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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权臣(穿越重生)——长乐思央

时间:2018-11-20 08:27:33  作者:长乐思央
  魏宁回忆起从前,眉梢眼角带了几分怀念,他开始王婆卖瓜,一点也不克制地自卖自夸:“你夫君我,从小便优秀得很,左琛那小子,小时候长得和个姑娘似的,白斩鸡一只。”
  小时候的左琛是极其漂亮的,十来岁的孩子,大部分五官都没有长开,左琛又肖似母,刚来那会,国子监不少学生都把他当成了姑娘,整天围着他转。
  只是后来,不知道是谁,发现左琛其实和大家一样,也是个带把的,顿时感到受了欺骗。
  因为生得太过漂亮,身子骨又弱,左琛受了不少欺负,当然,再后来,欺负左琛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魏宁感叹道:“他小的时候挺可爱的,听话又乖巧,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当时就帮他一把,他就整天围着我转,再后来,他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就和我闹掰了。总而言之,这家伙就一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徐元嘉默默的听着,一边听,一边挤出魏宁话中的水分。
  就比如说,魏宁当时觉得对方挺可怜的才出手,这句话水分就很大,十有八九是当时的小魏宁看人家长得好看,才帮忙的。
  他问了魏宁一些当时的细节,再对上那左琛看魏宁的小眼神,心里有了数。
  可能是听众表现得太好,也可能是因为有些事情憋了许久,魏宁说着说着还起劲了,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数落了左琛的七大罪状。
  末了,他还问徐元嘉:“元嘉心思细腻,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好的一个小弟,莫名就歪掉了。他重生的时候,左琛就和他闹掰了,一开始还好,后来他就烦了。
  左琛精力旺盛,魏宁却懒得花力气和对方纠缠,故而每次见面他都尽量避着对方。
  今天匆匆离开,也不是为徐元嘉,而是因为他不想同左琛闹得难看罢了。
  徐元嘉道:“或许是因为他瞧你太出色,心生嫉妒。”
  魏宁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都怪自己太优秀。
  徐元嘉默默地吃了块点心,他并不打算主动告诉魏宁,那个别扭的左琛,十之八九对他别有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魏宁: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徐元嘉:一个两个都是傻蛋
 
 
第17章 
  因为左琛这个小波折,书也没有能买成,马车继续在城内行走,徐元嘉掀开帘子瞧了路线:“怎么瞧着也不像是回府的路,也不是去三芳斋。”
  “你才来京城这么些时日,倒是对这些路线熟悉得很。”
  明明对方之前只是个乡野小民,出过最远的远门也不过是县城,再之后,徐元嘉便被绑到了花城,花城虽然不小,可作为货品的徐青奴只能被关在笼子里。
  徐元嘉只说:“先前的书信中,我曾同子规提过,安顿下来之后,我便沿着偌大个京城走了一圈。”
  早知道徐元嘉聪慧,但魏宁没想到他在认路上面还有这样的天赋:“元嘉记忆力这般好,只坐在马车上走过一段的路,能记得这么清楚。”
  徐元嘉抿唇一笑:“只是略比常人强一些。”
  魏宁也没怎么怀疑徐元嘉的话,毕竟他记忆里这位尚书令确实是以博闻强识出名,只是他自个记忆不错,方向感却不大好,对徐元嘉这种一点都不路痴的人,心里暗戳戳的有几分羡慕妒忌恨。
  徐元嘉又把话题拉回正道上:“子规还未告诉我,接下来咱们去哪?”
  “自然是接着买书。”看到徐元嘉面露惊讶,魏宁用一种你怎么这么傻的眼神看着徐元嘉,“偌大个京城,又不是一家书局,只是那儿我去的次数多些,待会去京城最大的书局。咱们回来的太早,祖母肯定会问东问西,它旁边的醉香楼不错,买完书正好在那边歇歇脚。”
  不得不说,魏宁当真是有些飘了,看人的眼神都带上了那种特别容易挨揍的危险。
  徐元嘉深吸一口气,看在今儿个魏宁在外人面前无条件维护自己的份上,他尽量平心静气:“子规倒是安排的细致,只是我到底是名义上的妻子,可以的话,这种事情同我提前商量可以吗?”
  魏宁觉得徐元嘉真是事多,不过他也知道,徐元嘉向来就是谨慎细致,做事龟毛又挑剔,这种人要是多用几分心思,他的后院自然打理的滴水不漏。
  两世为人,魏宁难免拿徐元嘉同另一个人做比较。
  上一世的时候,他的妻子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可惜心有所属,对他这个做丈夫的也是听之任之,从不多说些什么,他死的时候也没有孩子,娶了妻子和没娶没有什么区别。
  如今徐元嘉才嫁给他不到三日,便要求这要求那的,当然都是些合理的要求,只是对魏宁来说,觉得有些稀奇不适应罢了。
  有点新鲜,不大习惯,但目前的感觉并不是很糟糕。
  说起来,这也算是让徐元嘉替他服务。上一世,能够享受到徐元嘉伺候的,也只有龙椅上坐着的小皇帝,徐元嘉这个夫人,他娶的确实不算亏。
  见他不语,徐元嘉便道:“若是子规不愿……”
  魏宁打断他的话:“以前只有我一个,有些习惯一时间改不过来,难免有些疏忽。你是我的夫人,这些事情也当由你来做,以后你安排好了,知会我一声便可。”
  这便是把管理他那一方院子的权力彻底地放给徐元嘉了。
  目前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能够比魏宁提供的这个更让徐元嘉满意了。他们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只要住在一起,婚后就得互相磨合。
  徐元嘉没再作声,安安分分地一直等到马车在最大的书局面前停下来。
  这一次没了左琛的打扰,买书之行很顺利。
  魏宁把那些书放在马车上,带着徐元嘉往醉香楼走。
  作为京城颇富盛名的酒楼,这个点醉香楼已经是人满为患。
  魏宁是这里的常客,一看到他,便有人迎了过来:“世子爷,往这边请,今儿个可还是老规矩?”
  魏宁下意识要回答,突然想起来身边多了个徐元嘉:“今儿个爷带了客人,再多添几个菜。”
  “好嘞!您和这位公子,且往这边请。”店小二把汗巾往肩膀上一放,笑着把客人往楼上引。
  行至二楼的时候,一个客人突然就指着魏宁,他操着一口有些生硬的齐国话道:“你不是说客满了,怎么他们比我们后来,还有位置坐?莫不是欺负我们外地来的。”
  魏宁皱起眉,同那客人说话的小二往这边看了一眼:“这位客人早就定了包厢的,他去的也是楼上雅间,其余的地方,当真是坐满了的。”
  魏宁是醉香楼的常客,三楼有雅间一直为他留着,除非特殊情况,他来就一定有位置。
  指着魏宁的客人,穿着十分艳丽的奇装异服,浑身上下都挂着叮叮当当的配饰,棕色的发丝打着一个个小卷,一看便知道是异国他乡来的客人。
  只是从这一身,也看不出来是贵客还是什么胡商。
  那个先前指着魏宁的客人又大踏步走到魏宁跟前,双手合十,行了个奇奇怪怪的礼,然后说:“我们愿意出多一倍的价钱,这位兄台可出让雅间给我们一用?”
  现在的客人都已经吃着了,而且闹哄哄的,他们也不愿意,魏宁刚来,铁定桌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残羹冷炙。
  魏宁想也不想地拒绝:“爷不缺那几个钱。”
  一个褐发碧眼,白皮肤,鹰钩鼻的男人上前来,态度相当客气,他的齐国话也说的流利许多:“你们只二位,我们这边也是两个人,可否介意我们同二位拼个桌?主要是我们的主人实在不大方便,当然,今日二位吃什么,都可以记在我们的账上。”
  魏宁原本是要拒绝的,但他的眼神在后来走过来的男人面上停留了一会,总觉得这人似乎有几分面熟,他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只是一时间没能完全记起来。
  他最后点了点头:“可以。”
  那人松了口,先是随着魏宁他们到了包厢的地点,又折回楼下,去楼下停着的马车上把自己的主人请过来。
  魏宁他们的这个雅间正好临着大街,徐元嘉坐在窗边的位置,正好看到了那两个异国人口中的主人。
  对方是位窈窕淑女,身上也同那两个男人一样,手腕和脚踝处戴着华丽的佩饰,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是如初生的羊羔一般细腻洁白。
  她的脸上戴着薄薄的面纱,察觉到楼上的视线,往上面看过来,朝着徐元嘉所在的位置露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
  她的眼睛像是一块无暇的蓝宝石,澄澈又明亮。
  即便她遮住了面庞,徐元嘉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个绝色美人。
  魏宁站在徐元嘉的身后,自然也看到了美人的样子,他心下有了成算。
  就说之前那个男人眼熟,前世的时候,他和那人有过交道,只是不多,现在才记起来,那个男人就是这女人的护卫,一路护送这异国美人到大齐来。
  徐元嘉一抬头,便看到了魏宁凝望那女子的样子。
  明明女人都走了,魏宁却还在那里看着,颇有点留恋不舍的样子。
  “过会人就来了,子规莫不是看到了他家主人的样子,才答应把雅间分一半出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但魏宁坚决不背这个锅:“元嘉莫要胡说,我同这主仆几人不过萍水相逢,方才才见到那人的样子,怎么知道她的性别美丑。”
  那女人再漂亮,他也不会对她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徐元嘉这是凭空污蔑他的清白!
  徐元嘉和魏宁对视,只能从自家夫君的眼睛中看出被冤枉的愤怒,他心里舒服多了,爽快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胡说八道。”
  魏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元嘉这道歉可半点诚意都没有。”
  徐元嘉似笑非笑:“那夫君想如何是好?让青奴以身抵债?”
  “咳咳咳!”魏宁猛烈地咳嗽了两声,“光天化日之下,元嘉怎么如此不矜持。”
  他总感觉年轻时候的徐元嘉比他记忆里的无耻多了,大概是吃少了苦头,性格也没那么扭曲。
  徐元嘉不以为意,矜持还能当饭吃不成,当然,他敢这么撩拨,也是料定了魏宁不敢真刀真枪的干。
  魏宁还想说些什么,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先前身材高大的褐发男人走了进来,那位带着香风的美人也落了坐,正好坐在了魏宁的对面。
  作者有话要说:  徐元嘉:你怎么这么多朵烂桃花
  魏宁:这朵不是我的!还有再不矜持一点,你以后会后悔的
 
 
第18章 
  说是拼桌,但魏宁同眼前这主仆二人的胃口迥异,他不是会为了萍水相逢的美人委屈自己的人,待到落座后,小二便按照他的要求上了菜。
  一旁的徐元嘉在点单的时候只说了声随魏宁来,见小二要下去,又道:“你且拿条干净的汗巾来。”
  被折成长条的雪白汗巾被搁在桌子的中央,宛若楚河汉界,把两拨人彻底分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前同小二争吵的胡人脸色一下就不好了,连那个客气些的胡人也皱起眉,露出不赞同之意。
  魏宁看了眼那美人,又看了眼徐元嘉,只道:“怎么,两位还想鸠占鹊巢不成。我不管你们胡人是什么礼节,在我们大齐,就该遵守先来后到的道理。”
  那美人出声说:“顿珠,我们本就是叨扰人家,你待人应有礼一些。”
  此处是京城,天子脚下,随随便便就能碰到世家子弟,王公贵族。这醉香楼又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她虽然在自己的国度身份尊贵,可这里是大齐,她来齐国,并非特地滋事生非的。
  稳重些的胡人反应过来,也呵斥自己的弟弟:“胡闹,人家好心让出半个雅间,为你行个方便,你还不给这位大人道歉!”
  那顿珠心不甘情不愿地拍了拍胸脯,行了个道歉礼,操着一口生硬的齐国话干巴巴地道了歉。
  魏宁坦然受了这份道歉,他也退了一步,笑道:“还是这位姑娘通明是非,这样吧,今儿个几位吃什么的,都记在我的账下,也算是你我有缘分,结个善缘。”
  他的话让这几个人胡人的脸色好看了几分,倒是坐在他一旁的徐元嘉,没忍住多看了魏宁几眼。
  菜肴虽然十分美味,徐元嘉却吃了没几口便搁下筷子:“我吃饱了,什么时候回去?”
  魏宁看了眼徐元嘉平平的肚子,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徐元嘉虽然瘦,却也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怎么可能吃这么两口就饱了。他估摸着是徐元嘉不爱吃这些,偏生先前点菜的时候又不说。
  这人也真是别扭,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魏宁当然可以选择和徐元嘉一起回去,给自己新婚妻子几分面子。
  但他看了眼坐在他们面前逮着面纱的异国美人,心念一动,决定还是给徐元嘉一个教训。
  真是的,他这几天太纵着徐元嘉了,这才三天,要是不表明态度,这过几日,人都能上房揭瓦了。
  他把徐元嘉这么早弄回来,免了他吃那些苦头,可不是为了让徐元嘉骑在自个脑袋上作威作福的。
  “元嘉饱了,我可还饿着呢,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开窗看看楼下风景。”
  他还不信了,徐元嘉能当场撂下他一个人回去,马车夫是荣国公府的,他没下去吩咐,对方也不会听从徐元嘉的话直接回去。
  为了刺激徐元嘉,他特地把一顿七八分美味的菜吃出了十分的程度。
  一边吃,他还时不时地和对面的胡人攀谈几句,可谓是其乐融融。
  差不多他真吃了个七分饱,魏宁便结账付钱,同徐元嘉一起下去,也就此和那胡人主仆分道扬镳。
  这一路魏宁的一举一动,都悉数落在徐元嘉眼里。每一句话,他都听在耳中,记在心上。
  他记了一路,神色变幻了好几回,在楼上的时候,还有些情绪外露。
  也不知道他想明白了些什么,等回到马车上,徐元嘉便已经把情绪管理好了,那些外溢的情绪都如同被装起来的水,一切都,干干净净的,不管是从徐元嘉的脸上,还是那双乌沉的眼睛里,都看不出来半点端倪。
  要是魏宁不了解徐元嘉,铁定会以为这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但偏生他对自己这个昔日的对手再了解不过,发泄出来了说明事情没那么严重,徐元嘉这把情绪管理得滴水不漏,就说明这事情严重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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