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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小妖貌美如花(玄幻灵异)——涿然流光

时间:2018-11-23 09:01:08  作者:涿然流光
雪虎挠挠肚皮,“这我真不知道......难道,莫非,我认错了,可是相貌和声音都和季仰岚一样啊……”
“唉”,鸣呦拍拍小虎头,“花痴……”
正说着,远远望见鹿杰夫妇送了两位神仙出来,雪虎“噌”的幻回人形,翩翩高大美少年,“鹿儿,快看看,我尾巴回去了么?”可不能再在解羽面前丢人了!
鹿杰招手,鸣呦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颖夫人摘下他粘在发际的一片草叶,又给他整了整衣衫,“乖,跟神君大人去吧”,然后,背过身去抹眼泪。
鸣呦深深看了爹娘一眼,硬生生地憋着眼泪。“扑通”一声跪下,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大礼,也不再说什么,当先朝着碧落海方向走去。
就这么走了么,千躲万躲都躲不过上苍的安排!
他一步一步,走得极不情愿,又满心悲凉!
沧海与解羽一同向鹿杰夫妻告辞。
雪虎又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拦住鹿杰,“鹿族长请留步,我替您去送二位神仙大人。”
这么多年未见,解羽仍是那样,清清雅雅,温温润润,说话很和气,雪虎好想拉拉他的手,看是不是和原来抚摸自己时一样柔软。老虎的脾气就是这么直接,他这样想,于是也就这样做了,谁知刚刚触到对方小指头上的毫毛,就觉得自己飞了。
他奇道,我没使法术,怎的就腾云了呢。直到屁股最先落地,差点摔成八瓣,他才募然明白,是解羽清君用法术将他摔了出去。
“你要做什么?”神仙薄怒。
雪虎飞快爬起来,我们老虎有一样好,屁股上肉多,不疼。
望着解羽的脸,雪虎有些痴了,他笃定解羽就是季仰岚,连生气时眼梢泛红都一样。
他嗫嚅道,“我想在清君座下修行,行么?”
解羽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儿,“噗嗤”一笑,“你的尾巴晃得我头晕。”
雪虎尴尬得脸一红,把尾巴悄悄收回去,眼巴巴地继续看着解羽。
“你叫什么?”解羽问。
“我叫雪虎”,雪虎觉得有戏儿,虔诚地回答。
“可是,我不收徒弟的,你想上天庭修行,可到天庭的‘休兵阁’参加遴选。”
雪虎一听,愣了,他当然知道‘休兵阁’,仙妖两界子弟都可以参加选拔,遇到资质优厚的,便可进入修行。只是历来,妖界子弟能选上的少之又少,一是因为本身仙家子弟的出身就占尽优势,二是仙界对妖界的歧视由来已久,所以但凡有点法术的妖们,还是愿意自己闭门造车,也不愿去受人白眼。
看着淡蓝衫子背影越走越远,雪虎喃喃自语道,“可是,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我是通体雪白的小老虎啊,我这些年总念叨你来着......”
妖将白木把一个大包袱,递给鸣呦,“这是夫人给三公子您准备的,里面是您的换洗衣物和平素爱吃的点心。”
沧海袍袖一挥,那巨型包袱就被他缩成一个巴掌大的小袋子,递给鸣呦。鸣呦撇撇嘴,非常不屑,切,看把你能的!
霞光闪过,沧海招来三片云彩,他和解羽先登了上去,伸手来拉鸣呦。鸣呦往路边大石上一坐,微微噘着嘴,像个负气的孩子,“对不住,我不会驾云。”
“我扶着你”,沧海虽然面冷,声音却很温和。
“飞得太高,我害怕”,鸣呦不买账。
“那你闭着眼睛。”
“闭着眼睛,我腿软”,鸣呦冷冷看他,抱着膝盖,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沧海下了云,走到他面前,背过身去,“我背你。”
鸣呦瞪大了眼睛,揉揉耳朵,不是吧,你背我?
他瑟瑟往后躲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开始纠结,要不还是算了?
正犹豫间,两条腿弯已被沧海掐住,微微一使力,自己便已伏在他背上。
耳边呼呼风响,已在碧落海之上。
鸣呦向下看,头一次站这么高来看碧落海,霞光万道,碧波莹莹,真的很美,这美又很熟悉,像看了很多年!
这背也很舒服,趴着暖洋洋!
百无聊赖,他和解羽聊天,这个神仙比沧海君平易近人,不像冰块脸,分分钟要把本小妖冻死!
鸣呦下巴垫在手背上,心想,难怪雪虎惦记,解羽神仙清清秀秀,的确惹人喜欢,“解羽神仙,您几岁了?”
解羽望着他,眼帘半垂着,长而直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轻颤动遮住那双琉璃般通透的碧色眼眸,眼缝里泻出星星碎碎的黠光。
解羽心里一痛,柔声道,“两万多岁吧,确切地不记得了。”
“哦”,鸣呦轻轻哼了一声,睫毛抖了抖。
“鸣呦,我感觉你很眼熟呢,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解羽探询着问。
“是么?”鸣呦换了个姿势,将脸转向另一侧,给了解羽一个后脑勺,“不会吧,我从生下来就没有离开过‘桂林八树’,怎么可能和清君您见过呢......”
 “桂林八树”,正是妖族聚居地,与魔界的荼余荒洲一山一水之隔,与天界则隔着九重天,这碧落海正是第一重。
 解羽听他说话带了丝丝鼻音,想是打瞌睡闷住了鼻子,于是,不再说话。
心下黯然,他,真的忘记了,忘记了沧海,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曾经一起走过的路......
解羽侧过头去看沧海,他的面容如往日一般安静,只是眼底微澜迭起,泄露了他此刻的心事。
鸣呦完全阖住了眼睛,鸦齿般的睫羽缝隙里有微芒闪了一闪,倏忽而逝。
风从耳边掠过,沧海的鬓边的发丝被风高高扬起,吹落在他脸颊上,酥酥痒痒。
他将眼睛撑开一条窄窄的缝隙,沧海君的耳垂被暮光打得透明圆润,形状很漂亮,耳轮像镶着一圈金边,他突然很想摸一摸......
 
 
 
 
 
第4章 多宝灵君的“灌疏袋”
鸣呦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他翻个身不悦地嘟囔了两声,以为还睡在娘亲给织的软垫子上。可是,丝丝缕缕的声音却挡也挡不住地钻进了耳朵。
听声音,应该是两个小仙侍。
“这就是真君带回来的小妖怪……”
“别说,长得还真俊……”
“据说天赋异禀,才四百岁就能幻化人形呢!”
“是么?难怪,咱天庭不缺妖界修成的正仙,可这四百年就能幻形的,除了之前的芝华仙君,再没有……”
 “嘘,小点声儿,那个名字是咱‘浮离天’的忌讳,可别让真君听见……”
“没事儿,真君去找多宝灵君了……你有没有发现,他长得和芝华君还挺像呢……”
鸣呦实在没法再继续装睡下去了,他再不醒,耳朵非磨起茧子来不可。
睁开眼睛,果不其然,面前站着两个娇俏可人的小仙侍,一个穿粉一个穿黄。鸣呦下了床,做了个揖,笑道,“两位漂亮姐姐,鸣呦这厢有礼了。”
穿粉的仙侍掩嘴笑起来,“你个小妖怪,还怪嘴甜的。”她指指身旁穿黄的仙侍,“她叫流光,我叫涿然,我们都是这‘浮离天’的侍女,你叫鸣呦啊,明天的明、悠远之悠?好名字。”
鸣呦往床上一坐,眉梢一挑,乐了,还真是想像力丰富,却也懒得解释,随她们叫去。
流光道,“以后啊,有什么缺的短的,尽管开口啊,别客气。”
“好”,鸣呦懒洋洋地打了个小呵欠。
涿然道,“你再休息会儿,我们就先下去了。”
鸣呦点点头,重又躺进云被里,蜷起身子。
他凝神细听,捕捉到流光从廊角传过来的声音,“琢然,要不是整个天界都知道芝华君魂飞魄散了,我还真要怀疑是不是他转世了呢……”
“可不,你看他那双眼睛,啧啧,和那人一模一样……”
鸣呦把被子卷了卷,丝丝缕缕的寒气洇进骨头缝儿,每个毛孔都难受得厉害,心里嘀咕着,天宫的被子都这么薄么?一点儿都不如娘缝的大棉被暖和厚实。
可他还是抖抖嗦嗦地睡着了,睡得很不踏实,又做了那个梦,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一个雪白的人影,胸前一大团血迹上插着一枝长长的利箭……
 
长乐天,多宝宫的一处仙台。
台上摆着一方矮几,一壶香茶。三人盘膝而坐,四周云蒸霞蔚,俱是缥缈岚云。
多宝灵君是个胖乎乎的小老头,看着挺富态,笑呵呵的,眉毛胡子又白又长,就是没头发。
按他痛心疾首的话说,修了一辈子道,一夕升天,高兴得过了火,穿过七重天的时候,飞得太快,头发起火,被燎得毛都不剩一根,原本,他也是很帅的!
人不可貌相,别看老头儿的尊容不怎么养眼,但绝对是天宫的实力派。
多宝灵君,顾名思义,就是宝贝多,这老头儿就一仙精,慧眼如炬,收集了不少法器。天上神仙,和人间一样,谁家还没个大事小情的,你今天吃错了丹,得赶紧消化吧,他明儿个丢了坐骑,得快点找吧……总而言之,只要有需要,多宝灵君都有求必应。于是,这老头儿在仙界的人缘可不要太好哟!
其实,多宝灵君也知道,这些都是泛泛之交,他真正的最要紧的朋友,就是现在坐在面前这俩人:一个解羽清君,一个沧海真君,再没别人了。
说起来,解羽清君算是他的发小,解羽是土生土长的神仙,他在天庭出生那天,正好是多宝灵君飞升那天,于是,多宝灵君就很不要脸地认为自己和解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发小,还青梅竹马地一起长大。也不看看自己脸上的褶子比人家解羽的头发丝儿还多。
而沧海君呢,是因为他的得道升仙沧海君帮了个大忙。多宝在下界修道修得极其辛苦,本应得道升仙,谁知管仙籍的童子贪玩了一下下,忘了在这人羽化时提上天庭,结果他仙没升成,直接去了地府。幸亏,沧海君路过,发现了异常,未及禀明帝君,直接去地府提人,拦住了正要往嘴里灌孟婆汤的他。这不是大恩是什么,是救命之恩啊!
此刻的多宝灵君眼睛瞪得溜圆,活像一只多宝鱼。
“找着了?芝华,找着了?”
解羽点点头,清纯无害的长睫毛抖了抖,“嗯,沧海已把他领了回来,原身还是只鹿,长相变了些,只是,他一点儿都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了。”
多宝捋了捋胡须,“要我说啊,忘了最好,记得那些做什么,还想他再死一次么?”
沉默了短暂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当年芝华去的时候,被剥掉了九彩鹿皮,魂魄也因此而四散,按理说,即便转生,没有了鹿皮,他也活不成啊?”
沧海眸中映着落霞纷飞,本是光彩夺目,在他眼中却别有一番凄然。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多宝,你可有法子。”
多宝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线编织的袋子,缎面上缀满了八宝琉璃珠,这个宝物名唤“灌疏袋”,是用带山之上灌疏兽的兽皮所制,可以辟火,可纳万物,多宝灵君的宝贝就统统装在这里面。
多宝伸出手去,“灌疏袋”迎风而长,成麻袋大小,他撑开口,伸手三掏两掏,取出一面宝镜。这宝镜是柄双面镜,像女子揽妆自照的小铜镜,只有手掌长短,镜沿饰以古朴花纹,手柄上雕着数枝缠丝莲,莲瓣之中两个极小的字,“空水”。
多宝抚着平滑的镜面,缓缓道,“此镜照不见人影,却能望前世今生。但毕竟不是宝镜星君的“临风月华镜”,只能望见前后五百年,还必须要有灵介,你可有……”
沧海自怀中取出一物,交给多宝,是他悄悄自鸣呦的包袱中取来的一件衣衫。
多宝一手持镜,一手施法,不多时,一缕似有若无的白烟自衣服上腾起,缓缓飘向空水镜,快到镜面之时,镜面突起漩涡,将烟雾尽数吸去。
不一会儿,漩涡一圈一圈扩大,散去,直到微波不兴,平如静水。然后,有影像自镜中显现,正是鹿杰夫妇怀里抱着只小鹿,跪在妖帝应龙面前,镜中无声,只能依靠动作判断,他们在向妖帝乞求着什么,良久之后,妖帝最终答应,结了法阵……
之后,便是鸣呦这四百多年来无忧无虑的生活,春日,卧于山坡草丛,闭目微笑浅睡;夏日,奔于山涧溪水,追逐日升日落;秋日,伏于碧海之滨,望紫修花瓣凋零;冬日,则裹成一团毛球,在漫天风雪中滚来滚去。
当然,这期间还有他经常生病的场景,匍匐榻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镜面重归一池静水,幽幽闪着微光。多宝道,“原来是妖帝应龙的幻光术,将他爹娘的修为织在了他身上,看情形,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解羽的眼睛很亮,似乎蒙了一层浅浅的水雾,他哽着嗓子道,“芝华他……很可怜……”
多宝看向沧海,“沧海君,你准备怎么办?”
沧海的目光清冷如水,淡淡扫过天际瑞彩遥光,“我会用聚灵术护持他魂魄不散,找到他的九彩鹿皮,然后,送他回妖界,过回无忧无虑的日子。”
  再然后,便不复相见,生生世世!
  茶冷香散,仙台之上一时静默无声。
  沧海平静的面容之下,胸间翻涌着滚滚波涛,蹒跚而过的岁月流光使劲拍打撞击着他的胸膛肺腑,找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就那样毫无防备地站在他面前。
  既希望他忘记,又盼着他想起,算了,还是千千万万莫要想起,继续好好地做他的鹿鸣呦,曾经深深爱过的那个人已死在五百年前的东逝河畔,再也回不来了!
  你真傻,以为自己承担了一切罪责,魂飞魄散了,我就会感激你么?还是以为世间没有了你,我就会忘了你,你个彻头彻尾地自以为是的笨蛋!
……
  一枝枝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之音,追逐着他们,他不停地奔跑,在山涧草地纵跃腾挪,他姿态优美,四蹄高高扬起,纵起的瞬间看到山峦叠嶂,云雾缠绕。
   背上湿湿的,热热的,是什么染红了他的皮毛,他回过优美的颈项,背上的人低垂着头无声无息,一枝长箭贯心而过,箭镞从后心穿出闪着银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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