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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南怪杰史(仙流同人)——不静川

时间:2018-11-08 08:59:16  作者:不静川
  藤真问他。对于这个空降而来的新教练,大家从来没有停止过猜测,但也没人能够确定他的身份。今天白天,当看到宫野与阿牧颇为熟稔的握手之后,藤真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网站上看到过的一个名字。
  于是他想确认一下。
  阿牧听到这个问题,似是吃了一惊。他看向藤真,不可置信道:
  “你们……还不知道他是谁?”
  藤真苦笑着摇摇头:“他没说。”
  阿牧抱臂看着他,笑了:“你难道没猜出来?”
  藤真也笑了:“是看到你们今天的互动,我才感觉,我好像知道他身份了。”
  在藤真之前的搜索中,有那么一个“宫野英守”,出现的频率非常高,但是并没有照片。
  只是没想到,竟然就是他。
  寰宇远洋贸易掌门人的小儿子。
  不过在网路上,更频繁地出现在新闻、网友的讨论中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
  他是关西最大财阀、恒业重工唯一继承人山崎栎的的未婚夫。
  这场金融与重工大财阀的联姻,因为当事双方在各自领域中的巨擘地位,而被媒体渲染为“影响国运的世纪大事件”。
  不过这个大事件没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因为山崎栎在半年前因为遗传病,已经不治身亡。而她临死前,在征得父亲同意后,把自己那有权继承的庞大家财,尽数留给了自己的未婚夫。
  “这些年全国高篮联赛背后的出资人,其实就是恒业重工。”
  阿牧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这里只有他和藤真两个人,既不用扮演学长又不用扮演商人,难得轻松。
  他的这最后一句话让藤真微微瞠大了眼,他低头看向阿牧:
  “原来传说中的那个关西的出资方,就是恒业重工?”
  阿牧轻轻拍了拍身边的草皮,藤真也从善如流坐了下来。
  “山崎栎的母亲东野百合,是日本第一代走出国门的篮球选手,山崎修也就是在篮球场上认识她的。东野百合很早就嫁入了山崎家,同时也放弃了篮球。那时候日本女子篮球并不出众,网路资讯也不发达,再加上山崎修也一贯低调,所以知道这一段关系的人并不多。”
  难得听阿牧讲故事,藤真没有打断他。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他也知道一点。
  因为掌握着庞大家财的山崎修也在妻子病逝后,宁愿就此断绝获得男性继承人的希望,也没有再娶妻——虽然山崎修也不愿过多曝光亡妻的身份,但架不住媒体报道对这位富可敌国的大财阀的美好想象。毕竟,有钱又专情,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都是那样地可遇而不可求。
  “所以全国高篮联赛,其实是山崎修也送给妻子的礼物。”阿牧随便揪下了一段草,在手指间随意玩着:“山崎栎从小也喜欢玩篮球,应该是受了母亲的影响。山崎夫人去世得早,据说是因为家族遗传病,这病后来在山崎栎的身上也确诊了,十二岁就确诊了。我父亲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大家为此帮忙想了不少办法,但都没什么用。她和宫野英守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感情很好。听说她病情恶化之后,宫野英守扔下自己的公司,一个人去山崎家的海岛上,照顾了山崎栎四年多,直到她去世。”
  身后的别墅中,闹腾的声音像煮沸的开水,蒸腾着空气里都是微温的酒意,三井的大叫随着这一波热闹的空气传了过来:“哎哎教练你不能耍赖啊是三杯半不是三杯!”
  宫野似乎咕哝了一句什么,不过更清晰的是玻璃酒杯磕上大理石桌面那“叮”的一声轻响。
  众人顿时欢呼起来,热烈的气浪一路横冲直撞,冲出了窗户,冲进了静谧而旷然的山林间。
  “山崎修也只有这一个女儿,他身后的那些家财,也全是她的。不过,我听说宫野其实到最后也没有要这笔遗产,而是和山崎修也商量之后,设立了基金。篮球是山崎栎最生前最爱之一,他是因为这个,才进入了篮球界。”
  说到这儿,阿牧突然没来由地笑了一声,摇摇头:“这家人,很有意思吧?”
  为了对爱人的忠贞,可以放弃家族财富传承;因为爱情的力量,可以把庞大的财产随便转手给一个毫无法律关系的人;冲着已死的所爱,可以放弃自己原本的职业生涯,即使这个能影响自己的家族地位。这些事情,单拎出来任何一件,放在阿牧自己家,都绝没有发生的可能。
  不,放在任何一个权势家族中,都不可能发生,都不应该发生。
  但是事实上,真的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一家人。
  “……”藤真心中暗暗喟叹,半晌,他问:“为什么……他们没有结婚?”
  阿牧扭头看了藤真一眼,弯起嘴角。
  果然,标准的藤真式问题。
  在这个故事里,他首先关心和注意到的,不是商业利益,不是财富继承,不是家族地位,甚至不是湘南篮球队的未来,而是人。
  这个故事里,最主要的,人,他们的遭遇、感受和想法。
  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最为重要的,在心之天平上的,永远都是人本身。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藤真可以当一个好教练。
  他永远都把每个人放在利益和目的的前面。
  自己和他,就是这样地,完全不同。
  阿牧感觉自己心底里面,那被摔碎的木头相框上刺人心痛的尖锐断口,在此刻,终于化为了一堆灰败的齑粉。
  这让他甚至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回答藤真的问题。
  不过也只是瞬间。
  他扭回了头,看眼前苍茫山林之上的寥寥寒星。
  “听说是山崎栎不愿意。不过,”他加重了语气:“藤真,我最想告诉你的是,宫野英守他一点儿都不喜欢篮球,他只是喜欢喜欢篮球的山崎栎而已。我去年要紧处融到的那笔钱,是他提供的,因为我的打算在他乐见的范围之内。但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想搞出多少动静来。他不是职业的篮球教练,这一点你要心里有数。”
  别墅里,仙道彰从混乱的人群中把硬被灌了两杯酒的流川拖了出来,安置在阳台边的沙发里。这小子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困了——当然,仙道宁可相信是后者,一副眼睛都已经睁不开的样子。仙道连拉带拽一通拖,累得狠狠喘了两口气。看着他微微颤动如蝶翅的眼睫,突然想咬他一口。
  轻轻咬一口。
  不过仙道队长的老脸厚度终究有底线,这么一大屋子人,他还下不去口。他将流川脑袋搁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直起了身,看向沙发后面。
  花形站在那儿,抱臂看着窗外。
  仙道走了过去,顺着花形的视线往外一看,乐了。
  “你不出去看看?”
  他打趣了一句。
  花形瞧着藤真和阿牧并肩坐着的背影,摇了摇头:
  “出去干嘛?”
  仙道把身子往窗边一靠,歪头看花形:“其实吧,我一直觉得阿牧对藤真——”
  花形看了仙道一眼。
  他此时没戴眼镜,本来应该因为聚焦不佳而温和甚至迷糊的眼神却带了几分凌厉意味:“管你自己的人。”
  仙道笑了一声,便没再往下说了。花形那句“自己的人”让他十分地身心愉悦,便决定好心放过他。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站了一会儿。
  然后仙道队长仍然忍不住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他说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其实,仙道很佩服花形。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过去一年中所经历的所有心情,花形都经历过,而且这煎熬的时间比之仙道要长很多很多。
  但是他忍耐了。从某种程度上,仙道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比花形透自私的人。
  “……没什么感觉。”
  花形说。
  他讲的是实话。
  因为那个答案,早在两人砥砺相磨这么多年之后,极其明显地摆在那里了,理所当然。那些无论是藤真健司还是花形透都曾仔细考虑过的“犹疑”,其实都是夏日飞霜,虽然令人惊异地出现,实质上却根本无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其实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之于自己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人。
  是走同一条路的人。
  所以,没什么感觉,没什么不同。
  因为他们已经共同携手走过了这样多的岁月。
 
 
第102章 番外:他终于丢了他的他
  阿牧刚放下电话,身材很辣走路风风火火的女秘书进了门,在他办公桌上放了两叠东西。
  一叠信函快件,一叠待签文件。
  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
  阿牧拿了笔,开始翻第二叠,逐张看,逐张签。
  秘书小姐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落在了面前老板的发顶上。这个一身考究西装、身高超过184公分的健硕男子,只比自己大七岁,但他手中的资产,却甚至能买下自己家乡那座城市。
  他该是多少女子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啊!不过可惜,他的手指上,已经端端正正套了一枚订婚戒指。
  秘书小姐恰到好处地收起了她那一时分神的遐想和感慨,收起签好的文件,转身走人,轻轻带上了门。
  阿牧按了按眉心,宿醉的感觉并不好。他其实不怎么能喝酒,然而这多年下来,他竟然在数不清的充盈着酒精味儿的应酬中跌跌撞撞熬了过来,他甚至常常在想,难道人生中前二十年在篮球场上挥洒的汗水,其实仅仅是为了让他的身体在余生中得以透支吗?
  他伸手拿起桌上那一叠快件,站起身,坐到了窗边的转椅上。
  那是一面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窗外,红彤彤的朝阳正挣脱云霞的捆缚,一线一线往上升,海水的气息透过风,穿过密密匝匝的高楼,扶摇直上,吹进了这间脚踏三十九层楼的宽敞办公室,阿牧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以一种非常不像“商业精英”的样子窝在椅子里,吹着清晨的风,面对东升旭日,开始拆那一叠快件。
  这是一天中难得轻松的时刻,要以“是每天最早到达公司的掌门人”作为代价。
  一个人独处,拆一堆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他从小就有的癖好。那些未知的事物,或即使他已经知道包装内是什么,他也喜欢享受“拆开”的乐趣,或者说,他享受接受未知的过程。惊喜或现实,好消息或坏消息,礼物或毁谤,他坚信他总能同时拆出两者来,没有一辈子永远的好运气,也没有长久的坏境遇,诚如他截至目前的人生。
  不过今天,当他拿起第二封时,他不由自主地停了手。
  寄件人,藤真健司。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那个名字,然后慢慢加重了按压的力道。那是一个装文件的快递袋,非常薄,薄得仿佛里面只装了一张纸。
  不过阿牧还是摸到了一点棱角。
  他动手开始拆。
  当终于拿出文件袋中的东西时,他不由自主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逃避般猛地抬起头,窗外的太阳已经不知何时挣脱了雾霭的笼罩,发散出夺目的光亮,一定是因为这突然跃起的太阳,眼眶在瞬间不受控制地发酸,他将视线死死盯在了这夺目灿烂的光辉中,直到灼烧得眼底发疼。
  在这天地间的光华灿烂中,他以手掩面,阖上了眼。突然间受到极亮和极暗的环境刺激,眼球隔着眼皮在掌心中不受控制地突突跳动,他感觉到,手心有点湿。
  文件袋里,是一张婚礼请柬,素白的纸面,淡雅的缎带,藤真和花形的名字压了银线,紧紧地挨在一起。
  那是他曾有过的一个梦,此时此刻,变成了真的。
  阿牧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藤真当做了一个很特别的人。在上大学之前,他们的学校相隔很远,人脉和生活圈子几乎完全没有交集,他们相遇的时间是那样的短暂,短暂到阿牧能够记得清楚其中每一秒所发生的事情。即使到上大学之后,也没有因为两人同在东京而显得特别亲近。
  可是,藤真是特别的。在阿牧重重叠套,深深浅浅的人际关系网中,他像是游离于星系边缘的一颗星星,离他那样遥远,却始终没有脱离而去,并且闪烁着哪怕相隔亿万光年也能看到的耀眼的光亮。
  这简直是个悖论。
  阿牧不止一次地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只是因为藤真是那个让自己第一次尝到“不甘心”滋味的人吗?
  而他更加倾向于第二个解释——
  那是他最早的一见钟情。
  藤真健司的一切,都因为“喜欢”,而念念不忘。
  不过这个解释来的太晚,而他茫然、压抑和克制了太久。与生俱来的骄傲让他很少认真检视自己的感情,他太过看重高处,太过看重远方,那个时候的他,虽然在藤真的提醒下意识到,有些东西并不是伸手可得的,即使是腰缠万贯的太子爷也需要努力去够;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还有另一件事:在他努力伸手去抓一些东西的时候,意味着他同时必然会放弃另一些。而至于到底是追求的东西最珍贵,还是放弃的东西最珍贵,这注定是一场心头滴血、充满悔恨的比较。
  因为一旦选择了,一旦知道答案了,也一定,很难回头了。
  对于这张从异国寄来的婚礼请柬,他一点都不想打开它。他将怀里其他快件丢在一边,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然后弯腰打开了桌子下方上锁的柜子。那里面是一个保险箱,里面放着一些他甚至并不想放在家中的东西。
  阿牧顿了一顿,伸手去拧密码锁。
  也许,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保险柜是阿牧最安全稳妥的一个,它的材质和锁芯都非常先进,而密码,是除了他本人,任何其他人都猜不到数字组合。
  然而,柜子里面的东西却并不“值钱”。
  阿牧从柜子里面,取出一个木盒。揭开盖子,里面有一个印着动物卡通形象的儿童手帕,一个半新不新的黑色护腕,一部过时的手机,还有一张照片。
  他盘腿坐在地上,把那张请柬放了进去,然后开始捧着盒子愣神。
  儿童手帕——
  他和藤真初相见的那次训练营中最后一场比赛中,他摔倒了,小腿蹭掉了一片油皮,那个让他很看不顺眼的栗色头发的男孩,第一个上前扶起了他,从口袋中掏出手帕,小心地擦掉了伤口周围的土和沙砾。
  黑色护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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