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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离歌(玄幻灵异)——薛文几

时间:2018-11-20 08:30:19  作者:薛文几
 
  “我到了门外,眼看着蚌壳就想找个坐着歇歇……坐着这个觉得不舒服然后找下一个,一连换了几十个还是觉得硌屁股……咳咳,”老蟹祖自觉失言于是咳嗽两声继续说“然后我就,我就进入蚌墓了……”
 
  万俟镜和明渊都听得起劲于是催促蟹祖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万俟镜是真心感到好奇,而明渊——典型另有所图。
 
  “我在蚌群最深处密失方向,心里自然是怕的,酒也醒了大半……这里的蚌壳都有一人多高,更大的也数不胜数,所以我慌忙的游啊,走啊,希望能走出这片‘地狱’……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了……”
 
  “看见什么?”明渊身体略向前倾,手里紧紧的攥着酒瓶——万俟镜都怕他一个不小心把瓶子捏爆了。好在寄居蟹很快开口,瓶子终于幸免于难。
 
  “我看到了蚌内的“珠尸”……”
 
  万俟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然而他看看明渊那眼中精光一闪于是乖乖闭上了嘴。
 
  “我就慌忙跑路,但是反而愈进愈深……眼前出现一小片空地,最中间有几个巨大的蚌壳,各有两间屋子大小……我观察了很久,慢慢接近……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其中一个有一条小缝,”寄居蟹猛地停下话头,然后两只黑色的大眼不住的左右晃动。万俟镜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应该被他知道的事就要浮出水面了,于是紧张的摒住呼吸——明渊倒是一脸的淡定,好像寄居蟹要说的是什么早都胸有成竹一般。寄居蟹抬起手,撕掉了酒瓶膜一饮而尽“我顺着那条缝往里看,影影憧憧有一个洁白无暇如同碧玉的身影——我那时候还年轻,于是借着酒劲大着胆子进到里面,想着死就死了,能看见里面有什么也就值了……然后我就看见了精卫……”
 
  老寄居蟹用一种虔诚的声音在缓缓道来,旁边的万俟镜早已长大了嘴。
 
  明渊的面容却是不辨阴晴。
 
  “精卫大人真是栩栩如生,被老蚌的珠液牢牢的封将在其中,五官清晰可见……”
 
  “本来我也不知道那是谁,只当是个寻常的人族姑娘,但是我,我……”
 
  寄居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剧烈的颤抖。
 
  “我看着看着,突然抬眼——猛地看到旁边伫立一尊高大的凶神恶煞雕塑——刚开始我只当旁边立着一个黑色立柱,谁知竟是鱼面人身鱼尾的巨大妖怪!……那个妖怪面容丑陋狰狞……约是……鲛族始祖。”
 
  “万俟东……”明渊缓缓的吐出这三个字,声音万分诡异。旁边万俟镜觉得自己真心不应该在这——
 
  “然后我就吓得晕过去……没想到第二日早上竟然是在这壳中醒来。我身边只有我爷爷在沉默的抽着水烟……爷爷见我醒来跟我说他也没见过蚌墓深处究竟有什么——只听爷爷的爷爷说过:那曾经搅乱这无尽海底的几人,他们全都在这片蚌群深处……”
 
  “所以蚌墓之所以是蚌墓……真的因为里面埋葬了祖先?”
 
  万俟镜在老寄居蟹说完艰难的开口,声音都带上了不同以往的尖锐。老寄居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爷爷是在中区浅区边缘找到我的……他们都说是那几位霸主感念我们一家家世世代代的照拂,所以没留我侍奉他们跟前。”
 
  万俟镜陷入沉思,明渊倒是若有所思。
 
  老寄居蟹看着他二人的反应,沉默片刻便把两只眼睛都转向万俟镜。
 
  “年轻人你说,我那日到底是幻觉还是真事?”
 
  万俟镜一愣……
 
  我怎么会知道!
 
  他在心底发出咆哮……
 
  第16章
 
  “小子……”
 
  “恩”
 
  万俟镜和明渊一前一后出了老蟹祖的壳,明渊在他身后开口。
 
  “你们族,现在还是需要女子繁衍吗?”
 
  明渊用一种万俟镜摸不透的晦暗不明语气询问,万俟镜努力忽略那挥之不去的不安沉着应答。
 
  “那是自然。敢问东海族难道不是”
 
  明渊依旧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笑了一下。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前来”
 
  万俟镜一愣,明渊已经闪身游到了他前面。
 
  ……
 
  两人很快就到了南海族生物外出的边界,从这以后,除了那条水下官道就是无尽的海底空间,各种未知隐没在静谧又看似温婉的水流下,实则暗藏杀机!……
 
  “就此别过!”
 
  “族长……能冒昧问你一句那日你在蚌群究竟探到哪了吗?”
 
  或者说……你看到了什么?
 
  两个人心中各自博弈着,相同的一句话在二人心中盘旋,万俟镜几欲脱口而出。
 
  明渊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万俟镜。
 
  万俟镜回望着他,那目光坦坦荡荡。
 
  “其实我就是想说一声——虽然可能对日理万机的族长不重要吧——”
 
  “你说。”明渊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语气能称得上是相当好脾气。
 
  万俟镜顿了顿,隐腮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
 
  “那日您走后,我不辩方向——差点就此在蚌群中……”
 
  “恩”明渊听到万俟镜这么说反而一愣,万俟镜因为他的反应也一愣。
 
  看起来面前的族长大人好像……不知情啊?
 
  万俟镜一直以为明渊是故意的不管自己死活,但是现在一看好像人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冷血。
 
  明渊并不解释,反而问到:“那你最后是怎么出来的”
 
  如果一开始明渊对万俟镜的态度如同看一看石头,那么现在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面对小辈的语气了。万俟镜很是受用。
 
  “我……我摸着珠子出来的。越往外面珠子越少而且质量越差,越往里越好越饱满。”他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能感应珠子的天赋,把那冲口而出的话语堪堪咽下——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个能力最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明渊看起来没十分相信他的说辞但是也不置可否,反而点点头。
 
  然,他下一句话就让万俟镜吐了血。
 
  “是。本人虽说算不上什么圣人君子,但是见死不救这事还是不耻做的。就算是死,鲛人族也应该死在战场上,所以我不会故意害你。”
 
  明渊族长大人说完这句话以后对万俟镜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而且通常是那种用于永别场合的。
 
  “就此别过。希望不会再见到你。”
 
  万俟镜对东海族长这个脾气真是有点吃不透……于是他努力调整心态,告诉自己不要放在心上——毕竟你也无法让人家族长调整心态来迁就你不是。
 
  明渊犯不上花功夫去揣测面前满脸“少年万俟之烦恼”的万俟镜,他想了想自己跟眼前这个少年真是有缘所以让侍从上前。
 
  “据说你爱慕陆上的某位少年郎”
 
  一直保持着高冷范儿的明渊终于卸下多日一来一直随时佩戴的厚重面具,问起万俟镜的心(糗)事显得格外开怀。
 
  万俟镜则是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打算回去把“大话精”咬成八千八百八十八块儿!
 
  “族长上心……”
 
  明渊让侍卫上前,将手中普通钱袋大小的包裹递给了万俟镜。
 
  “你我有缘,这个给你。好自为之!”
 
  说完挥手转身离去。
 
  几个亲卫跟随他们族长的背影飞速消失……
 
  万俟镜在他们走后很久才回神。
 
  他用手捏了捏袋子,发现里面东西还不少!
 
  然而这个手感——
 
  万俟镜猛的打开袋子:十几根“分肢草”正在里面静待……
 
  从明族长处得到神秘助攻的他马不停蹄的飞速赶回村子,简单收拾了下行囊——其实是主要把所有的人类钱币都搜罗了装上。
 
  他只略一思索便出了村。
 
  还是决定不留字条了,太危险了,他想。
 
  有写字条的时间他早被抓住了……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往哪里去。
 
  另一边已经走到黄海海域的明渊一行人正停下来休憩,亲卫在给所有人补发飞鱼丸好继续赶路。
 
  明渊被几人围在最中间默默的吃着干粮,脑中回想着老寄居蟹的话。
 
  “你应该看到的只是普通的珠尸……没那么容易的,守护着霸主们遗体的万千生灵不会让你这么轻易进入的——他们会千方百计的阻止你。”
 
  “……这与你的武力无关。他们应该是感觉到了你并非贪财。若你哪怕只拾取一物,你就完了——就算你是始祖在世都终究难逃一死!”
 
  ……
 
  明渊想了想,突然没来由的一笑——这笑倒是惊悚到了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几位亲卫——要知道明渊是一个从普通东海鲛人族侍卫一路用血开路才到今天的狠角色,见到他笑容几乎可以说是沧海束光。
 
  不过明渊他自然不会把自己心中所想向他们说明,只细细思索着。
 
  看来,那个孩子,还真是遗世独立的纯良——傻啊!
 
  他竟然会一个珠子都不取……
 
  明渊笑着笑着,从身下的一片鳞片中掏出一个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蚌珠——那蚌珠竟然璀璨夺目滢滢生光……其华美程度就连“鲛人泪”估计都不遑多让!
 
  几个鲛人亲卫皆被这珠子的光华吸引渐渐的围了过来……明渊的脸在珠子莹润流转的辉光下被照亮。
 
  不能拿明渊我却偏偏要拿。
 
  我既要最好的珠子,也必会全身而退。
 
  我倒要看看这天地奈我何!
 
  第17章
 
  万俟镜溜出了屋子以后其实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村而是心思缜密的思考了一下偷窃万俟驷家的可能性。当然他绝不是为了什么吃穿或者金钱,他只想找几颗“飞鱼丸”。
 
  万俟驷已经知道他什么德行了,万俟麟应该隐隐知道但是对他堕落的速度之快始料未及。
 
  万俟镜管不了那么许多,毕竟自从恋上周傕,周遭人事乃至天地万物在那一瞬间都已失了颜色——他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巧娘守着英雄的画像就能独身一人,默默排遣那么漫长的时光。
 
  他趁着族中因为送走东海使节正忙乱的时节飞快遁走,趁着霭霭的暮色飞快的向着那片富饶的江南水乡游去。
 
  半月后,江南。
 
  朦胧的紫色帐子随着内里人的律动有节奏的舞动着,几声压抑的轻喘不住的从纱帐的缝隙偷溜出来,而后消失在被皎洁月光渲染过的浓浓夜中。
 
  周傕与边朝歌正在其中抵死缠绵。
 
  “朝廷最近有什么动向?”
 
  “此等时刻还能如此理智的煞风景的,我看也就只有你了……”
 
  周傕碰了边朝歌一个软钉子心下没有不快——倒是他莽撞的打探朝事几近莽撞——谁知“软钉子”后面还有一个“硬钉子”来惩罚他的鲁莽。
 
  “你……你干什么?”周傕被他瞬间的动作几乎叫出来,然他只是咬紧了腮帮子——后者在他身下一脸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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