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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宠夫手册(重生)——燕图南

时间:2018-11-14 08:50:18  作者:燕图南
 
再次回来的时候,孟真浑身是水,失魂落魄,眼圈都红了。
 
“宴山君与那妖孽一同跌入地底熔岩,魂消身死,你节哀。”玄音目色平静,缓缓转动轮椅往回走。
 
“他没有死!”孟真大声反驳,可是在看见沈寻手上握着的那把承影剑的时候,心瞬间空了,眼泪控制不住哗的流下来。
 
“他没有死……没有死……”孟真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不愿相信宴重明遭逢意外,可是玄音手里有那把承影剑已经物归原主,他的丹田中有重明剑,垂死之人应该是他,可是现在他灵力充沛,安然无恙……
 
 
 
孟真浑浑噩噩走回鬼神渊,恰逢沉离和镇魂柳从宴山回来,又加上孟戈孟庸都一并过来探望。
 
孟真两眼发黑,看见人就觉得恍惚,沉离拉住他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听进心里。他手里攥着那只红色的烟雨螺,边走边道:“他拿走了青色的那个……他肯定还在……”
 
身后的沉离忧心忡忡,担心师父想不开,正要劝慰,孟真忽然招出重明剑,急急离开了鬼神渊。
 
路过仙界的时候,天宫一片颓丧之气,众人皆悲痛宴山君与以身相殉挽救众人于危难,孟真满心怒火无处发泄,冲到朝阳宫,一剑劈碎了朝阳宫的白玉房顶。
 
在众人发难之前,他御风赶往宴山。
 
一路风雪,寂静无声。
 
 山脚下的牡丹花若烟霞云锦,开的肆意。雪山后的阁楼,若隐若现。孟真从一上楼就到处翻找,宴重明的寝殿、书房被他翻来覆去找了不下十遍,任何角落都翻遍,还是没有。那面传闻中的六合尘缘镜不在这里。
 
孟真越发焦躁,推开寝殿的窗,大声朝外喊了几声:“朱颜!朱颜!”
 
毫无动静。
 
“青羽!朱颜!”孟真一声接一声,嗓音嘶哑。
 
昔日只要他来了宴山,朱颜都能第一个发觉,并伺机躲在窗子后面,等宴重明稍微不在意,它就赶忙来找孟真。可是现在,宴山空寂无垠,没有一丁点儿活的动静。
 
比翼鸟与宴重明心契相连,互为感应。而现在,比翼鸟也不见踪影。孟真看着窗外飞雪,茫然不知所措。
 
如果连比翼鸟也无音讯,那他该怎样去找宴重明?
 
后山琴台已经被大雪覆盖,孟真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前方一个浅坑,他没在意掉了进去。
 
凉意袭来,孟真坐在地上,捂住了脸。
 
半晌,他从雪坑里爬上来,找到后山的大雪掩盖的石室。灵力流转间,拂去积雪,孟真打开了紧闭的门。
 
空荡荡的一间石室,正中地上一个蒲团用于打坐,四面清冷的墙壁,最里面那堵墙上有灵光忽现。
 
孟真探了一丝灵气过去,空荡冷清的墙面有波纹闪动,片刻,那墙上显出一面水光荡漾的镜面。
 
镜子里映出的人是他自己,再无其他。
 
宴重明曾说宴山的六合尘缘镜,可以去六合八荒的任何地方,还可以照尘缘,看见心爱之人。
 
孟真调动灵力源源不绝灌注到那面镜子上,从始至终,映照的都只有他一个人。
 
他看不见别的,亦去不了任何地方。
 
这面镜子失灵了。
 
孟真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巨大的空茫淹没他的神识。最后一件可以去见宴重明的东西也没用了。
 
烟雨螺中的那一句“等我。”成了他所有茫然无措的皈依。
 
*
 
天历四万八千七百七十六年,八月初八。龙煜大婚,重新迎娶西海千雅神女,四海同贺。
 
孟真坐在朝阳宫中,一壶酒喝完,天已大亮。
 
第三年春,天界喜讯连连,出生不久的小天孙最得天帝宠爱。
 
沉离坐在引梦湖边为镇魂柳新学的曲子,对此事漠不关心。
 
同年七月十五,沉离继任酆都之主,天君送来贺礼。
 
人间楚地,香风温软,临街的酒楼上,孟真和玄音喝完最后一杯酒,相约他日再见。
 
酒楼下的树荫里,孟真牵过马,轻身跨上去,沿街而过,宛如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走在明艳艳的春光里,满楼红袖招摇,吴侬软语娇憨耳热。
 
 天历五万九千五百年,九月十九,奇肱国新任的大祭司受万民朝拜,祭司大人是个喜穿红衣的姑娘,脸颊上生来一只红色的锦鲤胎记,让人过目不忘。
 
江渡云赶来奇肱国,看见前方正在接受朝拜的曲惜秋,在人群中寻觅。
 
他再也没有见过曲游春,也不再背那把玉泉冰古琴。他与孟真在人群里偶遇,两人喝了些酒,相顾无言。
 
人间四时之景,交错变换,从漠北黄沙到南疆夜雨,东海之滨褚离岛五彩斑斓的游鱼,西南的摩梭族人修筑了神秘的走婚桥……
 
六合八荒走遍,万水千山年复一年,宴山的牡丹花开了又谢。
 
碧海青天,我爱的人,你为何还不回来?
 
 
 
 
 
 
 
 
 
 
 
 
第94章 少年游·伴君幽独(上)
  
  人间四月,春光万里。
 
皇城燕京临街的酒楼上,新开张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了半天,眼看吃饭的客人越来越少,心下愈发焦急。
 
现在的客人与从前不同,先生还是那个先生,客人已经不再喜欢那些凄惨纠结的虐心故事。
 
来酒楼吃饭,顺带听个故事,本就是轻松愉悦的消闲之事。饭吃的满意,故事听得舒心,回头该干啥干啥。
 
若是泪满衣襟,说书 先生讲的再引人入胜,吃顿饭潸然泪下,满心酸楚,得不偿失矣。
 
那临时搭起的台子还算气派,说书的先生白面蓄须,体态清瘦。眼看着酒楼里稀稀拉拉的客人,再一瞥台下眉头越皱越紧的掌柜,简直愈发焦躁。
 
那说书先生一捻胡须,硬着头皮道:“却说那当时……”
 
酒楼里哄堂大笑,气氛空前热闹,抬眼望去,哪里是什么蓄须男子,白生生一张俏脸,此时那先生手里抓着没粘住的胡须,下巴一道红印,杏眼圆瞪,一脸窘迫。
 
“哎哟,竟然是个姑娘!”有人忍不住叫了一声。
 
其余众人连忙去看,啧啧惊叹,简直比先前说的故事还要引人入胜。
 
台上那姑娘面色通红,几步走下来,停在一桌客人前方,恼怒:“走走走,这活儿我不干了,世道艰难,我挣点钱可容易么。”
 
“我早说了让你老实留在酆都,你不愿意,非得来这里挣钱,你当凡人都是傻子么。”说话的客人坐在轮椅上,声音低缓。
 
“哎,少庄主,你来评评理,玄音君都辞去酆都一应事务,却还想把我绑在那里,这是什么道理?”少女柳眉倒竖,虽是恼怒,却立刻推起轮椅往酒楼外走。 
 
孟真连忙跟上,看一眼气哄哄的孟姜,她此刻一身男装,手里还捏着那假胡子,实在好笑。
 
“唉,这怪不得玄音君,其实是我的主意,我怕小离刚继任酆都之主,处事生疏,故而想让你留下来帮他。”
 
孟姜一把丢了手里的胡子,瞪着孟真,“沉离他有‘万事足’留留师弟可以倚仗,哪里需要我碍手碍脚。你们倒是轻松,流连人界不知归返。”
 
一路吵吵嚷嚷,基本都是孟姜在发泄不满,她此番终于从酆都脱身,再来人界说书,时移世易,从前稀奇古怪的故事如今门庭冷落。
 
孟真笑着建议:“如今说书根本挣不到钱,你若要买裙子,不如教玄音君种花吧,他最近一直想种兰花,奈何我也无甚经验。你教会了他,必然有钱可赚的。”
 
玄音放在腿上的手指动了动,神色浅淡,瞥一眼孟真,倒也没有反驳。
 
“真的?教种花就有钱?”孟姜总算从先前的阴云中缓过来,十分兴奋。
 
皇城拐角的路口,孟真看一眼玄音的腿,语调真诚,“玄音,你带上孟姜吧。她向来多话,又才艺加身,最主要的是她会种兰花。”
 
玄音没有说话,眉目低垂。孟真知道,他应该是答应了。
 
往事不可追,自那人离世,玄音虽不在意,却再也没笑过。如今带上孟姜,有人整日里叽叽喳喳,也好过终日沉默。
 
临别前,玄音看着孟真,欲言又止。
 
四月飞花,满城春色,孟真看一眼天际浮云,轻声道:“宴山君一定会回来的。”
 
*
 
 城南一座僻静的宅院,孟真抱着一盆牡丹花推门而入。
 
满园花香馥郁,各色牡丹极尽铺陈,映着明媚春光,开的肆意,孟真将手里这盆放在角落里,去后院拎了一桶水,一棵棵悉心浇下去。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孟真没有回头,道了声“进来。
 
邻居阿婆又来取花了,这次她带上了面色含羞的小孙女。两人步履缓慢,轻轻进来。
 
孟真有些纳闷,“阿婆,明日需要很多吗?”
 
“也不多,城北王员外家的小姐抛绣球招亲,指明要您这里的牡丹花布置花楼。”白发苍苍的阿婆硬是将脸色微红的孙女拉到跟前,又对孟真道:
 
“孟公子啊,老婆子我年纪大了,这次就让我这孙女小凤跟你一起去送花吧。”
 
孟真将水桶放下,站起身,看了看那个怯怯的小姑娘,笑道:“小凤还这么小,肯定搬不动,我一个人可以的。阿婆你帮我介绍主顾,我已经十分感谢了。”
 
“孟公子说的哪里话,老婆子年纪大了,除了认识些街坊邻居也没别的用了。卖的是你的花,我们祖孙却得了好处。公子是个好人,活菩萨转世,得您搭救,我们祖孙才得一口饭吃……”
 
阿婆说着话,声音有些哽咽,抬袖试了试眼角。
 
孟真一时不知如何安慰,看着小凤,朝她示意。小姑娘被孟真看的十分羞怯,却也赶紧拉了拉阿婆的袖子。
 
“瞧我老婆子,竟说这些叨扰公子。”阿婆擦干了眼泪,又道:“小凤也不小了,过了年就十四了。往后我就让她帮你干点活。”
 
孟真笑道:“我真没什么要做的,就让小凤多陪陪你吧。你们若喜欢这牡丹,可以经常来串门。”
 
小姑娘挣脱婆婆的手,声音细弱但也十分坚定,“孟真哥哥,我可以帮你浇水。”
 
孟真看着那十三岁的小姑娘,厚颜地没有纠正她喊的“孟真哥哥”。
 
结果小姑娘见他不说话,二话不说拎起水桶就去了后院。
 
阿婆见孙女离开,开始和孟真拉家常,“孟公子啊,你还没有娶妻吧?”
 
孟真一楞,转而笑容明朗起来,“我已娶妻,我家娘子出了趟远门,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阿婆好久都没回过神,半晌才惊叹,“孟公子竟然成亲了,不知是何等貌美的姑娘才配得上你啊。”
 
孟真想了想,“他确实貌美,我从未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阿婆看着孟真眉目间的欢喜,提起娘子时不经意流露的情愫,感叹:“孟公子,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这位神仙似的孟公子纤尘不染,自打住在这里,整日里就是种花养草,与世无争。刚来的时候,整条街的媒婆都暗中打探,可是谁也进不去他家的门。
 
阿婆不是多嘴的人,从来不传是非,更不心怀妄念,若有什么所求,大概也是希望孙女小凤能学会他那独此一家的种花技艺了。
 
*
 
“孟真哥哥,我帮你拿一点吧。”小凤就抱着一盆花,跟在孟真身后,一路上都在数,孟真到底是抱了几盆 。
 
她几乎以为眼花,可数来数去越数越迷。
 
孟真手上其实一共有三十六盆,他有时候故意显露出八盆或者九盆,看的小凤眼花缭乱。
 
孟真觉得这大的小孩子逗起来实在有趣,沉离的十四岁也一去不返了。
 
熙熙攘攘的街上,孟真还能腾一只手,买了一只糖葫芦递给小凤。
 
小凤实在不好意思,孟公子是真把她当小孩子。
 
两人给城北的王员外家送了花,孟真拿了卖花的银子,随手买了些笔墨,剩下的放进荷包递给小凤。
 
时辰尚早,王员外家的小姐午时抛绣球,小凤从未见过这样的稀罕事,孟真看出她的好奇,便主动说要留下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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