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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就猜到莫聪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但听耳听见时，还是让人感到温暖。
林晟笑了笑，说道：“但这些假设都没用……”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任何哀怨的语气，只是单纯的感叹，“我也不想让你被别人抢走。”
莫聪有些意外林晟会说这样的话，但心里头还是甜滋滋的。
暗恋成真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吧。
两人都安静了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像这样互相拥抱的感觉确实非常美好。
静谧的环境下，林晟可以听见莫聪的心跳声，强健有力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着，这声音让他莫名安心。
莫聪以为今晚就这样了，想要摸摸他的头哄他睡觉。没想到这时候林晟突然动了一下，而后一个翻身直接跨坐在莫聪身上。
莫聪能看到他的指尖有些颤抖，但仍然坚定地解开睡衣的第一颗扣子。
林晟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道：“莫聪，你抱我吧。”
第15章 不要停下来
莫聪是想要阻止他的，但他的目光移不开林晟的动作。那人解扣的动作就像是一种诱惑，吸引着他不断的往衣物底下一探究竟。
如果说他的喜欢没有带上任何一点欲望的成分，那是骗人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想拥抱这个人，就连做梦都是亵渎的程度。
林晟的身材依旧维持得很好，即便因为退圈而缺乏运动，还是能看得出来锻炼过的痕迹，只不过现在肌肉变得柔软了点，看起来似乎很好摸。
对上莫聪灼热的目光时，林晟既觉得紧张到不行，又隐约觉得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对这样的自己还是有欲望的。
这样暧昧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就率先被林晟给打破了。
他按着莫聪的肩膀，低头吻了下去，舌尖敲开对方的牙关，模仿着下午莫聪吻他的方法，想要取悦这个人。
莫聪伸手按住他的头发，轻轻的挠了挠他的后颈，在确认林晟没有任何异样之后，他温柔地含住他的唇，配合着轻咬或者舔吮。
两人的呼吸都因为这个吻而变得粗重起来。
情动的时候，莫聪总忍不住想要碰碰他，便在接吻的间隙中说道：“我可以摸你吗？”
林晟沉默了一秒，低低的嗯了一声。
莫聪先抚摸他的脸，再摸他光滑的肩膀，顺着手臂摸至他的胸口，最后摸他柔韧的腰身。这一系列动作莫聪做得非常缓慢，是为了让林晟有能够适应的时间，明明是很温情的气氛，却随着两人的低喘或者闷哼而变得色情起来。
被触碰到腰部几乎已经是林晟的极限了，莫聪的双手越往下游移，就越能看得见他的眉头皱得更深。而背部是他的禁区，碰也碰不得。
莫聪其实十分怀疑他这样的状态是不是能够做到最后，但既然林晟想试，他也没有理由不配合。
但这个姿势他能给予的爱抚实在是很有限，便提议道：“换个姿势，好吗？”
“……嗯。”
林晟才刚应完声，立刻就被莫聪掀翻过来。他的背平躺在床上，而那人的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从上方俯视着他。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让他很有压迫感。稍微感觉到胁迫时，林晟就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这源自于记忆中最深层的恐惧，不是他想无视就能够忽略掉。
莫聪不可能没有发现，问了一句：“还继续吗？”
“……当然。”
莫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轻声安抚道：“别怕。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就会停下来。”
林晟很快的打断他：“不要停下来……就算我哭了，也不要停下来。”
莫聪看了他一会，才说：“我知道了。”
温柔的亲吻再次落了下来，莫聪的气息极大的安抚了林晟的情绪。
只不过这个温柔的吻很快就转移阵地。被吻到耳朵时，林晟敏感的颤了颤，他偏过头去，不自觉地抓住莫聪的衣角。他想缓解自己的紧张，开口说道：“……你，好像很熟练？”
莫聪在他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像是笑了，“看过一些片。”
莫老师在高中时期就是个勤勉努力的好学生，不但学习力强，执行力也强。林晟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弄得脸红不止。
莫聪没发现，却盯着他弧度优美的颈项道：“林晟，我想吻你的脖子。”
莫聪说话时的气音直接窜入耳洞中，林晟只感觉脑中一片酥麻，身体都软了。但他没忽略莫聪口中的意思，脖子是人体的要害，更是敏感带，这是性意味浓厚的暗示。虽然这是林晟自己提出来的要求，但莫聪并没有躁进，依然耐心地询问他的意见。
无论做什么事，他都会顾及自己的感受。这是莫聪最体贴的地方，也是最让林晟感到心疼的部份。
“好。”
在得到应允之后，莫聪才真的继续动作，他沿着林晟耳后的肌肤慢慢吻了下来。
被亲第一下的时候，林晟就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全身的感受好像都集中在那个地方。他闭上眼，抿着唇，紧紧攥着莫聪的衣角。他没想到这一层薄薄的皮肤居然这么敏感。
莫聪注意到他身体紧绷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有无数次，当他站在后方看着林晟的时候，都想亲一亲这个线条优美的地方。
当妄想成为真实时，他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吸吮的力道，在他的颈侧吮出一个吻痕。
“呜……”林晟因脖子上传来的些微刺痛感而低声哼了出来。
莫聪伸手去摸他的唇，用手指敲开他的唇瓣与牙关，有更多更多忍耐不住的呻吟溢了出来。
林晟觉得羞耻极了，用舌头去顶他的手指，却怎么样都推不出去，反而被他用手指轻轻地搔刮敏感的舌缘。沾着唾液的手指在口腔里绕了一圈之后，才退了出去，拉扯出一条暧昧淫靡的透明丝线。
林晟彻底红了脸，有些委屈的看着莫聪，眼中泛出一片迷离的水光。
莫聪更加动情的舔弄他的脖子，用被口水沾湿的手指去摸他的胸口，以柔软的指腹去搓揉他的乳头。
林晟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双手直接抓住他的肩膀，“嗯……不要这样……”
莫聪轻而易举地卸下他的力道，张口含住他胸前另一边的突起，用舌尖逗弄着。
林晟终于哭了出来，身体不断轻颤着，这次却不完全是因为害怕，有更多是莫聪带来的陌生快感。
这张漂亮的脸哭起来其实是很令人疼惜的，尤其是在要求他不要停下来的时候，一点也不扫兴，反而更能增添人的欲火。林晟大概不知道莫聪之前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抑住这个邪恶的念头。但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的要求下，他也实在是难以忍耐了。
莫聪看着林晟的脸，最后一次问道：“要我停下来吗？”
林晟还是摇头，“不要……”
莫聪的手有些犹豫的放在林晟的裤子上，最后连同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林晟的性器很漂亮，是淡粉色的，尺寸也不错。但就算主人再怎么情动，这个小东西依然还是萎靡不振的模样。莫聪突然想起林晟先前粗鲁对待它的模样，就有些心疼。他有些怜爱的抚上它，能感觉到林晟的身体猛然一颤，颤抖得更厉害了。
莫聪没有收回手，只是轻声问道：“害怕吗？”
“没有。”林晟有些不安的道：“你……失望吗？”
“很可爱。”莫聪轻轻爱抚着那个柔软的小东西，有些答非所问的道：“你全身上下我都喜欢……这样有感觉吗？”
“有一些……”
“林晟，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嗯。”
“你知道吗？看到你哭的时候，我会很兴奋。”
林晟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几秒都没有回话。
莫聪又说：“你怕我吗？觉得我变态吗？会对我感到失望吗？”
林晟摇了摇头，“怎么会……”
莫聪笑了笑，“是啊，你都不嫌弃我了。那我又有什么好失望的呢。”
第16章 一起洗澡
就算眼下的气氛足够好，林晟也是心甘情愿，他们还是没能做成。
林晟的心理障碍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克服的，他害怕男人的裸体，甚至害怕被插入。他的手在接触到莫聪的性器时就抖个不停，更不用说后头只要稍微被冒犯到，整个人就会控制不住的痉挛。
最后还是莫聪先喊停的，他一晚上都抱着流泪不止的林晟，温柔的轻声安抚。
即便一夜没怎么睡，隔日早上莫聪仍是上课去了。
林晟感到非常的挫折，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只有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做到这一步的，但还是搞砸了。他甚至因此而自我厌恶起来。
咪咪整个晚上都被关在房门外，因此现在格外的黏人。牠看见林晟还待在床上，便动作轻巧地跳上床去，蜷缩在他的身边，像是无声的陪伴。即便牠被莫聪收养好几个月了，也还是这样乖巧，完全不敢放肆。
林晟一直就觉得自己的处境跟咪咪很像。明明知道不会再被伤害，明明就被这样温柔对待了，心底却还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他抬手一摸，摸上咪咪的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办呢？
中午见到莫聪的时候，林晟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一想到自己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就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莫聪的态度倒是跟平常一样，完全没有提到昨晚的事。
林晟觉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有点在意，莫聪说他看到自己哭会兴奋什么的，一定是安慰自己的吧。经过这次之后，他已经彻底失去信心了，虽然还不到绝望的程度，但短期间内他没有勇气再来一次了。
莫聪不知道林晟在想些什么，但他的看法却与对方相反。
昨晚林晟的反应虽然很激烈，但已经没有出现像停电那次失去理智的状况了。这表示他就算感到不适，还是尝试在接纳自己。
莫聪想了一个早上，特地挑了一个适当的时间，打了一通电话给林晟的心理医生。
他不确定自己昨晚那样做到底对不对，但他相信这种私密的事林晟大概不愿意说出口，所以干脆由自己来问。
医生听了莫聪的话后，没有直接说这样的做法对或者不对，只给了他一些建议，末了，又说：“心理治疗不像一般的病，没有固定的配方，过程或许温和，或许激烈，有时候简单到只需要旁人的一句话或病人自己想通就可以痊愈，有时候困难到请来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也无法对症下药。但毫无例外的是，那些走出来的人，都是因为感受到温暖───遑论那是亲情、友情或者爱情，本质都是一样的。”
“我只能说，如果他愿意为你打开心房，那你就是他的良药。”
莫聪挂断电话后，思考了这些话很久。
这几天，他依然会去碰林晟，甚至做一些更亲密的行为。林晟确实比之前更能接受他的碰触，甚至被逼到哭着配合。但哪怕是做得再过分，莫聪依然没有越过那条底线。他需要林晟绝对的信任。
一周后的某天傍晚，莫聪像往常一样下课回家。
天气开始变冷了，他们打算今晚吃火锅，便一起去超市买菜。
两人绕了一圈，林晟见食材买得差不多时，顺口问了莫聪一句还有没有差什么。莫聪想了一会，走到日常用品的区域，从架上拿了一瓶润滑剂与一盒安全套。
林晟跟在他的身后，见到他手中的东西时，愣了半天，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聪本来就没打算避着林晟，想知道他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看着林晟为难的样子，莫聪还是开口了，“别紧张，我只是想到上次什么都没准备，就想先买着万一哪一天备用。”
林晟虽然嗯了一声，但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在柜台结了帐后，两人拎着菜走回家，林晟一路沉默，直到快到家里时才说道：“……我没紧张，我只是不想让你等太久。”
但上次的成果实在是太惨烈了，他到现在还提不起勇气来。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莫聪这几天晚上不但会碰他，还会一边亲一边脱他衣服，直到彻底剥光了为止。是不是他真的忍不住了？
莫聪知道林晟一直很在意，但没想到已经烦恼到这种程度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样的试探是不是让他感到压力了。但林晟的经历与普通人不一样，他在迈向治愈的路途中，注定是激烈而痛苦的。如果非要如此，莫聪只能尽全力减轻林晟的任何不适，让这个必经的过程缩得越短越好。
即便心软，莫聪还是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做点什么的话，那晚上就陪我一起洗澡吧。”
林晟听见这句话后突然就停下脚步。
他们已经走到家了，林晟正好站在他重逢后第一次来到莫聪家的红色铁门前方。
而莫聪已经掏出钥匙打开门，朝向里屋继续走，丝毫没有回头。
这像是又一次的抉择。
头一次，莫聪用咪咪引诱他走了进去。而这一次，他必须要自己跨出这一步。
林晟在门口站了几秒，看见莫聪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这次不等那人回头呼喊，他自己就跟了上去。
莫聪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如果林晟退缩或者跑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吃饭的时候，莫聪为了不让林晟更紧张，便没有再提这件事。但好像因此造成反效果了，林晟大概是过于不安，老是走神，饭也没有吃几口。
莫聪没办法了，只好挑明道：“怎么怕成这样？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林晟有些讶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一会之后才道：“……你还是做点什么好了。”
莫聪被水呛了一下，咳了几声，幸好这次没有吃丸子，否则可能还要再噎一次。
林晟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不敢说“哭也不要停”这种大话了，于是沉默地低头扒饭。
晚饭过后，两人休息一会，才准备要开始洗澡。
莫聪先走到房间里的浴室，在浴缸里头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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