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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嘉？小野怎么了？”那头的程扬一头雾水，“我今天没和小野一起。”
杭小嘉着急着，话不经大脑直接蹦出来：“骗鬼呢，他一大早刚放出来就跑机场去接你了，午饭都没吃，留着晚上和你一块呢。他没和你一块录节目，和你一起吃宵夜啊？”
“小嘉，我真没有。我骗你做什么？是不是小野出什么事了？”
“没有。”杭小嘉板着脸把电话挂了，好你个程扬，小野屁颠屁颠的去接你，你居然甩下他一个人。人、渣！
程扬这条线断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杭小嘉看着手上的另外一部手机，灵光乍现！手机还贴着出厂膜，还没套手机壳，这是小野新买的手机。他会去哪里买手机呢？
杭小嘉上网搜了一下这个牌子手机的专卖店地址，一个熟悉的名字跳了出来——东门街！小野提过要去东门街。
再查了一下东门街的简介，这下乐子大了，美食一条街，小野一个人去逛的，谁知道小野吃过什么啊？难道要去派出所调监控么？
杭小嘉再翻了一下，忽然发现一位小有名气的美食主播发的一条微博，“东门街偶遇孔雀，这个夏天最美的秘密。”下面是九宫格照片，有几个女孩和小野的合影，还有一大桌子吃的，一片留言说羡慕的。
杭小嘉没有闲工夫去研究留言内容，把下面的照片一张张点开了细看。不用放大杭小嘉已经气炸了——桌子上那红彤彤的好几盆，只要不瞎，都认得是小龙虾啊！螃蟹！还踏马的有螃蟹！丫真是活腻了！
你大爷的！
调来病例以及找到病人今天接触过什么疑似过敏源的东西，医生对症下药，不久后，急救室的灯熄灭了，杭小嘉急急地跑上去，“医生，小野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好好，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杭小嘉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第27章 平地起风波
医生刚出急救室救完一个，还没喘口气，接着救第二个。
好在杭小嘉没什么大碍，只是紧张过度加上疲劳，给喝了点葡萄糖，然后留院观察一晚上。出院的时候小野还在躺着输液，没有醒。
医生说小野这状况不需要陪护，交给他们的护士照顾就行了。由于是食物过敏加急性肠胃炎，所以食物这块医院也会严格控制，叮嘱家属千万不要随意给病人送吃的。
杭小嘉一边回电视台工作，一边抽空去看小野。医院的探视时间很短，理由是病人身体不好，不宜会客。
杭小嘉一肚子火气骂了小野几句，看到小野气若游丝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顿时没了火气，小野不回嘴，骂人还有意义么？
医院照看的挺好的，杭小嘉便安心回去工作了。
小野在医院躺了两天，状态好了很多，至少不像之前一直是昏睡状态，现在下床溜达是不大可能的，不过护士允许他一边打点滴，一边玩手机。
这两天，在极少的清醒时间，小野总是在琢磨程扬对他的态度，实在太奇怪了，是不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连上医院的WIFI ，小野先登录了楚戈的微博。
刷刷刷的蹦出来几十万条留言，把小野那一千多块的新手机卡了个半死。
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等等，他怎么有二十几万粉丝了？之前孔雀之死热点话题的时候，不是才几万粉丝么？他不在的一个月，《应龙传》还在继续播放，难道又带着他上了几次话题？
小野一条一条往下看留言。
“楚戈你不要脸，踩着我们扬哥炒话题，有本事你出来啊！整天当个缩头乌龟！”
“为了热度真是恬不知耻了，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扬哥抢了你角色，拿实锤出来啊！整天在背后逼逼，你倒是拿证据啊！”
“扬哥这么红，你丫妒忌了，天天绑着炒，这么贱的男人，我还真没见过。”
……
楚戈的微博几乎沦陷，全是各种辱骂的，偶尔有几个反击的，也被一群人撕得没有还手之力。
他绑着扬哥炒话题？他这个月在部队呆着，什么都没干，难道是工作室做的？他和扬哥能炒什么话题？官方和观众心目中的CP是扬哥和梁旭，不可拆，不可逆，其他人沾边就是个死。
小野发信息问杭小嘉，工作室有没有以楚戈的名义炒作什么话题，杭小嘉回他两个字，没有。
微博里面一片混战，根本看不出个子丑寅卯。
小野退出微博，搜索关键字“程扬”“楚戈”，刷出来一大片，标题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
《程扬敬业人设崩塌，拍打戏全用替身》
《程扬惊人背景揭秘》
《程扬家世显赫，强行抢夺角色》
《程扬片场欺凌新人》……
小野略略的翻看了一下，就是几个观点反反复复的来回撕。
第一，程扬家世显赫，证据是他和圈内某位前辈大佬同姓，而且有过几次合作，最近还主演大佬导演的片子。
第二，程扬使用替身，举的例子就是在沙漠里两个造型一模一样的角色，那造型一看就找知道是程扬之前拍的古装武侠片。一个是男主程扬，一个是新人楚戈。程扬是男主那个造型没有什么奇怪的，那么一样造型的楚戈就只有一个身份了，程扬的替身。
这些手持放大镜的网友们深度分析了两位沙漠中的造型之后，挖出了一个惊天绝密——其实楚戈才是那部片子的原定男主！因为楚戈手里的刀，是剧组定制的，精雕细琢，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那把刀价值不菲。
程扬利用家世，强行挤掉了楚戈，自己出任男主，还打压楚戈逼迫楚戈做他的替身！
后来放大镜升级为显微镜，又被挖出来更加惊爆的事情——楚戈在剧中是有角色的，那个终极大BOSS！最终被剪得只剩下不到一秒钟的正脸而已，其他时候都带着面具！
难怪那BOSS死的那么爽快，完全背离了一边吐血一边唠叨半小时的套路。肯定是程扬在里面做了手脚！
楚戈那么可爱怎么可以欺负他！
程扬又压着楚戈演了一部片子，就是现在热播的《应龙传》，楚戈全程带着面具，只有一秒钟时间漏出正脸！
程扬在片场欺负楚戈，有录像为证！实锤！录像不止一部，两部！一个是《应龙传》片场，程扬把楚戈按在地上打他，楚戈扮着黑龙造型（此处又是程扬使用替身实锤）；另外一个场景是程扬带着华容把楚戈从酒店的房间里面拖出来，场面极其残忍粗暴。
妈蛋！就是因为这些闲言碎语，程扬你踏马的不理我？
我们十年兄弟，就敌不过网上几句闲话！
你大爷的你大爷的你大爷的！
小野怒火中烧，掀开被子去拔手上的针头，气的太厉害拔了好几次才拔下来，鲜血飚了一地。
扯了几张纸随便擦了擦，裹住伤口，迅速换了衣服，揣上手机，走出门去。
“帮我查一下程扬今天的行程，在拍什么戏，下榻什么酒店，房号。”
小野拦了辆的士，“去机场。”
车子跑了十分钟，小野收到回复，程扬在L市拍戏，和网上说的一样，于是用手机定了一张最快的飞往L市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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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扬收工回酒店，洗完澡一个人趴在床上。
最近拍的是沙漠外景，总会让他不自觉的想到两年前的那个夕阳下他和小野一起舞刀，又总会想到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
外景部分都是些情感戏，比起上次在沙漠腹地又是打架又是落水又是掉沙坑的，轻松一百倍，可程扬的状态明显比在以前差了很多。
从前的时候，他只想着好好拍戏，没有别的想法。可现在人红了，许多事情，由不得你。
小野，不知道小野在做什么？最近一直都联系不上他，老白已经禁止他再和小野有任何接触。
程扬看着手机里播放着他和小野在沙漠里舞刀的视频，明明是最美好的回忆，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忽然听到“咣咣咣”非常粗暴的砸门声，程扬纳闷了，他明明已经拒绝了晚上出去嗨的活动，而且这么重的砸门声，不会是哪个酒鬼走错门了吧？
程扬打开门，毫无防备的被一拳头抡到了脸上。
“怦”门被狠狠的甩上。
程扬捂着被打肿的脸，看清来人：“小野？”
小野拽着程扬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往里走了几步，将他狠狠的甩到床上。
“小野……”程扬不知道小野怎么回事，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他生的哪门子的气？小野现在爆黑料踩着他炒热度，话题上去了，人气上去了，全世界都认为是他程扬欺负了小野，他才是最冤枉最该生气的人啊！
小野扣着程扬的手腕，把他按在床上，“程扬，程扬，你这么做，你怎么对得起我……”
距离太近，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程扬想推开小野，可看到他苍白的面孔和额角的冷汗时便收了手，不敢发力，怕伤到小野：“小野？”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质疑我，指责我，甚至是污蔑我，唯独你，不能！你程扬不能！
你是我放在心尖上最疼最疼那个地方的人，只要你轻轻一用力，我就会疼得痛不欲生。”
看着小野大颗大颗的眼泪，程扬心里仅有的一点火气灭得连渣都不剩了，“小野，小野别哭了，小野，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哥都听你的……”
小野皱了一下眉，像是要说什么，忽然像被抽空了力气，整个人摔在了程扬身上。
第28章 再进医院
小野进了医院。
程扬坐在救护车上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接到了杭小嘉打来的电话：“小野去找你了，你别刺激他，他刚从医院跑出来！你先稳住他，哄他去医院……等等，你那是什么声音？”
“救护车……”
“小野呢？”
“在车上。”
“靠！”
老白说，网上那些黑料都是小野放出来的，那些黑他的整天在网上撕他的，都是小野指使人去做的。
程扬不信，小野不是那种人。
老白说，《应龙传》继续热播，每一个热点话题，都会有一大波来黑程扬，顺便带上楚戈，一踩一捧，这很明显就在蹭热度啊。
“不，不是的，小野不是那种人，小野根本不在意什么热度，连剧组找他去拍宣传海报他都拒绝了。”
老白被程扬气笑了，“你是不是傻啊！他那是在耍大牌啊！”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网上撕得越来越厉害，当事人楚戈半句话都没有站出来说过，是要承认，还是要澄清？连个态度都没有。
程扬不止一次拨打过小野的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他也找过小野的经纪人杭小嘉，可也是不在服务区或者关机。
看着网上撕逼大战如火如荼，程扬的心却一点点凉了。但他还是坚持最后一点希望，小野会出来的，会主动和他解释的。
老白嘲笑他天真，和他打了个赌：你去K电视台录节目，小野肯定会出来蹭热度，要么机场，要么在电视台，还故意让人拍到，你信不信？
程扬不信。
当他在机场见到小野和K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站在车子边的时候，他的心确实凉了。
录完节目，老白把他单独叫到一边，“别想着你那弟弟了，你单独约他出来吃饭，被人拍到又是一轮炒作的好素材。最近他的热度降了，好不容易能蹭到你，怎么会放过呢。你别傻了。”
“圈子里面有些关系你不懂，我特别提点你一下，以后别犯浑！小野是一飞工作室的人，一飞工作室是霄汉传媒的，而霄汉传媒是赵总的……简单来说，这小野，是赵总的人。”
程扬不解。
“不是吧，不用我说的那么白吧？”
不，程扬不信！
“你想想，两年前我们见到小野什么样子，两年后他又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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