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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离歌(玄幻灵异)——薛文几

时间:2018-11-20 08:30:19  作者:薛文几
 
  他飞快的朝着祠堂的方向游去,惊起一群又一群的海鱼……
 
  自然,万俟镜这个马大哈也就没看见风尘仆仆刚回族里的万俟驷一脸的惊恐——驷爷还以为族里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怎会有人如此急躁?
 
  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的万俟驷思考片刻,把万俟麟抛在了脑后,悄悄跟在急吼吼的万俟镜身后,尾随他弄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万俟镜进入祠堂,马不停蹄的就往后面的房间进发。
 
  万俟驷稍待片刻,心里纳闷:这万俟镜莫不是又干了什么错事,所以被族长又罚来干他这清扫的老本行了?
 
  可是不对啊,以往哪次来清扫他都是带死不拉活的,半柱香路程能墨迹两柱香——今天这是中了邪了还是咋了?
 
  万俟驷左思右想也没等出来万俟镜,想着还是进去看一眼。
 
  祠堂里无人。
 
  万俟驷心里一阵打鼓,赶紧加快脚步往密室游走。
 
  ……果不其然,万俟镜果真在此处……
 
  “阿镜……你,干嘛呢?”万俟驷看着僵在那里的万俟镜,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发问。
 
  万俟镜正鬼鬼祟祟的研究画像怎么取下来——他其实还没开始研究,因为他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幅画,所以竟被万俟东的一双眼睛吸引而陷入恍惚……
 
  “没,没干啥啊!”万俟镜用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尖细嗓音说着这欲盖弥彰的话语——简直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自然万俟驷会信他个大头鬼。
 
  “我知道始祖高大威猛英明玄武——但你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能迷恋上始祖啊,毕竟他老人家已经作古很久很久……万俟镜你这是在干嘛!!!!!”
 
  万俟驷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往万俟镜的方向游走——然后就看见画像翘起来的一角!
 
  “我!我……驷爷饶命驷爷饶命!”
 
  但是万俟驷一句废话都不想听万俟镜说,直接抡圆了胳膊就开揍。万俟镜自是不敢还手,只能在狭小的密室抱头鼠窜。
 
  “驷爷我错了驷爷,驷爷别打了。”
 
  万俟驷理都不理这个二百五,对他的叫声充耳不闻,眼前是涛涛怒火。
 
  万俟镜虽然身量较万俟驷来说不遑多让,但是常年的游手好闲使他完全是个战斗力负值的废物点心。
 
  于是不消片刻,废物点心就被揍到倒地不起,被怒气刚刚下去一半的万俟驷拖着尾巴一路拖到了族长议事厅。
 
  万俟麟和黑,不是,和万俟源正在看万俟驷带回来的情报,听到有人进门都抬头。
 
  “阿驷这是去哪儿——阿镜这是怎么了!这是在族里被偷袭了?”
 
  两个人放下手里的活计赶紧围上来,一左一右的从万俟驷手里接过半死不活的万俟镜——后者在被转手的时候还挣扎了一下妄图逃跑,被两个人大力镇压。
 
  “他没事,是我打的。”
 
  万俟麟和万俟源都一愣,然后双双不可思议的看向万俟驷。
 
  这万俟镜——虽然是个傻子吧——但可一直都是族里的宝贝疙瘩,究竟为何要下如此狠手呢。
 
  “阿驷,”万俟麟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沉吟一会儿开口,“就是阿镜再不对也不能这么打他啊,这孩子怕是还没遭受过这种……”
 
  “他要偷始祖的画!”
 
  三个人都沉默了,尴尬在这间小小的议事厅蔓延。
 
  “等等,你是说?”万俟麟艰难的开口,求证一般看向万俟驷,后者点点头。
 
  万俟麟“啪”的一声松开手,万俟源赶紧接住抖成筛糠的万俟镜。
 
  万俟麟背着手在屋子里游走,而后终于停在万俟镜面前。
 
  “自己说吧。”
 
  始作俑者半跪在地上,尾巴老老实实的盘成一团哪也不敢放肆。
 
  “我我我,我就想给给给周傕看一眼始祖的画像而已。”
 
  屋里的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果不其然又是这个妖艳贱货的名字……
 
  “那你把人带到祠堂看又能如何呢?我听说你前一阵还把他带到巧娘那里?”
 
  万俟麟觉得自己在万俟镜这个祸害面前真是透支了他上下五辈子的耐心,底线一再降低,都没有苛责为什么外族人也能瞻仰本族至宝而是仅仅问责方式。
 
  万俟镜吞吞吐吐的说因为上次周傕他在水下很难受所以……
 
  万俟源没等他话说完已经带着他飞速离开了族长议事厅,因为若是再不走下一秒万俟麟可能真的会宰鱼……
 
  万俟镜被万俟源拖走后,万俟麟慢慢恢复了理智。
 
  “这个阿镜……真是太不像话了。”
 
  “是啊,这么些年,怪我一直惯着他了。”
 
  他二人相视苦笑,而后正色。
 
  “这个周傕,怕是不能留了……”
 
  万俟驷似是自言自语的开口,万俟麟沉默半晌,也默默的点点头。
 
  “这次多亏你发现的及时。不然……!”
 
  后面的话万俟麟没说,但是万俟驷都懂。
 
  ……
 
  水下暗潮涌动,而水上,那个思念周傕的人正在化身杀神,遇神杀神,遇魔弑魔……
 
  周傕,再等等,再等等。
 
  我边朝歌马上就去接你……
 
  第41章
 
  北疆
 
  回纥族议事大厅。
 
  “边大帅今天晚上千万不能再窝在帐篷里了,千万要和我们一块来参加这最重要最热闹的节日啊!”
 
  “对啊对啊,边大帅自从帮我们赶走了那些突厥土匪,我们族里再也没这么热闹痛快过了。族里的姑娘们今天都特意盛装打扮了,小伙子们也都早早将马喂好了,就等今晚呢!”
 
  边朝歌坐在高座上只笑笑也不回答,旁边雕花大柱阴影里,陈放也在抱着手轻笑着。
 
  “你们反倒不如让小伙子们盛装打扮……”
 
  陈放小声打趣着,边朝歌侧眼愁了他一眼,后者马上知趣闭嘴。
 
  翻着白眼的陈放一个小轻功跑到房梁上躺倒不再说话。
 
  这一路上,反正他们每到一处,陈放都负责把人家常年不打扫的角落用自己的衣物蹭干净。
 
  没办法,多年的恶习算是至死相随了,人像猫不提,现在行为也慢慢朝着猫靠拢。
 
  边朝歌其实也曾经好奇,为什么陈放老去那些灰尘遍地的角落,但是每天人还看着那么干净清爽——直到他半夜出来起夜偶然看见陈放抱着个木盆在那搓他的一堆衣物……
 
  边朝歌当时就不行了,指着陈放笑到满地打滚捶地——后者一脸懵逼,鼻尖上还带着一小簇沫子。
 
  这叫什么?哦对了,反差萌!
 
  别看你陈放平常人五人六,高岭之花——原来竟然也有这么生活化的一面!
 
  边朝歌特意问过陈放,要不要也给他找个助理——毕竟每个高级将领都有协助生活的助理,一个或者几个。
 
  怎么,难道你行军的时候,这边战事正酣,那边萧擎下战场还得自己洗衣服?
 
  那肯定是不能啊。
 
  这种专门服务将领的和那些内务兵是有本质不同的:首先身家要清白,很多很是世家——那些不怎么受宠的庶子,接受过武将学校的精英教育,但是不像嫡子一样拥有各种资源,所有想得到的功名利禄都需要自己去争取。
 
  当然也包括尊严。
 
  有人要问了为什么连这种杂务都需要世家子弟来,这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此言差矣啊!
 
  有位哲人说过,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所拥有的条件。
 
  所以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要不然就老老实实认命,要不然就豁出去命去和天争。
 
  你说脸?
 
  不存在的——因为成功者才有资格谈尊严,世人不会理会失败者。
 
  陈放这厢自然是拒绝,其一是因为别人并不一定能用的如自己一般顺手,其二——人家是庶子,又不是傻子,跟着老将军能当参谋,跟着自己,能得到什么?
 
  当然,俩人心知肚明,分给陈让的人帐肯定直接记在边朝歌脑袋上,所以这么一算其实要是有明眼人的话肯定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但是陈让这人也不喜欢欠人家人情——边朝歌和周傕不算。
 
  此事也就作罢。
 
  仗已经打了这么久,就是铁打的人都有点疲了——陈放人虽然在他们开会的时候溜了,但是心里还在思索着今晚一定给边朝歌拉出来,别成天没事干只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没完没了的擦那把破剑……
 
  睹物思人嘛!
 
  陈放蹲在一颗枯死的胡杨枝头眼睛看着底下劳作的杂役,嘴里塞着个尾巴草恶狠狠的嚼着,心里却愤愤的遥想着当年周傕送边朝歌这把“冷啸”的情景。
 
  ——“愿它能代替我护你一世周全。”
 
  ——“不会,有你在远方记挂着我,我便不会有事。”
 
  ……陈放真是连隔夜饭都快呕出来了。
 
  姓周的你尽可能的呆着别动会儿了我求求你了。
 
  因为,我已决定做朝歌唯一的剑……
 
  到了傍晚,人声达到了鼎沸,一簇一簇的篝火开始在这片土地蜿蜒盛开。
 
  帐外是载歌载舞的人间喜乐,帐内……饶是边朝歌这种千头万绪,爱情事业偏偏要两手抓的人,此时也被窗外的纷扰吵的无法专心,索性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出帐篷,给自己放一个久违的假。
 
  刚走出帐门的边朝歌还没等呼吸一口帐外新鲜的空气,直接又一个屁墩坐了回来。
 
  门前是两个穿着艳丽红色纱丽的年轻姑娘跑过,衣摆上的装饰带上青春的独特嗓音,风一样的从边朝歌门前经过,看都没有看他边大帅一眼。
 
  边朝歌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顿了两秒才发力,右手在地上微微一支撑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
 
  帐篷顶上目睹了全程的陈放笑的前仰后合,索性躺倒了在帐篷顶上打滚,余光一扫,眼中精光顿现,一个“不注意”就往地面上边朝歌的方向掉去。
 
  边朝歌本来抱着手无奈的摇头,看见陈放竟然真的眼看着就要落地,只小小的愣了一下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陈放稳稳当当的落到了边朝歌的怀里。
 
  “皮?”
 
  边朝歌搂着怀里这个小猫一样的人,眼里全是无可奈何。
 
  陈放吐吐舌头,见好就收,一个轱辘就跳将起来,一个猛子扎入人群中不见了影儿。
 
  望着他的背影的边朝歌过了半晌才收回还张开在半空中的手,低头自嘲的笑笑。
 
  陈放绝不可能掉在地上,他肯定是故意的。
 
  不过也无所谓,毕竟自己也不会看着他真的掉下来而不去接。
 
  不过,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毕竟我还有周傕啊……
 
  陈放,莫要再逼我了。
 
  凭借你的才华,你本应该是在天空翱翔的雄鹰——但是现在却甘愿如同那最低微的鼹鼠一般,在漆黑肮脏的泥潭里执迷不悟。
 
  如果你不能将我放下,那么我只好亲手帮你斩断情根了。
 
  朝歌朝着最盛的篝火走去。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走后,目击了全程的顺其也从树阴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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