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繁星之海[娱乐圈]——王舟

时间:2018-11-17 10:55:42  作者:王舟
 
宦娘道:“什么事?”
 
唐峰说:“任务失败了,雪刀会里有内鬼泄密。”
 
宦娘依旧冷冷的,仿佛对这个世界都没什么感情,道:“是你自己无能,别找借口了。无赦令是绝密等级,怎么会走漏风声?”
 
唐峰坚持道:“我出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刘府的人早有准备,一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两人都是认死理的人,一时间没人让步。唐峰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他皱起眉头。宦娘说:“无赦令一旦接了就不能放弃,否则杀无赦,你知道么?”
 
唐峰在雪刀会里摸爬滚打将近十年,自然知道这规矩。他说:“我会再想办法,给我点时间。”
 
宦娘看了他一眼,说:“要药么?”
 
唐峰说:“要,再给我拿套干净衣服来。”
 
宦娘说:“上好的金疮药二两,衣服二两,房钱三两一天。”
 
唐峰扬眉道:“你这是趁火打劫吗?”
 
宦娘冷笑道:“闲云阁不养没用的人,更不是养老的地方。你要是待不起就滚出去。”
 
她说着转身走了,唐峰有些气恼。然而现在他正被人追杀,闲云阁能给他提供最好的庇护,他就算被敲诈也不能离开。
 
夜里,他点着一豆灯火,独坐在屋里擦刀。这把刀饮血无数,灯光照在上面,刀刃泛着冷光,仿佛自己有了灵性。
 
刘府已经将被人刺杀的事报了官,现在外头到处都是缉拿刺客的告示。唐峰现在不适宜露面,只能在这里待着。
 
他吹熄了灯火,上床睡觉。夜里忽听有厮杀声,他立刻坐了起来,伸手摸刀。
 
外头传来惨呼的声音,唐峰冲出去一看,见外头一帮官兵正跟堂口里的刺客厮杀。一人举刀向他砍来,唐峰闪身避开,拔刀挡住了那人的攻击。
 
他道:“什么人?”
 
那人冷笑道:“东厂的,奉命缉拿乱党归案!拒捕者杀无赦!”
 
对方大约有三十来个,堂口的刺客只有十来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少人都被杀了。
 
唐峰拼命杀出一条血路。堂口里有个兄弟跟他相熟,名叫乙九。两人一起冲出大门,往北逃去。
 
两人躲在一间破瓦房后头的柴草垛里。官兵举着火把到处巡查,两人大气也不敢出,良久听见人喊马嘶,官兵都走远了。两人这才从柴草里钻出来,往城外逃去。
 
两人逃到一片芦苇荡边,唐峰跟乙九交换了信息,得知费辰要洗白上岸,不想留着从前的人了。今晚来的锦衣卫也是他投诚东厂的结果。
 
刘斌已经在高度怀疑费辰了。由于行刺失败,雪刀会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只能在官府彻查之前进行自我清洗。
 
唐峰说:“他走习惯了夜路,难道以为杀了咱们,他就能见光了吗?”
 
乙九说:“他有的是钱,需要的时候还可以再找人给他卖命。人命在他的眼里就是蝼蚁,杀了这些,还能招来新的,他不稀罕。”
 
唐峰觉得自己的性命岌岌可危。忽然听见马蹄声响,一队人朝这边过来了。两人矮身藏在芦苇从里,见来的是东厂的人和宦娘。
 
带头的大声说:“应该就在这附近,给我仔细搜。”
 
一群人冲进芦苇丛,乙九被发现了,转身便逃。数名锦衣卫将他截住了,一人拿刀指着乙九的脖颈,说:“还有一个去哪儿了?”
 
乙九盯着刀,没说话,往唐峰这边的藏身处看了一眼。唐峰眼看藏不住了,发足飞奔。官兵们朝他追过来,宦娘骑马赶在最前头。
 
她手里提着一条蟒皮鞭,冲唐峰背后卷去。唐峰听见风声在身后呼啸,向侧旁一闪。宦娘手中的长鞭灵活的像一条活蟒,吐着信子向他抽了过去。
 
唐峰难以置信道:“连你也要杀我?”
 
宦娘冷冷道:“帮主要你死,你就必须死。”
 
唐峰手中射出数支袖箭,宦娘侧身避过。唐峰乘机窜进了旁边的树林。有人在他身后放箭,嗖的一声,长箭正中他左边琵琶骨。
 
树林里数根磕磕绊绊,跑不了马,官兵们下马寻找。官兵头领喝道:“必须找到他,上头吩咐了,不能留一个活口!”
 
唐峰藏在树丛里,不知自己是否就要死在这里。脚步声越来越近,宦娘从他藏身的树下走过。她四下环顾,仿佛已经发现他了,又似乎没有。
 
她提鞭一指南边,喊道:“在那里!”
 
一群官兵跟着她向南边去找了。唐峰死里逃生,立刻向西边逃去。
 
他在附近的山里躲了半日,身上的伤疼得厉害。他自己拔出箭来,发觉伤口处红肿起来,已经开始恶化了。
 
他浑身乏力,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找个地方治伤。
 
辛织雪多年没拍戏,一上来就演打戏,不免让人担心。
 
林河叫人密切关注着她的状态,防止她受伤。
 
辛织雪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微笑道:“我一直在跟教练健身,练瑜伽,平衡能力和肌肉的控制力都过关,拍打戏完全没问题。”
 
她说着翻身上马,带着马小步跑了一圈。她的骑术相当不错,马被她驾驭的很稳。苏叶为了她破天荒来盯现场,在一旁热烈鼓掌,由衷地赞美他的女神英姿飒爽,有女侠风范。
 
辛织雪跟唐峰拍动作戏,用皮鞭抽他。唐峰就地一个翻滚躲开了,辛织雪追着他接二连三打过去,碎石被鞭子抽的四下飞溅。唐峰脚下一蹬,钢丝把他提了起来。他足下飞踏数步,窜进了树林里。
 
两人都擅长拍动作戏,相处的很有默契。林河在监视器里看着,感觉打得行云流水,展现了他要表达的武侠感。
 
晚上六点多,今天的戏份完成了。苏叶一直在场边替辛织雪捏着把汗,生怕她受伤,一会儿又怕她渴了饿了,叫外卖送了餐过来。
 
辛织雪看了一眼,见都是些热量高的快餐,客气地说:“不用了,我有自己的营养食谱。”
 
苏叶一腔热情无处释放,十分失落。唐峰走过来,不见外地拿起一盒鸡块,说:“谢了。”
 
他吃了两块,把其他的都给了林河。苏叶觉得没意思,把饭给在场的人分了。
 
晚上众人回酒店休息,林河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见苏叶站在楼下散步,踱几步,叹一口气。
 
简直应了那句诗:“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长相思,摧心肝。”
 
林河十分同情苏叶,却爱莫能助。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未必愿意让自己参与,便装作没发觉,拉上了窗帘。
 
 
 
 
 
 
第52章 无赦令 二
暮色四合,林河穿着捕快的制服从衙门回来。
 
他手里提着一条羊腿,又去附近的酒肆里买了坛汾酒。上个月他和几名同僚抓住了在江宁一带偷盗的贼人,百姓感激官府出力办事,送了两头羊给他们做谢礼。
 
林河脸上带着笑容,显然心情不错。他进了柴房,想把羊腿烧来吃了。一推门,见柴草乱糟糟的,上头躺着个人。
 
林河登时懵了。唐峰看了他一眼,哑声说:“你回来了。”
 
林河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确切地说是有八年了。他们俩是同门师兄弟,一起被一名老捕头收养。唐峰自幼性情狠毒,被师父逐出师门。后来林河听说他加入了雪刀会,当了杀手。
 
师父是个捕头,却教出了个杀人的徒弟,对老头子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这些年来师父一直不准人提他,偶尔想起他时,也恨自己当初没有杀了他。
 
林河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
 
唐峰轻描淡写地说:“得罪了人,没处去,在你这儿待几天。”
 
林河见他身上有血,扳过他肩膀,看见了他背后的伤口。林河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唐峰不知道他会不会去报官,他没力气再逃了,只能赌他这个师弟还有良心,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升官发财的机会。
 
他闭了眼昏睡,良久林河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包药,沉默着在灶上熬好了,端过来给唐峰喝。
 
唐峰喝了一口,睁眼看着他,说:“谢了。”
 
林河皱眉道:“救活你一个,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死在你手上。我这是在作孽。”
 
唐峰哑声道:“你放心,我这就洗手不干了。”
 
林河不怎么相信他的话,喂他喝了药。月光从门外照进来,清凉如水。林河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拍开酒坛封泥,哗哗地倒了一碗酒出来。
 
他喝了一口,把酒喷在匕首上。林河说:“伤口化脓了,腐肉得割了。你把酒喝了吧。”
 
唐峰喝干了酒,浑身发烫,感觉变得迟钝起来。林河拿着匕首给他把伤口处的腐肉剜去,唐峰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身上的肌肉紧绷着,额头上渗出冷汗,显然是极疼的。林河的手微微发抖,不忍心下手,又不能不管他。
 
片刻处理完了伤口,林河给他敷上药,两人都松了口气。
 
唐峰哑声说:“多谢你了。”
 
林河打水洗了手,血水带着令人作呕的腥味。他冷着脸说:“伤好了就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唐峰昏昏沉沉的,已经闭眼睡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话。
 
次日林河去衙门,得知东厂的人出任务,在闲云阁杀了十来名顽抗的乱党。上司派人去勘察现场。几名捕快把尸首运回了衙门,让仵作检查。
 
林河的师父从验尸房出来,林河道:“师父,查的怎么样?”
 
师父说:“那些人手上都有人命,可以说是死有余辜。不过东厂的人亲自出马去端一个贼窝,这事蹊跷得很了。”
 
林河沉吟着没出声。傍晚他回了家,唐峰正在柴房里睡觉。林河把路上买的烧鸡扔在他脚边。唐峰睁开眼,见了烧鸡,撕开就吃。
 
他边吃边说:“老头子还好吗?”
 
林河冷冷道:“拜你所赐,一只眼瞎了。”
 
唐峰已经预料到了,并不怎么惊讶,说:“那你养活他?”
 
林河说:“他还在衙门待着,转行当仵作了。老头子脾气倔,不用人养活。”
 
晚上林河在屋里待着,外头下起了雨,雨沙沙地落在屋檐上。他想起十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唐峰不服管教,师父脾气也冲,拿着刀要挑断他的手脚筋。唐峰大骇,从怀里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朝师父脸上划去。师父没料到这小崽子有胆量跟自己动手,惨叫一声,捂着眼窝倒退几步。唐峰乘机拔腿就跑,这一走就是十年。
 
从前的事历历在目,林河睡不着觉,翻了个身。
 
唐峰推开门,湿淋淋地走进来,坐下说:“柴房漏水。”
 
林河不想搭理他,唐峰扯了条板凳躺在上头,他架着二郎腿,在窄凳上躺的稳如泰山。
 
唐峰说:“衙门已经接了闲云阁的案子了吧。死的人都是雪刀会的杀手,是费帮主指使人下的手。你救了我一命,我想办法帮你找到他杀人的证据,如何?”
 
林河冷笑了一声,心知他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是想利用自己来扳倒费辰。自己只是一个小捕快,就算手里有证据也动不了他。再说他只想过普通人的小日子,不想卷到那些腥风血雨当中去。
 
他说:“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别来烦我。”
 
唐峰说:“你是个捕快,出了人命,怎么能不管?”
 
林河反唇相讥道:“你别拿这些话来压我。你为了钱六亲不认,现在倒来教我仁义道德?”
 
唐峰并没被他的话刺到,说:“咱们俩是不一样。我从里到外都是黑的,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也没什么稀奇。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林河没说话,心里却有所触动。
 
唐峰知道他被自己说中了,讥诮地说:“你为了金钱和前途,睁着眼睛说瞎话,对该做的事视而不见。你已经变得跟你最讨厌的人一样了。”
 
林河心烦气躁,翻身对着墙壁,不耐烦地说:“用不着你来教训我。别老在我这儿赖着,伤好了就快走吧!”
 
唐峰在柴房里待了几天,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醒来的时候思考自己的未来。他现在被费辰的人追杀,他势单力孤,没有胜算。
 
他这些年里攒了些钱,打算换个地方重新生活。离开这里之前,他要去跟一个人道别。
 
戏拍到一半的时候,苏叶接了个通知,说今年某杂志举办的慈善晚会给雪峰递了请柬,邀请他们公司的两位老板去参加。林河这边忙得脱不开身,让唐峰替他去走一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