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下面还附着发照片的人的一段话:“我问第一张照片里的男神是不是来找自己的女朋友,他回答时犹豫了好久,最后才憋出一句等考试的朋友!结果这个朋友竟然是纯纯男神!!!”
下面顺势就有人接她的话,“原来纯纯男神已经名草有主了啊!”
“老男人还开着保时捷!”
“天啊,莫名觉得好登对哦,我叛变了,对不起留声男神,跪下认错的同时默默爬墙(????′?)”
当然其中也有很多反对的声音,“他们可能真的只是朋友啊,话说这男的看起来比纯纯大上不少,难不成是被包养的?”
“排楼上,现在好看的男孩子果然也逃不过金钱的诱惑,摊手jpg.”
“楼上简直放屁,纯纯难道是那种能答应对方包养的人,你怕不是黑粉???”
越到下面撕逼越严重,燕留声默默保存了几张荣加纯的照片后关掉了论坛。
他晚上有看书的习惯,但今天却总有些心不在焉,荣加纯的家庭他是调查过的,荣家虽然也算小富之家,可怎么也高攀不上耿家,可今天看荣加纯和耿冠南的相处,明显感觉出这二人的关系很亲密,难道荣加纯真的和耿冠南是那种关系!
燕留声合上手里的书,他本只是把荣加纯当做一个新鲜而能引起他征服欲的小玩意儿,可今晚他却因为这个小玩意儿而烦闷地把书丢到了地板上,燕留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随意脱掉身上的衬衫后,他上了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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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竹阁一宴后,荣加纯和耿冠南的关系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了,耿天忠自然也发现了两人的变化,但叫他奇怪的是,耿冠南似乎比之前似乎更忙了,回家的次数更少,总是只在家待上一两个小时后又匆匆回公司,在凤凰岸留宿的日子也少得可怜,荣加纯可能看不出耿冠南的不对劲儿,但耿天忠却了解自己儿子,他知道耿冠南这是在躲避什么,可凤凰岸有什么值得他逃避的?
耿天忠有心想在最近几天找耿冠南聊聊,他觉得耿冠南跟他年轻的时候太像,一脑门子钻进工作里,自己身体不顾,家庭也不顾,说到家庭,耿天忠几次想要将耿冠南和唐楚订婚的事儿提上来,但看耿冠南一天忙到晚的样子又屡次把话咽了回去。
荣加纯虽然没察觉到耿冠南的不对劲儿,可他明显感知到耿冠南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同时,不知是不是荣加纯的错觉,他觉得一起变淡的还有那一丝他和耿冠南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有时甚至让荣加纯觉得他所以为的那一丝怪异,不过是他的自我想象。
其实耿天忠和荣加纯感知的东西都没错,耿冠南的确从内心接受了荣加纯,可是自从上次在梦境里与荣加纯有过暧昧场景后,不知是耿冠南潜意识里食髓知味,还是因他对此事过于注意,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荣加纯几乎夜夜入他梦来。
而梦中越来越不可言说的画面,却叫耿冠南不敢面对耿天忠,更无法面对荣加纯。
细心如乔骍,他发现了耿冠南这段时间的不对劲儿,最近天气燥热,公司许多高层都拖儿带女去避暑胜地游玩,唯有耿冠南依旧兢兢业业地留在公司,乔骍旁敲侧击地暗示耿冠南可以休一个假,放松心情也放松身体。
耿冠南对他的建议没说肯定,但也没否定,只问他为B大修建新游泳馆一事怎么样了。
耿冠南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乔骍就有满肚子疑问,几天之前耿冠南突然让乔骍以他的名义为B大捐了一笔不小的款,而且耿冠南还很明确地说了钱的用途,用来修建新的游泳馆。
耿氏集团与B大没有合作关系,以前也没有过捐钱的先例,所以耿冠南没法突然以耿氏集团的名义捐款,但乔骍却是B大毕业的,耿冠南就借此让乔骍用他的钱以乔骍的名义给B大捐了一大笔钱。
“我已经联系上学校的领导了,B大校方对此次捐款感到很意外,但也很高兴,但他们建议我将这笔钱用来修缮图书馆,”其实乔骍也觉得修缮图书馆或者干脆修建一个新的图书馆对于一个名牌大学来说要比建一个泳池要更实用更有意义,所以他也建议到,“我觉得校方的提议可以考虑,所以来征求您的意见。”
“新的游泳馆必须建,”耿冠南几乎没有犹豫地就拒绝了乔骍的提议,虽然未对外人道过此次捐款的原因,可耿冠南自己心里清楚,他为B大捐款是因为上次荣加纯游泳手上的刮伤,荣加纯以后还在B大读研,所以新的泳池必须重新建,但他同时又道,“如果校方想修缮图书馆,经费我也可以出,那就两处一起弄了。”
耿冠南这番出手之阔绰,对于名利之淡薄简直让乔骍比意外之外还意外,他好像越来越不了解耿冠南了,这回给B大捐款修游泳馆,既不用集团的名字,也不用他个人的名义,所以对集团几乎没什么好处,简直是白拿着大笔钱做不求回报的好事,此乃商人之大忌!而现在耿冠南又大手笔地揽下了修缮图书馆的经费,所以男人的目的何在?
乔骍合上手里的文件,在脑中简单整理一番思路后,他有些严肃地向耿冠南建议道,
“董事长,您若是想为B大捐款,完全可以以集团的名义捐赠,这样不仅能增加集团在高校影响力,还能更多的吸引人才,但您这样默默捐钱,还是以我的名义,是不是有些太不划算了。”
耿冠南自然考虑过这些问题,但他并不想让荣加纯知道这件事儿,所以完全不为乔骍的建议所动。
乔骍看耿冠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这背后有自己不能知道的内幕,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疑问甚至近乎质问的方式有些逾越,所以也只建议过这一次,之后就默默拿着耿冠南给他的巨款“肆意挥霍”在B大的游泳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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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耿冠南又留在了公寓,不是他没有时间,而是耿冠南觉得自己冷静得还不够,他还不能以最正常的心态去面对荣加纯,他父亲的妻子,所以只能尽可能的远离,直到一切都按照耿冠南的想象,走上正轨。
天气太热,耿冠南进屋开了空调,而后直接扯掉领带,脱衣服进浴室洗澡,淋浴时听见客厅里传来开门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女人高跟鞋的声音,耿冠南知道让乔骍找的人来了。
踢踏踢踏,言乐踏着她的恨天高进了门,当下午接到耿冠南第一秘书乔骍的电话时,没人知道她有多兴奋,这是耿冠南第一次主动找她,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她千方百计的爬床。
言乐从乔骍那里拿到了耿冠南高级公寓的钥匙后,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打扮自己,做美容,沐浴,将自己收拾成耿冠南最喜欢的样子,耿冠南的口味她早就打听清楚了,知道男人喜欢成熟有风情的情人,所以言乐就特地挑了一条红色长裙,露肩收腰款,能将她曼妙的身材展露无疑。
这是个知道自己优势所在的女人,而言乐对自己亦很有信心。
女人脱了高跟鞋,将那串颇显珍贵的钥匙在食指晃荡几圈后,放到门口的鞋柜上,然后光着一双白嫩的脚一路走到卧室门口,她先是趴在房门口听了一会儿,刚好听见耿冠南关掉淋浴的声音,等里面响起开门声时,女人象征性地敲敲门,拧开门把进了卧室。
耿冠南的卧室空调开得极低,冷风嗖地从房间窜出,言乐不禁背脊一寒,卧室内灯光大开,耿冠南正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堪堪避体,赤着的脚还带着水迹,手上一条白毛巾,随意地擦拭着全湿的头发,卧室门口被开,耿冠南只往那处看了一眼,而后便收回目光,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问道,
“洗过澡了吗?”
言乐被耿冠南的那一眼看得心慌,不由得收起了最开始抱有的轻佻心思,连站姿都收敛了不少,她有些拘谨地答到,
“洗过了,下午洗的。”言乐显然是不甘心耿冠南对她的无视,想了一会后又软软地加了一句,“耿先生,好久不见了。”
说完就见耿冠南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之后又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情绪复杂,言乐读不懂也解不开,但她隐隐觉得耿冠南是有些不高兴的。
“叫我名字就行。”耿冠南颇为冷淡地回应,言乐不知道她一个简单的‘耿先生’就让耿冠南轻易地把思绪又放回了荣加纯身上。
耿冠南有些烦闷。
言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她还是按耿冠南的要求试着亲昵地唤了一声,“冠南。”
过了好久才听见耿冠南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句,言乐有些尴尬,但不待她过多反应,耿冠南已经走过来逼近门口的她,途中耿冠南还顺手将白毛巾丢在了床上,被擦得凌乱的头发带着几分随性,却越发能显出耿冠南的英挺,他身高腿长,身上该有肌肉的地方都有,两条腿长而有力,一路走来无需过多表现就能让人感受到耿冠南身体潜藏着巨大的爆发力,如同一头蛰伏的野兽,因为衣冠楚楚的外表而不得不收敛自己的野性,言乐很快忘了之前的难堪,因为此时的她有些软腿,只呆愣愣地等着耿冠南接近。
但耿冠南却在离言乐一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打量着身前的女人,道,“可以开始了吗?”
过于直白的性暗示和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都叫言乐有些脸红,明明不是第一次和耿冠南上床了,却还是因为近距离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而羞赧。
言乐主动伸手环住耿冠南的脖子,回应男人的问题,她踮起脚尖儿将红唇凑近耿冠南,男人却稍稍偏过头躲开了她的亲吻。
“不早了,直接上床吧。”耿冠南有力的双手轻易将言乐打横抱起,言乐也十分主动的将手脚缠到男人身上,但这次耿冠南却没有如同以前一样给出回应,这多少让言乐有些无措。
她悄悄抬眼看了看耿冠南此时的表情,发现男人丝毫没有沉溺于情欲的模样,做爱是个双向之事,言乐见耿冠南没有太大性致,甫地一碰到床,她便主动将双腿伸到了耿冠南胯间,时重时轻地磨蹭,却在一秒后就被耿冠南伸手制止了她的放肆,言乐无辜地抬头,媚眼如丝地对着耿冠南呵气,
“冠南,你今天究竟怎么了?”
耿冠南被言乐的话问得皱起了眉头,他愣了片刻,而后就放开对言乐的钳制,任由女人继续动作挑逗他,耿冠南似乎极力在调节情绪,道,
“没事,我们继续。”
言乐虽觉得今晚的耿冠南有些奇怪,可到底猜不到男人此时的心思,索性不在乱猜,放开了身心全力诱惑耿冠南。
耿冠南在床上喜欢主动的情人,言乐熟门熟路地用着以前的招式挑逗耿冠南,耿冠南也配合着捏她的腰,言乐被掐软了,媚叫一声,只这一声呻吟没能勾起耿冠南的情欲,反到让他不适地皱起眉头。
女人的衣带在两人有些激烈的动作里滑落,露出言乐圆润而白皙的肩膀,耿冠南看到她光裸的肩,突然变得烦躁,他从言乐身上爬起来,坐到了床上,言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软得像蛇一样的胳膊从后面勾住耿冠南,趴到男人耳边,低声媚语,
“冠南,你摸摸我,空调好冷,屋里也好冷。”
一边说女人又一边将双腿缠到耿冠南腰间,男人默默低头看了一眼那双腿,脑子不受控制地将其与梦中荣加纯赤裸的双腿比较一番,果然明珠在前,其它鱼目皆入不得眼。
耿冠南轻轻推开身后缠上来的言乐,从地板上捡起浴巾围上,遮住了自己蛰伏在黑丛里伟岸却尚未复苏的东西。
言乐不明所以,懵懂地也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无辜地望着耿冠南,颇有几分楚楚之态,可耿冠南只是俯身拉好了她滑落的衣带,而后拍拍女孩的肩,低沉地说了句,“抱歉,今晚你先回家吧,明天你去看一辆自己喜欢的车,我让乔骍送给你。”
言乐知道耿冠南的话意味着两人今晚的春宵没戏了,但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委委屈屈地想要留下,耿冠南耐着性子下逐客令,“别闹了,我今晚兴致不高,你先回去,我让司机送你。”
言乐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耿冠南面前撒娇,见耿冠南态度坚决,她虽觉得可惜,却也不得不听话的穿好衣服下床,最终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卧室,离开公寓。
人走了后,耿冠南丛抽屉里拿出烟点燃了,他望着指间明灭的星斑,发现自己最近吸烟的频率变高了很多,这似乎映衬着他内心的不平静,耿冠南维持着抽烟的姿势在床边坐了十分钟,任由白色烟灰散落在地,他想了很久,最后又打电话给给乔骍,让他马上给小林打电话。
小林是耿冠南近两年来最喜欢的男孩子,俊朗阳光,大方热情,是与荣加纯完全不同的性格,在床上和耿冠南也很合拍。
乔骍凌晨突然收到老板要临时换床伴的电话,拼命压下浓烈睡意给老板翻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小林的号码,然后也让小林以最快的时间赶去耿冠南的高级公寓,乔骍挂了电话后吃惊之余又有些不解,觉得自家老板最近实在是奇怪,他努力挨住睡意想了一会,发现没什么思绪后又倒头就睡,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耿冠南那般性生活丰富,床上还美人成堆。
小林来公寓时是耿冠南给开的门,两人没多说话直接进入主题,耿冠南将小林压在客厅的墙上,客厅里大灯关了,只留下暧昧的昏黄色暖光灯,耿冠南借着暧昧的灯光捏住小林的下颌,发现男孩一张薄唇到与荣加纯有几分相似,这一发现让沉寂了一晚上的小冠南终于有了抬头的迹象,然而在看到小林那双媚态十足的眼睛时,兴致却又忽然去了大半,小林的脖子还被他有些粗暴地捏着,耿冠南却觉得手里的脖子既不够细也不够长,他换着手去掐男孩的腰,又觉得手里这截儿腰不够细腻还不够柔韧,手感远不及在泳池里摸过的荣加纯的腰。
一番对比下来,耿冠南兴致全无,他有些烦闷地从小林身上退开,随意捡起了刚刚落在地上的外套穿上,背对着小林道,“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小林觉得今晚的耿冠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是个最会看人脸色的,知道这会儿耿冠南心情不好,耿冠南心情郁躁时在床上总是格外粗鲁和野蛮,小林有过几次遭遇,心里挺怵蛮横进攻的耿冠南,假意挽留了几句之后也乖乖地离开。
耿冠南又烦躁地拿出烟抽上了,这回却是在客厅的沙发上,连着试验了两个人,结果都失败了,这几乎宣告着耿冠南对荣加纯的身体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耿冠南心下有些慌,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似乎他控制不了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变得脆弱而不堪一击,一些名叫禁忌的东西破壳而出几乎指日可待,却叫耿冠南残存的理智死死压着。
可是只有耿冠南自己知道,他心慌之余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一种新鲜的,刺激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蠢蠢欲动。
腿间已有抬头迹象的东西还需要安抚,耿冠南脑海里也不由自主地冒出荣加纯在他梦里放浪形骸的模样,耿冠南没拿烟的手已经伸向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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