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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十九瑶

时间:2018-11-08 09:05:30  作者:十九瑶
  “你跟我说实话,我哥平白无故找你干什么?”郑飞鸾按捺不住好奇心,眼巴巴地想挖出答案。
  何岸说:“聊天呗。”
  郑飞鸾才不信:“他都不认识你,能聊什么?”
  何岸就笑了,坐下来拿了一块蝴蝶酥,慢条斯理地吹了吹糖粒:“我们同病相怜,能聊的东西多着呢。”
  “同病相怜?!”
  郑飞鸾眼前闪烁起了一盏血红的警戒灯,伴随着刺耳的长鸣:“你们能同什么病相怜?”
  何岸却不肯回答了,任郑飞鸾怎么缠磨、套话都笑而不语,一会儿催他去看铃兰,一会儿催他去遛狗,实在被问得吃不消了,就意味深长地说一句:“你以后会知道的。”
  谁有那个耐心等以后?
  郑飞鸾焦虑不已,又拉不下脸给郑飞奕打电话问清楚,于是整个下午都像一枚闷炮似的憋屈。
  到了黄昏,一位比他更憋屈的登门了。
  郑老爷子拎着鱼篓,跨越大半座都市,亲自来给燕宁送他从后湖钓上来的鲫鱼。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宝刀未老,神采矍铄,初亮相,那Alpha气场比郑飞鸾还强几分。
  何岸是第一次见到他,微微打了个寒噤。
  “郑老先生好。”
  他不热衷于挤进郑家大门做儿媳,没有开口就叫“伯父”,这一声“郑老先生”,是晚辈给长辈的尊敬。
  郑弘明喜欢眼眸带光的年轻人,意外地瞧何岸还挺顺眼,问郑飞鸾:“你看上的就是他?”
  郑飞鸾点头:“是。”
  “还凑活,有模有样的,比我以为的好一点。”
  他夸人也板着一张冷脸,严肃又轻蔑,仿佛天生就不会笑,跟他一比,郑飞鸾都显得可爱多了。
  燕宁从茶室出来,见着郑弘明,倒是一点儿也不拘谨,坦然自若地打了招呼,收了鱼,交给周嫂煲汤去了。
  郑弘明不擅长讨好人,又拉不下面子,略显尴尬地陪燕宁进了书房,问他近日读了哪些书,学校里遇着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每年的例行体检有没有查出问题……燕宁游刃有余,都一一给了回应,态度温和友善,挑不出错处,但偏偏就停在了这条最恰当的界限上,再想多一分暧昧都没有了。
  郑弘明无计可施,只好坐在一旁干着急。
  何岸与郑飞鸾经过书房,感受到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苦闷气氛,目不斜视,迅速逃离了现场。刚走远一些,郑飞鸾突然按着何岸的肩,来了个无比猴急的壁咚:“你千万不许学我爸!”
  “什么?”
  何岸眨了眨眼,表示不懂。
  郑飞鸾急道:“我了解我爸,他教学生太有一套了,心里再有主意的都会被他带跑。我真怕你跟他住久了,耳濡目染,也变得拳打棉花一样难对付,不拒绝,又不答应,自己云淡风轻,搞得我死去活来……”
  “燕叔叔这么厉害吗?”
  郑飞鸾苦笑:“何止厉害,他都快到宗师境界了。你知道我父亲自从醒悟,已经追了他多少年了吗?十五年,一点成效都没有。”
  “十五年啊?那确实挺辛苦的。”
  何岸感叹道,然后倏然扬眉一笑:“飞鸾,你可要加把劲了,不瞒你说,我已经被燕叔叔带跑一半了。”
  “何岸!”
  郑飞鸾急火攻心,还想劝说什么,何岸膝盖一弯,脑袋一低,从他和墙壁之间的窄缝中灵活溜走了。
  这天晚上,郑弘明吃过晚饭就离开了,郑飞鸾则待到了九点多。
  他陪铃兰玩了一会儿亲子游戏,内容是把彩豆子从木碗一号舀进木碗二号,再从木碗二号舀回木碗一号,中途不当心洒落若干,还要用小扫帚和小簸箕收拾好。又陪何岸跟落昙镇那边通了半小时的视频电话,青果客栈生意兴隆,戴逍、程修两个依旧插科打诨,不肯安生相处。
  郑飞鸾带来的礼物一直摆在沙发角落里,何岸以为是围巾饰品之类的小东西,就没打开它,等郑飞鸾告辞离开了,才好奇地拿过来瞧。
  礼物袋很轻,里头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用金色丝带扎成了瘦长的筒状。
  何岸抽散丝带,打开了纸卷。
  在看到上面印刷的文字时,他一下子愣住了——那是四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百年前就书写下的端方汉字:渊江大学。
  《渊江大学秋季复学通知书》。
  何岸捧着它,手腕微微地发起了抖。突然他站起来,拿着通知书,连鞋子都来不及换,穿着一双毛绒拖鞋就奔出了大门。
  寒风扫街,两排昏黄的路灯照亮了一条无人的道路。他站在红砖道上左右张望,急促地喘气。
  郑飞鸾的车早已开走了。
  何岸后悔极了。他应该早点拆开礼物,当面对郑飞鸾说一声谢谢的。
  但就在他失望地转过头,想要往回走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倚靠在墙边的高大身影。对方站在门灯柔和的光芒里,同样也注视着他。
  他抿了抿嘴唇,慢慢走过去,伸手环住了郑飞鸾的腰。
  “谢谢。”他低声道。
  郑飞鸾笑了:“是我欠你的,有什么好谢呢?”
  何岸摇了摇头,许久不再说话了。他偎靠着郑飞鸾的胸膛,在夜的阴影中渐渐湿了眼眶。
  他心里清楚,自己当年是退学,不是休学,重回校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些天家里时常有渊大的学生登门拜访,年纪都比他小一些,他羡慕不已,又难免心生自卑,可即使燕宁这么疼爱他,他也不敢拿学籍的事去麻烦燕宁。
  但终归是不愿死心的。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盼着这一纸轻薄似羽,也贵重如金的复学通知书。
  “你住在这儿,离学校近,又有周嫂帮着照顾铃兰,正好可以安心把学位念下来。以后要是还想往上念硕博,我也全心全意支持你。”郑飞鸾抚摸着何岸的头发,温声说道。
  “嗯。”何岸轻轻点头。
  “还有,开学都一个月了,你是中途入学的,很多课程都要赶一赶进度,课多了容易累。我们不急着明年夏天毕业,量力而行,少选几门课,知道吗?”
  何岸闭上眼,环住郑飞鸾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好。”
  他曾经遗失的人生和梦想,终于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悄悄拾回了一块。
 
 
第七十五章 
  每年的十一月中旬,是渊江大学的期中考试周。
  正午,教学楼打响了下课铃,年轻学子们鱼贯而出,或走路,或骑车,三三两两结伴去食堂吃饭。没考完的心情紧张,坐在便利店窗畔一边扒便当一边复习,考完了的心情轻松,奔向校门,在炸鸡排和肉夹馍摊位前排起了长队。
  何岸从考场出来,与同学道别,独自抱着参考书下了楼梯。
  初冬了,气温寒冷,他穿着白毛衣,挎着单肩包,米色格子围巾在肩上松松地绕了两圈,再配上一张白净秀气的脸,模样就像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散发着蓬勃朝气。
  拐过一道弯,他走进温暖的阳光里,沿着大草坪往东门走去。
  燕宁上午有给研究生开的专业课,也不在家,只有周嫂和巴顿陪着铃兰。小丫头还没适应爸爸偶尔不在身边的日子,半天不见,肯定又要闹委屈了。还好今天是周五,考完了试,有整个周末可以陪伴她。
  想到这儿,何岸加快了脚步。
  他入学已经一个月了,进的是金融二班,同学们都挺好相处。刚来的时候也引起过轰动,毕竟不久前才上过娱乐圈头条,闹得沸沸扬扬,要说没人认出他来,他自己也不信。
  认出他的同学大致分为两拨,一波八卦心重些,凑过来挖点儿细枝末节,另一波事业心重些,想搭上他这一条线结识郑飞鸾。对于前者,何岸会简单透露几句无关痛痒的,算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对于后者,他都一一婉拒了。
  差不多一个礼拜过去,大家彼此相熟,额外的注意力也就从他身上移走了。
  平静的生活来得比预想中更快。
  自出轨门风波后,《镜中仙》换了演员,谢砚签约的综艺也换了嘉宾,但依照常理,在一场巨大的丑闻过后,负面新闻至少要流传上几个星期,批判也罢,讥讽也罢,总免不了带一带何岸的名字。而每带一次,何岸的生活就会动荡一分。
  这一次却有所不同。
  谢砚从大众视野中彻底消失了,没有负面新闻,没有扒皮总结,更没有哀惋叹惜,像一颗投入深井的石子,波澜幽微,音讯全无。
  何岸知道,这是郑飞鸾对他的保护。
  郑飞鸾甚至还派了一位专业性极强的保镖跟随他,除了教室、办公室、图书馆这些安全的地方,他走到哪儿,那位保镖都扮作渊大学生,在方圆一百米内低调活动。
  “真有这么危险吗?”何岸曾问郑飞鸾。
  “最近各怀心思的人太多,还是谨慎点好。”郑飞鸾这样回答。
  郑飞鸾是对的。
  刚入学那段日子,何岸就像一个移动焦点,从五教赶往六教的几百米路上都能听见议论声,还有不知哪处射来的敌视目光——现在倒是好多了,沿着草坪大道走了三四分钟,也没见谁打扰他。
  何岸走着走着,后方悄悄开上来一辆车,在接近他时放慢速度,跟着开了十多米。
  他用余光打量了几眼。
  嗯,三叉星徽,那车牌号他都会背了。
  何岸假装没注意到,抱着书不动声色地朝前走。车主耐着性子又跟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搭理的意思,只好往前蹭了一米,徐徐降下车窗:“同学,请问你是金融学院的吗?”
  “是啊。”何岸忍住笑,一边走一边点头。
  “刚考完期中考?”对方又问。
  “嗯。”
  “那……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应该有个九十几分。”
  对方笑了:“听起来是个优等生,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你约会呢?”
  何岸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那车子便也随之停下了。
  “这位先生,我觉得你有一点轻浮,心不太诚的样子。”何岸望着车内的郑飞鸾,故意露出了微冷的神情,“而且我还没毕业,想专心念书,暂时不考虑恋爱的事。”
  郑飞鸾耸了耸肩:“像我这样的成功人士也不考虑吗?”
  成功人士?
  这自夸怎么听上去有点不要脸呢?
  何岸更想笑了,他抱着书,歪着脑袋问:“我对您不太了解,能具体说一说您到底有多成功吗?”
  郑飞鸾闻言,扶着方向盘,相当耍帅地打了个响指:“我有一家市值几千亿的公司。”
  何岸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
  “我还另外投资了二十二家公司。”郑飞鸾立刻补充。
  何岸仍然不满意。
  郑飞鸾想了想,又提交了一份非常霸总且欠揍的答案:“我财力雄厚,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
  “但我的生活很满足,没什么想要的呀。”
  郑飞鸾看着他灵动的、带点儿小傲气的眼眸,突然就忍不住笑了,把后座车窗给降了下来——只见铃兰坐在儿童座椅里,扒拉着安全带,仰着头,甜津津地朝何岸一阵乐:“爸爸!”
  “我有个全世界最招人喜欢的女儿,可以算成功人士了吧?”
  郑飞鸾使出了杀手锏。
  何岸被将了一军,只好举旗认输,飞快打开车门坐进去,欢喜地揉了揉铃兰的脸:“想爸爸了没?”
  “想呀。”
  铃兰扑闪着浓密的睫毛回答。
  车子再次开动起来,缓缓驶向了渊大东门。郑飞鸾看了眼后视镜里嬉闹的父女俩,打趣道:“现在愿意跟我约会了?”
  何岸有些羞恼:“每回都玩这个,你不累吗?”
  “不累啊。”郑飞鸾笑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里,而不是在锦源门口,我会怎么追求你。何岸,我们把每种可能性都试一试,要是有你喜欢的,就把它当成真的,行吗?”
  何岸的鼻子微微发了酸。
  他低下头,避开后视镜反射来的目光,下意识抓了抓自己的单肩包。
  面对这样的告白,他一时不知道该要怎么回应。
  “那个,谢谢你帮我复习……好多东西今天都考到了,你讲得比老师通透,所以……所以我答得还挺好的。”他生硬地扯开了话题。
  郑飞鸾先是一愣,然后便坦然接过了话茬:“没事,跟我还客气什么。这几天你复习也累了,走,带你去吃顿好的。”
  他提前在一家享誉全城的土耳其餐馆订了位置,不过最后,这顿“期中庆功宴”还是在渊大附近的平价餐馆吃的。
  餐馆叫“犁地小番薯”,名字特接地气。何岸常听同学提起他家的蟹黄豆腐和丝瓜小笼汤包,据说好吃得秒杀一切网红榜单,就拉着郑飞鸾去了那儿。
  没想到刚进门就碰到了一位熟人。
  至少是何岸的熟人。
  “犁地小番薯”的老板是个Omega,名叫韩小黎,天生一张可爱的圆脸。看到何岸,他眉毛一皱,捏着自己的下巴转起了脑瓜子。
  “你……你你你……”
  何岸也觉得他有几分熟悉,两个人相互瞪了一会儿,异口同声道:“你是不是两年前……”
  “渊西二院!”
  韩小黎嘴皮子利索,抢先一步说完了。
  何岸顿时笑了:“是你啊,怎么这么巧?”
  “我们在这儿开餐馆都一年多了,你今天突然上门来,那才是巧!”
  “我刚回渊大读书呀。”何岸说,“经常听同学提到‘小番薯’,一直拖着没来,要是早点来,就能早点跟你聚上了!”
  郑飞鸾不认识韩小黎,见他俩一碰面就热情叙旧,关系相当熟稔的样子,难免有些茫然。没等他开口问话,韩小黎先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笑逐颜开:“你是何岸的Alpha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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