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去一趟谭世安的别墅,你一个人去。”秦樽月挂了电话,对沈言说到。
“那您?”沈言回头看她。
“我打车回去吧,小心点。”秦樽月略有些愧疚的对她说到,沈言跟着她挺累的。
“秦小姐,我该做的。”沈言依旧是冷淡的说到。
谭世安的容身之所,沈言早就查到了,秦樽月也知道,只不过,大鱼要有耐心去等,小虾米,她们没兴趣。
“我等您上车。”沈言温声说到。
“不用了,你先走吧,晚云.cháng.整.理了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秦樽月沉声说到。
秦樽月在路边等车,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车过来,反倒是看到一个妇人推着一辆小推车过来,连把伞都没有。
艰难的在路边走过,秦樽月看在眼里,而此时后面来了一辆空的出租车。
伸手拦下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下。
秦樽月对司机说了句:“等我一下。”
小跑了几步,跟上那妇人:“伞,您拿着吧,这水果,我拿几个。”
妇人看着秦樽月,不算明亮的光线,秦樽月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自己撑着伞,认真的挑了几个水果。
“多少钱?”秦樽月轻柔的笑了笑。
妇人连忙摆手:“您这伞,比果子贵,先尝尝。”
“不用麻烦了。”秦樽月温声说到。
可妇人依旧拿过旁边的水果刀,切开一个西瓜,切了小块给秦樽月。
人家递上来了,也不能拒绝,接过尝了一口,还挺甜的。
秦樽月也不再勉强,出租车司机见秦樽月的举动,跟了上去。
“您小心,早点回去。”秦樽月说完,打开车门进去了。
后视镜被水冲刷着,秦樽月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也就作罢了。
却没有看到,本该在路上走着的妇人,突然就消失了。
秦樽月回到家,姜尽渊已经在等着她了。
将手中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姜尽渊看着她沾湿的发丝,立刻紧张的让她去洗澡:“快去快去,等下感冒了。”
秦樽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没事,我先去洗澡。”
姜尽渊替她将她买的水果袋子打开,准备去拿水果刀削两个,虽然她也不知道秦樽月怎么突然买了水果回来,明明这些完全不需要她操心的。
然而当那些果子握在手里的时候,姜尽渊的脸色微微变了放回原处。
秦樽月出来的时候,发现满屋子的蜡烛,姜尽渊点完最后一根。
“师姐,去换身衣服吧,我们去个地方。”姜尽渊的语气有些凝重,秦樽月也就去换了。
看着那些蜡烛的摆放,秦樽月大致猜到了是阵法,却看不懂是什么。
“去哪?”秦樽月不解的问道。
姜尽渊将两人的神牌,摆在中间,前面摆着一些供品。
“去答谢。”姜尽渊怅然的说:“师姐,等下一定要紧紧抓着我的手,一定一定不能松开,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放开。”
秦樽月很少听到她这么严重的语气,只是顺着她点了点头。
“闭眼。”姜尽渊的话刚落,秦樽月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好了。”
秦樽月睁开眼,却发现两人已经不在自家的客厅了,而是在一条街上,两旁是叫卖的小贩,就像是一个集市,只是却没来由的让人觉得诡异。
姜尽渊拉着她往集市的另一头走去,一路上被不少的小贩拦着。
“姑娘,看一下,刚刚收到的供品,三十冥币。”和她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的大妈,只是秦樽月却发现她的心口插着一把刀。
来往的所有人,全都是在飘着,包括她们自己,没有呼吸,没有阳光,只有一簇簇幽暗的蓝色火焰,发着光芒。
秦樽月看着那所谓的供品,只是几个糕点,旁人或许不懂,她却知道,这是专门用来供奉祖先的一种糕点。
一言不发的从那中年大妈的身边飘过,秦樽月倒是没有太多的不适,这样阴恻恻的氛围,从小到大一直感受着,只不过这一次更浓厚一些。
秦樽月跟着姜尽渊一路从街头走到街尾,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落里看到了那个卖水果的妇人。
眼里闪过了然,怪她太大意了。
姜尽渊拉着秦樽月,在摊位前,停下,微微一鞠躬,然后奉上纸钱,再次鞠躬离开。
妇人只是对她们笑着点了点头。
秦樽月跟着姜尽渊再次往回走,可是却突然被另一人拉住了一样。
本能的看过去,秦樽月只看到一个被黑色的袍子完全笼罩的人。
对,人,秦樽月的直觉告诉她,是人,和她们一样的人。
姜尽渊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抬眸看着那人,幽蓝的鬼火飘在她身侧。
可对方的能力似乎在她之上,鬼火灭掉,姜尽渊在客厅里的肉身,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不知道怎么进来的男人,看到皱了下眉头。
秦樽月感觉自己在那人的拉扯下,不受控制的向她身边走去。
姜尽渊紧皱眉头,对方实力比她要强,正对肯定不是明智的选择。
在她还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之前,赫然发现周围的鬼魂已经失了平静,都匆匆地向她们扑过来。
不仅是她们,黑袍之中的人,也惊讶无比。
一瞬间的时间,姜尽渊拉着秦樽月狂奔,有人动了她的阵法,在那阵法之中,她们能暂时成为一个死人,以死魂的身份进入冥界,可如今阵法被破坏,她们就恢复了生魂的状态,所谓生魂,便是脱离了肉胎的魂魄,但是却还是不是冥界管辖之内,还是活人,这样的魂魄,却是死魂们最爱的食物。
那黑衣人,见到这样混乱的状态,之后也消失了。
所幸,这里离她们的终点很近了。
扑向姜尽渊的鬼魂不多,几乎都是朝着秦樽月而来的,姜尽渊在她周围勉强的布下一道防护,可是面对着那么多的鬼魂却也是无济于事。
看到那两个灵牌的时候,姜尽渊终于松了一口。
“师姐,抱着灵牌。”
匆匆跑到那个小角落,秦樽月抱着自己的灵牌,可是鬼魂却依旧没有散去。
姜尽渊皱了下眉,随后手里突然多了把剑,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原本靠近的鬼魂,似乎在忌惮什么,犹豫着不敢上前,这也给她们赢得了一丝时间。
再次拉过秦樽月的手,口中默念着咒文,面前的食物消失了,追过来的鬼魂们,面面相觑,随后散去,各自归位,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两人一回到自己的身体,秦樽月匆匆的坐起来,而身旁的姜尽渊却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脸色苍白,好像还没从鬼界回来一般。
巫谨走到姜尽渊身边,探了探她的脉搏鼻息,按理说已经回来了呀。
在巫谨准备查看她的眼睛的时候,姜尽渊瞪着他:“滚!”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是我,你们还回不来呢。”巫谨抱怨的说到。
秦樽月现在却不想去想她们对话中的意思,只是轻轻的将姜尽渊抱了起来:“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姜尽渊顺势勾着她的脖子:“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轻轻的将人放回沙发上,姜尽渊让她将那灵牌烧了,秦樽月应了句好,便过去了。
秦樽月去了外面,巫谨去将门窗打开:“也不怕被憋死。”
这样的将门窗都封闭确实很危险。
“我说,你是不是祭出了那把剑?”巫谨在姜尽渊旁边坐下,严肃的问道。
“关你什么事?”
“这样折损寿元,值得吗?”巫谨不解的问道,资h源h整h理h未h知h数姜尽渊为了秦樽月,甚至可以自己的命都不顾,他不懂。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滚,不滚我报警了。”姜尽渊不想去问他怎么进来的,反正问了也不会说。
巫谨摸了摸鼻子:“无情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师妹:在人间是师姐的主场,冥界可是我的主场!师姐~我今天攻不攻?
师姐:师妹乖
作者君:你自己听听你的话,我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你攻
第63章 海市蜃楼(十七)
秦樽月进来之后, 巫谨和她说了一声就走了。
“对了, 你还是得感谢我, 你看我要是不来, 你这蜡烛不得都灭了。”巫谨走之前还是为自己讨了一下功劳。
“滚!”要不是来那么一出,她的时间完全够好吗!
“嘿, 好心没好报,早知道让你师姐直接被抓了得了。”巫谨就没见过这么无情的女人。
秦樽月看着和谁都能斗嘴的姜尽渊, 礼貌的对巫谨说了几句, 然后将人送走了。
“姜尽渊。”转过头对着姜尽渊立刻冷下了脸。
“师姐, 我觉得明天应该叫人过来将锁都换一下。”姜尽渊一本正经的说到。
“别给我转移话题。”秦樽月在她旁边坐下,然后将人揽进了怀里, 小小的在她的腰上揪了一把。
“好好好, 就是那卖水果的,是地府的福寿婆婆,她给你的果子, 能延年益寿,但是三天之内, 你必须去向她答谢, 不然就是个死人了, 这是她的恶趣味。”姜尽渊说到最后撇了撇嘴:“本来就是无意间撞见,哪有那么幸运,三天内还能撞见一次。”
所以只能亲自过去道谢,有来有往,你奉她纸钱, 便是真正的还了人情,从此再不相欠。
秦樽月听着她说完,只是再次挑起她的下巴:“我问的不是这个。”
姜尽渊心里一咯噔,认命的闭上眼:“那情况下,不得已嘛,不然我们都的被那群恶鬼吃了去。”
“你想想啊,死在那里,和折个一年的寿命,哪个更划算。”姜尽渊嘿嘿的笑道。
秦樽月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涩:“笨死了。”
姜尽渊正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已经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了。
秦樽月狠狠的吻着怀里的人,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傻瓜,宁折寿元,也要护着她。
姜尽渊渐渐的软在秦樽月的吻中,不再挣扎。
看着怀里微喘的人,秦樽月的泪,滴在姜尽渊的脸上,流过嘴角,留下一丝咸咸的味道。
“师姐,师父说我命格有缺,所以天生为人所弃,从小被亲生父母送出去,后来师父病逝,在女团我是被孤立的那一个,虽然总说讨厌你,可是你知道吗,身边有一个人的感觉,太好了,我不喜欢自己一个人。”
两个天生异类,才适合互相取暖。
姜尽渊护的不仅仅是秦樽月:“一个人活着,活的长或者短,又有什么区别。”
姜尽渊很少说这种矫情的话,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别扭死了,原本苍白的脸上终于带了一丝血色。
“我知道了。”秦樽月不能修习道法,她的魂力和道法的力量天生相冲,但是有些东西不一定需要修习道法才能懂。
秦樽月去将满屋的白烛收拾干净,通风换气。
姜尽渊就一直看着她,如果没有这么多的事,或许她们的生活都会很平静,但是既然没得选择的机会,就这能互相搀扶着继续前行。
而此时在另一座别墅的客厅之中,黑衣人缓缓的掀开帽子,露出一张俊朗的脸,和巫谨有三分相似。
“失败了。”
坐在他面前的女人,涂着鲜红的指甲,妖艳的红唇,致命的诱惑。
“看来那家伙有些本事,慢慢来,已经等了几千年了,不差这点时间。”
女人点了根香烟,缓缓的吐了个烟圈,在灯光下有些迷蒙。
“那些试验品?”黑袍的男人,看着女人恭恭敬敬的问到。
“继续,小心点,别再出什么差错。”女人懒懒的靠在沙发上。
“谭世安那个半成品呢?”
“暂时没什么差错,这边的货源也没有断,魏宁那边没意外能成功。”黑袍男子向她汇报着情况。
“出什么差错,我把你们都祭了,谁都不能阻止王的归来,我们试验了那么多年,只要王能回来,我们都将得到救赎!你懂不懂!”
女人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的肌肉似乎都在颤抖,太过于激动。
将烟灭在烟灰缸里,女人起身,走到阳台,看着这座城市,疯狂的笑着。
“就要解脱了!就要解脱了。”
黑袍的男人走到她身边,并肩而立:“姜尽渊,比我想象的要厉害些。”
“那又如何?谁也不能阻止我们。”
几千年的诅咒,世世代代的传承,这些人早就不再是常人了。
姜尽渊重新去洗了个澡,仿佛想将身上那股子阴冷的气息洗去。
第二天苏米给秦樽月打电话,秦樽月正在督促姜尽渊健身。
姜尽渊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秦樽月却坐在一旁看着她。
“苏米,什么事?”秦樽月淡淡的问到。
“白悠凝那边已经搞定了,都谈清楚了。”苏米向她汇报了一下进度。
“嗯,好,你将她安排给安荼。”秦樽月手下的艺人不可能每一个都派给苏米,苏米以前只管秦樽月,现在只管秦樽月和姜尽渊,但是很多工作室的事也是她在管。
“行。”苏米应到,然后和秦樽月说了些别的事。
两人谈完,姜尽渊早就偷偷的跑了。
巫谨给她发了个消息:“小心你身边的小鬼。”
“他们有些等不及了,你老师发现的那一尊鼎,是当初夏王赐给吾王的,是吾王地位的象征。”巫谨再次给姜尽渊透露了一些消息。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姜尽渊不解的问到。
“当然是有用,你能帮我。”巫谨坐在自己的摩托车上,回完消息,将手机放回兜里,带上头盔,迅速的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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