽离。在最恶毒的辱骂中,戚一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他转身,看着整在小心翼翼抱着他的闻罪,道了一句:
  “我可真傻啊。”
  “什么?”闻罪一直照顾着情况不对的戚一斐,安神汤已经热了一遍又一遍,却不敢对戚一斐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