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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雨(近代现代)——景潜

时间:2018-11-16 08:41:43  作者:景潜
  他说话间,眉眼生动异常,宋梵清心中一动,认真地说:“嗯。”
  “真乖。”
  
  从游乐场回去之后,宋梵清觉得自己每天的心情变得平稳起来,好像将什么包袱丢掉了,一身轻。
  这一天课间,语文课代表将月考试卷发了下来,宋梵清拿在手里正准备看自己的作文拿了多少分,胳膊就被同桌撞了一下。
  “宋梵清,你帮我做个测试呗。”
  “什么测试?”
  “就是一个心理测试。”
  “你直接做就是了,怎么要我做?”
  “没有,就是想参考一下,能测出来很多东西呢,要不要试试?”
  
  禁不住她的请求,宋梵清就试着做了一下。
  3.请在脑海中想一个人,一个对你很好,你也想对他好的人。
  意识中浮现出的是费东的面庞,他又继续做了下去。
  测试结果:1是你最看重的朋友,如果你的2,5和8的答案一样,那这意味着你是个注重亲情的人,3的答案如果和1,2都不一样,你却第一个反应出来是他/她,他/她就是你所暗恋的那个人……
  看到这里,宋梵清的心重重地一跳,恍然间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很荒唐,但再往深处想,却模模糊糊地觉得抓住了什么,心不在焉地将手机还给了同桌。
  
  他并不相信所谓的心理测试,许多都是人编出来,绝非真理。
  只是那句话让宋梵清意识到了什么,他因此恍惚了一个上午,导致第一次因为走神而被点名批评。
  想了几天,心里的那团迷雾越来越淡,背后的答案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应该是喜欢上了费东,可这种喜欢本该是属于男女之间的,又或者,自己是得了什么病吗?
  
  网络上有着许许多多的资料,能告诉他想知道的一切。
  从网吧走出时,天色已黑。宋梵清觉得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跑去见见费东,可见了面要说什么,他还没有想好。
  费东给过他自己家里的钥匙,但宋梵清没有进去。他到达门口的时候停住,给费东打了个电话,没有接通,于是就在门口静静地等着。
  他站在那里,想着这样过来太唐突了,大多数人喜欢的都是异性,难道见了面他要直接和费东坦白?那可能会导致他们的关系直接破裂掉。
  
  宋梵清在忐忑的情绪中等来了费东的车,还没叫出口,就借着路旁的灯光看见里面还坐了一个人,正倚靠在费东的臂弯里,是个相貌好看的青年男子。
  宋梵清张了张口,没能发出声音。
  他看到费东的脸上带着自己熟悉的慵懒,他放松地抱着人亲吻,低声说了几句话,两个人都笑了起来,笑得还都很好看。
  别墅旁都是空地,除了他没有旁人。他就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等到两个人准备下车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转身跑走了。
  
  他到了路旁的树下才停下脚步,路人来来往往,视线投过去不过一瞬,很快就移开,没有人注意到那棵法国梧桐下的少年心中经历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惊愕,震撼,还有别的一些浓烈的,说不出名字又让人感到痛苦的情绪堵在他的嗓子眼处,如鲠在喉。
  
  过了不知多久,一片叶子轻飘飘地掉在头顶,宋梵清愣愣地抬起头,仰望着头顶上法国梧桐茂密的树冠。路灯橙亮的光芒照在密密麻麻的树叶上,打成了一种不可比拟的色泽,像是中世纪的油画那样醇厚的质感。
  他在那梦幻般的色泽中感到眩晕,迷茫,不知所措。
  
  即便再早熟,他也只是一个接近十六岁的少年。这一天经历的一切好像有些太多了,使得他的思维和情绪都是一片混沌,理不出头绪来。只有一种感情是清晰的,那就是满心的失落。
  原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对方,可此刻却没有什么机会能说出口。
 
 
 
 
 
第60章 【番外】疏离(费宋)
  费东长久地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宋梵清的那一天。
  从部队退伍以后,他没有像其他的纨绔子弟一样直接继承家业,而是开始创业。后来生意慢慢发展起来,用了五年的时间就掌握了B市的酒吧经济链,过得风生水起。
  费东在部队里待的时间不长,离开后和大多数战友都没有了联系,但始终都保留着宋宇的联系方式,对方曾经在野战演习中替他挡过近乎致命的一枪,这份恩情费东始终记得。
  
  宋宇离开部队后成了一名缉毒警察,工作敏感度很高,两个人联络的机会也不多。
  谁知道分别两年后再见,已经是在对方的葬礼上。宋宇因病去世,轻飘飘地撒手人寰,丢下了自己的妻儿。得知消息后费东匆忙动身去参加葬礼,也在葬礼上见到了恩人的儿子。
  
  那时候的宋梵清只有十三岁,因为营养不太跟得上,个头小,身形单薄,看着倒像是十岁左右的孩子。
  费东看着他站在立柱后,沉默地听着前方亲戚议论自己,脸上没有他那个年纪常有的活泼情绪,淡淡的,好像他们说的并不是自己。
  
  那些话实在过分,费东也没忍着,开口嘲讽一番。
  待那些人离开之后,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瘦小的男孩。宋梵清的眼睛很清澈,长得不是特别像宋宇,清清秀秀的,几乎是在一瞬间费东就喜欢上了。
  
  孤儿寡母在大城市中不好生存,他对他们多有接济。宋母是个比较要强的女人,只接受最基础的帮助,费东也按照她能接受的程度帮点忙。
  最大的帮助是用在了宋梵清身上,没事的时候费东会开车去宋家转转,有时候陪那孩子写会儿作业。
  
  宋梵清是初二才开始长个儿的,两个人认识之初他还是个小布丁。家里的椅子和桌子的高度不太匹配,费东看他坐得难受,就将人抱在腿上,偶尔还会在宋梵清对题目拿不准的时候出出主意,但宋梵清后来说他给的建议基本上都是错误答案。没办法,谁让他小时候成绩在班里都是倒数水平。
  
  相处多了,也有点为人父的意思,宋梵清考了班级第一拿了奖状,他心里也感到颇为自豪,后来顺水推舟,自然而然地将人认成了干儿子,平日里很是疼爱。
  费东给了宋梵清自己家的钥匙,有一次后者过来找他,费东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浑身乏力,额头处的冰凉感觉让他苏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宋梵清拧着眉头端坐在床边,抿着嘴唇,像个小大人。
  “干爸,你发烧了,”他小声说,“额头很烫。”
  
  宋梵清取来了温度计,给费东量了体温,又按照费东的意思给他拿了退烧药,端了温水过来喂他喝了。
  费东连药带水一起咽下去,后背处传来手掌轻柔的拍动,宋梵清怕他呛着。费东还没被这么对待过,有些想笑又有点感动,用手捏了捏人白皙的脸蛋,哑声道:“怎么就这么懂事?嗯?”
  大约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认定了这个孩子,想着要他陪自己慢慢变老,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再潇洒不羁的人,也需要这种贴心的陪伴。
  
  ——————
  中考结束之后,宋梵清认认真真地想了自己和费东的事情。
  他一直以为的类似亲情的东西变成了另一种情感,这使人无法立刻接受。如果费东知道的话,恐怕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只是他不打算逃避,还想再等等。
  
  费东是有情人的,即使他想要表明心迹,也得等下去。
  只是这一等,就是一年的时间。他不会主动去问,费东和上一任分手很久了才知道,而那时候对方就已经发展了另外一段关系。
  
  即便是宋梵清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费东在爱情上是几乎定不下来的人。
  和他在一起的也大多是同类人,喜欢了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和平分手,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因为经历过的爱情的长度都太短,触碰不到永恒。
  
  宋梵清在长时间的等待中越发认清了这一点,也愈发感到悲哀。
  真正醒悟的时候是在高二的冬天。
  费东在十二月末过生日,宋母送了一袋自己炸的干馍片,费东很喜欢吃这个,生日当天她让宋梵清送了过去。他自己送的礼物是一个戒指,用攒下来的零花钱买的,其实也带了那么点私心。后来想想又觉得当初的自己有些可笑,一个戒指怎么可能套住爱情。
  
  大约是半个月后,宋梵清偶然间打开了费东车子的后备箱,才看到那袋干馍片被安安稳稳地放在里面,旁边围着各式各样的精美礼物,价格都很昂贵,只是很显然没有被接受的人用到实处,或许很快就会被丢掉。
  听到费东喊了一声,宋梵清才如梦初醒,拿了东西递给他,之后就一直心情低落,费东以为他困了,将人送了回去。
  
  他没有在那些礼物里看到自己送的东西,但想必也是一样的结果。
  到了这个地步,他才承认自己在等待一个无望的答案。
  费东即使也喜欢男人,也对他没什么多余的感情,这是其一。
  就算在一起,也无法长久,这是其二。
  他一直有着超乎年龄的理性,连费东也是这么觉得的。将事情的众多方面都想得透彻之后,宋梵清明白自己最优的选择就是放弃。
  
  为了压制心里那点可笑的情愫,他开始尽可能地疏远对方。一开始费东只是有一点感觉,但想着他快高三了,学习很辛苦,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什么心情和自己笑闹。
  自己不在,也得找个小玩意陪着,宋梵清的兔子死了一只,他就又给添了一只。
  
  后来这种疏远的感觉越发明显,直到宋梵清进入高三,被一伙差生围攻,差点被群殴,事情是其他人告诉自己的,而宋梵清居然提都没提,费东才觉得不对劲。
  他让人将那伙小孩教训了一顿,没动手,但也足够让他们忌惮,在宋梵清面前却无奈地说:“怎么都不告诉干爸,出事了我多难受。”
  
  宋梵清也感到难受,他以为自己做得不那么明显,但实际上还是让费东发觉了。
  他喜欢费东笑得张扬的样子,不想他和自己说话时变得越发小心翼翼。所以在费东家中,听到他用那么落寞和卑微的语气说话,宋梵清不想再隐瞒了。
  他倾过身,像献祭一样把吻印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那一刻他浑身战栗不已,心中有个声音在说,这样的话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第61章 【番外】尝试(费宋)
  自从发觉宋梵清开始和自己疏远,费东就处在一种不太愉快的情绪里,即使是尼古丁和美酒也无法很好地刺激他的情绪。
  更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
  费东最初想着宋梵清应该是因为什么事所以闹脾气,或者是到了所谓的叛逆期,他自己年少的时候也有过,所以没太当回儿事,后来,一个月两个月,多半年过去了,他们的关系还是没有恢复到最初的样子,费东便有些郁闷了。
  
  直到从常家昱口中知道宋梵清被校园暴力的事情,才意识到自己的直觉没有错,那孩子真的对他不够亲近了。
  但是当费东去问的时候,宋梵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自己忘了。费东无奈地揉揉他的头,知道这句话只是借口,以往的时候他什么都愿意和自己说的。
  
  
  费东反复琢磨了许久,想着自己可能哪里做得不好,某天晚上和严钧从酒吧出来,掀开后备箱的盖子,看到里面那袋干馍片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对了,好像他对自己的疏远就是从去年过完生日开始的,宋梵清那时候还送了他一枚银戒指,费东在手上戴了几天,有两次差点弄丢了,他就把戒指收起来了。而就是从那年生日结束之后,两个人的感情就像结上了一层冰,任他怎么尝试都破不开。
  
  费东喜欢吃干馍片,宋母一向记得,秋冬季节就喜欢往他这边送。
  一两次没什么,多了就有些吃不下。他有好几辆车,轮换着开,有时候东西放在一辆车的后备箱里都忘了取,尽积灰了。没记错的话,去年他就把一袋子干馍片忘在车里,发现的时候已经吃不了了,今年又重蹈覆辙。
  喝了酒,头脑反而转得快,他模模糊糊地记起宋梵清曾在宋母送东西的时候提醒他不要再放坏了,当时他没多想,现在再琢磨,可能宋梵清是因为他那时候粗心大意而不大高兴。
  
  这是一件小事,费东本来不觉得宋梵清会因为这件事闹这么久的脾气,但也想不出旁的,只能先这么认为。某天带宋梵清去医院看病的时候,费东就主动提及那件事并道歉,说自己以后会注意。
  结果得到的还是不冷不淡的对待,他心里多少有些挫败。
  
  除夕夜里,他和几个朋友聚餐结束,驱车去了宋家。
  屋子里还算暖和,原有的和他送的总共两只兔子窝在火炉跟前,双双眯着眼,慵懒得不行。
  这一年父母都回了老家过年,费东和宋母商量,在这里住一晚。
  不用开车回去,也不忌讳碰酒,宋母拿了两瓶啤酒,费东慢慢地啄饮着,视线基本上就在电视屏幕和身边的少年身上游走。
  
  他的酒量还好,喝到第二瓶的时候才微微有了醉意,站起身想去洗手间,脚下却被茶几脚绊了一下,高大的身体立刻摇晃起来,宋梵清见状忙伸手拉了他一下。
  费东心中一动,顺势转身将人压在身下,用手去挠他的痒痒肉。
  宋梵清最怕这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难逃魔爪,被费东压制着手脚欺负。
  
  身下的人面色微红,眼眶微湿,侧着脸求饶,白皙的脖颈仰起,显得羸弱又有几分倔强。
  腹部热流涌动,察觉到自己起了身体反应,费东心中一震,立刻停了手,起身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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