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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一个半小时，快点做，我一会还要去化疗。”
“我要的是陪我一宿，少一分钟都不行。”
周恺收敛了神情，华云樊显然气的够呛，但也没说什么，抬手解着衣服扣子，语气淡淡。
“不做化疗我离死不远了，你要想让这顿炮成为我出殡之前的最后一顿，你就别让我去。”
周恺咬住嘴唇，最终败下阵来。华云樊也不含糊，解完扣子朝他勾了勾手指。
“让我先射一次，然后随你干，控制在一个半小时之内。不过你要是不行，趁早给我滚蛋。”
周恺喜欢这样的华云樊，带着侵略性的，厌烦的，甚至是不可一世的。
他爱这个人，如果华云樊需要，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给这个人舔鞋他也毫无怨言。
进入的时候他听到了华云樊粗重的喘息，以及不知是因为疼还是爽而蹦出口的脏话。
两个人胡闹了将近两个小时，以华云樊从腔子里喷出一口血做了收尾。
周恺大惊失色，倒是华云樊嫌他大惊小怪。
“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华云樊居然破天荒的抓住了周恺的袖子，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喘着粗气跟周恺说了一句话。
“不去了，你给我叫个餐，我饿了。”
这个声线周恺很熟悉，他因此而入魔，一猛子扎进去到现在都没出来。
华云樊却好像没发现他的异样，松开他的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突然说了一句。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我是说，你没穿女装以前。”
第28章
贺晨对灯发誓，他那杯咖啡绝对不是故意泼的。只是被拌了一下脚，然后很巧合的，手里的拿铁泼到了那个漂亮姑娘的小裙子上。
蔡景之用拳头挡着嘴，但贺晨还是看得出他唇角的笑意。
小兔崽子！
其实贺晨今天本来是没心思来喝咖啡的，老大肉偿了周恺那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但口干舌燥不是他说了算的，同样的，他也确实没想到会在星巴克遇见蔡景之和一个小姑娘约会。
不爽是有，但他这么大岁数的一个人，还不至于把咖啡泼到小姑娘身上撒气。
“对不住对不住，对面就是恒隆，我给您再买一件，确实不是故意的，女士。”
贺晨张口结舌，这个时候嘴皮子倒是没那么利索了。他平日里左右逢源，但这种做了亏心事一样的行为实在是没几次。
但更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那原本应该拍案而起指着他鼻子骂的漂亮姑娘却突然红了脸，一边结结巴巴的说“没事没事不必了”一边避免跟贺晨的对视。贺晨被这一出闹了个莫名其妙，倒是对面的蔡景之脸一下子就黑了。
贺晨心道完了，这小子吃醋了。不过，这厮到底是吃谁的醋就不得而知了，虽然他在心里存了一个小小的侥幸心理。
“他有钱的很，让他赔给你吧。”
蔡景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贺晨硬生生逼出一身冷汗。
那姑娘的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贺晨也待不下去了，索性去对面给买了一套新的衣服回来。
他随手挑了个潮牌，一套下来倒是价格不菲。而且他是公认的好品味，姑娘看到那身衣服的时候，面色更红了。在洗手间换好了以后，居然还斗胆问了贺晨一句。
“好看么？”
贺晨下意识看了蔡景之一眼，对方抱臂倚在桌子旁，就差把“问你呢”三个大字摆在脸上。贺晨实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看这小兔崽子的脸色行事，姑娘还在满眼期待的等他开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夸了两句。
“人衬衣服，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姑娘的脸更红了，蔡景之的脸更黑了。贺晨哭笑不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开车来的，自然是要送两个学生回去。眼看着到了姑娘的学校，对方却磨蹭了半天都不下车，最后还是贺晨问了几句，姑娘才说了缘由。
“贺先生如果不介意，加个微信怎么样？”
还没等贺晨说话，蔡景之就下车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硬邦邦的语气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
“你赶紧回去。”
贺晨冲人抱歉笑笑，姑娘却大有你不给我微信我就不走的架势，蔡景之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他是gay，你还有兴趣么？”
姑娘的眼睛更亮了，一拍大腿，给贺晨吓了一跳。
“我就猜到他肯定是弯的，贺先生，我有好几个gay蜜都是单身，那更得加了，关爱孤寡老0人人有责，贺先生给个面子。”
蔡景之：……
贺晨只得扫码加了那姑娘的微信，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回去，就看那姑娘冲他微微一笑，甚至还抛了个wink，根本就没有了在店里的羞怯之色。
“我叫许婷，备注一下，晨哥。”
这么快就从贺先生变成了晨哥，贺晨感觉蔡景之眼睛里的伽马射线快要把他刺穿了，于是匆忙备注了一下就把这祖宗送走了。
蔡景之低头钻进了副驾驶，把车门摔的山响，贺晨看着自己的车门，心疼的无以复加。
“小崽子，轻点啊，这可是你晨哥新买的坐骑。”
他那辆保时捷早就被他扔进了车库，这辆恩佐是前一阵子托朋友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看着小孩把这当成卡车车门，纵使大手大脚如贺晨，也不由得心疼的喊出声。
“晨哥不是有钱么，还在意这些？”
蔡景之即便黑着脸开嘲讽也不招人讨厌，明明在意的要死，面子上却还要端着，贺晨终于明白了这厮到底是吃谁的醋，逗弄的心思一起来就再也收不住，最近的事情太多，贺晨已经许久不曾开荤，蔡景之现在就如同在他面前的一盘热饺子，怎么看怎么想吃。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饺子皮是热的，贺晨觉得心都化了。
这算是他和蔡景之的第二个吻，昭示着他们这段并不是单纯的前后辈关系。蔡景之在抖，他还穿着警服，贺晨觉得更刺激了，简直是飞上云端的触感，对于一个情场老手，自然而然就摸到了对方下身，然后饺子动手了。
贺晨看着蔡景之又羞又愤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一个直男来说，他的进度的确有点快了，可贺晨还是不服，明明对方早就对他不是什么哥们的感情，还端着架子干什么。
蔡景之把他推开，嘴唇都是颤抖的。
“你故意的？”
“啊？”
贺晨有点懵。
“你故意让我吃醋的？”
这可真是冤枉贺晨了，五分钟前他还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吃的谁的醋。但是蔡景之的表情太可爱了，让他逗弄的心思逐渐膨胀起来。
“是啊，宝贝儿，原来你吃醋这么可爱。”
“贺晨，你他妈王八蛋！”
蔡景之一拳就打了过来。
贺晨捂着幸免于难的眼镜趴到了方向盘上。
完了，玩脱了。
蔡景之打完这一拳就下了车，头都没回。等贺晨揉着脸抬起头的时候，这孩子早就走远了。贺晨在心里骂了自己一溜十三遭，拨通了蔡景之的电话。对方一直没接，贺晨也没在原地等着，一边打着一边慢悠悠的沿着道往前开，后来在商业街边上看到了低着头呈散步状的蔡景之，贺晨直接把车停到了道中间，下车扯住了小孩的膀子，语气不容拒绝。
“干什么不接电话。”
蔡景之咬着嘴唇不说话，贺晨一阵心疼，直接把人搂在了怀里，亲了一口发顶。
“哥错了。”
其实贺晨压根不觉得自己错了，今儿这事根本不算个事，他也不知道小孩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蔡景之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会，闷闷的说了一句。
“晨哥，你怎么着都行，就是别玩我行么。”
少年人那种带着惊惧的语气，让贺晨一瞬间软下了心神。
是他的错，他忘记了蔡景之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孩子，经受不住他一次又一次恶劣的玩笑。
他抬手揉了揉小孩的后颈，没再说什么。
第29章
“我告诉过你，在炸糕摊子那，你救了我一次。”
周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从包里拿出一条干净毛巾打湿递给华云樊，脸上还带着妆，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假的姑娘。
“你把妆卸了我看看。”
华云樊喝了一口水，眼神里带着点玩味。周恺摇摇头笑了，像是逃避什么一般往门口走。
“我去催催餐。”
华云樊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坚持。
没过多久周恺就回来了，后面跟着推了个手推车的服务生，光是粥就定了好几样，还不算奶黄包虾饺这种主食，小菜也多的堆了两层。
“喂猪也没你这么喂的。”
华云樊笑着说了一句，周恺盯着他的精壮腰部看了很久，最后还是轻咳了一声，示意服务生可以出去了。
“我喂你？”
“得，受不起。我自己来。”
周恺看着华云樊拿起白粥慢悠悠的喝着，一瞬间恍如隔世。
好像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场景，彼时床上的人是他，对方也是问了一句，
“我喂你？”
他能听出华云樊是开玩笑的，但此时此刻，他却是真心的。
华云樊喝了两口就皱起了眉。
“怎么了，不合口味？换这个尝尝。“
周恺伺候老祖宗一样把另一碗拿了过来，抬头正迎上华云樊一双带了些调笑的眸子。
华云樊虽然年纪大了，但却根本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除去训练有素带来的漂亮身材，就是那张脸，明明没有半分女气的凌厉面相，周恺却平白觉得多了些魅色。
“周恺，你喜欢我什么啊，嗯？”
上扬的尾音撩拨着周恺的心思，他险些把手里的粥碗打碎。
华云樊好像很受用，眼睛都笑的眯起来，往后一仰，活生生的大爷脾气。
“来，给我捏捏腿。”
周恺忙不迭把碗放到一边，小心翼翼的为华云樊捏起腿来。
一时寂静无声，没有人在说话。大概捏了二十分钟，华云樊出了声。
“你手法不错，专业的？”
“算是吧。”
想把金主伺候好，自然是什么都要学点。周恺做菜按摩收拾房间都是一把好手，虽然现在基本没有人知道他还会这些。说一不二的混世魔王，自然是没有人敢往贤妻良母那方面想的。
”可以了，甭捏了。“
周恺规矩的放下了手，开始收拾一边的餐具。
“说说华盛的事吧。”
“藤美的订单你们不能接，是藤美的问题，不是你们华盛的问题。藤美内部已经亏空到死了，他们那些货质检合格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但是买通了质监部门做了假数据，你们要是接了，事情大了。"
华云樊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向周恺的眼神十分陌生，像是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你在帮华盛？”
“我只是为了能和你春宵一度。”
周恺又恢复了那副华云樊十分不喜欢的嘴脸，但华云樊似乎觉得，这人越来越不好捉摸了。
“周恺，你耍我？”
“也不能这么说。我的确看贺晨不顺眼，也确实是想搞他。只不过我没想过要搞垮华盛，毕竟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华云樊敛去笑意，些许的气急败坏。然后他看到周恺撩了撩头发，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纯净，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华总，谈恋爱考虑一下？”
华云樊嗤笑一声，一脸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心思的表情。
“死了这条心吧，我字典里压根就没有爱情这两个字，生活里也没给他留位置。”
末了又加了一句。
“我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从没谈过恋爱，也不打算为你破这个例。更何况，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男人穿女装。”
周恺的脸霎时变得惨白，他低下头半天没说话，最后抬起头的时候，华云樊已经穿好了衣服，拿起放到一边的车钥匙，明显要走。
“我要是不穿女装，你会考虑和我谈恋爱么？”
华云樊打开门之前听到周恺说了这么句话，他像是听到了个笑话一样转过头。
“想多了，不可能。不过你要是不穿女装了，我可以考虑再跟你睡几次，你活儿还行，虽然不如贺晨。“
周恺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腔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了。
大条如华云樊却丝毫没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变化，反正他说爽了，他可不管对方的小心脏是否收到了伤害，所以他也没发现周恺已经红了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双手。
周恺在地上干坐了四个小时。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都麻痹了，甚至走不起路。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对方的语气很惊讶。
“小恺，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程哥，我如果想弄垮华盛，有可能么。”
对方沉默了半晌，语气有些僵硬。
“小恺，你和华云樊结了梁子？”
周恺没说话，对方叹了口气，接着说了下去。
“方法不是没有，可是我不能出手，我和华云樊也算是多年合作伙伴，情分多少是有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搞，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你说。”
周恺的眼睛红的像要渗出血来，他把对方说的一条条记到了心里，而后又撂了一句话。
”我还想搞个人。“
“祖宗，你消停点吧。你知不知道你与华盛为敌这一件事就够把你整个人都作垮了，怎么还往上加？你手头的几条人命和那么多的烂账，查出来够你枪毙好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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