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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骨科[娱乐圈]——神仙草

时间:2018-11-21 12:56:27  作者:神仙草
 
可是现在,苏扬却把手放开了。
 
安望君看见苏扬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总是带笑的唇角此刻抿成了一条线,半晌之后低声说:“是你先不要我的。”
 
安望君拼命摇头,却发现拼尽全力都说不出声,喉咙像是被扼住一样,根本喘不过气,痛得他跪倒在软趴趴的云上,而苏扬迟迟等不到安望君的回复,僵硬的嘴角挂起自嘲的笑意,决绝地转身,越走越远。
 
安望君怕极了,拔腿去追,就在即将拉住苏扬衣角的瞬间,突然踏空,从明朗的云端直直摔落下去——
 
然后他醒了。
 
像溺水之人终于接触到了久违的空气,安望君拼命的呼吸,才能勉强找回活着的感觉。而下一刻他就掀开被子冲下床,果不其然因为腿软加早起头晕,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床前是一面巨大的穿衣镜,安望君挣扎着爬起来,却在看见镜子的一瞬间愣住了——
 
镜子里的人只裹了一件睡袍,因为刚刚的慌乱已经扯开了很大的一个口子,露出成片的胸口,上面,全是昨晚荒唐的痕迹。
 
安望君连呼吸都快忘了,颤抖着抬起手,把浴袍的口子再拉大一点,从脖子、肩膀、前胸、一直到腿上,都是满满的证据,赤-裸而直白地提醒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要报警吗?”
 
苏扬站在门口,努力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诚恳地解释道,“就算不是强.奸,也算是猥亵了呢。熟人作案,罪加一等。”
 
安望君全身的血液似在一瞬间逃窜而走,留下干枯的躯体。他艰难的回头,苏扬站在他身后,两眼通红。
 
他的脸高高肿起,巴掌印赫赫在目。
 
安望君魂都快爆炸了,跌跌撞撞爬起来,刚要过去,苏扬却快速向后退了一步。
 
“昨晚……昨晚是我主动亲你的……”安望君艰难的说,试着朝苏扬慢慢抬起手。
 
这双手,我们之前交握过无数回,这次你也一定会握住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苏扬看了一眼安望君不断发抖的手,笑了笑:“可是后来你明明那么害怕,都怕到全身发抖了……不是都哭着求我不要那样吗?”
 
安望君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是的,昨晚的他,的确主动搂着苏扬,像抱紧水中的浮木一样紧紧抱着他,可是到后来,也的确是他,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哭得停不住,即使只是相互磨蹭,都怕得厉害……
 
“那是、那是因为……”安望君慌不择言,而所有解释的话哽在喉头,说不出来。
 
苏扬低下头,勉强挂出一个半笑不哭的表情:“我可真是一个禽兽啊。”
 
安望君在心里拼命喊着不是,可是他的喉咙被堵得又紧又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扬慢慢转身,他的右脚似乎伤得更严重了,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耳边飘来苏扬云淡风轻的声音:“就算是去警察局,也先把肚子填饱吧。快去洗漱,我来热早饭。”
 
明明心里已经难受得快要死了,嘴上还要故作逞强……而这一切,全是自己亲手造成的……安望君觉得头好晕,起床后的低血压与低血糖带来的眩晕感纷拥而至,他摇晃了几下,扶住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墙边的桌上放着一个老式的原木相框,相框里是苏扬背着安望君,两人朝镜头笑得见牙不见眼,那个时候的阳光特别好。
 
……
 
苏扬在厨房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锅里的白粥,直到粥水暴沸,这才手忙脚乱的关火,又在端锅下灶的时候,手指碰到还灼热的锅边,粥水倾倒,漫过了整个料理台。
 
安望君把他拉开的时候,苏扬整个人还是愣愣的,再晚一步,还咕噜噜冒泡的粥就要流到他多灾多难的脚上。
 
安望君看着苏扬还红肿的脸,想抬手去摸一摸,最终却只是偷偷攥紧了手。
 
“我给你脚上一下药吧。”他尽力以一种平静的语调问道。
 
果不其然,苏扬微微侧身,把安望君拉着他胳膊的手轻轻推开。
 
安望君撇撇嘴,把眼睛里滚烫的液体憋回去:“没事,我刚刚也发信息给行之哥了,他马上就过来。我、我收拾收拾东西,也差不多是时间进组围读剧本了……”
 
一直低着头的苏扬终于抬起头来,安望君努力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昨天就去看过啦,剧组条件还是可以的,住四星酒店呢……”说着就快步跑开,撞倒了椅子也不在意,从房间里拖出一个行李箱,箱子上还夹着一件T恤没有完全塞进去。安望君也发现了,欲盖弥彰地挡住箱子,挠挠头傻笑道:“收拾得有点乱……不过不影响……”
 
“……笔刀明明一个礼拜后,男主才进组。”苏扬哑着声音讲。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么?
 
“但是要去提前准备了呢,剧本还是有点难度的。我、我票订早了,时间快到了,我就先过去了哈。”安望君不敢看他,拖过箱子,刚要出门,却又折返回来。苏扬心头一动,一直垂着的手刚要抬起,安望君就从他身边错过,跑去厨房拿起抹布把撒出来的粥擦干净。
 
“你脚还没好,当心点别再摔了。我……”安望君低头洗着毛巾,还滴着水的手攥紧又放开,最终还是拉过箱子,打开门。单薄的身体像是钢板一样绷得笔直,他背对着苏扬,也背对着上午明亮的阳光,他顿了顿,低下头低声说:“你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苏扬的喉咙剧烈的颤动着,一直僵硬着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些许知觉,“别……”
 
“砰。”门不轻不重的关上了。
 
 
“……别走。”苏扬看着紧闭的门,觉得就在这一瞬间,也有什么东西,被一起关上了。
 
……
 
在安望君从公寓左边电梯下楼的同时,乐行之从右边电梯急匆匆地冲上来。昨晚他也醉得不清,今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右眼皮就在狂跳,安望君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狂奔来的路上了。
 
掏出备用门卡开门,公寓里面和昨晚没什么两样,乐行之偷偷松了一口气,回头就被缩在门后抱成一团的苏扬吓了一跳。“卧槽大哥你玩躲猫猫呢?!你、你怎么了?”
 
苏扬低着头,肩膀微微地抽动着。乐行之看见他凌乱的刘海下,眼泪一颗一颗地掉落下来。
 
“我该怎么办……我好像真的陷进去了……”
 
……
 
直到上了出租车,安望君脑袋里拼命绷紧的一根绳才总算有了喘口气的空档。司机问了三遍,他才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所谓的快要到时的机票完全是他随口编的,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再和苏扬待在一起,最先疯的会是苏扬。
 
安望君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最后,安望君让司机师傅把自己送去了杜若蘅家。热闹的小区门口,刚刚睡醒的杜妹子蓬头垢面地排着煎饼果子的队。看见离家出走的安望君的瞬间,杜若蘅不知道是该第一时间遮住自己还没有画的眉毛,还是惊讶于这小破孩咋找到自己的,他咋这么憔悴?
 
杜若蘅震惊的目光也吸引了周围的买饼群众,在大爷大妈们还没有认出来眼前的这个风一吹就能倒的少年和昨晚在电视里一支穿云箭击溃千军的少阁主有什么关系之前,她赶紧把人拖回了自己家。
 
“到底怎么回事?”还没坐稳,杜若蘅就问道。
 
安望君挤出一个笑:“学姐你暑假还考虑继续做兼职吗?”
 
杜若蘅脑袋一转就反应过来:“你昨天突然出现在机场是去试镜?上海的剧组……是《笔刀录》?!”
 
安望君点点头:“集中拍摄大概三个月,要一直到秋天了……但是学姐你正好大四也没课……”
 
“不是这个意思,”杜若蘅打断他,“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你这是,离家出走了?”
 
安望君瞳仁颤了颤,眼前迅速模糊,他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憋回去,“怎么会是离家出走呢……那里,本来就不算是我的家啊……”
 
“到底,算不算呢……”安望君问自己,没憋住的酸楚最终还是像破了闸的洪水,带着陈年发酵出来的气泡,眼泪是破碎的小星球,飘散在空荡荡的宇宙里,没有人接住,也没有人握紧。
 
杜若蘅原本以为暑假生活平稳寡淡,自己可以做一条彻头彻尾的咸鱼,没想到这下又要变回勤劳能干的杜助理,看样子还要兼任知心大姐的角色。眉毛看来是顾不上画了,杜若蘅顶着一张还没洗的脸,给安望君递了一张纸巾。
 
安望君的家庭杜若蘅并不了解,他不说,她自然就不会问。但是这样失魂落魄的来投靠她,还哭的这么伤心,相比肯定是和家里闹了大矛盾了。杜若蘅在心里默默叹口气,虽然她平常老是埋汰安望君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娘炮,但是不得不承认,安望君也是她见过的脾气最好的男孩子了。能伤心到这种地步,肯定受了大委屈。杜若蘅搜肠刮肚地想该怎么安慰他,却突然发现了,安望君的衬衫领口出若隐若现的,不正常的红印。
 
大家都是成年人,杜若蘅一眼就认出那玩意绝对不是蚊子包,再一看,不止衬衫领口处,衣领下面也隐隐能看见。杜若蘅头皮都要炸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因为这事你才跑出来?你家人知道吗?苏扬知道吗?”
 
安望君侧过身,把衣领向上拉了拉,“没事的。”
 
杜若蘅快要暴走了,“我就说你怎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快说啊,谁欺负的你?别怕,我们一定帮你出气,你别怕,先、先告诉我……”杜若蘅的腿都要软了,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大四学生,就算遍阅脆皮鸭文学无数,眼前突然具象化,还是自己的同门兼学弟兼老板,这怎能平静得了……
 
安望君快要缩成一团,脸埋进臂弯里,哭着求她:“你别问了……”
 
这怎能不问!杜若蘅看见安望君低头而露出的后颈间,也是同样的惨不忍睹。
 
“到底是谁欺负的你?你……”
 
“你有遮瑕的、或者创可贴之类,帮我把它们挡住吗?”安望君打断了她,哭腔压不下去,只得含含混混地问,“毕竟马上出发去剧组,人多,看到了不好……”
 
“你还知道不好!”杜若蘅急得都快揪头发了,突然一个电话打来,是乐行之。
 
“喂?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我这里忙。”杜若蘅接通电话没好气地开骂,“你问小君?小君是在我这里啊,不是,我还要问你们是怎么回事!你们……”突然,杜若蘅的声音弱了下去,不知道乐行之在电话那一头说了什么,杜若蘅震惊得无以复加,惊呼出声,又担心吓到安望君,就紧紧地捂住嘴巴,小声不停重复:“怎么会是这样……”
 
乐行之在电话那头讲了很久,最后接受了事实的杜若蘅不放心把安望君搁在一边干晾着,打断了他:“你放心,交给我,我会照顾好他的。你那边,照顾好苏扬啊…… 我担心、担心苏扬可能更……更难受……”
 
乐行之在那头长叹一口气,挂了电话。这边杜若蘅回头看着安望君,他就像是一只走失的小猫,明明心里怕得要死,还把全身毛都炸着,不让人靠近。
 
“来我房间,我帮你把它遮了。”杜若蘅尽量平缓地说,不让声音抖起来。
 
她的美妆技术相当好,工具材料也一应俱全,但是当她解开安望君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看见苍白皮肤上的盛景,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安望君早就料得她会这样,苦笑一声:“觉得很恶心吗?”
 
“怎么会。”杜若衡立马否定,手上功夫也不停,遮瑕膏遮瑕液齐上阵,“如果弄疼了记得和我说。”
 
安望君就这样,微微抬着头,把脆弱的脖子和前胸裸露着,让一个女孩子帮忙,掩盖掉那晚的遗迹。他想,或许也应该把那份还来不及萌发的感情,都一起埋葬,他和它们一样,都不配见到阳光。
 
当天晚上,安望君与杜若蘅一起,奔赴上海《笔刀录》剧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真的太忙了吧!整个六月都要忙到变形,偏偏这里又进行到了这么关键的地方,简直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暴风哭泣】
 
肉眼可见到六月底是肯定写不完的……我脸好痛……
 
因为接下来我想写小君自己真正的成长,所以就先让他俩分开一阵子,要知道小别胜新婚,何况这就是新婚【我闭嘴】
 
看着要写的一大堆调研论文还有报告,真不知道下次更新在何时【对不起诸君】【我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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