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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宠夫手册(重生)——燕图南

时间:2018-11-14 08:50:18  作者:燕图南
 
殷无疾凄然一笑,道:“那时年少,并不知道此举带来的伤害。等我再一次夜间出来的时候,听来神庙祷告的乡亲说起,才知道,小春一家皆溺水而亡了。我并不相信,趁夜去城南那座宅子,连夜将整座池塘的水放干,只有一条已经死了的横公鱼,那是他的母亲。我伤心之余又有些放心。他的母亲神通广大,肯定将他送去了安全的地方。只是我不能出奇肱国,此生无缘再见了。”
 
“可你后来出去了。”孟真有些唏嘘。
 
“是啊。奇肱国渐生异变,有年轻男子魂魄失踪,身体变成横公鱼傀儡。我也知道是曲惜秋做的,只是一开始并未阻止,我知道她想回来奇肱国,便总是哄着她,也知道更多了小春的消息。只是后来城中杀戮频繁,我作为神庙祭司,不能不顾职责。便想办法出去一趟,寻找彼岸花招魂。那日在行乐阁,我见你背着的人,一眼就认出那是小春,只是当时我正因白日出门,躲避天命惩罚,慌乱之中,我想办法接近你,意图让你留下小春。结果,你背着他跳窗而逃了。”
 
孟真一时有些怔楞,也明白了先前殷无疾实施“枯骨”之术的时候说的那话“终究是我欠你的,能做些什么,我也能心安一点。”他虽年少冲动,一时被愤怒冲昏头脑,传播了流言,可最终的结果却是曲游春失去母亲,远离故土。
 
想到此处,孟真问道:“‘枯骨’之术是什么?”
 
殷无疾一愣,忽而笑道:“就是枯木逢春的意思啊,可以让在乎的人,余生都无病无灾,安然无忧。这法术只有我才会,是不是很厉害?”
 
孟真看殷无疾眼中的笑意,仿佛只要在乎的人一生无忧,便再无所求了,他问道:“你施了这法术,对你自己会不会有影响?”
 
“有啊,你看,我都要死了。”殷无疾敛了袖子,施施然从石棺里出来了。
 
孟真实在忍不住了,唾弃道:“你哪里有一点要死的样子,比先前不知好了多少。”
 
“哈哈哈。少庄主果然可爱,难怪宴山君喜欢逗你。”殷无疾朗声大笑,在石室环顾一圈。
 
!!
 
这是什么话?孟真简直气疯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再一次听见“可爱”这个词,一口老血简直控制不住喷涌而出,还宴山君喜欢逗他,他脸色黑如锅底,这是逗猫逗狗吗?
 
挥出的灵力被殷无疾躲了过去,打在石壁上发出轰隆声响。忽然又一声巨响传来,孟真还有些楞,他还没来得及再一次攻击。
 
“终于来了。”殷无疾像是早已料到等待多时,他理了理袍袖,走到石室门口。
 
 
 
 
 
 
 
第54章 心伤无医为偿还
 
石殿那里,先前短暂出现又消失的石阶再次浮现,那里走下来两个人。
 
白衣的圣女和被她用鱼骨长剑抵住喉咙的曲游春。此时,他们一步步往下走,身后的石阶也随着他们的步子渐渐消失。曲游春衣衫染血,身形尚还平稳,看样子不是严重的伤。他神情木然,毫无动手的意思,看见这边二人,眼睛都没抬。
 
孟真盯着那雪衣女子,眯了眯眼,看样子曲惜秋又附身到这壳子里了,上次她附到一个男人身上,抱走了这躯壳。看来,还是这壳子用得顺手。
 
附身到圣女身上的曲惜秋,走下石阶,在石殿门口松开了曲游春,俏生生站在那里,对殷无疾道:“好久不见。”
 
殷无疾并未回应,而是看着站在那里的曲游春,正要伸手将他拉过来。曲惜秋剑一挥,又架在他脖子上。
 
“你很紧张?”曲惜秋声音讥诮。转而睨了曲游春一眼,不屑道:“可惜这蠢货理解不了你的紧张。”
 
曲游春在曲惜秋说“蠢货”的时候,神情有一瞬的哀伤,随之就归于平静。
 
“看,这就是我的哥哥,懦弱又愚蠢。”她边说边用剑身轻拍他的脸。
 
“放开他!”殷无疾低喝,声音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怒气。
 
“你求我呀,跪下求我,说不定我心软就答应你了呢。”曲惜秋忽然妖娆轻笑,似乎终于找到一件可以平复心绪的快意之事。
 
不待殷无疾有所反应,孟真唰一下招出岁华剑就要攻上去。
 
“别!”殷无疾适时拦住他,曲惜秋剑刃轻轻一送,曲游春脖颈一道血痕蜿蜒而下。
 
“小晏啊,你也在这里呢。上次的帐咱们一会而再算。”曲惜秋这才看向孟真,似笑非笑的说完,忽然发难,向孟真抛出一物。
 
孟真刚被殷无疾拉住,又听曲惜秋喊他小晏,才想起上次在夏阁时见过,就这眨眼功夫,孟真便被套住。
 
套住他的是一张灰色的渔网,与曾经在夏阁套住曲游春的那张相似。孟真掌心灵力流转,就要撕碎这网,结果越套越牢,他稍有动作,网上倒刺瞬间刺进身体,又痛又麻,孟真算是比较能忍痛的,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老实待一会儿。”曲惜秋懒得管他,转而盯着殷无疾。
 
厉声道:“要我再说一遍吗?你跪是不跪?”
 
殷无疾看一眼神情木然的曲游春,毫不犹豫的跪下了,他跪得笔直,面色平静,看着曲惜秋,一字一顿道:“求你放了他。”
 
曲游春看着跪在地上的殷无疾,终于有些反应,他似乎想出声,曲惜秋一下点住他的穴道,然后又将剑往前送了送,引的跪地的殷无疾一片紧张,握紧了双拳。再一次说道:“求你放了他。”
 
“哈哈。”曲惜秋忽然大笑,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人,心里扭曲的快意奔腾,她忽然转了调子,声音调皮又清脆,
 
“我是骗你的。怎么样?被人骗的滋味如何呀?”
 
殷无疾面无表情,就要起身,曲惜秋将曲游春往后拉了一把,道:“你若再动,他可就没命了。”说完扔了一把匕首在地上,
 
曼声道:“你若是用这把匕首在心口刺一刀,我就放了他。这次不骗你。”
 
曲游春听了这话,抬手就抓住脖颈边的鱼骨长剑,剑身的倒刺瞬间聚刺破他的手,鲜血很快沿着剑身滴落下来,他毫不在意,试图阻止。
 
曲惜秋恶狠狠的抓住他,在他耳边低语:“你若还有一丝孝心的话,就想想我们的娘是怎么死的。”转而她又用低沉迷魅的声音耳语,犹如恶魔的影子,“尸骨无存。”
 
曲游春顿时僵住了。地上的殷无疾已经捡起那把匕首,他平静说道:“小春,你不必不忍。是我害死了你们的母亲,我欠你的,如果能偿还,我心甘情愿。”说罢,他毫不在乎的举起那把匕首刺进了心窝。
 
这一变故,简直吓坏了一直安静坐在网中的孟真,在他看来,殷无疾灵力不弱,未必不能与曲惜秋一较高下。而且,他也并不相信曲惜秋真的会杀曲游春。这怎么说刺就刺了,他还以为殷无疾还有什么转移拖延之法呢。
 
哐当一声,曲惜秋手中的鱼骨长剑掉在地上,她似乎才回过神,瞧见殷无疾心窝上插着的匕首,鲜血奔涌而出,瞬间流了一地,她看着那鲜血,忽然神情癫狂,她指着殷无疾,疯狂大笑,
 
“心会不会很疼啊?哈哈哈,心一定很疼,这滋味好不好受?”
 
曲游春得了自由,扑到殷无疾身旁,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想去拔掉那匕首,可手颤的厉害,怎么都握不住,他神色凄惶,徒劳的去捂住那些流淌的鲜血。
 
殷无疾坐在那里,仿佛看不见流了一地的鲜血,他伸手拍开了曲游春颈后的穴道,笑着道:“一点血而已,看把你吓的。”
 
“怎么办?这怎么办……”曲游春六神无主,面色惨白。
 
忽然曲惜秋一把推开了他,走到殷无疾面前,愣愣的看着他。曲惜秋神色变幻,忽而愤怒,忽而哀伤,然后喃喃自语:“你为什么这么听话?你从来没听过我的话!你怎么不反抗了?”
 
她抓住殷无疾的衣服,神情茫然无措,像一个丢了心爱之物的小姑娘。
 
“惜秋,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做。”殷无疾忽然绽开柔和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柳叶含情。
 
曲惜秋被他的笑容蛊惑,呆愣的看着他,“什么?”
 
殷无疾轻声一笑,一把揽过曲惜秋的腰,转而吻住了她。
 
孟真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早已放弃挣脱这满是倒刺的渔网,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旁观者,他已经完全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惊奇的事情上演。
 
那边的曲游春也有些怔楞,呆坐在那里,看着正坐在血泊里拥吻的两人。
 
变故陡生!刚刚还一脸迷茫的曲惜秋一把推开殷无疾,退出老远,弯腰使劲咳嗽,她甚至想把手伸进喉咙去抠挖。然而无济于事!她眼睛赤红,恨意如江水奔腾咆哮,她死死的盯着殷无疾,声音尖利,
 
“你好狠的心!竟用我告诉你的秘密对付我!我早该想到,你根本没有心!如此,就同归于尽吧。”
 
说罢,曲惜秋猛然舌头暴涨,舌尖分叉,猩红的长舌漫卷而来,就要刺进殷无疾的脖子。就在曲惜秋的舌头伸过来的一瞬,殷无疾拔出心间匕首,一下斩断了那长舌。
 
曲游春刚想去看看那边的曲惜秋,这边的殷无疾咳嗽一声,曲游春一时不知该去看哪个好。
 
就在这时,舌头被斩断的曲惜秋痛的倒地翻滚,不大一会儿,竟然整个身体开始透明,越来越浅,最后整个圣女的躯壳消失,地上徒留一条红色的横公鱼。
 
鱼已经死了,口中流血。
 
“惜秋……”曲游春爬过去,捡起地上那条横公鱼,摸了摸,鱼嘴里竟然吐出两颗乌梅。
 
“别摸了。她在这里。”地上的殷无疾朝曲游春晃晃手里的瓷瓶。
 
曲游春茫然看去,殷无疾笑道:“拿去吧,她的魂魄在这里,我刚收起来,只是少了一魄,应该还能往生。”
 
看着那瓷瓶,曲游春这才从怀里也掏出一个瓷瓶,颤声道:“还有一魄在这里。”然后将两个瓶中的魂魄聚在一起。
 
殷无疾歉声道:“你心愿已了,我现在已经无力再开启虚无之阵,如此便再等几个时辰,就离开这里罢。”说完殷无疾勉强起身,脱着血印要往那间石室走去。
 
“你到哪去?”曲游春立刻抓住他的袖子,神色凄迷,像是抓住唯一的念想。
 
殷无疾被他一拉,咳嗽一声,心上的血流的更快了,曲游春吓坏了,连忙伸手去捂,可毫无用处,他脸色惨白,眼中渐渐漫上水意,他拼命也没忍住,声音哽咽又无措:“你没事的,对吧……”
 
殷无疾叹息一声,想抬手去擦他脸上的眼泪,最终还是放下了,他淡声道:“小春,你不必如此。你想想你的母亲吧,她因我而死,我害得你们兄妹远离故土。我说过,我欠你的,这是我该还的。你不用内疚,我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曲游春泣不成声,他害怕极了,可殷无疾还在掰开他的手。
 
“放手!”殷无疾狠声道,用力掰掉了曲游春的手,曲游春还要再拉,殷无疾冷声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仇人吗!难怪曲惜秋说你懦弱又愚蠢,你我恩怨已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曲游春脸色苍白,却仍是固执道:“你从前说你想每天都和我见面的。”
 
“年少的戏言我早就不记得了。你也看见了,我是神庙的祭司,职责在身,白日不能出门,终身不得踏出奇肱国一步。”
 
殷无疾刚走几步,又被曲游春拉住,“你明明出去过。”
 
“所以会受到惩罚。”殷无疾干脆拉开了衣摆,卷起裤子,露出一段光光的小腿。曲游春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他的膝盖那里,居然订了一颗钉子,拇指粗细,行走间磨骨销肉。
 
“别走。”曲游春忽然抱住了殷无疾,不让他再动。
 
殷无疾垂着手站在那里,冷声道:“我无需可怜,收起你的同情心,放手,我要去歇息了。”
 
“我不放,我没有可怜你,我只是不想让你走,你我之间也没有恩怨,你不是我的仇人。”
 
曲游春不管不顾想拉住他,殷无疾胸口的血蹭了他一头一脸,他浑不在意。那些少时的记忆越发鲜活,眼前的人夜夜出门寻他玩耍,他说他想看看白天是什么样子,还说喜欢园子里那片鸢尾花……
 
 那是最纯真无忧的年岁,没有算计,没有虚假,只是两个少年因为脾性相投,纵然白天黑夜阻隔,也无法磨灭的情谊。后来天宫多年,多方交游,朋友遍地。只是再也没有那时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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