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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里的主角全都怨恨我怎么破——鱼木樨

时间:2018-11-17 11:00:43  作者:鱼木樨
  “我要回家!”那个叫左芮的女人“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餐椅在地板上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打破了小楼的寂静。
  “马达没了就去想办法找东西划船!划船!!!”她像疯子般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本小姐的命可比你们这群杀人犯金贵得多,我要回家!”
  左芮的言论立马让她收到在场一片厌恶的目光,连一直对她千依百顺的赵轶选此刻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他轻轻拉了下左芮,低吼道:“够了!”
  左芮挥手挣脱他,立马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的老公:“你这个废物现在居然敢吼我!你忘了之前你为了能入赘我们左家是怎么像条狗一样对我百般讨好?!现在目的达到了居然就敢吼我!!!”
  赵轶选被左芮吼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双手在用力握拳,指甲陷入掌心,好像下一秒就要忍不住爆发,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等老娘回去了就跟你离婚,你一分钱也别想从我家拿到!”
  为了钱能忍受这么一个骄横跋扈的女人,赵轶选从某方面来说也真够厉害的。江弦这样想的时候,却没注意到在左芮说出最后一句话的刹那,赵轶选眼中一闪而过的凶光。
  “想走你现在就能离开,没人拦你。”迟洛兮冰冷的目光扫过还想要继续撒泼的左芮,声音更是透着一股子寒气:“这里所有的人都只有一条命,没有谁比谁金贵。”
  迟洛兮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轻,但当他的视线落在左芮身上时,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立马变成了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远处的这个好看的男人,好像并不像她最初所想的那样,他是一只从地狱里逃出的修罗,披着一身华丽的皮,只要轻轻动一下手指,就能将她碾死在这里。
  比朱千丈的死更加让她恐惧的寒意像一条毒蛇一般在她的脊背上游走,带来一片恶心的滑腻,左芮再也忍受不住,后退一步,转身噔噔噔往楼上的房间逃去。
  “芮芮……”赵轶选的声音被左芮重重的摔门声挡在门外,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重新在座位坐下。
  “既然凶手就在咱们中间,我看我们还是尽量都聚在一起吧。”江弦说:“我看‘柯南’、‘金田一’之类的推理漫画里,落单的人总是最早领便当的。”
  说完江弦才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不妥,左芮才刚上楼,自己这样说难免有种意指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她一样。
  这时,众人里最安静的那个画家站了起来,江弦记得柳赛娥好像说过他的名字叫汪也,是个在全国都小有名气的油画家。
  “我不能和你们呆在这里,我还要回房间画画。”汪也说。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画画?”龚向生出声想要阻止汪也。
  “我不画画难道和你们在这里干瞪眼?”汪也反问道:“难道坐在这里就能抓住凶手?”
  “与其浪费时间和你们待在一起,我更愿意和我的画待在一起。”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径直上了楼,消失在二楼走廊的拐角。
  “一个两个都是些什么玩意!”龚向生低头轻轻啐了一口。
  “这……”江弦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迟洛兮。
  迟洛兮叹了口气:“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在警察来之前绝对不会落单,接下来的时间大家自由安排吧,但请务必提高警惕。”
  话音刚落,就听见“咕~”的一声异响,江弦回头望去,只见兰曦满脸通红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啊,我有点饿了。”
  众人这才想起还没吃过午饭,龚向生站起来:“午餐我做好了,还在后厨,我现在就去端出来。”
  几个服务员跟着龚向生一起进了后厨上菜。
  龚向生原本作的是牛排,但过了这么久早就冷了,于是众人就随便吃了几块三明治。
  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对食物的要求便不会那么高了。
  吃完饭,赵轶选端着餐盘,说要给左芮送点吃的,上楼去了,迟洛兮也拉着江弦欲回房间,兰曦见状忙跟了上去。
  “小睿,我很怕,我能和你们待在一起吗?”兰曦微微垂头,抬起眼皮自下而上地瞅着江弦,那目光湿漉漉、可怜巴巴地,就像一条被遗弃的小狗。
  “不行!”没等江弦开口,迟洛兮就果断拒绝道:“我和小睿回房间有一些私事,外人在场很不方便。”
  迟洛兮故意将私事两个字说的分外旖旎,也不知道兰曦想到了什么,脸立马就红了起来,嗫嚅道:“那……我在楼下等你们,小睿你可要快点回来。”
  “快不了。”迟洛兮挑起眉梢:“以我的能力,恐怕要到天黑他才能下楼。”
  说完就拉着一脸不知所云的江弦回了房间。
  兰曦的脸已经红成了一颗熟透的苹果,他站在原地,听见被迟洛兮牵着手还没走出多远的江弦天真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呀?”
  迟洛兮但笑不语。
 
 
第60章 业余作家VS财迷大学生【十六】
  回到房间关上门,江弦还在纠结刚才迟洛兮拒绝兰曦的话。
  平心而论,看见迟洛兮对兰曦那么冷漠,江弦心里还是蛮爽的,但兰曦遭到拒绝后的样子看着委实是太可怜了,被那种眼神看着还拒绝,让江弦隐隐有种负罪感。
  “你不害怕吗?”进门后迟洛兮突然问:“平时看见个鬼都能把你吓个半死,今天死人了反而要平静许多。”
  江弦揉了揉鼻子:“我就怕那些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对物理攻击免疫的东西,如果是人为的话,我倒觉得没那么可怕。”
  迟洛兮微哂道:“难道你没听过‘人心才是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东西’这句话么?再说,你看朱千丈的死法,如果是人为的,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勒死他,又把他吊上屋顶开膛破肚,最后还取走一个脾脏?”
  经过迟洛兮一番分析,江弦才觉得自己之前想的太简单了,现在再细细想来,真是格外恐怖。
  “你的意思是他的死虽然和这里的某个人有关,但那个人很可能和你一样是个术数高手?”
  迟洛兮点头:“虽然我有几个怀疑对象,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肯定。总之如今存活的每个人都很有可能是凶手,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必须一直跟我寸步不离。”
  “嗯。”性命攸关,有大腿就要赶紧抱稳,深谙此道的江弦这次答应得格外干脆乖巧。
  迟洛兮松开江弦,在他发顶轻轻揉了两下:“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
  说完转身打开行李包,一阵淅淅索索地翻找,不一会儿拿出一张淡红色的信笺纸和一只签字笔,用手心垫着,边在纸上写字边问江弦:“你喜欢什么动物?”
  江弦还沉浸在他手心温暖的余味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到:“什么?”
  迟洛兮扬了扬手中的纸,有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喜欢什么动物?”
  江弦看着窗外如蝴蝶般悠悠坠落的枫叶,答道:“蝴蝶吧。”
  “蝴蝶是昆虫又不是动物。”迟洛兮说:“不过算了,你喜欢就好。”
  接下来江弦就看见那张纸在迟洛兮白净修长的手指间翻飞,不一会就变成了一只淡红色的纸蝴蝶。
  迟洛兮把纸蝴蝶放进江弦手心,又让他用另一只手把蝴蝶盖住,接着从他身后伸出两只长胳膊圈住他,两人一起捧着纸蝴蝶走到窗边。
  “抬手吧。”迟洛兮说着,轻轻抓住江弦盖在纸蝴蝶上的那只手,慢慢移开,紧接着江弦惊讶地看着手中的蝴蝶轻轻抖了抖那双纸折的翅膀,然后又扑棱了几下,便飞了起来。
  “去吧。”迟洛兮说。
  纸蝴蝶围着他们轻盈地绕了一圈,然后飞出窗外,很快消失于一片枫树林中。
  “这,这是魔术吗?”江弦瞠目结舌地看着蝴蝶消失的方向。
  “算是吧。”迟洛兮被他吃惊的样子逗笑了,收紧胳膊,让他靠在自己胸前:“现在我们被困在这座岛上,就算有人来找也要等五天以后了,可真要等到那时候谁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所以我要用这只蝴蝶替我给李桥带个信,不论凶手有什么阴谋,只要警方介入,把岛上的人迅速转移,凶手的计划就会暂时搁浅。”
  ……
  两人在房间待到傍晚,快到晚饭时间的时候,江弦接到了兰曦打来的内线电话。
  “小睿,”兰曦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扭捏:“……那个,晚餐准备好了,你们要下来吃饭吗?”
  “哦,好,马上就来。”江弦刚准备挂断,迟洛兮突然出手朝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比江弦稍晚一步的放下听筒的兰曦只听见那头传来一声销魂的叫声:“啊——好疼……嘟嘟嘟……”
  没多一会儿,江弦和迟洛兮就从二楼下来了。
  餐车停在餐桌旁,柳赛娥、龚向生、兰曦和那个女性服务员正坐在座位上等他们。
  如果江弦没记错的话,那个年轻的女孩应该是叫杜宛妮。
  江弦走到兰曦身边坐下,刚被迟洛兮打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他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在椅子上坐下,随后愤怒又委屈地瞪了跟在身后的迟洛兮一眼。
  兰曦满目同情地看着他,轻声问:“小睿,你还好吧?”
  “嗯?”江弦歪着头:“我很好啊,怎么了?”
  接着兰曦说了句什么江弦没听清,因为就在对方开口的同时,从二楼传来一声中气十足,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滚出去——”
  没过几秒,一脸愁容的赵轶选就出现在楼梯口,面对大家的注目,他无声地苦笑了一下,下楼入座:“芮芮不下来吃饭,她不喜欢吃西餐,我一会儿给她单独做点送上去。”
  龚向生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
  众人又等了十来分钟,汪也才姗姗来迟。
  让大家等了那么久,汪也却一点歉意都没有,好像在座的都是假人一般,一脸冷漠地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龚向生刚才被左芮嫌弃了手艺,现在又被汪也傲慢的态度无视,憋着一肚子不爽正要开口,随即被柳赛娥轻咳一声打断了。
  无处宣泄的龚向生啧了一声,整张脸都黑到了极点。
  柳赛娥却像没看见一样,视线在餐桌上环视一圈之后,咦了一声:“怎么还缺一个人?”
  “苟彬彬刚才说去卫生间……”兰曦说着,皱眉踌躇了一会:“好像已经去了快半个小时了。”
  兰曦的话让所有人表情霎时都紧绷了起来,迟洛兮站起身,拉住江弦的手:“走,去看看。”
  几个男人走进一楼的公共卫生间,卫生间茉莉香薰里夹杂着另一种奇异的味道,江弦抽了抽鼻子,视线从门口向内移动。
  卫生间打扫的很干净,白色的瓷砖地面在青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这些细碎的光芒一路延伸,直到最尽头的隔间,便被一片鲜红所阻挡。
  江弦终于想起混在在茉莉香里的而另一种味道,那是中午在朱千丈房间闻到的,鲜血的味道。
  “啊——”刚从队伍最末探出头的杜宛妮在看见地上那摊血后尖叫一声扎进了柳赛娥的怀里,两个女性抱在一起抖做一团。
  “站在这,别过来。”迟洛兮松开江弦,大步走到最后一个隔间,猛地拉开隔间门,苟彬彬的尸体就跨坐在马桶盖上。
  他的脖子不知被什么东西砍断了,喷出的鲜血洒满了隔间的半面墙,脖子上的断面整齐,但断的不够彻底,仅剩的一块皮肉将他的脑袋和身体连在一起,像一个南瓜似的吊在那里,腹部和朱千丈一样被利器剖开。
  迟洛兮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转身回到挤在门口的众人身边:“苟彬彬死了,脖子被人砍断,和朱千丈一样丢了个内脏——他的肺不见了。”
  在众人惊恐地视线中,迟洛兮继续道:“先回餐厅吧。”
  转身的瞬间江弦恍惚看见一直站在众人最末的汪也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江弦走在前面,突然听见一个清亮的声音叫住迟洛兮:“迟先生。”
  迟洛兮闻声站定,回头,兰曦小跑着从后面追上他:“我有话想单独和迟先生说。”
  迟洛兮蹙眉:“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小睿又不是外人。”
  兰曦抬眸,朝江弦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
  江弦会意,点点头道:“我先去餐厅等你们。”
  说完不等迟洛兮挽留,就加快步伐追上前面的众人。
  回到餐厅,江弦已经没有胃口吃饭,他胡乱喝了几口汤,便坐在椅子上开始发呆。
  兰曦会和迟洛兮说些什么呢?
  就在江弦想得出神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在他肩上,江弦立马像只炸毛的猫一样猝然回头,身后的人也被他激烈的反应吓到了,温柔的笑容还未来的急绽放,就被惊愕所取代。
  江弦咽了口唾沫,朝身后的杜宛妮尴尬一哂,道歉到:“我刚在想事情,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杜宛妮也回以笑容:“是我不好,发生了这么多恐怖的事还突然从身后拍你。”
  她说着,又左顾右盼了一番:“你朋友呢?”
  “兰曦找他好像有点事。”江弦说。
  杜宛妮轻轻点了点头,在他身边坐下:“你那个朋友感觉很厉害呀,连着死了两个人,大家都吓坏了,他却依旧那么冷静。”
  “是呀。”杜宛妮夸的明明是迟洛兮,江弦却也生出一种自己被夸似的自豪感:“如果是平时遇到这种事,我肯定早就被吓懵了,不过现在有他在,我就会觉得这一切其实没那么可怕,在他身上仿佛有种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杜宛妮听完他的话,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好像很喜欢他呢,你们是情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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