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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玄幻灵异)——098

时间:2018-11-22 09:24:38  作者:098
  阮洋不动神色地瞥了一眼应书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老乌,打听一下,刚在这个墓室的邪灵你知道吗?”
  老乌看向应书怀。应书怀立即转换成威严的口气:“刚碰到了虚一多。”
  老乌立即明白了,回答阮洋:“虚一多是只六百年道行的蛇怪,奸诈狡猾,诡计多端。当年触犯冥府律令,乱吞噬魂魄,被冥帝打伤,关押在嶓冢山。前段时间,嶓冢山出了点意外,虚一多逃离了冥府,我们正在全力追缉中。”
  听到与应书怀没什么出入的答案,阮洋点了点头。看老乌在回答前都会看眼应书怀的脸色,当即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老乌看着墓室墙壁上还露着一些鬼虱的尾巴和白骨,道:“各位请放心,这是冥府的失误,我们定会采取一切措施补救。待会儿会有阴兵来收拾这里,请诸位天师尽快离开,省得阴气侵身,有损道行。”
  随即,老乌又瞧向应书怀,应书怀微微颔首,随即老乌化作一缕黑烟又飘散在墓室间。
  阮洋没再吭声,和关寒时一人一边架起失去意识的裴盛,挤入墓道里。老沈拔下插在墙上的阴桃剑,用碎石棺中稻草人身上的衣服擦赶紧后,跟着进入墓道。应书怀驻足片刻,才走在最后边。
  进古墓时,觉得走了很久,出古墓时,没一会就走了出来。
  此时,古墓外已经天色微亮。
  原来盗墓贼瘦子倒在古墓口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坟包,没有鬼魂的痕迹,想来是老乌走的时候,顺手清理了尸体,带走了魂魄。
  阮洋轻吸了一大口青草香味道的口气,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
  “咦,这边怎么有一个石刻?”老沈脚踢到了什么东西,用阴桃剑拨开草丛,疑惑地叫道,“我们夜里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瞧见?”
  阮洋看到了埋在草丛中的石刻,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嘴角上扬,笑得十分和蔼可亲。阮洋随口说道:“夜里这么黑,又藏在草丛间,没瞧见也正常。”
  关寒时仔细看了一眼石刻上老人的模样和衣饰,说:“这个是土地爷吧。我见过不少村落都有刻个差不多的人像。估计这附近原本是有村庄的,后来迁移到石子沟,这尊土地爷就没有供奉了。”
  阮洋侧身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古墓入口:“之前被邪灵霸占地头,没什么人供奉的土地爷日子大概也不好过吧。所幸,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阮洋架着裴盛:“唉,累死了。两天两夜没睡好觉了,赶紧回去补眠。啧,裴扒皮你怎么死沉死沉的,要命啊。”
  应书怀微微动了动手指,有一缕清风扬起,自然得如同山里本来就有这股清风。清风微托着裴盛的身体,分担了裴盛不少重量,又不让架人的两人察觉。一行人快速向石子沟走去。
  应书怀自觉走到驾驶座,承担开车的任务,阮洋和关寒时推着裴盛进后座,老沈只能上了副驾驶座。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得极为稳当,疲惫了两天的四人晃悠晃悠就睡过去了。
  应书怀通过后视镜看着靠在后座,闭着眼睛的阮洋,轻轻地低叹了一声。
  阮洋合上的眼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睁开。
  应书怀依次送了老沈和关寒时。关寒时下车时坚持带裴盛去自己家。
  关寒时:“阮洋,裴盛这副模样送回裴家只能白惹裴家的人焦急,还不如在我家睡到醒,我再送他回去。”
  不知不觉中,经过这次古墓冒险,关寒时与阮洋,老沈的关系亲近了不少,生出了革命战友的情谊。
  关寒时见阮洋没有立即答应,再接再厉:“你回家也还有事呢,放心吧。”关寒时意有所指地看了车子驾驶座一眼。
  阮洋心领神会,默认了。
  车子重新启动。阮洋头搁在窗户玻璃上,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不知道是不是缺眠造成神经反应迟钝,过了好久才发觉这不是回自己公寓的路。
  阮洋敲了敲面前的座椅:“我要回自己家。”
  应书怀专注开车:“去我家。”
  阮洋加重了力度拍着座椅:“我要回家!”
  应书怀厚着脸皮坚持:“我家就是你家。”
  一路从石子沟开回来,应书怀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甚至还抽空取出手机上网百度了一下“怎么样才能哄恋人开心”。网络上各种答案,众说纷纭,逼得应书怀临时抱佛脚学了好半天,才决定其中一个排名最高的霸道总裁的路数。
  强取豪夺,虐恋情深。
  应书怀觉得这个路数实在太符合目前阮洋和自己的情形了。他和阮洋不正是隔了几百年重逢的虐身虐心之恋吗,越虐越情根深种。为了保持这个情根深种的结局,他只能霸道总裁上身,强取豪夺了。
  没丰富恋情经历的冥帝大人,深深觉得几百年前爱情的失败是自己经验不够,他十分谦逊地在当今阳间互联网上汲取阳间男欢女爱的成果,无法预测接下来的发展情况,只有一件事他十分坚定。
  几百年前,他错失了北辰。
  几百年后,他绝对不会松手。
  阮洋听到应书怀坚决的口吻,懒得跟他争了,疲倦席卷他的身心,靠在后座上昏昏欲睡。
  车停入地库后,应书怀轻手轻脚地下车,上了后座,看着阮洋香甜的睡颜,眼睛下还泛着微青,心脏如入深海中,随着浪涛浮浮沉沉。
  “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轻的语调回荡在车子内,低沉得没有惊醒沉睡的人儿。
  阮洋只觉得夜晚特别的长,长到他醒来睁开眼睛,窗外还是黑夜。看着熟悉的卧室布置,意料中的,他还是被带回到了应书怀的寓所。
  松软的被子枕头上还残留着应书怀身上清冽的气息,如他本人一样,清淡得给外人留下距离感,却将温柔缠绵毫无保留地献给阮洋。阮洋垂首埋在枕头里,猛吸了一口,再起身。
  光脚踩在柔软细腻的地毯上,听见卧房门开门的声音。应书怀端着一杯水进来了。
  “醒来了?先喝水。”
  阮洋重新坐回床上,接过应书怀递过来的水杯,水的温度透过玻璃杯传到阮洋的指尖上,给阮洋带来了些许暖意。
  阮洋小口小口地啜这玻璃杯的水,头也不抬都知道应书怀的视线牢牢地黏在自己身上。阮洋才不管应书怀的心情,慢吞吞地喝完一杯水,递了回去,就要躺下。
  应书怀连着玻璃杯握住阮洋的手,见阮洋这样对他不理不睬的样子,眸光沉沉:“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噗——”
  阮洋还没吞下去的水,一下子全部噗了出来,喷了应书怀一下巴,一胸膛。阮洋抬眼看着应书怀惊愕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脸色,忍不住笑出来:“你从哪里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耳朵尖有些发红发烫的应书怀见阮洋好不容易笑了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看见了胜利的曙光,决定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趁热打铁。
  “如果你是故意想激怒我,我告诉你,那你成功了。”应书怀握紧了阮洋的手指,拉近了一些,一丝不苟地背着临时抱佛脚记下来的台词,“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阮洋一巴掌拍开应书怀郑重其事的脸:“打住,你再这样我立马踢你下床!”
  应书怀随手将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上,另一手捏住阮洋拍过来的手腕:“知不知道上一个踢我的人,现在坟头草都成精了?”
  阮洋笑得眼角都渗出泪来,作势就要踢他:“我倒是很想看看我的坟头草能不能成精。”
  应书怀抽抽嘴角,潜意识觉得这些台词有问题,但最起码阮洋现在肯搭理自己了,只得硬着头皮背下去。抬起手指抹去阮洋眼角笑出来的湿润:“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只有我才有资格让你流泪!”
  阮洋这下真的是想哭又不行,想笑也不能,举起两手揉搓应书怀的脸:“再不给我正常回来,我就真的让你流泪都找不着我!”
  应书怀取下阮洋揉自己脸的手掌,放在薄唇边轻轻贴了一下,语调恢复温润:“终于肯理我了?”
  阮洋立即板起脸来:“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应书怀沉默了片刻,半天才说:“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停了半响,应书怀试探道:“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阮洋想起墓道里的梦境,又结合老乌在墓室里的表现,说:“你还敢说自己是人?你这个老妖怪!”
  应书怀被噎住了,心里腹诽:我堂堂冥府大帝,从古至今,谁敢说我是老妖怪?但这些心里话,他不敢跟阮洋说。
  应书怀无奈认命:“是,我是老妖怪,是冥府第一大的老妖怪。”
  阮洋从应书怀半开玩笑的话语里,听出了应书怀透露的一直隐瞒的身份信息,心里一抖:居然真的是冥府大帝?我天,我这是中了什么头彩?
  阮洋紧接着问:“北辰是谁?”
  应书怀这下子真的愣住了,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同阮洋提过这个名字,那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老乌多嘴吗?不可能,老乌这个老鬼,没有自己的命令,哪里敢走露一丝风声。
  阮洋见应书怀没有马上回答,坐正了身子:“在墓道里,我昏睡了一会儿,梦见了一片桃花林。”
  阮洋边说边观察应书怀的眼神,见应书怀眼波激烈地晃荡起来,就知道这个梦境百分百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阮洋抽回自己的手,下一秒应书怀的手又立即追上来,盖在上面。
  阮洋:“我梦见一个人穿着黑色长袍在池边喝醉了,老乌很担心。那个人酒醉后还一直叫唤一个人的名字。我听了好半天,才听清楚。”
  阮洋盯着应书怀紧绷起的面容,说:“他在叫北辰。”
  应书怀脑中的弦立即绷断,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轻叹地抚上阮洋的颈侧:“你不是都猜到了?”
  阮洋固执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应书怀拇指抚动着阮洋的颈动脉:“我没告诉你,只希望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不要让你知道,你只要开开心心,毫无负担地重新开始,其他的一切沉重伤痛由我承担。”
  听到这里,阮洋心底隐隐的猜测浮出水面,虽然荒谬,但自从得知应书怀身份的那一刻开始,世界上就很难有荒谬的事情了。
  北辰,是自己的前世。
  所以邪灵才会幻化出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趁应书怀走神溜走。
  阮洋的心仿佛深深地沉到水里,无法冒出水面呼吸,反握住应书怀的手掌:“我不再问了。”
  应书怀露出些许诧异:“你不好奇前世的事情吗?”
  阮洋垂头玩着应书怀的手指:“既然是不愉快的记忆,我都不记得了,何必再去想起。既然是沉重伤痛的事情,干嘛要让你再难受一次?”
  阮洋不想追究前世他们是怎样分离,不过是不希望再揭开应书怀的伤疤。揭开后再怎样安抚,相较于已经遗忘的阮洋来说,对于应书怀都是不公平的。
  只要,此生,他们能好好的,就行了。
  人无法遗忘过去,但也不能成天缅怀过去,向前看,才对得起眼下来之不易的几百年等待后的重逢,不是吗?
  那夜,应书怀搂着阮洋躺在床上,漂泊了几百年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港湾,无比宁静。
  阮洋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连绵十里的桃花林,他和应书怀在桃花树下,只是都没有穿着长袍。应书怀身上依旧是严谨的西装三件套,戴着细边眼镜,文质彬彬。
  两人十指相扣,浅笑依依。
  话说开后,阮洋觉得应书怀更黏人了,恨不得剩余的假期时光全部用在与阮洋腻在一起。
  周天早晨,阮洋扶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腰从床上起来,恨恨道:“我今天要回公寓,接下来的一周,请应教授好好做祖国辛勤的园丁,我们不要见面了。”
  应书怀一脸慵懒,餍足:“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阮洋一把将枕头拍在应书怀的脸上:“抗议无效,我是在救你的肾。”
  应书怀抓住枕头,不满的声音从枕头后闷闷地传来:“你是在救我的肾,还是在要我的命?”
  纠缠了一番,阮洋才从应书怀的魔爪中逃脱,开着车回公寓。从后视镜里看见脖颈处被啃出一连串暧昧的印记,阮洋愤恨不平地哼哼出声后,又轻轻笑了出来。
  还没开到公寓楼下,接到直播平台老总的电话。
  “小阮总,星泰娱乐那里最近在捧一部新作,很有希望冲刺今年的金鹤奖,想同小阮总商量下,能不能和小阮总合作直播一次,为新作造势,吸引流量。毕竟小阮总的直播间目前是平台流量前茅。”
  阮氏集团无论总部还是子公司,都习惯称呼阮洋的老爹为阮总,阮洋为小阮总,既尊重又有区分。星泰娱乐是阮氏集团下的另一家子公司,阮洋倒是挺少同这家公司打交道的,因为这家公司是他妈妈在管理。
  阮洋考虑了片刻:“要同哪一位合作?”
  直播平台老总立即报出女明星的信息:“林子馨,当红花旦,前两年拍了几部青春偶像剧走红,吸粉不少,今年专心走大荧幕,目标是冲刺今年的金鹤最佳新人奖。”
  阮洋:“会做菜吗?”
  “不会,但报了烹饪速成班。”
  阮洋觉得还是不能拂了妈妈的面子,这个忙怎样还是得帮一帮,遂朝电话那头说:“问林子馨现在有没有空,有空的话直接来公司,我们先合计一下,看要做哪道菜,怎么做才好。”
  “可以,我立刻通知对方经纪人。”
  “好,我现在去公司”
  阮洋调转车头。
  到了公司,进了会客室,阮洋只想坐在懒人沙发上歇一下,偷偷揉揉后腰,暗骂了应书怀几句,忽然想到颈部的吻痕,赶紧拉了拉领子。
  对着窗玻璃上的影子照了照,觉得领子还不太遮得住。初次见面,这样容易给人留下孟浪的印象,再一传到妈妈的耳朵里,绝对明天被拖着见家长,后天被拖着去办婚礼。
  阮洋一想到自家貌美如花的聂大美人,越像越觉得这些事情她做得出,还是决定起身去侧间找一找有没有遮瑕。
  直播平台多有为主播准备化妆间,会客室旁边就刚好有一间供人临时补妆用的。阮洋运气很好,有一套完整的化妆工具在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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