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笑我就沉沦。
我真的好喜欢你,也好爱你。真好啊,我的喜欢和爱是不冲突的,我不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因为你也最喜欢我了,对吧?
唱独角戏也没关系,温最喜欢阿青了,绝不离开,哪怕代价是失去自己,在所不惜。
如果阿青也这样喜欢我,这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高甜预警,甜完开始剧情,什么前世今生,诶呀诶呀猪脚们脚踏实地变成电竞大神(雾很大)再说吧啊啦啦,废菌抱着试卷笑呵呵 据说青受要反攻呢 怎么可能,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但要相信我爱繁繁世,我是不会对青受太过分的(晃腿)
我担保青受以后一定能开口说话(举手)不过还要挺久的,呵呵……
第7章 7
阳光被白色的窗帘遮挡,只隐隐露出一点,季扶青许是真的疲倦,抱着自己的小孩儿睡得昏天黑地了,小孩儿借着细碎的阳光打量着他,多美好的少年,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平日闪烁着璀璨星光的眼睛被小扇子一样的黑睫毛遮住了,鼻子挺拔,鼻尖红红的,还有淡肉色的嘴唇,眼角一颗缀着紫光的泪痣。小孩儿看不够,往少年怀里拱了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欣赏着少年的睡颜。温世繁眯起了眼睛,带着些许温度的回忆浮上心头。
小狐狸和儒生的相遇。
温世繁很久以前,是一只漂亮极了的小狐狸,罕见的小雪狐,有一身漂亮的白毛,该是狐狸一族的天骄。小狐狸从小就被养在一个很美的山洞里,山洞上有个小口子,可以看到光,小狐狸经常仰卧在底下,看着太阳或月亮。小狐狸十二岁的时候可以幻化成人了,与族人期待的神女不同,是一个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的男孩儿,有一头似雪的银丝,额头有一颗朱砂痣,极其鲜明,眼睛是奶灰色的,红唇白齿,一双天生勾人的丹凤眼,狭长美丽,肤如凝脂。温世繁的名字就被定下来了,温世繁,温世繁,温润公子世繁华。小狐狸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洞里的,但他的眼睛一点儿沾不得光,一只被蒙上白布。
他不能一辈子待在狐狸族。
他得出去。
他要救世。
他现在不是孩提,他是天生的救世主。
多特么操蛋的救世主啊。
生路看不见,死路通到头。一本向前走,少年啊。向前。他走了很久,很久,有一个背着斗笠一副书生样子的人拦住了他:“小公子,再往前走,就是菩提山了,进不得,进不得。”书生一本正经的,脸绷的紧,温世繁抬头,书生才看到他眼睛上缠着纱布,他心道,“怎么缠着纱布。难不成看不见?这看不见,进了菩提山可不就等同送死吗?”单单看挺拔的鼻梁和似花瓣的唇,也可以想象少年的眼睛该会多好看了。小狐狸迷茫的说:“这里是哪里?”声音不同少年该有的清越,反而很哑,像磨砺沙石的声音,书生一面惊叹少年沙哑低沉的嗓音,一面回答他:“这呀,是菩提山脚下的宋家坡,你又要往哪啊,小公子?”温世繁的声音一下子明亮了,“啊,这样啊,该到了,该到了!”书生好笑,心道,“这是哪家养出来的小公子,怎么变得不知礼数的很。什么该到了?”怪不得他误会,那个年代,哪家穷农户会白养个瞎子,书生把斗笠扣到他头上,“小公子同我一起走吧,我往京城,你呢?”少年看不见,只听见书生的声音,清冷出尘,带着似有似无的调笑讥讽之气,只道此人傲极,叫他一下子立起防身的刺,“你是何人?”烟嗓的少年怕不知道他这副样子多可爱,书生好笑地说:“我叫季扶青,小公子你呢?”温世繁头一点一点的,像要透过纱布看看此人模样,又警惕地回答:“温世繁。”也不多做言语。季扶青的眉心一跳,眯眼打量少年,姓温的贵人家,京城可不就有一位。
朱砂痣在阳光下夺目极了,金红热烈,像要焚烧自我的火,燃着炽炎。
季扶青收起打量的眼光,只觉得被耀眼的红灼了眼。小狐狸也看不见,十多年来从未接触除了长老以外的人,看不到人心险恶,最多被小狐狸远远围观—不可以被靠的太近,其炽烈的朱砂印永不允许。最终伸出手,抓住了书生修长的手,跟在后面。
太渴望了,被温暖包围,这种曾绝不被允许的事。少年殷红的唇勾起,小心翼翼的露出自己的喜悦,怕被踩了尾巴,决不肯再多做表露。书生瞧见了这抹笑容,聪明的选择假装没看到,回首看少年小心的笑,也清清浅浅的一笑,牵着少年走在小路上,少年的手有些泡了,跑这么远又不能视物,怕是吃了不少苦吧,看着少年一看就是娇养的脸,季扶青有些心疼的想。
路途自然是奔波的,温世繁原本纤细修长的手磨破了一层皮,看上去有些太削瘦了。原本的白袍子也破了不少,季扶青问,“温公子走了多久了?”他还想问问路上可还平安,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少年哦了一声,“不记得了。”季扶青只是更小心的握着他的手,被骨头硌的疼,也不再言语了。
温世繁没在回答,许久,就在季扶青以为要没有答案的时候,他闷沉沉的说,“很久了,有些记不清了。”
现在也和记忆里没差,温世繁看着睡得沉沉的季扶青,无声的笑了。或许这样也好,罢了罢了。他小心翼翼的握起季扶青修长的手,蜷在他怀里,闻着淡淡的薄荷香,嘴角挂着笑,闭上了眼睛。他显得极其小心翼翼,不敢去吵季扶青,这份感情,似乎又更叫人难以看懂了。
丝毫没有困意,因为什么显而易见。从前一直都是自愿蒙着眼睛当不承认,如今一下子把后果放在温世繁眼前,他其实真的心疼了,他不说 ,又该谁说呢?他闭上了眼睛,已经不敢想了。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沾湿了被褥枕头,他背对着季扶青,自己一个人哭的跟狗似的。
真矬。
可笑吧?是挺可笑的。
你看你,一直都在凌迟着他,一点一点的,在自以为的爱中,把他的心脏剥开了,又给切碎了,你说到底疼不疼呢。
该疼死了。他多特么的伟大啊,真能憋。温世繁边哭边想,有点感觉瑟瑟发抖了。你该对他好点,要好,要把人宠上天。他摸了把眼泪,把脸埋在季扶青的怀里,眼睛闭上了,睫毛颤了颤,在少年周身清新的气味里,缓缓的入了梦乡。
真是欠了你的,到底要怎么做。
谁该怎样,真是一目了然。
第8章 8
季扶青恍惚间做了个梦。
他不仅口都开不了了,眼睛也不能看了。只有耳朵还能听得见一点儿声音,迷迷糊糊的,不甚清楚。他猛然睁开了眼,后背被冷汗浸湿了,他还看得见啊,他刚想舒一口去,但是几乎是一瞬间,他就觉得不对了,他极速地看向怀里蜷成一团的娃娃,只是本是金黄色的头发怎么是灰色的,灰色的……他瞳孔猛的一缩。温世繁也因为他的动作而缓缓醒了过来,季扶青只觉得全身冰冷。
一切都变成灰色的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温世繁刚醒来就看见墨潭一般的黑眸失去了全部光泽,是一双毫无光泽可言的灰色眸子,里面的神色暗涩。他觉得嘴里一苦,就心疼了。他小心翼翼的抱住季扶青,软软糯糯的开口:“阿青不怕,阿青不怕。”季扶青抓住他,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角。温世繁身子一僵,随后松弛了下来,环住瑟瑟发抖的季扶青,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嘴里哼着歌,季扶青听出来那是什么歌了,可他笑不出来了,一点点温暖的笑都不会在出现在他的身上了,他突然意识到一样。这是代价,他咬紧了牙关。
温世繁抱住冰凉的少年,轻轻的哄着:“阿青莫怕,我在呢,我在呢。”季扶青神志已经开始恍惚了,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在哪儿?你在哪儿?我好怕……”季扶青隔着千山万水,凝视着温世繁,很远,很飘忽的凝视,温世繁却知道,他在看自己。
少年凑上去,温柔的凝视着他。
季扶青才慢慢缓过了气,他呆呆的想,没有了颜色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啊。温世繁抓住了他的手,冰凉凉的,刺得他一震。灰色渐渐从他眼里褪去,小孩儿金黄色的头发一如原先一般耀眼。温世繁见他眼睛变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有些生气,带点心疼—阿青怎么总是不顾自己。温世繁再一次充分意实到了季扶青一次又一次不顾自己的程度多深。好好活一世吧,当作最后一次了。温世繁觉着嘴里挺苦的,怎么可能不在意这些,又不是无关紧要。
就是太特么重要了,才想着忽略。
该面对了,不能一辈子这样。这样活着多自私,明明季扶青才该是最悲伤的那个。季扶青沉默的看着小孩儿的发旋儿,不得不承认,有一刻他问自己值得吗,其实他觉得真的很值得。他可以说一两句话了,不过一定不会太长。他叹了一口气,“别伤心,心疼。”温世繁睁大了眼睛,心脏像被紧紧攥住,嘶哑又低沉的声音,让他觉得悲伤,他告诉自己要开心,这是“偷”来的光阴,应该珍视的,应该珍视。眼泪悄悄的流下来了,小孩儿咬着唇瓣,眼圈红红的,苍白的唇被殷红代替,生生咬出了鲜血,季扶青把泣不成声的小孩儿拽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修长的手指拍着他削瘦的背—傻瓜,明明一切我是自愿的。为什么这么悲伤,季扶青看着漏进来的几缕阳光,嘴角挂着近乎恬静的微笑,目光深远。
温世繁其实什么感觉也没有,至多觉得心跳更快速了。被深深的悲伤浸没着,或许是某种意义上的真实。
何为真实?温世繁一直觉得这个问题挺好的,他埋在季扶青怀里,隐约觉得自己接近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答案。
所有的答案都是不一样的啊,他理所当然的想着,手上传来季扶青掌心的温热。活着的意义,也是死去的答案。
当季扶青扶着弱不禁风的小孩儿下楼时,张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棕黄色液体,味道闻上去就很涩,温世繁几不可见的蹙眉,随即恢复往常的微笑。季恋敛穿着整齐的从客房里小跑了出来,但又似乎很不舍的回了回头。“哥,”包子脸肉肉的,看上去很可爱。温世繁冲他点头:“叫我吗?客房睡得还舒服吗?张妈可是每天都在打扫哦。”季恋敛不说话了,吞下了“其实客房上还有蜘蛛网你不要骗我。”这句话,求助似的看向自己二哥。温世繁“不小心”挡了他一下,让他和季扶青的视线错开,“弟弟要吃糖吗?”季恋敛看着笑眯眯的温世繁,看了看他手上的陈皮糖,他吃过,那牌子的尤其苦的要命,几乎是哭丧着脸接了下去,还要规规矩矩叫声“谢谢”。温世繁挑眉,又看向季扶青,问:“你要吃糖吗?”季扶青看他,最终点了点头—诶我擦,给我陈皮糖给他巧克力,你老能再区别待遇一点点了吗,季恋敛皱着肉嘟嘟的脸,顶着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吃了又苦又酸的陈皮糖,温世繁脸上还挂着不变的微笑,端起张妈放在茶几上的中药,抿了一口—真特么苦(继续微笑),快速喝了一大口—苦成二愣子(微笑有了一丝裂痕),一口气喝完(眼泪有些流下来了,嘴角还挂着微笑,有点恐怖)。季恋敛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季扶青递上蜜饯,沉默不语。
几分真实的微笑,其实温世繁自己也不知道,就算再悲伤,他也能若无其事的挂上微笑,他记得上辈子他是笑着死的,尽管最喜爱的枣红马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记得尤为清晰。偶尔来讲,会微笑还是不错的吧。温世繁把眼泪擦干,嘴角依旧挂着暖洋洋的微笑,季恋敛不禁感慨,温世繁有的时候简直让人觉得这种人,天生就是混世家的。看上去温润,永远挂着微笑,长着一张光看就讨厌不起来的脸,实际上就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斯文败类。
挺像诸侯令里面的温敛生的。季恋敛想,都是满肚子坏水的人物啊,想起温敛生的英雄说明就不寒而栗。
——少年躺在战场上,身边是他最钟爱的一匹枣红马,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假如他的脸没有腐烂,身上没有清晰可见的尸斑的话,那可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第9章 9
秦舒舒来了,端着一大盘薄饼,剪得酥脆,以前的温世繁极爱吃这种薄饼,秦舒舒见他们在大沙发上安静的看着电影(雾很大),微微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把薄饼放在茶几上就踮起脚尖出了小别墅,温昂最近胃病越来越严重,她不放心。温世繁看着自己的母亲(姑且算是吧)的样子,内心没太大的波澜。他问季扶青:“要吃吗?”季扶青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看电影了。季恋敛有些馋,温世繁见他口水都要滴下来了,没好气的说:“季恋敛你什么样,要吃就吃。”季恋敛没在意他冲冲的语气,权当小孩子闹脾气跳脚听吧,小心的捻起一张又薄又大的脆饼,自个嘎吱嘎吱吃的欢快,揪着温世繁也顺眼了点。看着投影放出的科幻电影,季恋敛感到无趣了,他三下五除二把一块咸香的薄饼吃了个干净,朝季扶青温世繁他们挤挤眼,无比娴熟的捻起一片薄饼,神神秘秘地说道:“诶,二哥,这有什么好看的,特效真是雷死个人!”他眼珠转了转,继续说道:“啧啧,知道最近综合系统研究出来的科幻游戏吧?其实也不算,算是古代网游吧,里面的情景才叫妙,特别用了燕国时代做背景,可带劲了!”一听燕国时代,温世繁有些好奇:“可是燕帝那个?”季恋敛见温世繁知道,来劲了:“嘿!就是那个。里面的人物全了。”说到这,他还顿了顿,放低了声音:“连那个神秘的霜国大国师霜寒都有!”想起游戏里霜寒的样子,他就更有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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