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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飞机(近代现代)——潭石

时间:2018-11-14 08:54:22  作者:潭石
  汤君赫回了自己房间,将盒子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来,然后又拿出了那四截烟,把它们一一拼到海绵中间的凹槽上。大小一致,毫无疑问,这个细长的小盒子就是用来放这支烟的。
  他仔细地看了看盒子背面的字,还拿出电子词典查了那上面的英语单词,然后将盒子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他坐在床边,像是沉思了一会儿,才推开门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头发还没干透,他就跑去敲了杨煊房间的门。
  “哥,今晚你几点睡?”汤君赫坐到杨煊的床上问他。
  “洗完澡就睡。”杨煊起身要去浴室。汤君赫还要说什么,杨煊却已经推门出去了。等到他回来的时候,看到汤君赫脱了拖鞋,光着脚跪坐在阳台的地毯上,正趴在落地窗前朝外看着什么。
  听到推门声响起来,汤君赫回过头说:“哥,今晚天上能看到星星。”
  杨煊“嗯”了一声,坐到床边拿浴巾心不在焉地擦头发。
  “哥,你过来看啊。”汤君赫又回头叫他。
  “你自己看吧。”杨煊说。
  见杨煊不过来,汤君赫从地毯上爬过来,地毯边离床边不远,他跪直了,伸长胳膊拉杨煊的手腕:“哥,你过来跟我一起看吧。”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央求的意味,几乎容不得杨煊拒绝,杨煊只能将浴巾搭到一旁,站起来走到地毯边,脱了鞋,走到落地窗前。
  汤君赫光着脚跑到床头处,把顶灯按灭,坐回到杨煊旁边,跟他一起看窗外夜空中的星星。
  天上的云被风吹得微微浮动,月亮弯成很细的一道银钩,抬头看去,缀在天幕上的星星渺远而神秘,与白雪皑皑的路面遥相呼应。关了灯的房间并不多暗,撒了一地的银辉被他们踩在脚下。
  铺了地暖的房间很暖和,杨煊甚至觉得有些燥热,他又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哥,你蹲下来。”汤君赫伸手扯他睡裤的裤脚。
  “怎么了?”杨煊半蹲下来,看着他。汤君赫伸手抓着他的手腕,湿漉漉的头凑过来,仔细地辨认腕表上的时间。
  “11点55了。”汤君赫看着他,目光很亮,像是盛满了天上的星光,“哥,还有5分钟我们就要长大一岁了。”
  杨煊觉得有些好笑,他弟弟似乎总是把这些时间点搞得郑重其事。生日也是,新年也是。可是再过5分钟又能怎么样?每一年都是这样,新的一年也并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值得庆祝的变化。
  汤君赫伸出手,握着杨煊拿着烟的那只手腕:“哥,刚刚我没学会抽烟,你再教我一遍吧?”
  杨煊看着他,白烟从他的嘴唇间呼出来,弥漫到眼前的这张脸上,汤君赫眯了眯眼睛,那种无辜而引诱的神情似乎又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或许想催/情他,根本就无需那支藏着猫腻的烟,杨煊脑中掠过这种想法。
  “哥。”见杨煊不说话,汤君赫又出声叫他,声音很轻。他觉得他哥哥的神情忽然变得很陌生,微眯着眼睛,眼神让他想起某种野兽,于是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好学生学什么抽烟?”杨煊拖过窗台上的烟灰缸,将手里的那支烟捻灭了,然后伸手捏住汤君赫的下颌,拇指触到刚刚被濡湿的那片下嘴唇上,“教你点别的怎么样?”
 
 
第五十五章 
  没人说得清那个吻是怎样发生的,是谁先贴近了谁,又是谁先引诱了谁。他们的嘴唇碰触到一起,先是有些许的温差,杨煊的凉而干燥,汤君赫的热而湿润,但这细微的差别很快就被唇舌间的热气消融了。
  杨煊只觉得他弟弟的嘴唇很软,无措而配合地任他为所欲为似的。一切都是在本能的驱使下进行的,杨煊的舌尖拨开汤君赫的唇缝,撬开他的齿间,探进他湿热而密闭的口腔里,舌尖与舌尖相触,先是滑开了,然后很快就纠缠到一起。彼此的鼻息在狭小的空间来回流窜,逃不出去,被他们反复地吸进去又呼出来。
  杨煊搭在膝盖上的那只胳膊伸出来,搂住他弟弟快要软倒下去的身体。他感觉到那个无措的舌尖正在生涩地回应他,那两只胳膊伸出来勾住他的脖子,让他忍不住低头加深这个吻。
  汤君赫的神经被脑中巨大的嗡鸣声震麻了,好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在接吻。他和他哥哥杨煊,他们在接吻!他拙涩地回应着这个吻,只要是杨煊教给他的,他全都通通学会,舔吮,轻咬,舌尖纠缠……这个吻太深了,深到他不知如何呼吸,他急促地喘息,大脑几近缺氧,心跳像是直接敲在耳膜上,响若雷鸣。
  窗外,伴随着一声尖啸,接二连三的烟花升到了夜空中,然后在他们的头顶轰然炸开。
  新的一年来了。
  唇舌分开,拉出一道勾连的丝线,杨煊的拇指摩挲着汤君赫湿软的嘴唇,哑声问:“学会了?”
  汤君赫的眼神有些失焦,喘息着看向他,他主动凑近杨煊,想继续这个吻,但却被杨煊捏着下巴拦住了,杨煊的目光维持着一丝清明,勉力自持道:“只教一次。”
  “可我还没学会,”汤君赫看着他,眼神中的欲`望毫无掩饰,直白而赤裸,“哥……”他咽了咽喉咙,微凸的喉结上下滑动,声音轻得如同引诱,“我17岁了,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他说着,伸手去触碰杨煊的下身,他摸到他哥哥起反应了,那里硬邦邦的,跟他自己的一样,“哥,你上次教我的我还记得……”
  杨煊看着汤君赫,那两片开合的嘴唇红得滴血,像熟透的樱桃,泛着润泽的光,甜的,软的,他刚刚尝过的。它们和那双黑玛瑙似的眼睛一样,天真而诱人。他听到他弟弟说:“难道你教我……是想让我用到别人身上吗?”
  他的理智在叫嚣着劝他收手,可是欲`望却不受理智的控制,它腾腾地烧着,将理智烧得所剩无几。
  “用到谁身上?”杨煊将手探进他的睡衣里,看着他问。
  又是一个烟花炸裂,闪烁的白光投到他们的脸上,杨煊看到他弟弟泛着潮红的脸颊,红得像伊甸园的苹果。熟透的苹果长在树上,摇摇欲坠地要落下来。
  他把他弟弟的睡衣从头顶上脱下来,朝旁边一扔,然后将他压到地毯上。他们硬邦邦的骨头撞到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一次冲动而青涩的初体验,连前戏都被他们忘记了,进入的时候,汤君赫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以至于他本能地从嗓子里挤出哭腔:“哥,我疼……
  杨煊的动作一顿,理智稍稍复位,他意识到这样粗暴的进入似乎有些行不通。他试着朝汤君赫的身体里挤进一根手指,可是那个入口太窄了,它紧紧地闭塞着,拒绝任何东西的闯入。
  “哥,好像要挤一点东西进去……”汤君赫烧红的脸贴着地毯,给他哥哥出主意,“叫润滑剂……”
  润滑剂?他们哪来的润滑剂?杨煊想了想问:“你不是有面霜?那个行么?”
  汤君赫光着身体跑到自己房间,拿来了面霜交给杨煊,又主动趴到地毯上。
  “怎么做?”杨煊半跪在他弟弟旁边,克制着身体内的欲`望问,“你不是在电脑上搜过?”
  汤君赫的脸又一次腾的烧红了:“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哥,”杨煊只是这样说,然后又拍着他的腰催促道,“先说怎么做。”
  “涂到手上……”他只说了一句,杨煊就懂了,涂满了面霜的手指艰难地进到了穴`口,紧窄而湿热的内壁不安地蠕动着,紧紧地吞咬着他。
  谁也不知道扩张到底做得到不到位,杨煊换上了自己灼热而坚硬的性`器抵上那个不断收缩的穴`口,再一次试图挤进去。
  汤君赫恐惧而期待,他在心理上做好了被杨煊闯入的准备,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将他朝外推。还未完全探入,撕裂般的疼痛感就让他不住地浑身颤抖,他咬紧了嘴唇,忍着不出声也不躲,他要他哥哥进到他的身体,再大的疼痛感也无法阻止他。
  杨煊看着趴在身下的汤君赫,他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两瓣蝴蝶骨因为紧张而轻颤着,像随时会破壳而出的翅膀。他缓慢地坚定地将自己推进身下的这具身体里,刚探入一个头,汤君赫便疼得闷哼一声。
  “疼?”杨煊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看着他问。
  “有一点……”汤君赫竭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哥,还差多少?”
  “刚进去一点。”杨煊低头看看他们相连的部位,穴`口的周围已经被撑得红润而平滑。他伸出胳膊揽住汤君赫的腰,将他抬起一点,然后腰上用力,又挤进去一小段。穴`口深处湿润而温热,杨煊试着动了动,“就快进去了,”他俯下身吻了吻他弟弟汗湿的额头,“再放松点。”
  “还差多少?”汤君赫过不了一会儿就要疼痛难耐地回头看,“哥,亲我……”
  话还没说完,杨煊猛地朝里一顶,汤君赫顿时疼得浑身一个激灵,眼泪溢了出来,“太大了,”他小声地哭,“哥,慢一点……”
  杨煊将浑身汗湿的汤君赫搂到怀里,侧过脸碰了碰他的嘴唇:“进去了。”
  “全都进去了吗?”汤君赫哭着问。
  “嗯,全都进去了。”杨煊伸手揉他的头发,“还疼么?”
  汤君赫的眼泪汪汪地说:“不疼了,全进去就不疼了。”
  杨煊将性`器从他体内稍稍退出一点,然后又是猛力一顶。汤君赫一声闷哼,带着哭腔问:“不是全进去了吗?”
  “骗你的,”杨煊在他耳边低笑一声,“现在全进去了。”
  “真的?”汤君赫挣扎着要回头看。
  杨煊被他夹得有些疼,用胳膊固定着他的上身不让他动,他握着汤君赫的手,引着他去触碰他们连接的部位。
  “真的全进去了。”汤君赫摸索着哽咽道。
  未经人事的身体被硕大的性`器撑开了,还未缓过来,杨煊就握着他的腰开始动了。心理上的快感远大于生理上的,汤君赫疼痛难忍地迎合着杨煊不疾不徐的抽`插,每一丝呻吟都带着痛苦的尾音。
  “哥,”他回过头去看杨煊,含着泪光可怜兮兮地乞求,“亲我,你亲亲我……”
  杨煊低下头吻他,舔吮他的嘴唇,下身却在毫不留情地撞击,被体内兽性驱动的少年艰难地控制着抽`插的力道和频率,可是身下湿热的内壁紧紧地吞咬着他,逼退了他一向冷静自持的理智。
  “啊……”被顶弄到敏感位置的汤君赫浑身一抖,差点尖叫出声,铺天盖地的疼痛中突然混入一丝快感,宛如昏黑的夜色里划过一道白亮的闪电,劈得他神志全失。
  “哥、哥哥……”强烈的快感让他感受到一阵灭顶的恐惧,像是随时都会昏厥会死过去,他的呻吟破碎而无助,伸手去抓杨煊的胳膊,“哥,我、我害怕……”
  杨煊却并没有放慢速度,反而置若罔闻似的,更加凶狠地在他体内冲撞。“不怕,”杨煊低沉的声线中混入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情动,他贴在汤君赫的耳边说,“哥哥在。”
  汤君赫便不说话了,他握着杨煊青筋绷起的有力的小臂,跟随着体内的顶撞低声地呻吟,恍惚间他看到杨煊覆着薄茧的手心上有一个很小很圆的伤口,中间翻出鲜红的嫩肉,边缘处还有烧伤的痕迹,也许是刚刚沾了水的缘故,此刻它还在朝外微微冒血。
  汤君赫几乎是无意识地凑过去,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那个烧伤的痕迹,尝到了那里溢出的微腥的血。杨煊只觉得手心被舔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汤君赫,他弟弟正伸出嫣红的舌尖,猫似的舔那个被烟头烫伤的地方,舌尖和嘴唇上沾了血,整个人染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媚态。
  杨煊微微失神,伸出手抓住汤君赫挺立在身前那根不断颤动的性`器,伸手抚慰他,他俯下身吻他,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肚似的,将那点沾在唇上的血迹和破碎的呻吟都吞了进去,身下毫不留力地撞击,狠狠地顶入汤君赫体内最深的地方。
  “啊……哥哥……”汤君赫带着哭腔呻吟,体内突然猛烈地收缩,伴随着身体一阵颤抖,射在了杨煊的手心里,白灼的精`液溅到他自己的胸前。
  他们汗湿的身体滑腻地蹭到一起,杨煊收紧了臂弯,将汤君赫箍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伴随着一阵急速的顶弄,他眉头微皱,射到了汤君赫的身体里。
 
 
第五十六章 
  “哥,新年快乐……”昏睡过去之前,汤君赫维持着最后一丝神志搂着杨煊嘟囔。杨煊本想去洗澡,但汤君赫的头伏在他胸前,整个人蜷成一团抱着他,像个小动物似的熟睡过去,他想了想,伸手把一旁的毛毯拉过来,盖到两人身上,然后将手搭到汤君赫腰上,也阖上眼睡了。
  第二天早上,汤君赫是被阳光晃醒的,前一晚窗帘没拉,清晨的阳光明晃晃地直射进来,照在他们身上。雪后初霁,新一年的头一天是个好天气。汤君赫趴在杨煊肩头,看着地毯上的一小滩污迹发怔。
  他们就这么做了?在几个小时前的跨年夜?太快了吧……不是在做梦吗?
  饶是一直都对杨煊存在这样或那样的肖想,此刻他也有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身下那种撕裂般疼痛感经过一晚的休息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全身上下有种散了架似的疲乏感,但内心却充满了餍足。
  “醒了?”
  头顶传来杨煊近在耳边的声音,汤君赫这才将头从他身上抬起来,看着他说:“哥……”
  杨煊从地毯上坐起来,后背靠到窗台,一只手按到被汤君赫枕了一晚上的肩膀上揉,他活动着肩膀问:“还疼不疼了?”
  汤君赫的脸上呼啦涌上血色,侧躺在地毯上小声道:“疼……”
  好一会儿,他也没听到杨煊的回音。他从地毯上爬起来,朝上挪了挪,隔着毛毯枕到杨煊的大腿上,由下往上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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