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戏剧性死亡(悬疑推理)——六味地煌丸

时间:2018-11-08 09:04:18  作者:六味地煌丸
  “再结合现实中的‘Christie’来看,原本的‘身体’应该是不能用的,不然她也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人形素体作为灵魂载体。”
  印桐偏头看向安祈,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虽然还有一些解释不清的事情,不过这样就可以解释你为什么会觉得‘Christie和谭笑是一个人’了。”
  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董天天会觉得Christie没有死。
  不对。
  印桐的思维突然戛然而止,他看着安祈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突然产生了一个极端诡异的想法。
  倘若Christie就是谭笑,倘若她打从一开始就建立了复活的念头,那么当初在天台上,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
  ……
  “我觉得……好奇怪啊,”夏泽兴团着被子往墙根缩了缩,“按照你的说法,谭笑这姑娘占有欲和行动力都应该挺强的,她都为了扳倒潜在情敌告白了,还一举成功了,她做什么自杀啊,告白姿势不对,想重来一遍?”
  “还是说,她就是……”夏泽兴抽了抽嘴角,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就是想吓安祈一下?”
  董天天耸了下肩:“不知道,当初小印先生和我们开会前猜测的理由是:这姑娘大概觉得自己活不长了,临死之前想吓唬安祈一下,我觉得这想法听上去就挺幼稚的,但也没其他理由能解释。”
  夏泽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觉得说不通,真的,你仔细想想,以你们口中的谭笑的性格,怎么看都是要和情敌苟到最后一刻的那种人,死也要当着情敌的面死在恋人怀里的,她为什么要跳楼啊,脑子出bug了吗?”
  董天天“啧”了一声,他说:“你别跟我嚷嚷,你跟我嚷嚷有什么用,照你的说法,谭笑那丫头在这破学校里待了11年,11年什么概念?比我的3倍时间都要长。”
  “她对这所学校有多熟?她知道多少事情?我现在意识到她死的不对劲有什么用?她都已经死了快四年了,我们当初”
  董天天的声音蓦地被掐掉了尾音,就像个播放到中途就跳带了的录音机,只剩下呼吸声在宿舍里空转。
  夏泽兴疑惑地抬起头,就看见自己的室友像个被定格的任务蜡像一样僵在对面的床铺上。他的嘴还微张着,薄唇轻颤,整个人定格在一种震惊的情绪里,然后突然像被掐住了呼吸般满头冷汗。
  “我们当初,”他不自觉地重复着,视线僵硬地挪到夏泽兴脸上,“我们当初,明明把所有和谭笑有关的东西都烧了。”
  “那些照片,你到底是从哪看见的?”
  作者有话说
  ……好像今天才是中秋节?
  ……好吧都放假了就不要在乎那么多啦
  放假快乐宝贝们
  
 
第130章  雀
  “喂?”
  悄无声息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道模糊的问候,带着数据传输时特有的电流音,宛若一个不请自来的游魂,震得董天天心脏一颤差点当场升天。
  他保持着受到惊吓的姿势倒抽了一口凉气,猛地扭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视线尚未凝聚到漂浮在半空中的游戏面板上,就听到隔壁床上的夏泽兴爆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尖叫。
  夏泽兴的嗓子还没好,这一嗓子叫得简直悲惨又凄厉,其中饱含的恐惧之情不光把董天天吓到了,还把通话对面的人吓得半晌都没冒出第二个音。
  属于游戏控制面板中的聊天窗口正漂浮在半空中,标注着印桐头像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音波符号,旁边还备注着“组队中”的字样,此刻正处在团队通话的状态下。
  夏泽兴一边狂吼乱叫着,一边蹭蹭蹭地向后退了两步,顶着一头粉毛吓得满脸菜色,就差没将“惊慌失措”直接写在脸上。
  “这这这什么东西?”他扭头看向董天天,指着半空中的光屏声嘶力竭地喊叫着,“移动终端吗????”
  “……”
  董天天本来还有几分惧意,一转头瞧见他这副滑稽的表演,不知怎么的竟一瞬间心如止水,蓦地就收回了自己恍惚的情绪。
  他面无表情地向床边挪了挪,伸脚划拉着勾出了床底下的鞋,随口回了句:“游戏道具,”表情冷漠得就像下一秒就会附送一个硕大的白眼。
  “你是没打过游戏还是怎么的?能不能冷静点。”
  我过副本的时候也没见这东西弹出来啊,我还以为这游戏里没控制面板呢……
  夏泽兴在脑海里吐槽了三个回合,话是不敢说的,只敢瘪着嘴委屈巴巴地“哦”上一声,耷拉着脑袋装出一副听话懂事的模样。
  董天天最见不得他这幅德行,一个一米八几的嘻哈少年非把自己缩得像个仓鼠。瞧见董天天踩着鞋准备出门,又跟在后面问了句:“你去哪?”
  “去对门。”
  “去对门干什么?”
  董天天站在玄关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自己骂人的冲动,转头看向夏泽兴的方向。
  呆坐在床边的夏同学迎来了室友有史以来最温暖的一个笑容,一瞬间只觉得百花齐放蝴蝶翩跹,脑袋里灌满了桃仙人酿得酒,整个人都被真得神情恍惚。然而这酒醉得快醒得也早,他还没来得及咂嘴品味一下后韵,刚从愣神中苏醒,就被董同学一个甩手关在了房间里。
  “咣”地一声,关门力度大得好像走廊都晃了一下。
  夏泽兴静坐在床边呆若木鸡,一双茫然的大眼睛里倒映着空荡荡的玄关,只觉得自己就像被遗弃的幼童,整个脑袋里都写满了“幼小无助”。
  他扔了怀里的被子手脚并用地爬下床,找鞋的时候还被地板上的被单绊了一下,索性什么都不穿了,光着脚就往玄关跑。
  然而“狩猎模式”下的宿舍门恪守着五分钟的安全时间,就算是拧断了门把手也开不了门。董天天站在走廊里听着一道门后的夏泽兴鬼嚎鬼叫,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是个丧心病狂的老母亲,遗弃了十月怀胎后的幼童。
  ……为什么是母亲。
  他的思维刚在这打了个绊,就瞧见对门印桐哭笑不得地拉开了门,他说:“其实不用你过来,在通讯里一说就行了,不过来了也没什么问题,当面说也方便。”
  “你要说什么?”董天天举着自己的断手面无表情地走进335,拉了把椅子坐下,觉得自己今天叹的气比往年都多。
  “陈先生刚才给我发了条简讯,”印桐没关门,靠在玄关朝他笑了一下,“他说:他有最后一个副本的通关攻略。”
  “问我们组队的事情,考虑好了没有。”
  ……
  14:00,楼下231宿舍里,陈彦正垂眸望着对面床上的程明雀。
  家雀儿出事的时候是9点整,到现在正好是5个小时,按照以往6个小时起尸的规律,还有1个小时,他就能看见对面的小朋友坐起来冲他打招呼。
  陈彦垂眸拧开桌子上的水,压着唇边轻抿了一口。
  人在独处的时候总能想起很多东西,比如曾经的两小无猜浓情蜜意,比如当年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不过这些都和程明雀无关,它们属于另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她有着和程明雀如出一辙的样貌,甚至连嘴角小巧的酒窝都刚好是同样的形状。
  那是个老套的爱情故事。
  陈彦起身,拉上了房间的窗帘。
  落难的富家公子逃难到了肮脏腐臭的边陲小城,他的钢笔成了盗贼眼中的珠宝,领结成了乞丐眼中的金矿。他一路逃,一路哆哆嗦嗦地东躲西藏,他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幼崽一样,会因为当地居民的一个眼神就恐慌。
  他明明身无长物,却像坐拥着万贯家财。那些蹲坐在黑暗中的贫民有着比夜狼更凶狠的目光,藏在树叶和雨水混浊的泥地里,散发出血液的芬芳。
  在此之前,少爷从来不知道人骨可以称量。
  在此之前,少爷从来不知道人皮怎样才能剥出完整的一张。
  他在短暂的流浪里见识了人世间最可怜也最可悲的一面,在废都的荒土上窥见了贫穷带来的悲凉。
  如果不是那个满脸泥浆的小姑娘,他可能会枉死在废都的大街上,他的尸骨会被曝晒上三天三夜,而后被蹲守的捡尸人刮分得剩不下一斤半两。
  是小姑娘救了他。
  贫民窟里的小姑娘有着和大城市的小公主们截然不同的狠厉,她会用软弱作为武器,用语言作为利刃,用白皙绵软的柔荑握起冷硬而生锈的钢刀,一点点榨取生存的权利。
  她教会了少爷生命远比尊严重要,教会了少爷欲望等价于要付出的代价,教会了少爷阳奉阴违和不择手段,教会了少爷什么叫爱与希望。
  她说:“我有个弟弟,名字叫雀。我希望他飞出去,就像那些在泥地里啄食的小家伙一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姑娘正披着衣服坐在废墟中的阳光里。她的身下是坍塌的瓦砾中唯一一块保存完好的砖墙,头顶是杂乱的钢筋水泥中切割下来的“窗”。
  这里是废都的“安乐窝”,是人们“释放私【欲”的地方。漫布在空气里的腥膻味揉着永远散不去的血腥,黏成地面上污浊的花纹,15岁的小姑娘有着最娇俏也最柔软的身段,斑驳的背脊上殷红的血迹就像盛开的曼陀罗一样。
  陈彦站在阴影里,垂眸看着她苍白的脚踝。
  他说:“好,我记住了。”
  可我没做到。
  陈彦想。再一次见到程明雀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校医院的走廊上。
  15岁的少年有着和姐姐如出一辙的样貌,背对着夏末如火般灼热的夕阳,瞳孔中的三分笑意化作震惊,又渐次坠满了滔天的怒火。
  他是鲜活,鲜活得宛若盛放的红莲。
  可他就要死了,陈彦想,当他踏入这里,走进诊疗室,当他坐在实验台上的时候,他就要死了。
  ——我是刽子手。
  陈彦想。
  ——我会成为杀了他的刽子手。
  他握着针剂的手指开始发抖,不足指甲长的液体就像一团炙热的火苗,烫得他四肢百骸都在抽痛。他站在诊疗室里,看着15岁的小少年背对着他爬上实验台,他的身影那么瘦那么苍白,飞扬的蝴蝶骨就像一对脆弱的翅膀。
  那一瞬间,陈彦就像看到了当初那个坐在阳光下的小姑娘。
  她说:“我给他起名叫‘雀’,希望他可以像鸟儿一样。”
  陈彦听到针尖刺破皮肉的声音。
  细小得,就像鸟儿扇动着翅膀。
  ……
  通话接通的电流声灌进安静的房间,陈彦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先是无意识地看向对面床上的程明雀,而后又收回视线看向了漂浮在半空中的虚拟光屏。
  属于团队语音的界面正开着,印桐的头像旁亮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符号,随着音量的大小逐次填充着半透明的栅格。
  “陈先生现在方便通话吗?”
  14:20,陈彦偏头看了一下光屏上的时间,还有40分钟。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脚,将座位从椅子上挪到了床上,伸手摸出口袋里的电棒把玩着,视线越过晦暗的阳光领留在对面程明雀的脸上。
  少年脖颈处的血早就止住了,被染红了一大片的床单温柔地包裹着他纤细的身躯。屋子里弥散着挥之不去的血腥,陈彦抿了下唇,握着水瓶又灌了一口。
  “你们商量好了吗?”他轻声问道。
  “我们需要商量什么呢?”光屏对面的印桐似乎笑了一下,“陈先生一直都没给我们留下选择机会不是吗?”
  “你可以拒绝我。”陈彦说。
  “我不拒绝你,”印桐叹了口气,“我答应你。”
  “我答应您了,麻烦您告诉我,请您教教我,我们要怎么通关这个游戏吧。”
  
 
第131章  规则
  黄昏,18:10,遥远的下课铃声渐次漫入沉寂的空气。
  印桐趴在倒数第二排的座位上,贴着冰冷的桌面无意识地眨了眨眼睛。他刚从睡梦中苏醒,浑浊的意识里塞满了杂七杂八的记忆,粘稠的思绪就像一坨煮过头的粥,每一下呼吸都能搅出一股发臭的糊味。
  窗外是黄昏,蒙着一层浓雾的天色红得宛若一袋过期的番茄酱,咫尺外的窗户玻璃上像是沾了什么污迹,模模糊糊地勾勒出了一个奇怪的影子。
  他屏住呼吸,慢慢坐直了身体。
  那是一团血迹。
  黏着在玻璃窗上的血迹早已黑得发臭,印桐挺直了腰背坐在座位上,看着殷红的天边有个细小的黑影以不同寻常的速度冲了过来,一头撞在冰冷的玻璃上。
  又是一团血迹。
  他低头看向在床沿上一晃而过的小鸟的尸体,忽然意识到教室里似乎还有一个人。
  潜意识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们通常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就像落叶、或者某些细小的虫卵,停留在人们意识的盲区里。
  一旦被注意到,就会显得格外诡异。
  印桐猛地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桌椅。
  在他的正前方,这间教室第三排的地方,正背对着他坐着一位悄无声息的少女。
  这个形容词或许不太恰当,但没什么比它更能清晰地描绘出此刻印桐所感受到的场景。那个背对着他的小姑娘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边缘,亦或是她始终坐在那里,只不过先前都无人注意。
  就像那些停留在盲区里的小虫子,它(她)一直存在,只不过无人注意。
  于是,虫子(她)动了。
  坐在第三排的少女像是听见了什么声音,绷直了腰背看向紧闭的教室门。
  她的身前堆叠着大片以一种奇怪的角度维持着平衡的桌椅,整个人就像坐在一片坍塌的废墟前,转头的时候腰背也始终保持着直立,就像一个不受肉体拘束的木偶玩具。
  她的脑袋扭转着,视线停留在了紧闭的教室门上。
  突然间,门开了。
  印桐在开门的瞬间小小地抽了一口凉气,就像个惨遭挤压的包装袋,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模糊的轻喘。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