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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小妖貌美如花(玄幻灵异)——涿然流光

时间:2018-11-23 09:01:08  作者:涿然流光
他看了半晌,起初觉得画上之人颇为眼熟,数息之后,猛然发现,原来这是自己。
不知是作画之人画功太好,还是他本身就这么英俊,居然把他画得英姿勃发、顾盼神飞。
 
雪虎默默地看着,似乎有些不认识这个人。
难道在季仰岚眼中,自己不是粗俗浅薄的武夫,而真的是这样俊朗么?
可是,再英俊无俦,比起解羽,仍是天地云泥!
 
“怎么,画的不好?”季仰岚用盖子拨了几下浮茶,笑着问他。
雪虎猛地抬起头,“不……不是,太好了……画得太好了……”
 
雪虎忽然有些悲伤的表情,颇为耐人寻味,季仰岚瞧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睛,拨了半天的茶,居然忘了往嘴边送。
 
屋角的铜鹤滴漏声,忽然变得声音好大,在书房内安静而暧昧的气息中,一声一声,像砸在二人心上,不痛,但是,异常沉重。
雪虎还好,他早就心生爱慕,而难以言述的是季仰岚。
他忽然感觉,在雪虎的目光中,连呼吸都变得生硬起来,心跳不受控制地乱蹦了几下,倏地一种似松似紧的悸动像电流一般扩散开来。
 
他募地想起,病中某夜,迷迷糊糊的似乎有根手指轻柔地流连在他的唇角,像在抚摸一件精美的瓷器,他甚至可感到手指的主人那心有不甘又惴惴不安的心情,可,只是一瞬而已,他又坠入梦中。
 
事后想起,怕是梦境。如今,看雪虎的眼睛,滚烫又压抑,和那日给他的感觉一般无二,莫非,真是他?
 
此时,一人忽匆匆地跨进书房,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王爷”,左源道,“府外来了位道长,说咱们王府里有鬼魅藏身,非要进府捉鬼不可。”
 
季仰岚眉峰一挑,余光扫了一眼雪虎,发现那人早将卷轴收好,不动声色地收敛了那种眼神,漆黑的眸子静水无波。
 
他略一踌躇,“请进来吧!”
转头又问雪虎,“贺暄先生回来了么?”
 
雪虎道,“回王爷话,贺先生会友未归。”
季仰岚有些失望,本想着贺暄见多识广,可以帮着听一听,没想到他说去会个朋友,竟然一直未归。
他想起了贺暄的书童,“阿虎,你去把阿九公子唤来。”
 
鸣呦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白眉白须仙风道骨的老道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拿着个罗盘,上面有根针还滴溜溜转个不停。
他哧笑,这甘渊,扮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季仰岚对鸣呦道,“阿九,这清玄道长说咱们王府里有鬼魅盘踞,你跟着贺先生日久,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鸣呦跟甘渊对了个眼神,回过身来恭敬地说道,“回王爷话,我与先生游历之时,对鬼怪之事也曾见过一二。可是,按理来说,王爷是皇帝的亲生兄弟,皇帝是真龙天子,王爷应该也是被福泽庇佑的仙身,魑魅魍魉之流应该近不得身才是”,他转向甘渊老道,“不知道长是否看错……”
 
甘渊将拂尘往臂弯一搭,捋了捋三尺长髯,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然后翻了翻黑豆眼,“不知王爷最近是否王体违和?”
 
季仰岚点了点头,这清玄还真是有两下子。
甘渊看他点头,这才摇着头道,“这就难怪了,王爷生病期间,浊气上扬,阳气虚弱,自是镇不住府内邪祟……如今那邪祟侵占人体日久,不久必成祸害啊!”
 
季仰岚微微错愕,虽是不太相信这鬼神之说,然则此事没有个说法,阖府上下,恐怕都会惶然不安,“那依道长看呢?”
 
甘渊道,“我观这股鬼祟之气盘于西北一角,不知是何处所在?”
 
季仰岚略一思忖,“那是本王的侧王妃宁真的居处。”
老道煞有介事的眯了眯眼,问道,“不知近日这位王妃可有何不妥么?”
 
季仰岚看了看左源,示意他答话,左源会意,答道,“侧王妃十数日前在城外西陵湖不慎落水,被救起后一直卧床不起,延请过数位名医,均是瞧不出病因。”
老道皱眉点头道,“是了……”,他一挥拂尘,“侧王妃的症状正是鬼祟入体,烦请这位小哥带路。”
 
左源看了看季仰岚,季仰岚起身道,“本王亲自带道长前往。”
 
宁真一天有大半天时间是昏昏沉沉地睡着的,此刻大梦刚醒,正浑身无力地靠在床头发愣。
就听“吱呀”一声门开了,起初心头一喜,以为是左源来看了。
这段日子除了左源再无人关心她的死活了。就是季仰岚,也顶多是差人问候,送些补品,却从不亲自前来探望,她那攀上高枝的欣喜,短暂得还不如一簇烟花来得长久。
 
听脚步声响,“呼啦啦”地进来一群人,不仅如此,连这长久没有活气儿的院子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下人仆从。
 
宁真不明所以,又看到久未见面的季仰岚也来了,惊诧之余,一时竟忘了出声询问。
 
甘渊手中的罗盘指针突然飞快地旋转起来,罗盘上则黑沉沉地笼了一大团浓黑的雾气。
 
就见甘渊老道的指尖募地放出金色光芒,一指宁真,大声喝道,“呔!尔等被人所害溺毙湖中,虽身世可怜,但前尘尽去,应尽早投胎转世。尔等却在此吸食活人精气,莫非是想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能么!”
 
他指间金光闪缠绕,渐渐在宁真身上笼罩,且光芒愈盛,不久,就见一团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宁真身上慢慢扩散,却被金光所困,左冲右突,不得而出。
黑雾之中,竟然发出了凌厉狰狞的女子叫声,声如败革又像撕扯着什么,听得人身心俱颤。连院外的人都不由得紧紧捂住了耳朵,饶是如此,仍是头痛欲裂。
 
半盏茶后,那黑雾渐渐稀薄,惨呼声也愈来愈弱,直到最后被金光吞噬,再无声响。
老道这才收回法术,长长地出了口气,再看,他已是汗如雨下,浑身都湿透了。
 
季仰岚这下子,不信也得信了,他急急地问道,“怎样了,老道长!”
 
甘渊老道,坐在一旁椅子上,闭目不语,良久,方才睁开眼睛,胸口剧烈的喘息已经平息。
他似是脱了些力,缓缓说道,“此邪物是湖中冤死之魂,在侧王妃落水之时附在其身上,现在本道已将之除去,然则侧王妃被其入侵时日已久,阳气衰微。而王府之人众多,浊气无处不在,侧王妃在此久居,恐性命难保。”
 
他捻了捻胡须,“如果想保她一命,应将之送至清静之地,找一与之八字相生之人作陪,年月久了,可能还有生机!”
 
季仰岚听了,面露不忍之色,想宁真嫁与他还不到两个月,就遭此横祸,虽然他娶宁真一是为酒后失德负责,二也是怜她孤苦,如今要把他送走,终是有些于心不忍。
 
“那是自然”,一声清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王妃君华大着肚子正踏进门槛。
 
季仰岚赶紧扶着她手臂,“君华,你身子不便,怎地也来了?”
君华和颜悦色地说道,“王爷,妾身无碍,听得这里人声喧哗,所以过来看看……”
她扭头看看床上已昏迷不醒的宁真,轻声道,“王爷,不如将侧王妃安置于郊外农庄,那里风景怡人,也无俗人打扰,定会有利于宁真休养。”
 
话已至此,季仰岚也的确是不得不点头了。他说了句,“一切但凭夫人做主”,便引着甘渊往前头花厅奉茶。
 
宁真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绯红的锦被将她的脸衬得格外苍白憔悴。
君华看着原本花一般的可人儿如今像枚秋风中最后落下的一枚树叶,脆弱不堪,本是憎恨讨厌的心情也不由得多了些感伤!
 
甘渊喝罢了茶水,用过了午饭,正在掐算王府内所有人等的生辰八字。
他从中捡出一张,递给季仰岚,“此人与侧王妃八字相升,可助侧王妃激浊扬清、休养生息。”
 
季仰岚接过来,左源!
他微不可察地瞟了一眼侍立在侧的左源,左源是他的侍卫长,陪伴多年,让他去农庄,他有点说不出口。
 
左源在一旁察觉到了季仰岚的眼神,顿时明白,那生辰纸上一定是他的八字,所以季仰岚才如此犹豫。
他踏前一步,抱拳道,“王爷,敢问是否是属下的生辰纸?”
 
季仰岚点点头,道,“左源,你不必担心,本王自会另张贴告示悬赏找寻,你留下便可。”
左源却道,“王爷,属下愿往!”
 
“什么?”季仰岚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属下愿往”,这一句比方才的回答更加斩钉截铁,季仰岚这才确信自己没听错。
 
甘渊不动声色地望向院中的人群,一众下人堆里,有一束颇不起眼的目光与他轻轻一碰,惬意地笑了。
 
两日之后,一驾小马车出了王府侧门,踏上前往郊外的路。
马铃儿有规律地“叮当”响着,车厢里载着侧王妃宁真与两个小丫鬟。
出了城门,宁真一打车帘,正对上马背上端然而坐的左源投来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霎那间心如鹿撞!
 
 
 
 
 
 
第27章 “喜欢”的人
鸣呦哼着歌儿,仰面躺在王府后花园的凉亭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脚尖一晃一晃的,心情大好。
 
宁真与左源这一走,简直是一箭双雕!其一是帮解羽完成了任务,其二是给雪虎铺平了道路,还有什么比这更美的么?
 
“鹿啊”,雪虎坐在鸣呦的身边,听起来有点忧心忡忡的。
鸣呦白了他一眼又闭上,继续享受日光浴,“情敌都走了,你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他忽然睁开眼,翻身趴在长椅上,支着下颌,“莫非,你怕了……”
 
雪虎挠挠头,怕么?其实,那不是怕吧,只是猜不到季仰岚的心思,也感觉不到他一丁点儿的动心。付出再多,他都不怕,只怕,最终的结果仍是空欢喜一场!
 
鸣呦仿佛能看透他的心一样,他摸摸雪虎的胸口,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听得到,你的忧虑,你的害怕,你怕穷你所有,仍无法换得他的真心,是么?”
 
雪虎沉默着,叹了口气。
 
鸣呦托着腮,眼睛亮晶晶的,碧色的眸子辉映着亭下的池水,变得浓淡深浅,层次分明,“这一世,你只是阿虎,他也只是季仰岚,不是高高在上的解羽,所以……雪虎,凡人之爱,本就苦难良多,并非事事皆可如意。来过了,付出了,爱过了,对得起自己的真心即可,得不得到的,又有何憾?”
 
他握住雪虎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索着他的指尖,“雪虎,其实,我很羡慕你……”
至少,你与他还有这一世情缘,而我呢,只是世事轮回多出来的那一朵恶之花,早该拔干净了事的!
 
不久,君华诞下麟儿,阖府上下都欢天喜地。
期间,鸣呦某夜偷偷去农庄看了宁真。
 
鸣呦施了隐身术进了上房,看见左源与宁真正围坐在一张低矮破旧的小木桌边吃晚饭。
药效已过,宁真的身体完全恢复了,脸色也红润起来。
 
桌上的菜式非常简单,只有两盘青菜,和稠稠的白米粥。
他二人相对而坐,静静地吃,偶尔对视一下,又心照不宣地移开目光。
 
左源夹起一根青菜,放在宁真的碗中,她没有抬头,默默地把青菜放进口中,轻轻地嚼着,低着头悄悄地抿起了唇角。
 
不大的厅堂,充满了幸福和甜蜜的味道!
 
暗淡烛光中,这里就像世外桃源,摒弃了燥郁浮华,远离了红尘喧嚣,只余了恬淡舒适,与宁静相守。
 
鸣呦从室内一步一步退出来,事情与他设想计划的一模一样,只剩了最后一步,水到渠成之时,要设法说服季仰岚放他二人离开。
 
季仰岚就是凡人翻版的解羽,仍是善良大度,他连一只小老虎都关怀有加,更何况两个大活人,他不会看错,季仰岚仁善,会是那个愿意放手的人!
 
他在外面凉快够了,踏着月色回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凉阴阴的,浑身寒毛倒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进了房门,温度又下降了三度,沧海正坐着等他。
 
鸣呦假模假样地唤了声师傅,便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么?”沧海的声音就和他的脸一样,清清凉凉,听不出任何感情。
 
“嗯……”鸣呦作冥思苦想状,“师傅,您指的是宁真的事儿么?”
 
沧海只望着他,知道他明知故问
 
鸣呦一扬眉梢,眸子眯成一线,略带嘲讽地笑了笑,并不多做解释。
 
半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听到沧海的声音有些喑哑,他的声音很轻,“擅自更改宁真的命盘……你不怕降下天罚么……”
 
鸣呦勾了勾唇角,忽然不想做卑躬屈膝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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