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黎像是受不了女子哭哭啼啼的模样,出声呵斥道:“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别再大人面前丢了叶家的脸面。”
姬鲤被吓得一抖嗦泣声急忙道:“是莲夫人让奴婢过来的?”
“哦?她让你过来的干什么?”叶子黎神情不屑,脸上摆明了看不起他的二娘。
“莲夫人只是吩咐奴婢来看看前院,大人恕罪啊!”
舒木青展开眉间,脸上又挂着温和的笑容对姬鲤道:“算了,也没什么,回去吧!”
姬鲤听闻连忙磕头拜谢,红着一双眼睛可怜地看了眼舒木青转身便跑开了。
“那舒大人,我们走吧!”叶子黎挥袖转身,好像他才是寺丞,舒木青不过是他抓捕的犯人一般。
舒木青点头,在叶子黎看不见的地方招来了一少年,在他耳边嘱咐:“去看着那丫鬟,别惊动她!”
京城南面靠近郊区的一座荒院之中,一年轻俊秀的公子穿着蓝色棉袍静静站在那,旁边的黑衣人跪在地上惶恐道:“公子恕罪,属下办事不力,去西山梨香院的时候被谢明庭发现,怕是如今谢明庭对那院子已经起疑!”
那蓝袍公子淡淡勾唇:“那梨香院本来就是枚弃子,被谢明庭发现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那东海……………”
“东海怕是也保不住了,安排下去抓紧时间收尾,别让谢相发现我们的痕迹!”
黑衣人似乎极其不忍肉痛了一会才起身应答:“是!”
“对了,该领的罚还是得领!”
黑衣人出门的脚因此话一顿,紧接着脚步颇有些沉重的离开。
西山梨香院,原本古朴雅正的院子却四处冒着火光,时不时见奔走的人提着水桶大声喝道歉:“快灭火啊!”
在里面恣情欢乐的人也被这越演越烈的大火吓得急忙逃窜,霎时,梨香院如同一个正在燃烧的地狱,要将里面的一切黑暗烧为灰烬!
谢明庭快步走进阁楼,倏忽之间便见刀光剑影,忍住下意识的一闪。
只见一青面獠牙的黑衣人攻势凶猛地朝院主杀去,院主也不甘示弱,从腰间拔出软剑抵挡住黑衣人的攻势。
刀剑相对之间,那黑衣人竟有功夫朝着底下的谢明庭和吕娘子道:“劝你们快走!”
吕娘子倒是不惧眼前的争斗,依旧一副妖妖媚媚地模样娇笑着对黑衣人道:“这火是你放的?”
黑衣人轻轻一笑回道:“是啊!等了太久了,不想等了,便像个法子把你引过来了!”
谢明庭朝后退着,躲到一柱子后,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高声问道:“你是来刺杀院主的?”
“没听说过话多的人死的早?”
那黑衣人武功似乎在院主之人,一边挥剑将院主逼至绝境,一边玩笑般和谢明庭谈笑。
“你是何人?”
黑衣人看着慢半拍的院主嫌弃地嘀咕一声:“现在才反应过来。”
只见他一副早就准备的语气答道:“要杀你的人。”
院主:“………………”
吕娘子:“…………………”
习惯贺昂驹的谢明庭面对黑衣人如此脱线的回答淡然,心想刺客楼派出的人越来越垃圾了,竟然派这种说话不带脑子的了!
“梨香院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杀我?”
“有人下了命令就得办事不是?”黑衣人眼神一凛,剑尖以凌厉之势朝院主杀去,院主躲闪慢了一步,脸颊被划出一道口子。
黑衣人看着染了血的剑,银光闪烁着鲜血,配着那青面獠牙的面具越发显得阴森诡异。
这边的贺昂驹趴在树上,望香点火烧院之后便化做原来的模样,在混乱之中搜查院子。
贺昂驹望着明显有打斗声传来的阁楼,微叹了口气,不知道谢明庭有没有事!不过千辛万苦来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贺昂驹从怀中掏出一块荷花玉佩,玉质不是很好,但雕琢得还算精美。
望着这块玉佩,贺昂驹嘴角一勾略微邪气地笑了笑:“这次可抓住你了!”
院中的火势越演越烈,望香不断游走其中添乱,院主隔着窗户看着满是火光的院子,国字脸也占了点怒气狠声道:“阁下莫不是刺客楼的?”
“非也非也!刺客楼在本大爷眼里算什么东西?我不过是收钱给人办事的一个小卒罢了!”
院主见单打独斗无法取胜,面色挣扎了一会才冲下面的吕娘子道:“吕娘子你还看什么?”
吕娘子眼睛一亮柔媚道:“那我跟院主提的交易?”
“成交!”
吕娘子大笑,手上不知从何处冒出白丝,带着寒光朝黑衣人奔去。
就在谢明庭想跃身阻止之际,却忽然被人抱住:“哥哥还是站在那扮演黄公子,这种粗活让我来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另一篇文上榜了,所以这俩天都在补《原来我男友是王者》的稿子(裸更真的很要命!)(一天八节课以至于我觉得我念了个假大学)以至于这篇丞相有两天没有更啦!不过明天我榜单就结束了,可能丞相的文就不会拖更啦!希望收藏我的小可爱千万不要因为我迟更就不收藏我,真的,新人写文很玻璃心的,掉一个收藏能哀嚎一天。
谢谢小可爱们!mua mua !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贺昂驹轻巧地跳到吕娘子面前笑声道:“他们俩人的恩怨,大婶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虽说吕娘子年过三十,但那张娇嫩柔媚的脸看起来只像二八女子,被面前这少年嘲笑为大婶后,脸色发青咬着牙道:“你这兔崽子,叫谁大婶呢?”
“这楼里就你一个女人,你说我叫谁呢?”贺昂驹手上转着一柄短刃,嘻嘻哈哈地看着吕娘子。
“我看阁下与那黑衣人也不是一伙的,为什么要踏这趟浑水呢?”吕娘子深吸了口气,脸色恢复如初。
贺昂驹手上利落的用短刃隔开朝他刺来的白丝嗤笑道:“大婶也不是局外人,何必多掺和一脚呢!”
贺昂驹见面前的白丝不仅砍不断而且还锋利无比,稍有不慎便划出一道血痕。只能站在远处不断躲避,根本进不了吕娘子的身,贺昂驹看着那黑衣人大声喝道:“你能不能快点!”
那黑衣人也打的颇为烦躁沉声回应道:“这个老泥鳅太能滑了,真想一刀宰了他!”
与此同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紧接而来的便是训练有素的脚步声。
“来人了!”贺昂驹摆脱吕娘子的纠缠,跳到房梁上,对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收剑看着一身血衣的院主无奈叹了口气:“老泥鳅,低估你了!”
外面的脚步声越演越烈,黑衣人也跃上房梁,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极其迅速地塞了见东西给贺昂驹,只见他附在贺昂驹耳边嬉笑道:“送你了,就当你帮我的回礼!”
未待贺昂驹反应,那东西便落入贺昂驹怀里,眼睛一眨便见黑衣人越窗而出。
贺昂驹看着底下虎视眈眈看着他的俩人,摸着鼻梁干笑道:“如果没事,那我也走了!”
吕娘子见时势逆转,想着若今天抓不住一个她和院主的交易怕是要完,急忙放出手上的白线要缠住贺昂驹。
就在白线要靠近贺昂驹之时,谢明庭轻飘飘地跃起来将贺昂驹拉到自己怀里护着。
“你干什么?”吕娘子警惕地看着忽然之间轻功卓绝的谢明庭斥责道。
“阁下不是黄公子吧?”院主捂着伤口,眼神阴狠地看着谢明庭。
谢明庭叹了口气,想着自己看到贺昂驹有危险便急急出手,倒忘了眼下的情景了。
看贺昂驹身体软绵绵地倒在自己怀里装病西施,推了下他身子低喝道:“站好了!”
贺昂驹听到后,默默站好,眼神委屈巴巴地看着谢明庭。
“阁下是官府的人!”院主看着谢明庭,一字一字狠厉道。
吕娘子一怔,不明白向来严谨的梨香院怎么会混入官府的人。
贺昂驹见状讽刺笑出声,这院主倒是不赖,一瞬间便能想到。
“谢明庭!”
谢明庭见身份被戳破也不慌张,将脸上的面具轻轻撕掉露出一张清冷淡然的脸说道。
“想我梨香院竟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一国之相偷偷潜入,哈哈哈哈,但丞相不怕今天进得来出不去吗?”
谢明庭看着不断燃烧的房子,心里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满屋子的证据就要化为乌有了!”
院主见那谢明庭没有理睬他,气得牵动身上的伤口,身上的血越来越多大声喝道:“来人!”
谢明庭嘲讽地看望了眼院主,见他唤人也不慌乱,依旧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站在那。
很快,院主的脸色变成猪肝色,进来的人全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人站在谢明庭面前道:“公子,人都处理干净了。”
谢幼枝躲在树林里,看大波人往阁楼奔去便知情况不对,便挥手让手下将人处理掉。
谢明庭冷眼看着那俩人:“带走,留活口!”
贺昂驹见这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啧啧赞叹:“哥哥竟然将“十三营”带来了!”
只见浑身是血的院主沉默地看了眼那群黑衣人,没有一丝挣扎地就被“十三营”抓住,吕娘子心存侥幸却被“十三营”的人废了手腕。
就在贺昂驹懒散地将要走出去找望香时,院主突然诡异问道:“你是贺昂驹?”
贺小爷转头盯着他,只见院主忽然凄厉大笑:“原来是贺家人!”
贺小爷挑眉面色狠厉道:“贺家人怎么了?”
院主那双氤氲着浓雾的眼睛紧紧盯着贺昂驹,一字一顿厉声尖叫道:“贺家人最终不得好死,无一例外。”
贺小爷听他话音刚落猛的一脚踢出去踢的院主咳出一滩血:“找死!”
谢明庭见贺昂驹走出门外,少年挺拔修长的身影在熊熊大火中显得坚定而又孤独。
望香见四处都搜寻的差不多,刚要去找贺昂驹便看见贺小爷一脸黑色走过来:“怎么了?谁刨你家祖坟了?”
贺小爷凉飕飕瞥了望香一眼便问:“你可搜到过什么东西!”
望香满脸高兴,明摆着搜到了什么好东西道:“当然。”
“帮我查件事情。”
望香刚要说你又赖老娘为你办事,就看见贺昂驹脸色阴沉急忙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查查这院主和我贺家有什么过节?或者是这院主后面的人与我贺家有什么恩怨!”
“行,明日回楼便嘱咐下人去办!”
贺小爷见望香如此爽快答应脸色缓了缓道:“谢谢了!”
见过贺小爷赖皮赖脸惯了的望香白了眼贺昂驹道:“说谢倒不如把这么多年和我的酒钱还了!”
“那还是多说几句谢谢吧!”
“……………”
“世人都说谢明庭温润如玉,皎如玉树,怎么养出你这个赖皮玩意!”
贺小爷见望香损他也不介意,装作听不懂望香的唠叨,从怀中掏出刚才黑衣人给他的东西,打开细细看了一会,确认都记住了之后,便立马往谢明庭那边赶去。
望香见贺昂驹飞快离开疑惑问道:“你干什么去?”
贺小爷转头对望香邪气笑道:“忙活了一圈,去收点利息!”
此时,西山外一戴獠牙面具的黑衣人正坐在树头望着起火的梨香院哼着小曲。
底下树旁站了位身影修长的年轻人:“庄主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那戴面具的笑吟吟回道:“有什么问题,这个龌龊地早就想一把烧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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