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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套的爱情故事(近代现代)——西西特

时间:2018-11-21 12:57:14  作者:西西特
  我沉默了会,“娱乐圈这么阴暗?”
  “你以为呢?”
  霍时安淡声说,“圈子里一直都是僧多粥少,以前是有规则的,艺人们就算不愿意,也会随大流的去遵守,我出道前两年开始乱了。”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讲规则,整个乱套,很多人为了抢一个不错的资源跟机会,各种明争暗斗,有的甚至能从朋友变成敌人,老死不相往来,买通稿黑死对方全家,更何况本来就不熟。”
  我听得头皮发麻,“那你还跟我说没我想的严重?”
  “确实没。”他耸耸肩,“我心态好,无所谓的。”
  我说,“你们公司会出什么招儿?”
  他欲要跟我说个一二三四五,下一刻就改变主意,“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毕竟是跟他穿着开裆裤,掏着鸟蛋长大的,知根知底,看他这样就能猜到是什么心思,索性顺了他的意,哄道,“你说说,让我涨涨见识。”
  他就像是被顺了毛的猫似的,跟我说了起来。
  天色不知不觉变暗。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怎么都快七点了?”
  “难怪肚子饿。”
  他看我起身,面色一沉,“你干嘛去?”
  我伸了个懒腰,“我得回去了,待会儿你工作室的人过来,我在这儿不方便。”
  他捋了捋额前碎发,“没人,晚上谁都不会过来。”
  我一愣,“小陈不是说会来吗?”
  “小陈啊,”他轻飘飘的说,“我给他发微信让他别来了。”
  我脸上的表情渐渐往失控的边缘靠近,“其他助理呢?”
  他在后面把我往那个方向推,“都不来。”
  我吸气,“那谁管你?”
  他不知死活的狠推了我一下,“你不是在吗?”
  我的表情彻底失控,二话不说就走。
  病房里一点响动都没有,很反常,我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控制不住的往后扭头,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凄惨孤独。
  我看不了他这样,“就今晚,明天我妈要来。”
  他一秒满血复活,笑的像是捡了一百个亿,乐成了傻子,“好,就今晚。”
  我的脑门青筋蹦了出来。
  上当了,操,我他妈真的一点记性都不长。
  计划敢不上变化,变化赶不上自己作死。
  我回到椅子上坐下来,打量起这间病房,没过来前我以为霍时安住的病房既宽敞又明亮,一个卫生间就十几平,空气是通过专用设备净化的,还有很大的沙发床。
  视野里的就是个普通的病房,普通的连打地铺的地儿都没有。
  “你这是骨折了,要养一段时间,怎么没给自己弄个好点的病房住?”
  霍时安甩出“你这人怎么这么肤浅”的鄙夷眼神,“这病房怎么了?我觉得好得很,再说了,我上哪儿弄好点的去?你当明星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我瞥他,“以你现在的名气,别墅海景房随便挑吧?”
  “钱赚的多,开销也大。”他煞有其事的说,“我不节俭一点,以后怎么养家糊口?”
  我脱口而出,“想这么远?”
  “废话。”他盯着我,喉咙里孩子气的咕哝了句,“老早就开始想了。”
  我垂头把两只手的指缝交叉在一起,抿着嘴角,不说话了。
  他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瞎哼歌,这首哼两句,那首哼三句,任性的一塌糊涂。
  不多时,我想起来被自己忽略的地方,“不对啊,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谁给你送晚饭?”
  霍时安说,“我让助理招呼过了,晚饭没订。”
  我傻眼,“没订你吃什么?”
  他理所应当的说,“当然是吃你买的啊。”
  我白眼直翻,神经病,饿死你算了。
  .
  八九点的时候,医生护士检查完出去,我欲要去卫生间里给我妈打个电话,问她明天什么时候动身过来,衣服被拉住了。
  我低头看霍时安,“干嘛?”
  他憋半天,憋出四个字,“我要撒尿。”
  我说,“撒去啊。”
  完了才想起来他现在不方便自己去,就说,“我喊护士过来。”
  他把脸偏到一边,“女的。”
  我的眼里闪过笑意,“那也没办法。”
  他刷地把脸偏回来,样子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方淮,你让女的看我脱裤子?”
  我安慰的说,“只是撒尿而已,不用脱吧,没事的,淡定点。”
  “……”
  霍时安咬牙切齿,“你真要让女的看我?忍心吗你?”
  “忍心啊。”我把他抓着我衣服的手拨开,理了理被他抓出来的皱痕,“反正被看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他眼角都气红了,“别玩老子了,老子不给女的看。”
  我转身朝门口走。
  他又抓我衣服,一副“你要是敢去叫,我就跳楼”的玩命架势。
  我没打算叫护士,就是逗逗他,没料到他情绪这么激烈,“白天你怎么解决的?”
  霍时安垂眼,“没尿过,一直憋着。”
  他烦躁的皱了皱眉头,“白天我没喝什么水,就你来了才喝了一杯。”
  我的耳边如同炸了雷,嗡嗡响,忍不住的低吼,“你是不是疯了?”
  他破天荒的没顶嘴,只是无措的耙了耙头发,“有请专业的护工,我试过了,不行,我尿不出来。”
  “给你把尿壶放你那儿,背过身去也不行?”
  “不得先给我拿出来?”
  我的太阳穴突突乱跳,“今晚有我在,那明天呢?你怎么办?”
  他不吭声,跟我装死。
  我又迈动脚步,去的还是门口方向,不是蹲床底下给他拿尿壶,他一脸生无可恋。
  走了几步,我没回头的说,“行了,别要死要活了,我去看门关严实没有。”
  他满意了,得寸进尺的催促,“那你快点儿,我要滴出来了。”
  “……”
 
 
第25章 
  我从床底下给霍时安端出尿壶。
  他介于黄花大闺女跟老夫老妻之间的让我帮他拿出来。
  我跟他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哥俩好了十几年,成年后谈起恋爱,天天的没羞没臊,小阁楼上知根知底,按理说帮他拿出来,我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可问题是,我有五六年没见了,怪紧张的。
  除了紧张,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怀念。
  不知道还是不是记忆里的模样,是不是一切如初。
  我估计不是,霍时安都比我高半个头了。
  霍时安真的憋出内伤,膀胱快坏了的样子,他催促,“快点儿啊。”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手快要碰到他的时候,冷不丁的想起来什么,“不对啊,你被砸伤的是腿,手又没事,你可以自己动手的吧?”
  他的面色瞬息间变了又变,“我手短,够不到。”
  我捞起他搁在床上的手,把他拽直,发现完全绰绰有余,“这就是你说的够不到?霍时安同志。”
  他这会又脸不红心不跳了,“我够没你方便,我怕卡肉。”
  “自己来。”
  我不让他的小计谋得逞,没得商量的说,“我数到三,你不来,我就丢下尿壶走人,你等着躺在自己的尿里漂洋过海吧。”
  “……”
  霍时安放水放了很久,稀里哗啦的声音一直响着,好像水龙头忘了关掉似的,我都没忍住的瞄了一眼。
  这一眼瞄过去,我的眼角抽筋,个头真他妈的惊人。
  上次在小家园,他不跟我一块站小便池,而是扭扭捏捏的去隔间,莫不是怕吓到我?
  “方淮。”
  霍时安喊我,“你想什么呢?”
  我回神,“没想什么。”
  他眯了眯眼睛,“没想什么你脸红?”
  “热的。”我的余光扫向他,脱口而出,“你的脸怎么成猴屁股了?”
  他脾气暴躁起来,“就你能热的脸红,我不能?”
  我懒得看他的死人脸,端了尿壶去卫生间,拿起来时的重量超过我预料,手一抖,差点让尿壶掉下来。
  他在后面事不关己的说,“拿稳点,要是洒出来了,我俩今晚就要骚的没法睡了。”
  我扭头瞪过去,他闭嘴了。
  .
  病房里没有沙发床,我晚上不知道怎么搞,心想干脆就在椅子上窝一晚算了。
  反正以前做项目也是那么过来的。
  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霍时安就给我来了个意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找的人,找的谁,医院给搬进来了一张床。
  关键是也没谁觉得我来陪夜有什么不妥。
  这年头,老同学之间的关系好成这样很稀松平常?
  霍时安似乎是瞧出了我的心思,“外面都知道我俩不止是老同学,还是好朋友,我受伤住院,你来照顾一下有什么问题?”
  他淡定的开导我,也像是在开导自己,“放松点,坦荡点,我俩关系好,你珍惜我这个好朋友,有问题吗?没有,不存在的。”
  我想我还是洗洗睡吧。
  结果我还没走到卫生间,就听到霍时安说,“我也要刷牙洗脸,你帮我弄个盆。”
  我有时候真怀疑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可有时候却又不是。
  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就一个劲儿的脑补。
  高三那会儿奶奶生病,我照顾过她一段时间,现在我照顾霍时安,心情有点复杂。
  “当初奶奶也跟你一样,生活不能自理。”
  霍时安被一口牙膏沫呛到,连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他的眼角有点生理性的发红,抬头看我的时候,像是要为我流两滴眼泪。
  “奶奶她老人家在地底下睡的好好的,咱能不念她了吗?”
  我叹息,“人事无常。”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知道就好。”
  我没注意到,只是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面,“当初奶奶身体挺好的,就是在菜地里摘辣椒,突然一个跟头栽下去,人就起不来了。”
  “活着的时候好好珍惜,人说没就没了。”
  他说,“你看我,今天早上去剧组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半个多小时后会被架子砸到。”
  完了强调一边,“好好珍惜。”
  我这回注意到了,匆匆结束话题,“快刷牙吧,刷完了……”
  他打断我,“怎么?”
  我一脸奇怪,“什么怎么,刷完了洗脸睡觉啊。”
  他不知道哪根筋错位,神经病的发火,“妈的,这牙刷的毛怎么这么硬,刷的嘴疼,还有这牙膏,清新个鬼,味儿冲嗓子眼……”
  从牙刷到牙膏,再到盆,都莫名其妙被火烧了一遍。
  我左耳进右耳出,“你要养伤,剧组怎么办?”
  “凉拌。”
  霍时安说完那两字,良心发现的补充了句,“他们会尽快调整场次顺序,先拍别人的,我的放在最后,等我伤好了回去再拍。”
  我不是混这行的,也就是听个热闹,“不会临时换人?”
  他刷完牙,咕噜咕噜的对着盆子漱口,声音模糊,“换不了,就指着我带新人飞升。”
  “……”
  我记得他说接这部戏是为了还人情,“你们这个戏要拍多久?”
  他漱口漱很多次,习惯的后仰头咕噜几下再把嘴里的水吐掉,“四五个月吧。”
  我诧异的说,“一个现代戏要拍这么长时间?”
  他嗯了声,“是啊,国内国外的拍。”
  我说,“我以为就一个月左右。”
  “也有那样的,集数比较少,十几二十集左右,”他耸耸肩,“反正电视剧的拍摄周期普遍比电影要长。”
  接下来我又问了几个问题,他没嫌我烦,我问什么,他都跟我说了。
  这态度蛮好的,我给他打水洗脸,苦口婆心的说,“明天你别耍脾气,多配合护工,人是专业的,不会让你遭罪。”
  他沉默着洗脸。
  我知道他听进去了,就没再说。
  .
  一个多小时后,我收拾好自己躺到旁边的小床上面。
  平时这个时间,我手上要是没接项目,差不多已经睡觉了。
  现在我没有什么睡意。
  脑子里走马灯的晃着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物,没完没了。
  走廊上亮着灯,那点光无孔不入的想要往病房里钻。
  我翻了个身,对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吓我一跳。
  霍时安也吓到了,他低吼着先发制人,“你怎么还没睡?”
  我说我认床。
  “你跟我讲世纪大笑话?”他不假思索的嘲笑,“谁以前在我家阁楼上睡的跟死猪一样?”
  话音刚落,他就跟突然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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